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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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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将士组成中军。现在荆州轻骑从正面冲击,看着来势汹汹,但绝不会真的冲杀进来。
果然,一千余铁骑在堪堪冲到朱校尉的方阵之前,便分成了两队,如同撞上礁石的巨浪一般向两侧高速斜掠。虽然荆州轻骑兵看起来对于这样的战术已经捻熟于胸,显得很是轻松自如,游刃有余,但还是有骑士因与战马配合不好,而在转身的时候冲得离方阵太近。
“唏律律!”江东军长枪兵岂能放过这样杀敌的大好机会?当下运力攥紧枪身,猛地将长枪刺出!随着战马一声悲鸣,马上的骑士肋下中枪翻身坠落,尚未挣扎起身,便被附近的刀盾手一拥而上,乱刀劈成一滩肉泥。
然而这样微小的损失,并不能改变荆州骑兵继续发动进攻,他们向两侧分开的同时,便已经取出弓箭,随着队形在江东军阵型两侧展开,无数箭矢自马背上腾空而起,汇同从正面射出的箭矢,看起来如同从三个方向编织了一张巨网,而阵中的江东军将士,则被这张巨网笼罩其中!
太史慈见状眼神一缩,以江东军目前的铠甲来说,这样的箭雨是极其致命的。
呼啸的箭矢随着朝阳升起而现出的第一缕阳光,显得格外寒光凛冽,摄人心魄。
“咄!”这是箭矢狠狠扎在木盾上的声音,连绵不绝此起彼伏,爆豆般响成一片!有的盾牌上甚至插了五六支箭矢,举盾的士卒甚至在强大的冲击力之下,半跪于地,用肩膀顶着才不至于翻身倒下。
“噗嗤!”这是箭矢射入人体后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厉声惨叫,鲜血飙飞!残破的盔甲能够提供的防护实在有限,尤其是没有盾牌掩护的长枪兵,转瞬间便倒下了一大片。
“叮!”这是刀枪格挡,磕开箭矢时发出的撞击声,然而击飞了一支,转眼又来一支,铺天盖地坠落的箭矢,令阵中的江东将士防不胜防,伤亡惨重。
因荆州骑兵攻击的重点都在朱校尉所率领的第一个方阵上,所以这个方阵内的江东将士,显得尤其伤亡巨大,死者僵卧于地,伤者惨叫悲呼,阵型顿时大乱。旁边的方阵虽然也收到波及,但伤亡很小,可若是想为他们提供支援,却必须紧靠过去。
就在此时,游走于江东军阵型两翼的荆州铁骑,已兜转马头重新集结,看样子这次要趁乱从正面冲杀,彻底击溃这个首当其冲的方阵。太史慈等的正是这个时机,大手抬起之后,猛然向下劈落!
“咯吱”隐藏在两侧方阵中的弓箭手,忽然从蹲下的刀盾手身后现出身形,紧绷的弓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而锋锐的箭头,正指向纵马疾驰而来的荆州轻骑。
随着校尉们的厉声断喝,弓箭手们松开勒在弓弦上的双指,弩手轻轻扣下悬刀……
一阵疾风暴雨般的“嗖嗖”声中,白色的尾羽在空中划出无数略带弧度的白线,冲在最前面的荆州轻骑避之不及,连人带马顿时被射成了刺猬。与此同时,江东军的阵型开始动了!步卒们迈着坚定的步伐,跨过战死者的尸体,踩着满地的箭矢,踏着震耳欲聋的鼓点,向荆州骑兵迎面冲击!
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步军一样可以将骑兵打的人仰马翻!
然而黄忠却没有硬碰硬的打算。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自战场上掠过,高大的身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唯有寒风吹过,他那略带银丝的胡须才会随风飘动。轻骑营在他的指挥下,不断在江东军阵型周围分开、合拢。每一次分开,都预示着一波箭雨向敌军袭去,每一次合拢,都会阻挡住江东军前进的步伐。
血,在飞,在烧,在抛撒!不分敌我,无论将士!
旗帜倒下了,很快又被人高举在手,同袍倒下了,空缺立即被面容冷肃的战士填补。钢刀饱饮鲜血,长枪洞穿胸膛,战马上的骑士被拉下来,战马下的士卒被砍倒在地。地面上的鲜血尚未凝结,便被战靴踩踏溅起,生与死的区别在此时也许只是比对方举刀的时候慢了半分……
从遇到黄忠率部出城拦击,到双方生死相斗,杀到难解难分,不过短短一个时辰。
然而就是这一个时辰,已彻底断了太史慈部东归的希望。
随着襄安城头爆发出的欢呼声,许多江东将士心中一沉,他们不用回头,也立即猜到,一直围追堵截自己的荆州军,从背后杀到了。
太史慈仰天长叹,阴沉的天空中寒鸦飞掠盘旋,它们在等,等一场死尸人肉盛宴。
“将军,冲过去吧!”从临湖缴获的为数不多的战马组成了一支临时的骑兵队伍,孙校尉焦急的望着太史慈,嘶声说道。
第229章 偃旗请降悲声泣
如果此时抛下全军,以数百骑突然冲杀而出,未尝就没有机会逃脱此地,只要运气不是太差,甚至能逃回九江。
然而太史慈绝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此时抛弃全军或者可以逃出一条性命,但此生将要背负着八千冤魂,那滋味生不如死!
孙校尉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低下头。刚才那一瞬间,孙校尉脑海中不知怎地,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可是看着太史慈消瘦的脸庞,那个卑劣的念头便顿时烟消云散了。
“你们,逃生去吧!”太史慈收回目光转而望向孙校尉,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但这话却让孙校尉等人吓了一跳。
见孙校尉张口欲言,太史慈抬手打断了他,沉声说道:“总要让讨虏将军,知道全军这一个多月来经历过什么。”
孙校尉等人听了脸色一黯。是啊,这一个多月来,全军上下经历了多少次战斗,吃过多少苦,可是全军若是尽丧于此,自己还有何面目单独逃生……
“将军,我们不走!”孙校尉怒睁双眼,高声喊道,身旁骑兵也都纷纷出言附和,太史慈见状只觉胸中一热,朗声说道:“既如此,随我杀!”
众人齐声应和:“杀!”
不足三百余骑兵在这样的混战中,并不能改变什么,然而当太史慈跃马杀入敌军之中时,江东军将士士气猛然高涨!以三千轻骑阻截八千步卒,若不是占了地势之利,敌军很难展开的话,黄忠绝不会这么做,然而现在江东军已经开始拼死一搏,轻骑营即便要承受更大的伤亡,也只能迎头顶上去。
黄忠捋了一把胡须,一夹马腹催动战马,向江东军阵中杀去,身后护卫早已习惯,也不多言,拍马紧随其后。
此时出现在江东军后方的,不过近千长枪兵,他们追赶了一夜,早已疲惫不堪,但是辛苦数十日终于在这里赶上了江东军,所有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因为惨烈的战况而立即紧张起来。
紧张并不意味着害怕,那只是将士们下意识的反应,好让身体能迅速适应即将到来的厮杀之中。
率领这八百长枪兵的正是张泉,实际上他的部下共有两千余人,只是这一路上很多人体力不支掉队,所以此时出现在战场上的,只有这八百精锐。
太史慈虽然亲自冲杀在前,但并没有放弃对全军的指挥,只是将中军的位置提前了而已,四个方阵彼此互相掩护,虽然稍有混乱,却仍然在顽强的前进着,虽然每前进一步,就有人倒下。
“将军,右阵贾校尉重伤!”
“报!敌军长枪兵正从背后猛攻,宋校尉率部抵抗,暂无破阵危险!”
“将军小心!”
这一声喊叫使得太史慈心头一凛,下意识的拧身低头,耳边只听“嗖!”地一声,一支锋利的箭矢在他的头盔上擦出一溜火星,不知飞向了何处。
太史慈本身也是箭法高超之人,所以才能在间不容发之时避开这一箭。再抬起头时,就见一员身材高大的敌将丢开硬弓,挥舞长刀向这边杀来。正是太史慈任建昌都尉时的老对手:黄忠。
“啊!”一名江东百人将长枪被黄忠迎头劈断,刀势稍稍一顿,紧接着飞速落下,那百人将避之不及,自脖颈处被斜劈正着,顿时血肉横飞,惨叫着仰面摔倒。他身边的士卒挺枪去刺黄忠,却被黄忠身后赶来的近卫以马槊横扫,打得脑浆迸裂而出,凸眼横死!
太史慈眼神一凝,见黄忠率领百余骑在阵中横冲直撞,将前军阵型冲得七零八落,很难有效的进行抵抗,若是不能将他拦住,只怕其他各阵也将很快崩溃。而现在时间拖的越久,身后的赶来的追兵就会越多,全军突围的希望,就越发渺茫。一念及此,太史慈立即兜转战马,迎着黄忠杀去,即便不能将黄忠斩于马下,也要趁势打开一个缺口。
仿佛心有所感一般,黄忠在砍翻了身侧之敌后,猛然抬头,锐利的目光和太史慈冷静的眼神,隔着数十丈的距离在空中猛然撞上!
两人的目光并未在空中激起火星,但他们的方向却笔直相对,战马四蹄刨地用力蹬踏,几乎转瞬之间,两人便已越过双方将士,近在咫尺。
“当!”黄忠长刀挟带风雷之声兜头斩下,招式大开大合毫无花哨,而太史慈双臂一举,两支短戟交叉相交,架住长刀后运力一震!黄忠见状立即抽刀,双手一松一紧之间,长刀翻飞横扫太史慈腰腹。
太史慈单戟顺势拨挡,另只手紧握短戟反攻黄忠面门,戟枝上寒光闪烁,带起一阵寒风。黄忠不敢大意,仰面让过,再反手一刀劈向太史慈时,两人已错身而过。
恰在此时,黄忠的近卫冲了过来,马槊一挺刺向太史慈胸口,却被太史慈以短戟砸开,那近卫勒马不及,右臂被短戟小枝划过,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未等太史慈回手再劈结果这名近卫,就听坐骑悲鸣一声,身子猛然前倾,紧接着被巨大的冲势甩出马背,要命的是右脚却被马镫缠住,一时挣扎不起……
混乱之中,就见一名荆州骑兵猛然刺出一枪,太史慈下意识地抬手格挡,眼看就要被这闪着寒光的长枪刺中,却只觉眼前一黑,一个人影扑到自己身前。
孙校尉以身做盾,挡住了这夺命一枪,自己却被捅了个通透,血淋淋的枪尖透胸而出,他艰难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那长枪猛然抽出,仿佛也将他的生命随之抽离。孙校尉脑袋一垂,整个人无力地倒下来。
若非他这一挡,被长枪刺中的必然是太史慈,也正因他这舍身一扑,太史慈才得以斩断马镫,在随后赶上的江东骑士护卫下,换上了另一匹战马。
“将军,左阵已被敌军冲散!”一名骑兵大声喊道,太史慈闻言凝神望去,只见左边方阵已被荆州轻骑冲垮,长枪兵犹在苦苦支撑,而刀盾兵和弓弩手已伤亡惨重,正节节后退。
只是敌军追兵陆续赶来,退又能退向何处呢?
“降者不杀!”纵马驰骋于战场上的荆州轻骑高声呐喊着,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响亮。精疲力竭的江东兵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有人茫然的松开手中的刀枪,跪倒在地,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求生的**一旦冒出,便立即泛滥起来。
“当啷!”越来越多的长枪大刀被抛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血泊之中,尸体旁边。
伤亡最为惨重的前军方阵却还在拼死抵抗,试图在敌军骑兵的不断冲击下,杀出一条血路。
朱校尉赤红着双眼,浑身浴血,势若疯狂的嘶声喊叫着,不知疲倦的举刀、劈下、再举刀,再劈下!
直到一支利箭从侧面飞出,狠狠射入了他的胸膛。紧接着一柄锋利的环刀自他的面前斩落,砍断了那支箭矢的同时,也剖开了他的胸膛!朱校尉怒目圆睁,反手以刀杵地,人虽死,却未倒。
惨烈的厮杀使得许多江东兵都累脱了力,然而这一幕却再度激发了他们的血性,随着一阵悲鸣声,他们举起刀枪,拖着残破的躯体迎着对方杀去。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气。孙校尉和朱校尉的死,使得他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终于崩断了。
还要死多少人?难道全都要死在这里,才算忠心吗?他们本不该死,更不该这样毫无希望的死去!
这一刻,太史慈的心里忽然释然了,为什么要这样毫无意义的死去呢?大丈夫建功立业,本不该如此……
“传我军令,各军……”太史慈环视战场,声音不可抑制的有些颤抖:“偃旗!”
偃旗,即是放倒旗帜。
即是不再战。
身边的旗手最初有些愕然,生怕自己听错了似的,下意识反问道:“偃旗?”然而当他看到太史慈那沉静的脸庞后,便立刻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听错。
中军统帅的大旗在这初冬的寒风中,缓缓落下。
看到这面代表着全军的旗帜倒下,许多江东士卒随之放声大哭!
回家的路早已截断,最后的希望也已破灭,除了屈辱的活下去之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十月十六日,江东军太史慈部,于襄安城外惨败,走投无路之下向荆州军投降。是役江东军阵亡两千五百余人,伤者十之七八。得以生还者,聊聊数十人而已。
消息传来,各方反应自不相同。
对于刘琮来说,可谓放下了一块心病,在江北活动着近万江东人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对整个战局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现在太史慈率部投降,正式宣告江北庐江郡内彻底肃清了敌军,不至于影响即将发起的对江东军的全面进攻。
而对江东军来说,这个消息带来的沉重打击,实在太过巨大。
“子义,怎么会投降?”孙权得知消息之后,顿时怒不可遏,挥手扫落案几上的杂物,尤不解恨,心中却悲凉一片。
到底,他还是投降了荆州,这江东军中,还有谁要步其后尘?只怕还有不少人早已暗中做好打算了吧?
只是你们可以降,无非是换个主公罢了!可是我呢……
第230章 天命无常保荆扬
难得今日天晴,春谷军营内外,也因此少了几分肃杀,多了些暖意。不过辕门外的士卒却依旧将身子挺得笔直,并没有因为被这冬日晒的浑身暖洋洋而慵懒懈怠。
然而他们的眼中都蕴着疑惑和好奇,这几天来营中的陌生面孔实在太多了些。有些是高冠博带的儒生打扮,有的衣着普通却难掩武人气质,当然这些人自有营内的将校迎接,看起来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但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却不得而知了。
“吁!”一名骑士在辕门外勒住战马,翻身跃下马背时脚下一软,差点没有站稳,好在路过此处的一名都尉伸手搀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倒在地。那骑士向都尉道了声谢,便取出印信交给辕门处的当值校尉验看。
那校尉见了四方铜兽钮底上的“特卫营外”四字之后眼神一缩,心中纳罕,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立即挥手放他进入营中。看着那骑士牵着战马的背影,校尉暗自思忖道,早就听说特卫营分内外两部,这外字头的人却还是头一次见。瞧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莫非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猜的没错,广陵太守陈登,已于近日发兵,渡过大江围攻丹徙。
摘桃子的还是下山了,刘琮听到这消息之后并不觉得意外,待那骑士退下之后,转而对客人说道:“陈元龙领兵三万众,欲南下吞吴,以子叹兄看来,他可得偿所愿否?”
这位客人笑的很含蓄,目光却闪过一抹厉色:“陈登此举趁火打劫,必将为世家群起而攻之。”
“哦?”刘琮眼角含笑,似乎对此很感兴趣的样子:“这么说,子叹此行,也是代表各大世家而来的?”
顾徽闻言愣怔了下,不过很快神色便恢复了镇定,从容说道:“徽此次冒昧来访,只是仰慕将军风采,怎能代表他人?不过徽虽然人微言轻,但顾家与各家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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