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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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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一年来,可谓辛苦。”蒯越寒暄几句后,直入正题:“南阳在将军治下,面貌一新。然而我却听说有不少人对将军的新政,并不认可。”
什么听说?头一个不认可的就是你好吧?刘琮心中腹诽,面上笑道:“这也难怪,其实不但新政,旧政又何尝人人满意呢?”
蒯越神色一凝,饶是他心思机敏,反应神速,也有些噎得慌,他强笑道:“话虽如此,但吾对新政也有几处不明,今日特来向将军请教。”
请教什么的,无非是大家都习惯的谦辞,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他以长辈的身份这么说,刘琮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做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先连声说不敢不敢,然后大家再接着说正题。
可是令席间诸人惊掉下巴的是,刘琮只是一笑,仿佛很随意地说道:“先生请讲。”
蒯越好悬一口气没上来,翻了个白眼以手抚胸,好容易将心头怒火压下,这才冷声说道:“吾观新政之中,将流民看的比本地人看得更重,不但由官府发放土地,还提供耕牛供其使用。如此一来,若是更多的流民都涌入荆州,本地人将何存?”
不把流民组织起来,难道还让你们继续将他们为奴,敲骨吸髓吗?
刘琮微微一笑,从容道:“首先本将军对流民和本地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之所以给先生造成了这样的误解,只怕是因为先生方才所言种种,但是先生可能没仔细看《南阳策》,有这样的疏漏和误解也在所难免。”
一句话,把点灯熬夜看得双眼通红的蒯越气的眼睛更红了,老子辛辛苦苦看的那么仔细,被你一句话给否了?
没容蒯越出言反驳,刘琮接着说道:“官府发放的土地,都是无人耕种的田地,荒着也是荒着。此其一,其二,流民并非平白得到这些田地,其收获的粮食,官府要收回四成。这个比例不可谓不高,然而流民却几乎毫无怨言。至于耕牛就更不必说了,其实便是开春时的种子和口粮,有些做活的农具,也是官府提供的呢。”
“其次,这些流民若是没有生存的土壤,岂不是还要四处流散?若是有那居心不轨的,将这些流民煽动起来作乱,那种景象,我想在座的诸位,或多或少都曾见过吧?”
“至于说流民涌入荆州,本地人的生存难道就受到威胁了吗?这个倒也无须本将军说什么大道理,只看今年南阳,不但流民获益,本地人也不同样获益了吗”
一连串的反问,问的蒯越张口结舌。而在坐诸人,也都深以为然,南阳郡这一年来的成果大家伙有目共睹,可不是随便说说糊弄人的。
不过蒯越岂是轻易认输的人,略一定神,决定绕开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其他:“那将军将户籍分为不同种类,无故不得改变,且不许境内之民随意流动,又是何故?”
其实这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流民也好,本地农人也罢,入了你那个民户之后,旁的不说,身份便有了保障,这叫我们这些人还怎么诱其为奴,吞其田亩?只是这话却不好说出口,否则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这个就更好理解了啊。”刘琮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了眼蒯越,摇了摇头,似乎很为蒯越提出这么弱智的问题而感到遗憾:“先生试想,民户为农,军户从军,匠户做工,商户行商,各安其职,不是很好嘛?至于不许其随意流动……”
他叹了口气,很是烦恼一般:“若是还让他们随意流动,万一被有心人偏了去,谁为本将军种田做工?更不要提上阵杀敌了!”
蒯越脸色憋的通红,这个“有心人”指的是谁?是曹操?还是我们荆州这些世家豪门?
他看着刘琮眼底闪过的一丝狡黠,蓦然惊醒,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知不觉,便落入了刘琮的陷阱,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啊。
不行!得跳出这个框框!
蒯越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展颜一笑,说道:“哈哈,听将军一席话,顿觉茅塞大开。”
见刘琮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蒯越得意笑道:“只是荆州在牧守治下清净宁和,南阳郡却反其道而行之,是不是扰民太过了些?”
好你个老小子,又来挑拨我和老爷子的关系,能有点新鲜的不?
和两年前那场宴会上突然遭到蒯越的袭击而手足无措相比,如今的刘琮早已没了那时的窘迫。
“不然!真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之前荆州方定,正是需要安民之举,才能获得百姓拥护,四方来投。”刘琮举目环顾,见外地投奔来的宾客们若有所思地点头,接着说道:“然而如今天下局势,更为动荡。南阳郡地处荆北,更是首当其冲,如果不能强势示人,只怕早都有虎狼之辈扑过来撕扯血肉了,去年宛城之战,不正是如此吗?”
见刘琮又提令其名声大噪的宛城之战,蒯越恼怒之余,却无法反驳。
南阳可谓是荆州门户,门户若失,荆州还保得住吗?虽然蒯越可以不在乎谁当主公,可这话却不能摆在明处说啊。
再辩论下去,只能自取其辱——不,现在蒯越已经面红耳赤,羞愤的无地自容了。
“咳咳,先生的苦心,琮如何不知?其实琮这一年多来,也颇有些疑惑之处,好在……”刘琮侧身看了看王粲等人,微笑着说道:“有诸位青年才俊相助,才战战兢兢的一直走到今天,幸好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见蒯越脸色稍稍恢复一些,刘琮笑着道:“然而我等毕竟年轻,有些事还需先生这样德高望重,又有全局之谋的长者把关,不知先生可愿为琮建言一二?”
蒯越狐疑的看了眼刘琮,见他笑意吟吟,脸上并无讥讽之色,不由有些怔忡,这小子又想要玩什么花招不成?
第五十章 兄弟何必阋于墙
刘琮的态度转变的如此剧烈,不但蒯越一时摸不着头脑,就连自认最了解刘琮的王粲,也是一脸疑惑。
但是看刘琮的神态,又颇为认真,仿佛方才所言,真是发自肺腑一般。
蒯越抚着胡须,眯了眯双眼,说道:“将军在南阳,事无巨细,皆有定夺,何须我等多言?”
“哈哈,先生想来对琮有些误会。”刘琮一副很大度的样子,让蒯越看的气闷至极,却又不好发作。
然而刘琮接下来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其实不止是先生,恐怕很多人都对南阳新政颇多误解。”刘琮斟酌了下语气,郑重说道:“不错!有几家南阳本地的豪强因对新政不满,有的起兵相抗,有的暗中使坏,都被琮以雷霆手段镇压。”
这些事不用他说,在座诸位也都有所耳闻。只是都不明白刘琮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然而还有一些头脑清醒,眼光也不差的豪强,选择了与琮合作。现在两相比较,结果如何?与琮为敌者身首异处,家破人亡,与琮合作者,采矿冶炼,贩盐卖马,凡此种种,使得其家族愈发兴旺。”刘琮本来没打算说的这么赤果果,但是既然说到这儿,他便要打破某些人的幻想,同时给另外一些人以幻想。
果然,这话里的威胁之意令人反感,但其中的诱惑,却又令人眼红。
席间不觉沉默下来。
各人自有思量,而蒯越却已经想得更为深入。他发现自己似乎走入了歧途。
自从两年前刘琮忽然提出挟天子以令诸侯,蒯越就下意识的对刘琮产生了反感,虽然这种反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化,甚至因为刘琮外出游历一年而产生了些许好感和欣赏,但随着刘琮在南阳推行新政开始,他便又对刘琮的种种做法不满起来。
在蒯越看来,刘琮太过强势和独断,这让习惯了和刘表相处的蒯越很难接受,也就下意识的将刘琮,当成了敌人。
也许这便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蒯越忽然意识到无论是刘表也好,刘琮也罢,无非是与他们相处的方式不同,难道以后刘琮做了荆州之主,蒯家就一定会败亡吗?若是自己一意孤行与之作对为敌的话,恐怕真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一念及此,蒯越背后冷汗迭出,脸上似青似白。他抬眼望去,正好看到刘琮笑意吟吟的眼神望了过来。
是啊!世家豪门,未必在刘琮手下便没有活路,只是真的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了吗?
当心事重重的蒯越告辞离去之后,宾客们也各怀心思陆续散了。
刘琮今天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和与蒯越的辩论,让蒯越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心态,而那些本来没有多少利益冲突的名士们,则对刘琮的表现赞不绝口。
庞德公对于刘琮的大名也是自去年宛城之战后才渐有耳闻。但一直未曾谋面,而且并不十分感兴趣。但随着与其过从甚密的徐庶投入刘琮麾下,他便对刘琮颇为留意了。前些日子听说小友诸葛亮也曾与刘琮相谈甚欢,庞德公便越发好奇。
和他同样好奇的还有司马徽,他们二人对于刘琮在南阳推行的新政,更是经常谈论,认为其中虽不乏酷刑苛政,但总体而言,还是颇为不错的。他们很想不明白,为何年纪轻轻的刘琮,能将如此繁复的新政推将出来,且获得了相当不错的成效?
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会。
席间庞德公与司马徽、宋忠等人都在仔细观察,留心倾听。对于刘琮的表现,他们都颇为赞赏。
“此子非凡品,观其作为,有兴云吐雾、纵横四海,龙腾之气。”庞德公在今日之后,便对刘琮给出了这样一句评语。
这句评语不可谓不高,而身为荆州学术界领袖的庞德公能对刘琮如此褒奖有加,使得刘琮的名望在很短的时间内,特别是在那些年轻士子的心目中,又猛然高涨。
这个结果,恐怕是力邀庞德公一同前往的蒯越怎么也没想到的。
同样没想到的还有刘琮,不过转念一想,他便有几分明白了。自己在南阳推行的新政,并不损害庞氏等家族的利益,加上在南阳郡大量提拔了一批年轻士子,获得儒生领袖的赞赏也就不足为奇了。
蒯越偃旗息鼓之后,刘琮的日子顿觉轻松起来,其实这主要是心理上的转变,然而刘琮没想到还有个人,会主动来找自己恳谈。
“二弟!”刘琦笑的很是温煦,那神态做派,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刘表。但在刘琮看来,只是表面上像而已,刘表身上那种气质,仅靠模仿是模仿不来。
“二弟回来这么久,却一直没有时间与二弟深谈,实在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是。”刘琦今年二十四岁,看上去反倒比刘琮还要年轻几分。
如此客套的语气,刘琮听了有些恍惚,本主的回忆瞬间涌入脑海。
那时本主不过六七岁,便已经顽劣不堪了,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外面,都经常惹祸,常常被刘表责罚打骂。而比他年长几岁的刘琦,便会可怜兮兮的护着刘琮,为其求情。
再稍长些,本主就更加无法无天了,有一次还失手打破了刘琦的脑袋,却被刘琦以自己不小心摔跤给搪塞过去。
别看现在刘琦文质彬彬,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小时候也没少被刘琮拉着到处玩闹,那时候兄弟二人的感情颇为深厚,有时候刘琮犯浑,身为兄长的刘琦也会出手教训,只是后来渐渐大了,却不知怎么竟然变得有了隔膜。
不,实际上在本主被穿越之前,他们兄弟二人还是经常见面,彼此说说笑笑的。
“二弟在想些什么?”见刘琮神情恍惚,刘琦不由问道,
刘琮回过神来,见刘琦眼中流露出的关切之色,心中没来由一暖,脱口说道:“在想咱们兄弟小时候的事。”
“哦?”刘琦一愣,继而笑道:“小时候你可不像现在,那时你可顽劣的紧!”
“哈哈,天性如此,哪像兄长,从小就是个小大人摸样。”刘琮望着刘琮,有感而发。
刘琦点了点头,说道:“以前总担心二弟,却没想到如今二弟已经是骁骑将军、南阳太守了。”
“什么将军,不过是曹操怕人说自己败给个无名小卒,脸上无关罢了。”刘琮心中一动,看刘琦的神态不似作伪,似乎真的为自己出息了而感到高兴。
刘琦却笑着摇了摇头:“这也是二弟殚精竭虑,甚至冲锋陷阵拼杀出来的啊。”
这话说的刘琮有点坐不住了,他抬眼看看刘琦,试探道:“兄长今日来?”
“你我兄弟二人,只怕有半年多没见了吧?”刘琦却微不可闻的轻声一叹:“自从二弟外出游历以来,愚兄总觉得二弟不好亲近了。”
“呃……”刘琮尴尬的挠了挠嘴角,辩解道:“那不是事情多,一直没什么机会坐下来吗?”
“今日不就是个机会?”刘琦正色道:“愚兄这段时间想了很多。”见刘琮面露不解,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论志向,愚兄所愿在向学,论才干,愚兄自认不如二弟,论名望,二弟如今声名鹊起,已为天下知。”
“匡扶天下,愚兄无此心。但二弟有!”说话间,刘琦的神色竟然有些狂热,他看着刘琮,语速极快地说道:“二弟,我知道你有鞭挞宇内的雄心,也有济世救民的手段,所以愚兄愿全力相助二弟,助二弟成就霸王之业,建不世之功!”
刘琮看着面色潮红、神情激动的刘琦,一时有些呆滞。
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在席间郑重向刘琦躬身道:“大哥……”
“呵呵,愚兄不才,二弟可是担心我误你大事?”此时话已说开,刘琦心中顿感轻松,不由开起了玩笑。
刘琮急忙摇头道:“不是,是我高兴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其实最高兴的,是愚兄我啊!”刘琦摸了摸唇上短须,慨然道:“如今天下,坐守成败已不足为持,非二弟这样勇于进取者,难成大事也!这一点愚兄已经日渐明白。如若不然,兄弟阋于墙,便宜的还不是外人?”
“是啊。”刘琮也深有感触的说道:“只是没想到兄长心胸如此宽阔。想想从前真令我为之汗颜。”
刘琦大度的一摆手:“兄弟之间,理当如此。难道将来愚兄有难,二弟会袖手旁观吗?”
“那自然不会!”刘琮立即赌咒发誓,见刘琦眼中含笑,不觉想起本主小时候也是如此,尴尬之余,唯有自嘲道:“自从当了这个劳什子太守,这誓言可没少发。”
紧接着刘琮神色一肃,正色说道:“不过对兄长,我绝对不是信口胡说。”
刘琦点了点头,笑道:“愚兄自然是信得过你的。”
兄弟二人相视大笑,都觉得仿佛回到了少年不知愁的青涩时光。
待刘琦离开之后,刘琮静下心细细思之,觉得刘琦今日所言,应该是出自肺腑。
毕竟和前世的情况有所不同,如今自己所展露出的野心和手段,以及在南阳取得的成果,甚至日渐增长的声望,都会影响到刘琦。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并不意外。
只是这位大哥该如何安排呢?刘琮一念及此,不觉又有些头疼了。
第五十一章 请行新政至全境
宽敞明亮的正堂之上,因天气渐暖的缘故,堂间用以隔风的垂纱大多束起,春日温煦的和风便带着花香轻柔地吹拂而入,令人不觉沉醉其中。
屋子正当间,巨大的木屏前悬挂着绢帛绘制的《天下形势图》,与两年前相比,各地群雄的势力范围可谓变化多多。
身材高大,气度文雅的刘表背负双手,望着此图上的荆州部分,目光随着刘琮手指的移动,而在各处或停留,或扫过。
“今南阳初定,已无门户之忧,然江夏有孙策之患,长沙有山越之乱,南郡、武陵郡则有益州之敌。”刘琮稍一停顿,眼角瞟了眼刘表,见他神色肃穆,蹙眉不语,便接着道:“荆州看似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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