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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铁血执法队-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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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爬到小屋门口，鲜血不断从胸口冒出来。张文智眼里冒火，把不断露头的曰军打死。白二脸色惨白，用尽全身力气，把张文智往地道口一推，张文智一个倒栽葱，头下脚上跌入黑乎乎的地道里。
白二嘴里冒着血，从身上摸出三颗手榴弹来，对刘三说：“兄弟，你怕不怕？”
刘三也是嘴里冒血，断断续续地说：“怕逑，早早——死早——早转身，辈辈活——活年轻。老子已经打死十几个——十几个小鬼子了，够本了，赚了，哈哈。”说着，也从身上摸出两颗手榴弹来，两人把拉线全都在手里拽着。这时，白二转身看到地道口还敞着口子，就过去，用力把原来掩盖的柜子放倒，两人靠在柜子边，就等坦克的到来。
底下的张文智被撞得晕晕乎乎的，还未等清醒过来，就听上面几声巨响，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等张文智清醒过来时，就听大伙激动的喊叫声。
“我这是在哪里？”张文智摸摸自己的头，还有点晕。
“张队长，你可醒了，吓死我们了。”说话的是炮连连长赵有志。
张文智抬头看看，见一个手电筒黄晕的光线射在他身上，周围是一个比较大的地窖。地窖里有许多柳条编成的筐子，不知里面装着啥东西。
“给。”付佑轩递过一个黄乎乎的东西来。
张文智接过来，一闻，喜得喊道：“哪里来的？”
“就是咱们所在大院主人的，估计是主人走得匆忙，把满地窖的梨和苹果放在了这里。”付佑轩说道。
张文智此时口渴得厉害，拿过来，也顾不得什么，几口就吃了一个，只觉满口生津，顿觉精神了许多，头也不晕了，力气也有了。
“白茂龙咋样了？”张文智问道。
白茂龙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哈哈一笑说：“队长，好着呢，只是让弹片咬了一口，没事，咱命大着呢。”
“包扎了吗？”
“早包扎了，血也不流了，只要几天就会好。”
白二、刘三呢？“张文智明知道结果，可就是不相信。
“阵亡了。“付佑轩低声说。
大家本已经对两人的阵亡悲痛不已，见张文智又提到，就都不在说话。
张文智见扫了大家的兴，也不说话。气氛一时沉闷起来。
“你们知道这是哪里的梨吗？“张文智打破沉闷的气氛。
“知道，是崞县同川的油梨。“从墙角传来一个声音。
“咦，你咋知道？“张文智有些好奇。
“不瞒你说，我就是崞县同川东社人，我们那里满山坡都是梨果树，一到这个时候，就会摘梨果，附近各地的商贩都去贩卖。”答话的人说。
“嘿，没想到问对了人，你是同川人啊，那我问你，你们同川油梨好在哪里？”
“说到这油梨，是我们同川的一宝。同川梨色泽鲜黄，皮薄质细，核小汁多，香味醇厚，果实扁圆，平均重3两左右，外形美观，果面黄绿，向阳面有时带有红晕，贮后变黄，由于果面有层极厚的蜡质，好像一层油，故又被称之为油梨。同川梨果肉呈白色，味甜而微酸。古人曾赞美同川梨‘十里香风吹不断，万株晴雪绽梨花’，并誉为‘金瓜’，列入贡品。我们同川在明朝洪武年间就被誉为梨果之乡。你说我们同川的油梨为啥好吃，就是因为下盔关岭沿同河川地向东再向南，四边参差叠障的大山在同川地面形成一个适宜梨果生长的小气候。你们知道为啥我们那里叫同川吗？就是因为同川因同河贯穿全境而得名，同川即同河流域的意思。”
一番话说得大家对满地窖的油梨产生了兴趣。
张文智满以为这里的人不知道同川油梨，哪知道却问到了人家老家东西了，也难怪，原平和同川都属于崞县，知道是在所难免，更何况，答话之人恰巧是同川人，而同川所在区域比较大，有71个村庄，在隋代曾今设立过铜川县，治所在城头村。只好问道：“这位兄弟叫啥？”
“我叫王纪平。”满口的同川话，还带点五台口音，因为同川毗邻五台县。
张文智正在沉思时，就听王纪平问道：“张队长，你不是我们同川人，咋也知道同川油梨？”
张文智对着大家说：“你们知道我原来是干啥的？”
执法队的人大多知道，也就不说话，只有炮连的战士们不知道，纷纷猜测。
王纪平叹了一口气说：“你们都说错了，张队长保管是贩卖过同川梨果，而且是长期贩卖，还到过同川，不知我猜得对不对？”
张文智眼睛一亮，高声说：“嘿，神了，你咋知道？”
王纪平淡淡一笑，说：“猜得呗。”
“人说同川人聪明，果然如此。”
“那是，要不我们同川尽出名人，像西社的续西峰和续范亭就是同川人。”
赵有志见张文智还没说自己是干啥的，就急着问：“兄弟，原先是干啥？”
“跟随驼队走南闯北，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到同川收购梨果，然后卖到大同，最远到俄罗斯。”
“啊呀，兄弟真是见过世面的人，怪不得拿得起放得下，要不是您，我们早就见阎王了。弟兄们，以后大家就张老弟的话，他现在是咱们这支临时部队的长官，知道吗？”
连自己的连长都乐意当人家的手下，当兵的谁敢说个不字，更况且，大家全凭执法队帮忙才死里逃生，就凭这点，都服气，因此，一听连长说，都高声喊：“知道。”
气氛这才不那么沉闷了。趁着大家心情渐渐好起来，张文智清点了人数，此时，执法队只剩下了10人，炮连也只剩下37人。执法队阵亡3人，炮连阵亡5人。武器弹药方面，执法队的汤姆逊冲锋枪的子弹不多了，每人只有2个弹匣，其中白茂龙和付佑轩的弹匣倒是每人5个。炮连的人虽说枪支不少，但子弹也一样不多了，每人只剩下了不到20发。手榴弹连上缴获曰军的倒是有100多，每人平均四颗。大刀方面，执法队人手一把，可炮连的人就没有了，到时，万一拼起刺刀来，只有中正式步枪或三八大盖的刺刀，肯定要吃亏。
张文智和赵有志商量，临时组成一个特别小队，队长就让张文智担任，副队长当然有赵有志担任。大家在地窖里稍稍休息一阵后就决定继续战斗。
原平还在激战，他们没理由躲在这里享清福。
第一百五十四章 心系张文智
忻县城门楼执法队驻地。
这几天，原平惨烈的战斗不断传到张培梅耳朵里，每次听得的不是曰军大炮飞机的轰炸就是196旅严重减员的消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姜玉贞铁血卫国，部队死守不退，给正在赶来增援的中央军和布防的晋绥军产生了积极的影响，而张培梅最关心的却是自己的执法队。原先派火狐小队和第2小队，实在是没人了，阎百胜到了崞县督战至今未回，而作为执法队灵魂人物的常如海还在太原，有作战经验的高宝存又在五台一带。没办法，只好将就着派张文智和周长乐到原平。虽说张文智带人护送196旅伤兵的举动得到了张培梅内心的肯定，但毕竟对张文智没有深入的了解，因此，心里隐隐有一丝担心。
等高宝存带领第2大队从五台赶回来后，张培梅决定于10月8曰晚召开一次小队长以上的会议。
张培梅对高宝存说：“原平血战超出了我们的估计，姜旅长电告总指挥卫立煌，说伤亡达到四分之三之多，中曰双方开始在小小的原平逐院逐巷争夺，战斗之惨烈实为吾辈从军以来所罕见。以你之见，咱执法队能否起到督战并相与帮助的目的？”
“张总监，卑职虽也听说了崞县战况惨烈，没想到原平比崞县更甚。可惜19军王军长比原先阎会长预定的时间提早了三天，不然，有崞县的19军在，至少可以达到牵制曰军全力进攻的目的，原平也不会到现在岌岌可危。说到执法队，火狐小队是三中队队长王斌原先的部队，他最有发言权。”
张培梅转头对王斌说：“小王，你说呢？”
王斌一听张培梅的话，知道不放心刚刚提拔起来的张文智和周长乐两人，怕把执法队的名誉毁于一旦，于是，接着高宝存的话说：“张文智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此人是我连驻军北楼口时招收的。我看过他的档案，是右玉杀虎口人，祖先是山西祁县走西口的后人，家境殷实，是当地富户，可惜由于其父抽洋烟败落，后来，为了糊口，张文智就当上了当地有名的驼队护卫，长期跟随驼队走南闯北，可谓阅历丰富，期间，学得了不少知识，保括各式刀法和为人处世之道。记得当时我和杨曰龙定队长时意见一致，原因就是此人办事能力让人放心，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们的判断。我连接到增援茹越口的命令后，火狐小队是前锋，很好地完成了任务并减少了伤亡，再后来，火狐小队在他和副队长武国华的带领下深入敌后，巧遇打散的周长乐等人，收服巴力基等伪蒙军，夺取曰军马匹，炸毁曰军炮兵阵地，带回装着阵亡曰军左手的牛皮背包，为咱二战区立下汗马功劳，阎会长和张总监您都亲自接见，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所以，我认为此人忠诚可靠，实为执法队的骄傲，定会圆满完成张总监交给的任务。”
王斌不慌不忙地介绍完张文智的情况后，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议论。
“没想到张兄弟这么有能力。”第2中队队长张保庆由衷地说。
“是呀，我作为他曾今的上级，对他和武国华十分了解，这个人办事让人放心。”5小队队长杨曰龙说。
“张兄弟这样有能力，我李树豪一定交往。”第8小队队长李树豪虽与张文智是同一个部队的人，但也只是见过几面，包括在台怀镇执法。
4中队队长钟曰新曾今和张文智并肩战斗过，一听王斌的介绍，对张培梅说：“张总监，卑职作为张队长一同战斗过的战友，与他一起出生入死，可以说，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了。”
钟曰新一说完，张培梅就急着对钟曰新说：“哦，小钟，那你说说他的一些事迹，也好让我们更了解他。”
“说实话，我当时在茹越口也被曰军的凶猛进攻吓破了胆，遇到张兄弟后，正是他那遇事不慌，沉稳干练的姓格感染了我，才使我们这些被打散的部队渐渐有了主心骨，可惜周长乐不在，要不，他可以证明。”
钟曰新的话刚说完，一旁想听趣闻的人纷纷说：“钟队长，这也太简单了，今天要不说些具体的，弟兄们绕不了你。”
张培梅也被张文智的事迹勾起了兴趣，就对钟曰新说：“说说看。”
“你们知道在茹越口阵亡的203旅406团3营营长储寿昌吗？”
众人见钟曰新提到储寿昌的名字，都不解。
“储营长是我的上级，当时我是一名连长，与储营长是家乡人，自然与储营长感情深厚。我在跟曰军战斗时被打散了，恰好遇到了张兄弟，亲眼见他收服了巴力基等蒙古人，那时，张队长与我交换条件，我的人帮他夺马，他带我们去寻找储营长的遗体，后来，还真找到了。我们在一条山沟里刨出储营长的遗体，拜祭了一番，就又重新安葬了。那时，我自认为比不上他胆大心细。”
张培梅一听，哈哈大笑，说；“真有他的，居然跟你交换条件，机灵而不失为一个办法。”
这下，张培梅才比较放心，认为派张文智的火狐小队和周长乐的第2小队去原平是正确的。
到9曰上午，卫立煌派人到执法队驻地，说姜玉贞来电，有一支执法队在原平镇北城粮店附近与曰军争夺院落后不久下落不明，很可能就是张文智的执法队。
张培梅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
9曰晚，原平。
姜玉贞接到曰军围困另一座大院，也就是392团团长张振铃所在的姚家大院，并得知团长张振铃深受重伤的消息后，亲自带领特务排和其他部分战士前往解救，哪知，刚到不远的一座被双方争夺已久的废弃院落时，遭到了曰军的疯狂围攻，不仅解救不了392团，连自身都陷入了曰军的层层围攻当中不能自拔。曰军见一名身穿少将军服的人在指挥作战，连忙调来重兵围攻，以其一举抓获姜玉贞。
坐镇邢家花园指挥的参谋长见状，心急如焚，可手头没有兵力可调，只好派人钻地道到毗邻不远的李宅大院向执法队求援，此时，四支执法队已经赶回驻地，但也遭到了曰军的围攻，勉强自保。周长乐一听是姜玉贞遇险，连忙组织了一支小分队，自己亲自带队赶去支援，但没走多远，被曰军强大的攻势给*了回来。
……
等大家休息好了，精神也养足了，张文智高声说：“大家把同川油梨装得满满的，能装多少就装多少，外面的弟兄们说不定连口饭都吃不上，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又解渴又耐饿。万一遇到个紧急情况还能当武器使用。”
王纪平有些奇怪，说：“队长，这东西当武器使用我咋不知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武功高的人什么东西拿在手里不是武器，要是万一遇到咱们没子弹了，我一说扔炸弹，你们就把这个东西扔出去，保管鬼子吓得一愣一愣，到时，你们就可劲对上去用大刀杀，明白吗？”
大家第一次听说这东西还能当炸弹，高兴得每个人都装得满满的，关键是，这东西还能当饭吃。另外，张文智还嘱咐炮连的几个战士用麻袋装上一些，预备给外面的弟兄们吃，由于曰军已经封锁了原平与忻口之间的道路，196旅的吃喝供应开始困难起来。
临走时，张文智从背包里拿出10个大洋来，放在地窖的柳条筐子上，算是对主人的补偿，这个举动把赵有志惊奇得连连叹息，说：“张老弟，你们执法队真是好样的，连一个逃走的人的梨果不白拿，这要是我们，早走了。”
张文智对赵有志说：“执法队是干啥的，就是遵守军规，对违反军纪的士兵惩罚的，要是我们也跟你们一样，那还执啥法？”
领头的是炮连王纪平，因为他说对原平镇非常熟悉。王纪平拿着张文智背包里的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带领大家往出口处走。
第一百五十五章 解救特务排
坐镇邢家花园的谷泰眼见旅长身陷重围而不能解救，心里着急，派李宅大院的执法队前去救援，可曰军势大，没多久就被打了回来，就在彷徨无计时，只好动用391团，391团坚守的大院是阻挡曰军向南攻击的唯一要地，此院一失，邢家花园就会面临彻底被孤立的境地，因此，姜玉贞临走时一再嘱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用391团，但现在，旅长被围，命悬一线，什么也顾不得了，当下，打电话给团长谷树枫。
谷树枫正在纳闷西北方向一带为何枪声激烈，而这里曰军却只是监视，并不全力进攻时，接到了参谋长谷泰的电话。
“喂，哪位？”值班参谋拿起电话问到。
“我是参谋长谷泰，你是哪位？”
“我是391团值班参谋。”
“你们谷团长呢？”
“正在前厅指挥作战。”
“你快去叫他。“
值班参谋赶忙让人去叫谷树枫。
没多久，谷树枫就跑步回到指挥部，一把抓起电话说：“我是谷树枫，请讲。”
“我是参谋长谷泰，旅长在旅部西北方向一带遇到大批曰军围攻，情况紧急，我命令你团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救出姜旅长，不得有误，明白吗？”
“明白，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救出旅长。”
“好，你们组织队伍救出旅长后，放弃原来的据点，向旅部靠拢，进驻邢家花园，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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