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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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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突然,更猛烈的欢呼声响起,原来是辽国皇帝携皇后驾临。皇帝和皇后在高台设坐。那位冠翠花、玉充耳,锦衣长袖,交领不殊的华贵少妇,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萧观音了,可惜距离太远,看不清她的面容,倒让一干宋使好生遗憾。
辰时一到,一声锣响,双方骑士出战。
契丹这边,人马都披着黑色的皮甲,头戴黑色幞头,手持着黑色的球杖,虽然只有十骑,但一字排开,却让人有千军万马之感。一登场,就引来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这支不败王师,实在太受欢迎了。
宋朝这边,人马都披着红色的皮甲,头带红色幞头,手持红色的球杖,也受到了不小的欢呼,但跟王师没法比。
两边骑士朝高台行礼,耶律洪基站起身,朗声道:“两国兄弟之邦,今日击鞠联谊,必将流芳千古。尔等尽情施展、方能不负此盛会!”大国么,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待说完之后,内监用漆木托盘奉上一颗火红色的马球。
耶律洪基接过马球,那厢间,避风处、线香点燃,双方骑士对面而立,等待辽主开球。
按说,一扔就完事儿了,但耶律洪基不,他竟将球往半空一送,然后一脚燕子剪水,潇洒的踢飞出去。好一位身手矫捷的青年,好一位没谱帝王。
只见那球划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球场中心而去。
一声开场锣响,红色骑士便瞬间启动,潮水般往对方涌去。
那厢间,黑骑的动作慢了点,待他们启动,球已经被红骑抢去。
正锋陈廉一抢到球,摆手挥杆,便送给了左边锋陈捷。陈恪将位置概念引入球场,每一名球员各司其职,各专其长。
陈捷有一手漂亮的长传,他稳稳接住球,看一眼潮水般涌来的黑骑,脑海中浮现出陈恪赛前的布置:
‘他们第二个弱点,就是进入状态慢,我看了他们三场球,都是上段进球最少,且集中在上段的后半程。这说明他们赢得太多、赢得太易,已经无法像我们一样,从锣响就开始全力拼抢!所以取得进球的最好机会,就在开场!’
‘但他们的对手,往往未战先怯,不敢放手一搏,白白浪费了他们慢热的良机。所以我们要趁他们轻敌发动奇袭,先发制人!让他们措手不及……自乱阵脚!’
一念及此,陈捷头都不抬,便用尽全力将球向右前方发动长传。
契丹人还没散开,摆好阵势呢,就见球已经越过头顶,飞到他们身后。
而一个红色的身影早就等在那里。马球是没有越位一说的……后世的没有,现在更没有。
只见他飞奔起来,稳稳接住球,四周竟无人看守,他从容挥杆,一击而就……
一比零!
场中鸦雀无声,观众没想到,只是眨眼功夫,竟然就进球了,而且进球的还是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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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零章金风玉露(下)
。。
“我……”那女子话还没说完,便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啊……”
却是陈恪一探手,将她的‘苏幕遮’摘了下来。
陈恪看到一张微垂着的白腻如玉的绝美俏脸。只见两条柳叶眉间,一粒淡淡的美人痣,一双剪水秋眸中,流露出受惊的目光。小而挺翘的鼻梁下,是微张的檀口。整个面庞细致优雅、清丽明媚,浑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只可惜,碰到了陈恪。这家伙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美人受惊的样子,是那样的诱人,让陈恪心中一荡,他轻轻捉住那滑腻如牛乳般的小手,送到嘴边轻轻一嗅,便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是的,是幽香,而不是别的味道。
那女子却如遭电击般,想要抽回手。
但陈恪抓在手里的东西,除非他想放手,否则还没有能逃开的。
“你躲什么?”陈恪笑道。
“我,我给你换一杯水。”美人结结巴巴道。
“不用。”陈恪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脸上巡梭,只见那如玉般的面颊上,现出一抹红霞,更显娇艳欲滴。他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告诉我,你为什么用纱帽遮面?”
“我、我……”美人脸上现出一丝怒意,竟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感:“你放开我!”说着便使劲抽手:“不然你死定了!”
“你这妮子好不晓事!”陈恪岂是被吓大的?反而握得更紧了。嘿嘿一笑道:“这样的脾气,忤逆了主人。是要被活活打死的!”说着大手一环,竟把她揽到了怀里。
美人一下子威严全无。云鬓颤颤地挣扎起来,却被陈恪紧紧抱住。时为四月,两人都衣衫单薄,这样摩擦起来,更让陈恪感受到美人娇躯的柔腻嫩滑,怎叫一个**噬骨?他低下头来。嗅到满怀芳香,不禁笑问道:“美人儿,你为何跟她们不一个味?”
那女子挣扎了一会,已是娇喘吁吁、弱弱无力。只好先停下来歇息一会儿,一脸央求道:“求求你,放开我,咱们好好说话。”
“这么说话多好?”陈恪揽着她如丝缎般的纤腰,另一手轻抚着她修长的大腿道:“你好像很紧张……”来草原后一个月,他一直没有过女人,早就阳气过剩。今日晚宴,又喝下了一碗鹿血酒,颇有干柴遇烈火之感,是彻底顶不住了。本来他就下定决心。不管多重的口味,今晚都得解决一下了。谁想到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竟然是如此绝代佳人?
陈恪感到十分欣慰,他认为这都是契丹粉丝们的精心安排……知道那些女子不合口味,特意换了如此清雅绝伦的美人。怕自己拿乔,还给自己喝鹿血酒。
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呐!
“求求你放过我,这样,我。我……”她被陈恪摩挲的娇体发软,面上却花容惨淡道:“你、你不是坐怀不乱么?”
“那得分谁坐在怀里。”陈恪笑道:“你这样难得的美人,我还是要乱一乱的。”
“你说你拒绝无感情的乱来。”女子抓住陈恪的托词道。
“这个么……”陈学士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道:“我们现在就培养感情吧?”心说,那帮王八崽子,肯定在等着看我笑话,怎么着,也得走个过场,来日也好说话。
“那你放开我……”女子看到一丝希望道。
“那就不培养了……”
“你……”女子双手抓住他的贼手,央求道:“求你别动……”
“唉,太矜持了。”陈恪叹口气道:“你这样,真的会被打的。”
下一刻,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红烛高照,剪出一双贴在一起的人影儿。
陈恪是有意不说话的,只是看着她的秀目。这位走马章台的风月班头,最知道如何制造旖旎的气氛。这种时候,大家越不说话,那男女间的暧昧之情将愈增。有句话说得好,暧昧是万恶之源么……
那女子从记事儿起,还没被人这么抱过呢,何况是个高大健壮,浑身充满男性气息的家伙。更让她羞恼的是,自己已经通体发软,内腑也开始发热……
陈恪看到她的美眸中,射出复杂的神色,似乎被自己挑逗的有些动情,但还是抗拒居多。
看来,这个女子确实不一般。只是这种状态下的男人,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如何搞定她。而是不去考虑,她从哪里来,有什么样的故事。
不过是一夜鱼水之欢,管她有什么内幕了。就算她是辽国皇后,自己也照睡不误!
“学士,请不要强迫奴奴好么?”女子终于从失神状态中恢复过来,低声道:“你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她继续给陈恪戴高帽,希望逃出魔爪。
这话好像管了点儿用,陈恪点点头道:“我怎会强人所难,我们就这样说会儿话,可好?”欲速则不达,他这是在麻痹对方。其实陈恪当然可以霸王硬上弓,但那样太没有技术含量,跟强奸有什么区别?陈恪惜香怜玉,最鄙视强奸犯了。
女子经验缺乏,果然着了道。轻轻点头道:“但你要先答应守礼才行。”
陈恪点头答应。心中却暗笑起来,你坐在我怀里,就是最大的不受礼,一旦你消除了陌生感,习惯了我的怀抱。呵呵,若还能逃得过我的如来佛掌,我就跟你姓!“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女郎似乎并不想告诉她。
“这是想好好说话的样子么?”陈恪的手,一拍她富有弹性的翘臀道。
女郎只觉着屁股火辣火辣,屈辱的快要哭出来了,体内却像有蚂蚁在咬噬一样,她紧紧拢住双腿,声音发颤道:“能换个问题么……”
“看来有什么难言之隐。”陈恪知道,辽国是奴隶制的。他们在征服了敌人之后,往往会将其家小族人、变成自己的努力。许多天之骄女,一下沦为了任人欺凌的女奴,肯定不愿再提及自己的过往。看着女子的形容气质,应该是这样差不多。
他便换个问题道:“那你告诉我,你怎么这么香?这个总可以回答了吧。”
女郎嗫喏一会儿,陈恪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学着契丹人的口气道:“太不给面子了吧?”
这下终于撬开了她的尊口,只听女郎羞羞道:“每日兰汤沐浴、不食荤腥……”
“看来你确实不是契丹人啊,”陈恪笑道:“他们一日不吃这些玩意儿,连觉都睡不着。”
“哪有……”万事开头难,开了头之后,女郎也就好说话了:“契丹人中很多崇信佛教的,都是食斋的。”
这个陈恪知道,契丹人不仅崇尚汉文化,还痴迷佛教,简直是怎么作死怎么来,不亡国就怪了。
“那你信佛么?”陈恪在她耳边轻声道。
“嗯。”女郎柔柔的点点头。
“我给你讲一个佛家的故事吧。”陈恪循循善诱道。
“嗯。”女子又点头。
“曾有个像你一样漂亮出众的女孩子,未婚待嫁。说媒拉纤的后脚赶前脚,一茬一茬地来提亲,但她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应承。”陈恪便将声音调整到富有磁性,在她耳边缓缓道:“因为她曾经为一个男子怦然心动。虽然只是擦肩而过,匆匆一瞥,但在她心里,已是终生难忘的惊鸿!”
那女郎果然被故事吸引,渐渐放了警惕。她似乎特别能体会故事中女孩子的心情。
“女孩一直在寻找,寻找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男子,但一直没有找到。她每天向佛祖祈祷,希望能再见到他。终于诚心感动上天,佛祖显灵了。”陈恪的声音充满了忧伤道:“女孩央求佛祖:‘请让我再度见到他,哪怕仅仅是再看他一眼!’”
“佛祖答应了吗?”女郎关切问道。
“佛祖说:‘可以,但你必须放弃现在的一切,不说不动五百年。你吃得了这苦头吗?’女孩毫不犹豫的点头说,能!于是,佛祖将女孩变成了一块大石,在荒郊野外,风吹日晒,历经四百九十九年,苦不堪言,但始终不见他的影子。”
女郎已经被故事深深吸引,面上流露出深深的同情:“难道佛祖在惩罚她么?”
“不,佛祖是不打诳语的。到了第五百年,女孩被石匠运进了城里,做了石桥的护栏。”陈恪轻声道:“也就是那一天,她看见了他,自己等了五百年的男人!当然,他并未注意到她,毕竟,一块桥石有什么好看!于是他匆匆而去,她喊不出声音,留不住他的脚步,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
女郎的眼眸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颤声道:“怎么可以这样?太残酷了。”
“这时候,佛祖出现了,问她你满足了么?”陈恪道。
“当然没有了。”女郎抬手抹泪道:“这么多年的等待,他都没有看到她,更没有在一起待会儿,说几句话。”
第三一一章伊人无觅(上)
“你们真像”陈恪存心在制造代入感
“她是如何说的?”
“女孩和你说的一模一样,她说,我希望他能看到我,能和我在一起,哪怕只有刹那,哪怕他只跟我说说话……”陈恪的声音,极富表达力,把女孩儿的痴情渲染的淋漓尽致
“佛祖怎么说?”
“佛祖说:‘那得再修炼五百年’”陈恪道
“女孩儿肯定会答应的”
“对,女孩说:‘我愿意’”陈恪点头道:“于是,她被变成了一棵树,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天天观望,期待他再来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小树长成了参天大树”
“终于在第一千年的这天,他出现了他还是在像上次那样,在匆匆的赶路但这一次,正是大夏天,日头火辣辣的,烤得他又热又累看到这棵冠盖如云的大树后,他十分的开心,他走到大树下,倚着树干,大树为他送来荫凉他倚靠在大树边,放松着疲惫的身体,这些年总在赶路,实在太累太孤独了,他很想说说话,便对大树诉说起,自己一千年来,为了寻找自己的爱人,所经历的那些辛苦”
“她听了十分的心疼他,但是,她依旧无法开口把心里话说完了,男人感到身上又充满力量,他感激的望着大树,拥抱了它,然后再一次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女郎泪眼婆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知不觉中,她的双手紧紧抓着陈恪的衣襟好像怕他跑掉一样许久才哽咽问道:“然后呢?”
“佛祖再次出现,对女孩道:‘如果你想做他的妻子还需要修炼五百年’女孩却轻轻摇头‘怎么,做不到?’佛祖问道女孩儿回答道:‘我能做到,但是不必了’”
“‘为什么?’佛祖问道:‘难道你不爱他了么?’‘不,我依然深爱着他’女孩儿轻声道:‘我爱她胜过我自己,所以我要帮他找到他的爱人……’”
泪水婆娑间,女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故事里的女孩:“后来呢?她又修炼了么?”
“佛祖是仁慈的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微笑对女孩道:‘痴儿,他一直找的就是你啊’”
“啊?”女郎完全被这个故事震撼了,檀口微张眼泪滚滚
陈恪轻轻把她扳到与自己相对,双手捧着那张艳绝人寰的俏脸,一字一句道:“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两张脸对个正着,四目交投女郎已经痴了,今次她勇敢了很多,并没有移开目光,且眸子里尽是浓情之色她完全把自己,当成故事中的女孩儿,而陈恪就是她等了千年,也找了她千年的那个男子
挺翘的酥胸急剧地起伏着,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陈恪大喜,知道她已经入彀,开始情难自禁但仍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功亏一篑他只是双手轻轻用力,将她的娇躯,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女郎柔软的酥胸便与他结实的胸膛紧贴在一起
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女郎像只受惊的小兔,在他怀里颤震着,却没有挣扎,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里,能滴出水来……据说,这是动情的表现
陈恪凑到离她俏脸寸许的地方,深情无限道:“一千年的苦苦寻找,只为来到你面前……这是佛祖安排我们见了面,懂么?”
“嗯”女郎嘤咛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目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陈恪滚烫的唇,顺势便印在她的樱唇上
女郎其实是个端庄守礼之人,在四唇相触的一刻,她本能的清醒了一瞬可陈恪的准备工作做得太足了,轻薄她的手段实在太高明,已经将她的身心,变成一块熊熊燃烧的炭……
一切都像是在演戏,但这场戏实在太感人了骨子里的浪漫让她彻底放开了防线,算了,就当是做了一场绮梦……
陈恪撬开了她的牙关,尽情地品尝着她香甜的津液,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同时左手扶住她的腰,右手在她的翘臀、玉背、香肩上来回游走,待把这美人浑身摸得滚烫,才倏然由她的衣襟滑进去
酥胸失守,女郎娇躯一震,发出一声如歌唱般的呻吟一双曲线优美的长腿,竟然紧紧盘上他的腰
这年代,碍事的胸罩还没发明出来,所以陈恪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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