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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倾城:冥王毒宠-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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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可是你从将军府掳走一名女子?”司千焕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老人右边的梨花木椅上斜靠,慵懒姿态随意闲适。

老人微微睁大眼,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看他一身气度,他也算见过很多人了,却没一人能与之匹敌,而他年纪轻轻,武功就在他之上,定是不凡,但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

“那女子是谁,你为何掳走她?她现在身在何处?”司千焕不答反问,好像没看见他眼里的警惕和杀意。

老人长袖下的手我成拳,缓缓把力量凝聚在指尖。

“你打不过我。”司千焕淡淡地陈述事实,却不阻止他凝聚力量的动作,说好听了,是淡定,说难听了,便是无视。

“年轻人,你虽然优秀,可未免太狂妄了,有的事情,不是你能管的,你若现在离去,我便不为难于你。”老人并未因他的话生气,而是散去拳头上的内力,盯着司千焕冷声道。

“可这件事与我有关,我怎么能不管?”司千焕优雅起身,无可奈何地叹道,在老人沉沉目光下,一步一步缓缓走近他,琥珀色的眸子渐渐染上血色。

老人诧异地看着他的红眸,刚想闭上眼睛运功抵挡,却已经来不及,失去了意识。

“你是谁?”司千焕声音低哑慵懒,如陈酿,浓香醉人,最乱人心智。

“左护法,苏信。”老人苍老的声音木然响起。

司千焕眯了眯眼,诧异地挑眉,“你是云水间苏家的人?”

“是。”老人道。

“八年前,你掳走的人是谁?为何掳走她?她现在在哪?”司千焕又问。

“百里言,主人命令,被主人囚禁。”老人回答。

百里言……司千焕蹙眉,还想继续问,却见老人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嫂子。”司千焕朝外面唤道。

曲吟推门而入,见老人晕倒在地,快步上前,为他把脉,“怎么回事?”她没有听见打斗声,怎么老人会重伤?

司千焕闭眼,褪去血瞳诀的力量,淡淡道,“我用血瞳诀问他问题,但他本身武功高强,心智坚定,强行冲破了我对他精神的束缚。”

“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我能救,但半个月内他不可能醒。”曲吟道,这老人倒是硬骨头。

“嗯。”司千焕点头,把老人搬上床,“这半个月,嫂子就留在这里照顾他吧。”

“可是小羽……”曲吟下意识就摇头,但被司千焕淡淡一眼给打断,只能问,“为什么?”

“他是云水间左护法,苏信,他不能死,用药控制他,他在我们手里,我们就多一份筹码。”司千焕负手身后,淡声道。

“云水间!?”曲吟惊诧地瞪大眼,“小羽的娘亲跟云水间有关系?”

“对,抓走羽儿娘亲的人,是云水间的主人苏泽,而她的娘亲,是百里言。”司千焕莫测地笑了,若真是他猜的那样,小东西的身份可就吓人了。

白术一直在外面站着,闻言,也走了进来,有些诧异地说道,“云水间可是仅次于梨月华地的隐世力量,隐世势力之中,排得上号的,也就六家,梨月华地一尊独大,次之分别是云水间和天折宫,再来就是医谷、毒谷和乐谷,没想到,小羽跟云水间有关系。”

“关于云水间,我多少知道一些,苏家和百里家是其中最大的两方势力,但苏家为主,百里家为仆,小羽的母亲应该是百里家的人,苏泽把她抓回去,小羽又姓苏,小羽难道是……”曲吟突然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司千焕。

“我只是我娘亲的女儿。”清泠的女音传入,苏小羽面色淡然地走了进来,眼里有不易察觉的冰冷。

司千焕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朝她伸出手,示意她过来,苏小羽脚步顿了顿,乖乖走过去坐进他怀里。

“羽儿,一个时辰好像还没到。”轻轻摩挲着她细致的脸蛋,某人幽幽地看着刚进门的司千橙。

司千橙讪笑,迅速躲到了白术身后,她只是不想小羽因为那个青光的事情伤脑筋,才带许她提前来的,可这理由她也不能说不是。

“来就来了,反正他也半死不活了,见与不见有什么差别。”苏小羽面无表情,但语气很差,隐隐带着恼恨。

“我带她离开一下。”感觉得到她心绪的纷乱,司千焕抱起她就走,与白术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

白术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两人,蹙眉,“真倔,老老实实说也不会受那么多苦。”关键是,他该说的都说了,再这样未免不划算。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没骨气。”司千橙轻哼,惹来一阵狠瞪。

曲吟见两人斗嘴,有些好笑,眼里有淡淡的落寞,也不知道现在,煌怎么样了。

“嫂子呀,我们能帮你什么忙吗?”司千橙拐了白术肚子一下,停止嬉笑,笑问道。

“把这个拿去,抓药熬药,熬药的时候一定要专心,那火候一定要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曲吟快速在旁边桌子上的纸上写下几行药材的名字,并把熬制的细节写好,交给司千橙,西云他们照吩咐已经潜入赛场了,现在能帮忙的也只有这俩人。

司千橙看着这些药,一个脑袋两个大,无辜地看向白术,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懂。

白术嘴角抽了抽,拿过药方,“跟我走。”

司千橙点点头,看了曲吟和老人一眼,乖乖跟了上去。

曲吟解开老人的衣服,抬手,压住他的心口,发现司千焕已经帮他护住了心脉,不由暗赞一声他的细心,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一排长细不一的银针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上面,伸手拔出八根,分作两手拿,速度极快地刺入老人八处穴位,见老人额头冒出细汗,紧绷的脸才松了下来。

伸头看了看门口,曲吟有些忧心,也不知道小羽那里怎么了,还有,白术两口子到底会不会熬药,要是熬坏了,可得耽误时间,她这里又怕老人有什么突发状况,走不开……

越想越烦,手上的银针泄恨似的带着五分内力往下戳,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沉重的闷哼,本以为戳进床板的针,好巧不巧戳进了老人伸出的手上,他虽然昏迷,但是基本的痛觉反应还是有的。

曲吟面色一僵,愧疚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老人,摸摸鼻子,不自在地笑了笑,小声道,“不好意思啊,我以为这是床板。”

当然,老人是听不见她的话的,要真听见了,恐怕也会被气得跳起来,大骂:你们家床板长成手腕的样子?

☆、第69章:曲吟被掳

银河岸边,柔软的柳枝随风摇曳出万种风情,一艘精致的画舫在柳条的轻抚下缓缓驶动,离开岸边,画舫前边垂下的一层薄纱,将船内风景掩盖,月白色的薄纱上用银线羞上许多或开或含苞待放的梨花。

画舫里,小巧古朴的木桌上,青烟自香炉中袅袅升起,散发着让人心安的味道;画舫内部与其他的船只布局不同,右边的座位很宽,足以睡下两人,上面铺着柔软的兔毛。

苏小羽头发随意地散开,侧身躺在榻上,抱着一个柔软的枕头,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司千焕坐在她身边,低垂着眼看着她,一只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她的头发。

“羽儿,别憋着一个人想,跟我说说话,嗯?”低柔的男音,很缓很轻,像是一只温柔的手,安抚着人慌乱的心。

“司千焕……”苏小羽露出两只眼睛,无力地眨了眨,声音软软的,在撒娇。

司千焕把枕头拿开,捏住她的小脸,稍微用了点力气,宠溺地笑笑,“小东西,想知道什么,说出来。”小东西知道的不多,零零散散拼凑起来,只会更乱。

苏小羽像小猫一样,在他掌心蹭了蹭,娇憨的模样让人心软,“云水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云水间的地位不必我多说,你也知道的,云水间中有苏、百里两大家,但苏家为主,百里家为仆,最开始,百里家是心甘情愿的,但到了现在,百里家不断壮大,早已把祖训忘记,总想找机会取而代之,成为云水间的主人。”司千焕眯着眼,轻抚着苏小羽的脑袋,极像是把苏小羽当成了猫儿。

“跟医谷一样,云水间主人的交替,同样需要信物,百里家长达一百年的时间都用来夺取信物,但都没成功,但这一百年间,两家交恶,更不允许两家通婚。”

“如果我是苏泽……或者别的苏家人的女儿,我娘是百里家的人,最后肯定不能在一起,他干什么还要把娘抓回去?”苏小羽偏头,张嘴咬住他的手指,磨了磨牙,但用的力道不重。

“也许你娘跟你似的,拿走了云水间主人的信物。”司千焕任她咬着自己,也不挣脱,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

苏小羽张嘴松开他的手,疑惑地眯起眼,“娘亲姓百里,她拿了信物不该送回百里家?若她真的拿了信物,那她喜欢的男人,必定是苏泽,他一个云水间的主人,连个信物都保护不了,还有脸把娘亲抓回去囚禁!”若不是云水间主人,谁知道信物在哪?而看娘亲眼里流露出的爱意,她亦敢确定娘亲与苏泽是相爱的,但他要是爱娘亲,为什么还做出这些事情。

“小东西,脑袋这么小还转的那么勤快,累不累?”司千焕见她因思考紧紧蹙眉,大眼睛炯炯有神,看的他是心痒难耐,忍不住就俯身在她眼上亲了一下,“所有的谜团,等到了云水间自然会解开。”

“司千焕,你什么时候都这么冷静么?”苏小羽伸出手,戳了戳他温柔的脸,有些懊恼,她急的团团转,他倒好,笑、笑、笑!

司千焕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没好气的瞪着她,“真是没良心,我之前为你着的急,都是假的么?”

“嗯,假的。”苏小羽眯着眼笑的开心,与他斗斗嘴,心头那点郁结也烟消云散。

“果真没良心。”不轻不重地在她腰间捏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小女人红了脸。

苏小羽伸手搂住司千焕的脖子,轻轻靠在他肩窝,眼里泛起一层水雾,“焕,我想去找娘亲了,她被囚禁了八年了。”最疼爱她的娘亲,怎么可以受这样的苦,她享了八年福,可娘亲却吃了八年哭。

“我已经让白一去准备马车行礼,明日拿了血渊,便启程去云水间。”司千焕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淡笑着说道。

苏小羽心里暖暖的,忍不住勾起唇角,“本想说,明日晚些再夺血渊,先把那老头儿引出来,可现在他已经找到了,那我动作就快一点,拿了咱们就走。”

“除了来争夺血渊的人,赵昌还寻了数十高手,可都是这个大陆上顶尖的,小东西不怕么?”司千焕挑眉,说走就走,这丫头可越来越嚣张了,赵昌自己是没什么可畏惧的,但他的人脉却很可怕。

苏小羽仰头,无辜地问道,“你没有安排么?”

“羽儿真当我是无所不能了。”司千焕嘴角的笑意愈发深,见她因打了个呵欠变得水漉漉的大眼,眼底柔光几欲泛滥,“只是不巧,那些人里有一大半都有求于白家。”

“赵昌这次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把医谷当宝,宁愿当里面的一根草,可惜,他连当根草的机会都没有,就得被连根拔了。”苏小羽懒懒地笑着,眼里闪过讽刺,不是她狂妄,只是,他错估了对手的实力,也许五年前,她受累于血瞳诀的反噬,真的会栽在他们手上。

“赵昌要知道你把医谷当根草,也许会气死。”司千焕失笑。

苏小羽瞪他一眼,撇嘴笑道,“把医谷当根草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还好意思笑她,哼!

“云水间可比医谷恐怖得多,羽儿害怕么?”司千焕浅笑着问道。

苏小羽挑眉,在他胸前乱蹭几下,才笑吟吟地扬起脑袋,“焕,你后悔不?跟我在一起后,你的生活可就一点也不平静了。”又是医谷又是云水间,以后也许还要惹来梨月华地那大头,她还真会惹麻烦啊。

“小东西,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司千焕笑的温柔,语气也温柔,只是那眼里的寒光很是危险。

“我就问,司千焕,你后悔不?”她苏小羽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眼前的纸老虎,所以她笑得愈发灿烂。

“胆子不小。”司千焕冷哼,流连在她后颈的大手移到她的脑后,稍一用力,把她按向自己,斜勾的唇狠狠地印上她的,惩罚似的啃咬,毫无温柔可言。

苏小羽皱眉,抬起小拳头就往他背上轻锤,见他吻得更粗鲁,眼里闪过无奈的笑意,腹诽一声幼稚,缓缓闭上眼,张开小嘴任他泄忿。

司千焕自然不舍伤了心上人,最初带着惩罚的吻不多时便温柔了下来,稍微睁开一些眼,见她乖顺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子里的柔光混上一抹金色,眷恋地再看她一会儿,便也闭上了眼,乘机咬住她僵硬的小舌。

“嗯……”苏小羽身子一颤,羞恼地睁开眼瞪他,可那害羞的水眸却瞪不出半点威严,反倒是风情万种惹人怜。

司千焕并未睁眼,只是嘴角的笑容带着坏意,倾身,把她压倒在榻上,肆意地享受着她的娇喘低吟……

清风不解风情,吹起遮蔽着舫内风景的白纱,让这等美景落入了旁人眼中。

赵若星站在船上,死死地盯着前面画舫内相拥的两人,嫉妒在心中发酵,眼被嫉恨熏得发红,嘴唇被她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也丝毫感觉都没有。

画舫里的人,她化成灰都认得,那身白衣依旧是早晨离开时候他穿的,当时她觉得这白衣穿在他身上几乎迷炫了自己的眼睛,可现在,却刺目异常。

原来他对自己不屑一顾,不是因为自己不好,而是他喜欢别人!

“小、小姐……”画儿被赵若星周身散发的愤怒气息吓得不敢靠近,她不知道赵若星是怎么了,只知道她此刻根本没有了平日的美丽,那张脸扭曲得吓人。

“啪!”

赵若星用力地甩了画儿一巴掌,几乎把所有的恨意都加在了画儿的身上,看着她脸上刺目的红巴掌印,心里痛快不少,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郁的愤恨。

“你说,我不美吗?我不好吗?为什么他不喜欢我,为什么他可以对我冷眼待我,现在却在船上跟别的女人厮混?”赵若星几欲疯狂地低吼,狠狠地揪住画儿的衣领。

画儿被打得吐出一口血来,多年来积攒的恨意在这一刻爆发,她圆睁的眼里充满了恨意,只是盛怒之中的赵若星没能察觉。

“小姐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画儿阴冷地笑着,声音也平静得吓人,“小姐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要你,何不自己去问问?”

“对我是最完美的,我要去问个清楚!”赵若星魔怔了一般松开画儿,低声不断重复着,然后恨恨地看着前面的画舫,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飞向那艘船。

画儿脸色苍白地咳嗽着,脸很痛,但她却很开心,侍奉赵若星五年,她吃过的苦比谁都多,别人只知道赵若星是个骄纵的千金小姐,只有她知道,赵若星根本就是个变态,她在外面受了气,永远都会回来打她,有时候她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了算了,但现在,她应该可以报仇了。

那个白藜公子,真真是天人之姿,否则又怎么会让这个骄纵的女人服软,对他上心,赵若星沉浸在痴恋中,她看不清,但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不好惹。

她现在激赵若星去打扰人家的好事,那个白藜公子,一定不会放过她!

“白藜,你就这么对我?”赵若星一把扯开画舫上的薄纱,发出刺耳的“呲”声,而她的声音更加刺耳,看着眼前缠绵的二人,她的双目猩红,嫉妒得发狂。

司千焕缓缓睁眼,琥珀色的眸子似乎浸过冰水,薄唇不舍地在苏小羽唇上轻轻点了点,才偏头,冷冷地看向赵若星,不悦地眯眼,“滚。”虽然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却还是舍不得放开身下的人,否则她早在上船之前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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