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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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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是地方官十分值得夸耀的政绩,那是要写进国史里的。

且正好借此机会,请朝廷同意钦州开埠,这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

当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要先验看使者的国书、文牒、印信,乃至给大宋皇帝的贡品,确认无误后才敢放行。不然万一要是个西贝货,自己的乐子可就大了……

把自己的意思告诉通译后,对方很痛快的提供了一系列证件。王罕拿过来一看,全是曲曲扭扭的蝌蚪文,登时一阵眼晕,就手递给陈恪道:“状元郎学问大,快来给看看。”

“我也看不懂。”陈恪苦笑着摇头道。

得,最有学问的这位也不懂,只能请专业人士帮忙了。可钦州不是广州,上哪去找专门靠通译吃饭的‘舌人’去?

“看来,只能去广州找人了。”王罕吩咐左右道:“去广州找个会波斯语的舌人,带到桂州去!”有雷厉风行的上司,自然就有风驰电掣的下属,马上快马加鞭出发了。

王罕只对‘使者朝贡’的名头感兴趣,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陈恪身上,便挥挥手,让人带那个大食使节一伙人先去休息。

但对方执意要回船上,说这是他们的习俗,王罕也就随他去了。

一段插曲之后,王罕陪着陈恪巡视了一圈码头,然后回到营〖房〗中吃茶歇脚。

简单的聊了几句,王罕便言归正传道:“怎么样,仲方,给个准句话吧。”

“钦州的条件是很好。”陈恪知道,这老倌儿不喜欢拐弯抹角,便缓缓道:“但想抢广州的营生,难度不小。”

“有何难度?”王罕眉毛一挑道。

“首先,钦州港没有市舶司、没有榷易务,若只用来运铜还好说些,但作商用港口的话,就要出事儿了。”

“这好办,朝廷能设四个市舶司,就能设第五个!”王罕说完,觉着这话太满,又补一句道:“就算设不成市舶司,设个榷易务还是没问题的。”榷易务比市舶司低一个等级,不过也有通商课税的权力。

“第二,钦州没有钱监,但广州有。”

“这更简单,我广南西路的贺州有钱监,我给你搬过来就是。”王罕满口道。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陈恪淡淡道:“广南东路是什么态度,王公想过没有?”

“这个么……”王罕之前自然是想过的,也知道自己虎口夺食,肯定会招广东方面的怨,所以才想让陈恪顶缸……他的算盘打得精,估计凭陈恪新科状元的身份,又有拓土之功,若提出来把港口放在钦州的话,广东方面也只能忍了。

但想不到陈恪,又把皮球踢回来了。王罕笑笑道:“应该不成问题。”

“那样的话,王公就上书朝廷,请求把港口放在钦州吧。”陈恪笑笑道。

“仲方,还是你来上疏吧。”王罕有些尴尬道:“广东广西,本来就别着苗头呢。我要是上疏的话,广东那边,肯定要百般阻挠的。但你不一样,你是两省路之外的人,你想让哪边得这个好,都没人会说什么。”说着苦笑道:“仲方,人家广东富得流油,不缺这仨核俩枣的,我们广西却还指着钦州港的米下锅呢,就算帮老伯这个忙吧,贤侄。”

“老伯误会了。”陈恪苦笑一声道:“不是我想不帮忙,实在是因为,此事非我能说了算的。”

“怎么会呢,你的差遣里,有管勾漕运事,当然就是你说了算。”王罕有些不悦道,推三阻四,实在是不当人子。

查了一天资料,终于理清思路了。

第二九四章港口之争(下)

。。

“怎么,你有何难处不成?”王罕心说,无非就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罢了。

“在于我,完全没问题。钦州具备成为大港的先决条件。”陈恪正色道:“但这种关系重大的决策,朝廷肯定不能由着我来。相公们必有自己的考虑,我就算把方略报上去,也可能被修改……”

“听仲方这话里有话呀……”王罕目光一凝道。

“是啊,”陈恪沉声道:“不瞒王公说,我听闻新任广州知州、市舶司提举,姓韩名珂,年后即将上任。”

“哦?”王罕登时变色道:“果有此事?”韩珂倒也罢了,但他有个叫韩琦的哥哥……

“嗯。”陈恪点下头。

“哦……”王罕沉吟起来,这下真有些棘手了。韩珂是荫父之官,一直没考中进士,因此仕途颇不顺畅。如今尽管兄长身居枢相之位,可要想提拔他,也得有很优秀的考绩才行。

大宋财政窘迫,广州市舶司却风景独好,韩大人外放一任,考课优异,便可高升回京,当上部堂高官。这时候,钦州港要是开埠,广州市舶司必受影响,出现课税下滑的话,韩珂的升官梦,八成要黄。

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尽管韩琦器量一般,但以陈恪今日之炙手可热,只要他理由充分。坚持己见,韩相公是大不可能因为一个韩珂,跟他过不去的。当然,人家大好的仕途才刚开始,不愿意得罪韩相公,也是情有可原的。

“仲方,我知道这很让你头痛。”王罕定下心来:“但你要真不想答应。就不必拉我来这趟钦州了。”顿一下,他定定望着陈恪道:“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办到办不到,我都会尽力去办!”

陈恪自然是想把出海口放在钦州的。否则当初不会让人建这个码头。

他有个与海洋有关的宏大计划,不只跟自己的退路有关,还跟大宋朝未来的出路有关。广州那里固然万事齐备。但作为天下第一市舶司,又是首府、转运使衙门所在,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做什么都不方便。哪有钦州这边,天高皇帝远,干啥都没人管来得舒坦?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也不跟王罕客气,张口就要未来钦州港榷易务十年的包税权——即每年预付朝廷额定的税款,码头的经营和税收,便全归包税人管。这种税制在内地的码头和集市经常使用。但在沿海的通商口岸,还没有先例。

这是因为宋朝的包税制,主要用在征税不便、或者税额较小的地方,以降低税务成本。但通商口岸这样的大额贸易发生地,显然值得朝廷派员、亲自收税。

不过陈恪向王罕保证。每年支付给广西方面的税款,都是前一年总税收的八成,只留两成作为码头日常维护,和人员的酬劳。对此,朝廷可以派委员专门督税。

王罕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按照他的经验。包税商和官府其实是五五分账的,陈恪一口提到二八分成,那要这个保税权还有何意义?

对王罕这种精明人,自然要解释清楚,陈恪淡淡一笑道:“其实,钱不钱的,不在我的考虑。我放心不下的是钦州港的发展,不做就不做,做就做出个样子来,让它成为带动西南腾飞的龙头!”说着轻轻一叹道:“说句大话,让别人开这个头,我不放心。要是有可能,我真想奏请朝廷调来钦州,专门负责这一摊。可是,东川那边万事开头,我不能抛下,所以才提了这么个非份之情,请王公莫怪。”

“唉,仲方哪里话,老夫就欣赏你这份担当!”只要说开了,王罕自然就顺了气,继而为陈恪考虑道:“不过,朝廷禁止官员经商,尽管已成一纸空文。但你这样万众瞩目的明星,还是莫要被人捉了把柄。”

“嗯。”陈恪颔首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如这样吧,我让几个信得过的商人出面,成立一家商号,日常事务由他们打理,我只在幕后点拨一二而已。”

“这样可以。”王罕点头笑道:“让你说得我都心动了。”

“心动不如行动,老丈有没有闲钱,拿出来投上一份?”陈恪笑道。

“可以考虑。”王罕笑道:“不过老夫可拿不出太多钱来。”到了他这个岁数,总得为日后考虑了,买田置地太过扎眼,哪有这样来的轻松低调?

“没问题,这个我做得了主。”陈恪当即拍板道:“王公出一千贯,得一成股份。”

“那怎么好意思……”王罕有些扭捏道:“这不明摆着占你们便宜么。”

“王公日后多加照拂,他们什么便宜都占回来了。”陈恪哈哈笑道:“就这么定了吧!”

“好,我也不客气了。”王罕烦恼尽去、心情大好道:“来人,快摆宴,老夫要和状元郎痛饮一番!”

“感情我要是不合作,还得一直饿肚子?”陈恪苦笑不已道。

“嘿嘿嘿……”王罕只一个劲儿的笑。

不一会儿,酒席便端上来,宋朝官员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哪怕是在这穷乡僻壤。也丝毫马虎不得。除了干八件、鲜八件、果八件这二十四道看盘之外,又有热荤菜十二道,素菜八道,另外还有海鲜十八道……

在汴京,吃海鲜是件很奢侈的事儿,可在这海产丰饶的钦州湾,海味却应有尽有、成顿管饱。看着面前由大厨精心烹制、样式精美。配料复杂,香气浓郁的一道道海鲜大菜,陈恪却直皱眉头。

“怎么。仲方吃不惯海味?”王罕关切问道。

“非也,海鲜实乃我所爱。”陈恪苦笑道:“但看到这些材料,被厨子如此复杂的炮制。不禁有暴殄天物之感。”

“哦?”王罕笑道:“早听说仲方精擅厨艺,不知有何高见?”

“海鲜,本身就是极鲜的。”陈恪笑道:“厨师为了使菜肴看上去上档次,采用复杂的烹饪,却是以人工的香味,夺去其天然之鲜。这不是好心办坏事么?”

“是吧。我来广西这些年,统共没吃过几次海鲜,就是因为觉着,它的香味是全靠作料提起来的,本身没什么滋味。”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王罕笑道:“让仲方这样一说,倒真想尝尝鲜了。”

“这有何难?”陈恪笑道:“跟我来的厨子,就会几道拿手的海鲜,让他下厨,老丈便知道我所言不虚。”

“好。今日老夫沾光大饱口福了。”王罕大喜道:“快快吩咐下去。”

食材都是现成的,海鲜的烹饪又是极快的。一转眼,下人便捧上了一道清蒸斑鱼,用新鲜荷叶铺着,鱼上面有枸杞子、红枣和云耳、火腿等,虽然看相简单。却很不俗。

王罕举箸一品尝,果然入口即化、鲜美无比,再喝一口陈恪带来的仙露酒,竟感觉什么功名利禄都是浮云了。

赞不绝口中,又上了一道‘三叠苏眉鱼”这道菜要比上一道稍稍复杂,是将名贵的苏眉鱼生杀洗净,两面起肉切成日字形中厚片。然后将火腿、冬菇也切成同样形状,与鱼片一起重叠摆成三排,最后把鱼头鱼尾切开,摆放两端,连成整鱼状,旺火蒸熟取出。

端上来十分美观,色泽青、红、黑、白分明,鱼肉嫩滑,与火腿冬菇质味相济,鲜美爽口。

除了清蒸之外,还有清炒、汆烫、刺身等多种作法,都比原先一味的炖煮,要强之百倍。吃鱼之外,还有贝类、虾蟹,更简单的沸水一滚,端上来蘸着自制的小料吃,就鲜美无比。

到最后,厨子端上一个砂锅,滚了一窝粥,把一大盆海胆投下去,做了一道陈恪最爱的海胆粥……上辈子,他就算到最后小有家产时,也不敢这样吃海胆,但现在,宋朝人是不敢吃海胆的,这样一煲海胆粥的成本,还不如一碟炒牛肉,所以只要到海边,他一定要让人弄来吃个过瘾。

宋人饮食清淡,不爱油腻,海鲜实在是对了王罕的胃口,饕餮之后,喝一碗美味滋养的海胆粥,实在是浑身舒坦到不行。他醉醺醺道:“原来,没有歌舞的酒席,也能让人如此满足。”宋朝官员注重享受,凡宴会必须要有歌舞,否则就不成宴。这次条件简陋,没设歌舞,王罕一直觉着脸上无光,但现在,吃了一顿正宗的海鲜大餐后,他什么心事儿都忘了,只想美美的睡一觉。

看王罕醉了,外面天色也黑了,陈恪便告辞离席,准备回住处歇息。

一出来屋子,便见一轮新月挂在海面上,满天的星辉,倒映着荡漾的波浪。微咸的海风,送来有节奏的潮声。

柳月娥登时被这壮观的景色吸引住了。事实上,她白日里,第一次看到大海时,就被深深震撼,但当时注意力都在陈恪的安全上,再没有多看两眼。

“到海边走走吧。”陈恪柔声道。

抱歉抱歉,小和尚闹月子,白天晚上彻底颠倒了,把我俩弄得精疲力竭,昨晚直接坐在那儿就睡着了……今天肯定补回来。

第二九五章国际骗子(上)

。。

海堤上静悄悄的,有浪花拍着岸边,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

陈恪和柳月娥并肩走在柔软的沙滩上,说是并肩也不对,许是习惯使然,许是她不愿意和他挨得太近,柳月娥总是稍稍落后陈恪一点。

这些日子来,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大多数时候,柳月娥就像影子一样,沉默的跟在陈恪的身后,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她几乎从不主动开口,只有陈恪把她逗急了,才会‘恶狠狠’地威胁他几句。

“这样美好的夜晚,我能提个小小的要求么?”陈恪手里拿着个银制的小酒壶,里面装着他自酿的桃仁酒,这种酒微微苦涩,有一股桃仁的淡苦香,闻起来苦味却很淡,喝到肚中,那股苦味似乎能浸透人的四肢百骸,让人心里懒洋洋的。

这酒,最合适在微凉的夜风中,持壶漫步,使人忘忧:“月娥,你恢复成女装吧。我不想被人误会,以为咱俩有断袖之好。”

“谁跟你有断那个之好……”柳月娥听他前半句还有些心动,等后半句一出口,登时郁闷坏了,心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开口,什么气氛都能破坏了……

“嘿嘿……”陈恪知道再过火就要挨揍了,赶紧转个话题道:“我和王老头说话时,看你对我直抛媚眼,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谁抛媚眼了……”柳月娥郁闷道:“我是提醒你。小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话从何说起?”陈恪大奇道:“我这人是出了名的不爱财,月娥你不知道么?”

“那你干嘛还要承包钦州港?”柳月娥冷笑道:“我敢打赌,你肯定不会好心给广西官府谋福利,大头必然让你赚了去了!”

“这都被你看穿了?”陈恪瞪大眼道:“我岂不没有秘密了?”

“正经说话……”柳月娥举起粉拳、作势要打道。

“月娥,你知道么?”陈恪正色道:“你这个动作越来越没有威慑力了,反而像是撒娇……哎呦,你还真打啊……饶命饶命。我好好说就是……”

“说白了,一点都不神秘。”陈恪捂着险些被踢中的屁股,苦笑道:“其实我和人合伙。开了一家从事海上贸易的商号。为此,我们拨了十万两银子,派最得力的人手去开拓视野。可是谁知道。那里的海商,联手排挤我们,市舶司也处处刁难,是以进展的很不顺利。”

“所以你就想,把商号搬到钦州来?”柳月娥瞪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道:“自己经商自己收税,这不是监守自盗么?”

“什么话啊。”陈恪笑骂道:“该交的税,一分钱都不少,只是想给商号一个好的生长环境……”

“哦……”柳月娥应一声,沉默半晌道:“我还是觉着,你没必要惹这个麻烦。你又不缺钱。再说将来当了大官,每年几百万钱的收入,花都花不完,何必要去招惹韩相公呢?”

“这不是钱的问题。”陈恪摇摇头,轻叹一声道。

“那是什么?”

“一份希望。”

“什么希望?”

“你还小。等长大了就知道了。”陈恪怪笑一声,在柳月娥发作之前,突然沉声道:“月娥,你是在关心我么?”

“谁关心你了……”柳月娥一阵慌乱,好在月色之下,看不清她粉蒸霞蔚的俏脸。

两人不说话了。就这样安静的走着,不知不觉,走上了栈桥,便听到隐隐有透着**的丝乐声传来。

柳月娥正享受这样清雅宜人的夜晚,突然听到这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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