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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疆-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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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决战大洋（五）
贾悟忌望着中央编队返身重新杀入重围，他知道展阳与元首一样都是属于极易感情用事的主，他们最明显的特点就是用将挂在口头的一些豪言壮语付诸于行动
在贾悟忌看来身为将领和领袖级别的人物，口中所喊的口号都是给下面人行动的具体要求而已，哪里有人当真自己先身士卒的道理？
不过既然舰队司令官副元首都身先士卒了，自然自己更是责无旁贷了，此刻协约国的第二、第三编队已经在中华帝国的左右两翼的打击下溃不成军，多艘战舰挂起了白旗冒着滚滚浓烟脱离战场，尤其是拖延中华帝国右翼主力编队的协约国第二编队，更是在中华帝国右翼编队的优势火力打击下几乎全军覆没。
对于第二编队的覆灭和第三编队的重创，戈姆斯特可谓是倍感压力巨大，他没想到仅仅接战一个多小时，协约国方面就损失了超过近二十艘战舰，放眼孟买港外海，到处都是冒着滚滚黑烟遭到重创的协约国战舰，而他之力围攻的两艘中华帝国巨舰却依然在隆隆的炮声中顶着炮火在奋勇解围，被围的六艘中华帝国战舰虽然被击沉了四艘，剩余的二艘已经倾斜超过十三度，依然在不停的开炮做顽强抵抗，甚至一艘中型巡洋舰在注水保持平衡后开始加速猛烈的撞击了三极无畏舰英格兰号。
中华帝国的苍穹级巨舰虽然航速不快，但是其双联装的三百八十毫米舰炮威力惊人，即便是二级无畏舰的十二英寸主炮在二千码的距离上也无法有效贯穿其的主要防护部位的装甲，在中华帝国三十倍口径的三百八十毫米口径舰炮面前，仅仅十九倍口径的十二英寸阿姆斯特朗舰炮显得无比的可笑，就好像一支雪茄烟一般。
隆隆的炮声中，中华帝国的左右两翼编队拼命向中央编队靠拢，而协约国方面也是竭尽全力进行阻击，战至下午十五时三十二分，苍穹号战列舰装甲指挥塔被命中，塔内多名人员伤亡，展阳的头部、胳膊、大腿均被弹片擦伤。
一时间，舰队各舰均迅速刮起询问旗，为了稳定军心，展阳坚持不同意更换旗舰指挥，坚持不下指挥塔舰桥，就连包扎都在舰桥之内，并要求苍穹号继续悬挂司令指挥旗。
望着满目苍夷的舰桥之内，到处都是血迹还有来不及收拾的残肢断臂，刚刚苍穹号的舰桥被一枚至少超过二百毫米的炮弹命中侧面，整个指挥塔宛如被怪兽咬了一口一般，火势正在扑救之中，所有损失也无法有效的清点，虽然航速开始减慢，但是前后四座炮台依然在不停的射击。
当距离不足八百码的时候，戈姆斯特亲眼看见了射击在对方水线上的炮弹被弹开，戈姆斯特果断下令舰队转为外线，与一直纠缠不过的中华帝国左右两翼编队鏖战在了一起，大战已经让双方舰队的士兵均疲惫不堪，二艘苍穹级战列舰可谓是伤痕累累，二十艘重型巡洋舰被击沉九艘，镇远级战列舰损失二艘，就连航速最快的南岭级战列巡洋舰也损失了二艘。
贾悟忌此刻也领教到了英国皇家海军的真正实力，在旗鼓相当经验丰富的对手面前，仅仅几轮射击之后，对方就发现了南岭级的最大弱点，从第一编队调遣的四艘三极无畏舰就让贾悟忌的战巡编队吃尽了苦头。
在你来我往的鏖战中，协约国方面也损失了九艘三极无畏舰和三艘二级无畏舰，重型、轻型装甲防护巡洋舰超过三十艘，大部分轻重装甲防护巡洋舰都是被贾悟忌的快速编队干掉的，正是因为贾悟忌的快速编队的出色表现，才令得戈姆斯特特意调遣了战列舰去对付那些该死的“秃鹫”
秃鹫是一种让英国极度厌恶的食腐猛禽，贾悟忌的快速编队就如同秃鹫一般，来回的在战场巡视，只要发现有战列舰关注不到的地方，他们就猛冲过去，对协约国方面的轻重巡洋舰穷追猛打，甚至连十几海里以外的协约国运输船也不放过。
这场惨烈异常的大战持续到了傍晚，协约国舰队与中华帝国舰队开始逐渐拉开了距离之后，各自派遣一艘通讯舰进行了沟通，展阳与戈姆斯特各自派出了伤势较轻的舰船打捞落水的官兵和遗体。
相距仅仅三千码的双方舰队依旧炮口相向，七个多小时惨烈的大厮杀之后，协约国的多国舰队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大英帝国皇家海军舰队了，交战的双方依然杀红了眼睛，无论是展阳还是戈姆斯特都在舰桥内静静的望着对方的舰船，戈姆斯特望着身边万分疲惫的部下，在看看对方似乎意犹未尽的架势，戈姆斯特十分无奈的感慨道：“我们已经打不动了，可是他们还能打，与这样的民族和国家为敌，我们是否够明智？”
戈姆斯特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他，已经杀红了眼睛的中华帝国舰队沉浸在一种悲愤之中，全体官兵都已经在胳膊上佩戴起了白色的挽标，这是中华帝国自组建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帝国舰队足足损失了十三艘战舰，主力舰苍穹级战列舰与帝国级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战伤，剩余的十一艘重型装甲防护巡洋舰中还有二艘已经严重倾斜，估计也要做弃舰处理，这样的话中华帝国损失的战舰等于增加到了十五艘。
参战的四十艘战舰被击沉十五艘，余下的几乎全部带伤，说是中华帝国海军主力被打残了一点都不为过，反观联军方面虽然被击沉了九艘三极无畏舰和三艘二级无畏舰，重型、轻型装甲防护巡洋舰共计三十一艘，但是联军其他参战的舰船却保持了相当的战力。
如果不是日落在即，展阳相信对手是绝对不会放弃如此大好机会的，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即便冒险也要进行夜战，彻底的缠住敌人，争取更大更加辉煌的战果。
展阳并没有考虑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也依然是人，他们不会向中华帝国海军军人那样的舍生忘死，将战斗至生命最后一刻看做一种荣誉，大英帝国皇家海军可没有中华帝国那样完整的政训官系统，可以说林海疆最大的优势就是他让所有的帝**人都清楚的明白了他们到底是为谁而战
一支拥有灵魂的军队是不会被轻易击垮的，而且此番中华帝国舰队上上下下皆认为己方吃了大亏，所以依旧不依不饶的死死的盯着协约国舰队，希望对方会突然做出什么让他们紧张的动作来，被报仇的怒火烧得嗷嗷的直叫的中华帝国海军官兵已经忘记了此刻他们其实才是侵略者的事实
中华帝国海军编队在收敛营救了落水的官兵之后，开始向东缓缓撤退，协约国方面一支之前未参战的六艘轻型巡洋舰组成巡逻编队缓缓的跟在后面，而协约国方面残存的主力三十九艘战舰紧跟其后，戈姆斯特是不会轻易放过如此大好良机的，中华帝国的战舰大部分都受到了重创，一旦等到明天天亮，相信那将会是中华帝国舰队看见的最后一次日出，对于戈姆斯特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比亲自指挥将世界第一的舰队送入海底更为让人痛快淋漓的事情了。
展阳也非常清楚，英国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己方舰队，因为这是协约国方面能够重创帝国海军的唯一机会，这场孟买湾大海战其实就是参战的双方在硬碰硬的进行一场举世罕见的大火拼，以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为首的协约国舰队与中华帝国的这场决战来说，单纯的计算战果的话，协约国方面是吃了大亏，因为协约国的舰队已经打成了大英帝国皇家海军舰队了，俄国、法国、西班牙、荷兰、希腊、意大利、葡萄牙等国的舰战全部被无一例外的击沉，因为在交战过程中戈姆斯特使用他国战舰围攻中华帝国的二艘巨舰，虽然击沉了对方侧应的二艘镇远级战列舰，不过非常遗憾的是没能击沉那两艘已经伤害累累的巨舰，尤其天色较晚，戈姆斯特更怕对方置之死地的拼命反扑。
尤其是对方巨舰的三十倍口径三百八十毫米巨炮，协约国方面大部分战列舰全部都是被这大口径舰炮击沉的，尤其是那种穿透舰体才引爆的弹头更为恐怖，带给战舰的损害也最大。
对于今天的战果戈姆斯特可以说是非常的满意，即便他不拿协约国中的他国战舰充当炮灰，战后其他国家依然会有微词，毕竟如此规模的海战怎么可能会没有损失？既然如此，戈姆斯特干脆将他国的战舰全部牺牲得一干二净，战后自己怎么说怎么有理这样一来即达到了削弱协约国中其他国的目的，又有效的保护了皇家海军的战力，可谓一举多得，唯一的弊病就是恐怕要遭人唾骂。
第三卷风起云卷 第三百三十七章决战大洋（六）
第三百三十七章决战大洋（六）
爆发在1869年8月29日上午十时的孟买港海域大海，戈姆斯特的战法与展阳其实都是非常中规中矩的，展阳是要拖住协约国舰队，为当夜的袭击在做准备，而戈姆斯特则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与中华帝国打一场消耗战，可以说此番大战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的所谓目的。
随着黑夜的缓缓降临，戈姆斯特所指挥的协约国舰队开始渐渐的降低航速，而一直跟着中华帝国舰队后的轻巡编队反而则开始加快速度，以防丢失敌舰队踪影。
由于展阳的可以安排，戈姆斯特的主力舰队一直在不停的发射照明弹与轻巡进行联络，而轻型巡洋舰也在不停的发射照明弹以确定敌方舰队的位置，无疑英国人的做法是在暴露自己，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庆幸的是中华帝国方面虽然撤退速度很慢，却并没有利用他们的长程炮火进行轰击？
对于这一点戈姆斯特也有些迷惑不解，大概航行了五十余海里，突然前方的轻巡编队集中发****一大批照明弹？海面上响起了隆隆的炮声？
这隆隆的炮火与远方炮火的橘色让戈姆斯特长长的松了口气，如果中华帝国方面一直不还击的话，他还要分析担忧对方是否有什么埋伏，不过之前大战他详细辨认清点了中华帝国的舰船特征，可以说中华帝国的主力舰都在这里，埋伏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至于中华帝国的所谓秘密武器鱼雷快艇，戈姆斯特简直不屑一顾，因为附近的海域没有任何礁岛和港口，鱼雷快艇这种武器皇家海军也进行了研制，其的短航程和鱼类的慢速令得皇家海军最终放弃了此类研究，如果要是在暗礁横生的海域戈姆斯特就要极度担忧了，眼下戈姆斯特放心得很，这里距离地方最近的锡兰半岛军港尚且有四天的航程，显然不可能出现鱼类快艇，而且他也不认为仅仅凭着鱼类那不到二十节的速度能打中什么？除非是停泊在哪里的固定目标。
唐自强所指挥的印度洋舰队在六海里的距离上与帝国舰队取得了联系，帝国舰队开始向尾随其后的协约国轻巡编队开始进行炮击，一是显示己方舰队的所在位置，二是给鱼雷快艇编队和驱逐舰编队指示敌方位置。
在鱼雷快艇编队和驱逐舰编队从帝国主力舰队队形中穿插而过的时候，唐自强目睹了伤痕累累的舰队，他深知如果此番奇袭不能够达到目的的话，那么帝国舰队主力很可能将陷入绝境。
所以唐自强亲自率领印度洋舰队的二十余艘轻重巡洋舰跟在四十艘海妖级鱼雷快艇与二十五艘风暴级远洋驱逐舰组成的决死突击群后，而展阳则指挥帝国海军全部的战舰开始转向对协约国舰队发起决定命运的一战。
1869年8月30日的凌晨在历史上被欧洲称为赎罪日之战，8月30日并非是赎罪日，之所以称为赎罪日之战，是因为经历过此战的生还者都认为这是上帝在刻意的惩罚他们，因为在中华帝国的鱼雷艇和驱逐舰发动攻击的时候海面恰好升起淡淡的薄雾，而中华帝国舰队与协约国舰队又恰好同一时间打出大量的照明弹，敌我双方的位置顿时暴露无疑。
此战生还的英国皇家海军的官兵对于那天凌晨恐怖的经历一直致死都难以忘怀，因为那天凌晨他们所面对的敌人基本全部失去了理智，很多中华帝国的鱼雷艇甚至并不发射鱼雷，而是将艇首的两具鱼雷管内的鱼雷保险拔除，直接用艇去撞击协约国战舰
协约国舰队的追击队形在黑暗中崩溃，到处都是爆炸的火光和舰船燃烧的残骸，戈姆斯特上将面对这种混乱的场面顿时束手无策，在黑夜中想协调一支舰队有效的抵御这种自杀式的袭击，这无疑是一种痴心妄想，即便战力在高的海军舰队也无法做到这一点，戈姆斯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命令舰队不停发射照明弹，轻型巡洋舰竭力护卫战列舰，将损失减少到最低。
海面上鱼雷破浪划出一条条的白色痕迹，纷乱的炮火在惨白色的照明弹下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
几乎所有的协约国战舰的副炮都在拼命的射击，这种漫无目的的射击让战场陷入了恐慌式的慌乱之中，风暴级远洋驱逐舰趁机大肆连续发射鱼雷，虽然命中率不高，但是总有倒霉蛋会遇上，比如龙骑兵号二级无畏舰一般，在躲避一艘乱窜的伯明顿级重型装甲防护巡洋舰的时候，意外的接二连三的拣到了至少四枚鱼雷，在彼此起伏的爆炸声中，龙骑兵号的航速开始骤然降低，舰体开始发生严重的倾斜。
在协约国战舰的拦阻炮火下不断有海妖级鱼雷快艇被击中，装载着六枚鱼雷的海妖级鱼雷快艇就好似一个小型军火库一般，只要被一、二发一百毫米以上的炮弹击中就会顿时丧失战斗力，甚至直接殉爆，虽然近一半的海妖级鱼雷快艇都被皇家海军的舰炮给予了拦截，但是成功突入的近二十艘海妖级鱼雷快艇却给已经成为皇家海军舰队的协约国舰队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尤其后续到来根本不看目标猛放鱼雷的风暴级远洋驱逐舰。
随着中华帝国舰队主力开始压上，站在旗舰舰桥中的戈姆斯特上将已经意识到似乎大势已去了，于是冷静的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发射整整一组五十枚黄色信号弹，这是舰队分散突围的信号
戈姆斯特此刻已经再也没有心情顾忌那橘红色的炮口喷焰了，一切对他来说都失去了意义，他几十年来的奋斗和无数的艰辛与努力在这一夜全部都付之东流了，戈姆斯特此刻对自己能够保持如此冷静都感觉到害怕，他一个人静静的走回船舱，途中几次因为战舰中弹的巨大摇晃而跌倒，舱内通道到处都是伤兵留下的血迹，甚至还有来不及被送往医务室就已经毙命的官兵的尸体被抛弃在角落中，这个时候活人都已经顾忌不过来了，哪里还有人能够顾得上死人？
海军不同与陆军，海军执行海葬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海战过后绝大部分阵亡官兵的尸体都是无法寻回或者打捞的，所以海军对于阵亡官兵的遗体远远没有陆军那么在意或者说是关注，戈姆斯特缓缓的摘下自己的白手套，因为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大量的鲜血，这浓浓的血腥味让戈姆斯特感到十分的难受。
回到船舱的戈姆斯特已经能够感觉到旗舰维多利亚女皇号发生了严重的倾斜，但是这已然不影响他打开一瓶陈年的威士忌，许久没有饮酒的戈姆斯特破例喝上了一大口，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多年的海军生涯让戈姆斯特对于今天的惨败感到无比的不可思议？似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防御能力弱于战列舰，但是航速却远远高于轻型巡洋舰的新舰种，被帝国海军部视为无用的鱼雷竟然可以发挥如此的功效？鱼雷的速度确实不快，但是却可以安装在航速较快的小艇上进行自杀性的攻击？用驱逐舰以抵近的方式发射鱼雷竟然可以破袭战列舰？可以说今晚很多戈姆斯特亲眼所见的战例颠覆了很多他固有的观念和思想，似乎仅此一战，大英帝国皇家海军传承了几百年的战术都成为了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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