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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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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俯身之际,入眼满是雪白丰腴,陈恪不禁有些反应。原来这女人穿着极是大胆,外罩一间半透明的粉纱衣,内里桃红色的抹胸,勒出两个雪白浑圆的半球,陈恪已经好久没碰过女人了,呼吸不禁重了些。
那女人见到他这副初哥模样,先是掩口一笑,突然又娇滴滴的呻吟起来,‘哎呦,哎呦……’一边还将两腿微微勾起,好似疼痛难忍,又好似在勾人魂魄。
陈恪这才想到,对方是个伤者,连忙默念‘医者父母心’,去看那女子的脸,长相还好,但浓妆艳抹,脂粉气太重……他顿时纯净下来,询问道:“哪里疼?”
女人哼哼唧唧说了一阵,总是说的不大清楚,陈恪也看出来了,她应该没受什么伤。便道:“没事的话,我把你扶起来吧。”
“多谢官人。”女子娇怯怯的点下头。
陈恪便探手将她掺了起来,本想待她站稳了就松手,谁知那女子竟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娇弱道:“奴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公子行行好,送奴家回去吧,奴家的住处,就在那里。”说着伸手一指那巷子里,院门微掩的一户。
“我还是唤你的家人来吧。”
“家中无人。”
“靠,”陈恪翻翻白眼,心中冷笑道:“看来遇上仙人跳了!”他艺高人胆大,正想找点刺激消遣,便点头道:“好吧。”
他便扶着女子往巷子里走去,那女子依然紧紧靠在他身上,不仅如此,还不时的低声呻吟上几句,阵阵热气吹在他耳朵上,让他从里到外酥酥痒痒的。心道:‘这是麻痹我呢。’
距离太短,走得再慢,也很快到了门口,陈恪要把女子放下,果然又听他道:“送佛到西天,官人还是把奴家扶进去吧。”
陈恪低头看看女人满面春光的表情,又望望那半掩着的房门,心念电转,猝然抬腿一脚,将门猛地踹开,向里面张望一圈……这是间与门脸极不相称的小屋子,里面有个仅能转身的天井,屋里除了床铺之外,就只有一张四方桌,一览无余,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难道我多心了?’陈恪稍稍松口气,那女人又呻吟起来,他只好将她搀进去。走进屋子,便是来到床边,他刚要将女子放下,谁知道那女子好似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上了他的身子,想要把他往床上推,谁知陈恪脚下有根,竟敢推不倒。
结果就像猴子爬树一样,尴尬在那里。
“你要干什么?”陈恪看看门口,似乎有人影闪过。一伸手,便把那女子隔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掌直接按上女子的胸口,好软、好手感……定然不是硅胶的。
女子不仅不慌乱,反而骄傲地挺挺胸,咯咯浪笑道:“官人好猴急哦,不过这种事,要慢来才是耍处。不如这样,官人先给我一贯钱,出去买些酒菜来伺候你享用,然后再上床行那周公之乐?”
“哦……”陈恪再不明白,就是猪了,心中恍然道:‘原来是位失足妇女。’捏一捏她柔软的胸脯,恋恋不舍的撒开手道:“临出门前媳妇有交代,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小哥如此高大威猛,原来却惧内啊……”女子咯咯直笑道:“怕什么,我俩谁也不认识谁,只结个露水之好,太阳一出来,便无影无踪,你夫人上哪晓得去?”说着她把抹胸微微向下一扯,一双好白的馒头砰然欲出,陈恪登时血往上涌,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
见到他这等猪哥表现,那女人咯咯一笑,轻轻撩起裙摆,用光滑的大腿,轻轻撩拨他的两腿之间,声音**蚀骨道:“官人快些取出钱财来,奴家与你行那天下至美的好事。”这下,连酒菜都不用买了。
“呃……”陈恪又吞了口唾沫,他已经被撩拨起来了,但实在不想在这种低等的妓寮**。正待推开那女子,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冷笑。
那女子也听到了,饶是她怎样卖弄风骚,不想被第三人看到,也臊得满面通红,急忙放开裙摆挡住双脚,同时麻利的拉起内衣。陈恪也趁机落荒而逃。
飞快的冲出门去,只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巷口。
陈恪追了出去,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要上哪去找人?
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因为那人身量极高,即使比起男子也不遑多让,何况作为女子呢?
竟然是个女的,陈恪一头雾水。
那女子似有所觉,站定了脚步,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冷艳的面容,满是鄙夷的看他一眼,一抬手。
边上身穿劲装的俏丽女使,便将一个锦囊奉到她手中。
女子一掂一抖手,那锦囊便划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人丛,正落在陈恪手里。
做完这一切,便不再看他一眼,侍女牵过一匹大红马,她便踩蹬上马。
她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动作干脆利索,傲然之极。弄得陈恪莫名其妙,直到看见那匹马,才恍然,这不是那天飙车的那小娘?
松开锦囊的束带,只见里面是一包银子:“靠,把我当什么人了?”但他刚被人家撞见,哪还有脸上前去质问?好好的心情,登时无比郁闷。
“官人,那是谁呀?”那妓女整好衣裳,也出来了。
“我老婆。”陈恪没好气道。
“哦……”妓女大惊。
陈恪的一声也不大,这么嘈杂的大街上,本以为那女子断然听不到,谁知她却霍然转头,杏目圆睁,樱唇一碰,吐出两个字来。
郁闷,还差最后几百字,写着写着又睡着了。不影响今天的更新。
……
第一二一章扑朔
第一二一章扑朔
“下次!”
那nv子今日穿一身雪白sè的武士服,更显得腰细tuǐ长,英气bī人,只是俏面上表情太冷,叫人亲近不得。由网友上传丢下这两个字,她便策马离去,只留下憋到内伤的陈恪:‘什么叫‘下次’?’
“官人,别理她,来我们瓦子巷的男人多了,却还没有被浑家抓回去的呢。”那妓nv看看陈恪手里的一包银子,两眼发亮道。
“靠,瓦子巷,半掩mén!”陈恪恍然大悟,原来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大众风月场所,不禁苦笑道:“大白天的就开张,大姐你也太敬业了吧。”
“官人莫要看轻了奴家,奴家可是瓦子巷的行首,huā名‘白y骄傲的tǐngtǐngxiōng,咯咯笑道:“这不是看着官人高大威猛,鼻梁高tǐng,这才一时心痒,大白天临时加个班么。”
“真是受宠若惊,改天再领教大姐的绝活。”陈恪把那包银子随手丢给她,背着手郁闷的回家了。
回到家里,他自然不会把这段糗事宣扬出来。等到晚上,兄弟几个玩完了回来时,陈恪便把打算一说,兄弟几个自然是要同去的。
于是跟陈希亮扯了个谎,说是去京郊游玩,他们都是野惯了的,小亮哥自然不会在意,只叫他们痛快玩几日,好收收心学习了。
第二天出发之前,欧阳发突然到了,对陈恪说欧阳修叫他过去一趟。
这么早来叫自己,肯定是有急事的,陈恪便让他们在家等自己,跟着欧阳发去了银梁桥。
到了府上,欧阳修把他拉进书房,劈头就道:“昨天又有人反对六塔河。”
“谁?”
“司天监的两名司天官。”欧阳修目光怪怪道:“他们上奏章说,‘国家不当穿河于北方,致圣体不安。’”
宋代的司天监,虽然官不大,也没什么权力,说出话的威力却不小,因为他们是负责跟老天爷沟通的。比如日食啦、彗星啦,他们都有权警告皇上,这是出了小人了、或者你有失君德啦之类的……这要放在后世,当然没人信。
可在帝制时代,不管你心里信不信,表面上都必须信。因为皇帝统治的神圣xìng,来自于他上天之子的身份。天子,当然得听他爹的,而他爹什么意思,全凭司天官来解读。
这次他们说六塔河在开封之北,帝王坐北朝南,在堪舆学上说,这相当于在皇帝头上动土……
“官家什么反应?”
“官家……唉……”欧阳修郁闷道:“实话说吧,自从痊愈后,官家一直临朝渊默,一语不发,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那文相公呢?”陈恪知道,六塔河工程的最大支持者,就是文彦博。文彦博因为贝州平luàn骤贵,又因为贿赂张贵妃的蜀锦事件遭贬。他深知自己根基浅薄,此番卷土重来,正要用此千秋之功,来坐稳大宋宰相的位子。
“文相公当场就驳斥说,六塔河在汴京东北方向,根本不是正北,两个司天官就算不是存心捣鬼,也是严重渎职,当斩!”
“两个司天官当时冷汗就下来了,他们也没想到,文相公能当场抓住他们的漏阳修接着道:“朝臣们这事也反应过来,纷纷声讨两个司天官僭言不轨!不过倒也不是一边倒,也有人指出,官家上一次莫名其妙发病,正赶上景佑元年黄河决口。这次挖修六塔河,官家又一次发病,可见绝对不是巧合。”
这是真的,景佑元年八月,刚刚亲政、年轻力壮的赵祯突然昏倒,人事不知、长达数天,且所有御医都诊断不出病因,与这次情况十分类似。而几乎是同时,黄河在横陇决口,滔天的大水,使百万人流离失所,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令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之后十几年里,赵祯一直没有发病,直到今年正月初一。现在有人将其,与六塔河联系起来,这让赵祯不由眉头紧皱。
“昨天过午,官家有旨意出来,令皇亲、御史、水臣、司天官、再次勘察六塔河,确定到底有没有妨碍。”欧阳修叹口气道:“队伍明天就该出发了。”
“皇亲是谁?”陈恪问道。
“汝南郡王、知大宗正寺赵允让,也是赵宗实的父亲……”欧阳修顿一下道:“这个比较蹊跷,汝南郡王身体不好,这种出京之事,一般都是由北海郡王、判大宗正寺赵允弼效劳的的。”
“有意思呵。”陈恪轻笑道:“这可是个苦差啊……”
“官家的心意,还是不要忘揣。”欧阳修捻须道:“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老夫反倒踯躅起来。”
“怎么讲?”
“两个司天官不过是小喽啰,胆敢对国政大放厥词,必然有人在背后撑腰。”欧阳修面lù不齿道:“最爱耍这种手段的,就是贾子明。”
“必然的……”陈恪点点头。子明是贾昌朝的字,贾昌朝属于欧阳修的前辈大佬了,资历高的很,在庆历年间就当上了宰相。然而庆历新政开始后,他便被范仲淹、欧阳修赶出朝廷,也就在那时,他跟庆历党人结成了冤家。
如今他是以参知政事判大名府、兼河北路安抚使,地方上的第一高官,依然是官家十分倚重的大臣。最重要的是,在‘河入六塔法’确定前,他的‘回归旧道法’,是呼声最高的。
如果能采用他的方法,回河成功的话,贾昌朝将立刻获得足够的声望,重登宰执之位。所以他对六塔河方案,简直恨之入骨。这次官家生病,终于让他找到机会发难了。
“他们本就怀疑,老夫跟贾子明同流合污,”欧阳修叹口气道:“三郎,不瞒你说,这次贾子明跟老夫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想用yīn阳说事。这时候我再上本,肯定会被视为叛徒,只怕要火上浇油了。”欧阳修是有德君子,这时候让他去跟政敌,一同与昔日的盟友作对,心里自然不会好过。
“老师……”陈恪也叹了口气,道:“你不是教导过学生,要对事不对人么?”
“不错。”欧阳修点点头,再叹一声道:“跟数十州县百姓的安危比起来,老夫这点虚名,算得了什么?”
“老师,你觉胜算大么?”
“不大。”欧阳修断然道:“论起智谋来,文相公当世无匹。何况,富相公也支持他,两位宰相同心协力,基本上便没什么悬念了。”顿一下,他抖擞jīng神道:“但这些事,我们总要做的!不做,就一点希望都没有!”
恪重重点头。
五天后,陈恪从六塔河转会,未及洗净身上的泥土,便去郡王府找赵宗绩。
赵宗绩早就翘首以盼了,两人便在他的书房中,推敲了整整一天,炮制出了一份十三页的奏本。
终于忙完了,两人长舒一口气,赵宗绩却又苦笑道:“朝廷派我王叔,率十几人的团队去调查,估计不日也就转回了。只怕咱们这个,用处不大。”
“……”陈恪这几天,已经彻底想清楚了:“庙堂之争,非咱们能左右的。你我只要尽力就好!”他竖起食指道:“最低限度,要保证堤上军民的安全,要提前下游州县的百姓,官家是仁君,仁者爱人,你抓住这一点,能做到,就功德无量了!”
宗绩点点头,突然听到有敲mén声,接着听shìnv道:“公子,郡主来了。”
“哦……”赵宗绩将奏章一收,有些意外道:“妹妹怎么来了?”
便见个面莹如yù,国sè天香的宫装nv子,提着个食盒。出现在两人面前,看到陈恪也在,她yù容微微晕红,款款一福,这才对兄长道:“方才做了些点心,给哥哥送过来。”
“仲方兄,这是我妹妹湘儿。”赵宗绩为两人介绍道:“湘儿,这位是……是那个……‘脱布衫’。”
“那次的事情,多有得罪,望郡主海涵。”陈恪自然认识这nv子,不正是那次被自己劫持的小郡主么?只是三年不见,小郡主长成大郡主,不仅仅是长高了哦……
“三郎哥哥救父义举,小妹不胜感动,些许误会,不算什么,”那郡主款款福一福,柔声道:“既然哥哥们有事,妹子就不打搅了。”
“恭送郡主。”见她这般端庄,陈恪也跟着拘束起来。
“三郎哥哥太客气了。”郡主又福一福。
“不客气,应该的。”陈恪再抱拳道:“郡主再见……”
“三郎哥哥再见。”郡主再福一福。
“虽说礼多人不怪,”最终是赵宗绩受不了了,撵人道:“也不用这么客气吧。”
“哥哥,莫取笑我……”郡主微微脸红,这才退了出去。
待她离去后,赵宗绩马上把食盒打开,笑道:“快来尝尝我妹妹的手艺,她做的面点,可不比那些老字号差。”说着轻咦一声道:“怎么都是双份儿,难不成知道我有客人?”
修空调的来了,祈祷能修好吧,阿mén……
第一二二章兄弟多就是好啊!
第一二二章兄弟多就是好啊!
大内,福宁殿。e^看
盘龙镂金大mén内,悬着一层层明黄sè帷幔,每一道帷幔便是一层mén,一直通到最内里的寝宫。
铺了明黄软垫的胡chuáng上,坐着大宋朝官家赵祯,他穿一身淡蓝sè的便袍,用嵌着碧yù的蓝绸束发,面带微笑的望着在座的两个假子。
坐在左边锦墩上的,是个面如冠yù、温文尔雅的年轻人,他身穿着紫sè的官服,脸上满是关切之sè。
右边锦墩上,坐着个国字脸,浓眉重目的年轻人,也穿着紫sè的官服,脸上浮现淡淡忧sè。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大的叫赵宗实,是他堂兄汝南郡王赵允让的十三子,小的叫赵宗绩,是他堂兄北海郡王赵允弼的二子,年龄相差两岁,当年都在宫里抚养过。
虽然后来,把他们送出去了,但赵祯从未停止过关心,连他俩的婚事,都是他和皇后cào办的。两人也以父礼待之、定期进宫请安,可以说一直情同父子。
听了两人的问安,官家微笑道:“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你们不用挂念了。”
“叔父还是要多休息,国事什么的,有相公们cà宗实的声音,如他的长相一般温柔:“这次一定要调养好了,不能留根。”
“嗯,”赵顼点点头,温声道:“你家大郎的疹子好了么?”
“前日便已经好了,现又活蹦luàn跳的了。”提起儿子来,赵宗实脸上的笑容,终于热烈了一些。他那八岁的长子赵仲针,生得虎头虎脑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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