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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无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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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请教上下。”军官向曾大牛点了点头之后对张克楚问道。二人互通了姓名官职,张克楚才知道江乘风是这船队的指挥使,统领这数十艘战船专程往各海岛传令,并击杀沿途所见土人。
虽然官阶相差甚大,但江乘风还是力邀张克楚等人至座船,吩咐船上的厨师整治酒席,要好好为张克楚等人庆功。
不多时,大盘肉大碗酒摆了上来:几碟鼓蓬蓬白面蒸饼,大海碗的酸笋蛤蜊汤,一盘子肥肥的大片水晶鹅,香喷喷晒干的巴子肉,还有柳蒸的勒鳖鱼,用奶罐子酪酥拌的鸡子雏,最让人垂涎的,是大螃蟹,都是剔剥净了的,里边酿着肉,外用椒料、姜蒜米儿、团粉裹就,香油炸,酱油酿造过,香喷喷酥脆好食。
张克楚心中讶然,这水军的生活也太奢侈了点,怪不得他们一个个这么傲气,都是惯出来的呀。
江乘风和船队中的几名军官殷勤相劝,几大碗香醇的椰奶酒灌下去,大家的感情便熟络起来。
在江乘风的追问下,张克楚将自己如何在营寨中设伏,如何放土人入寨,又是如何封堵寨门,火烧土人的战事说了一遍,只听得江乘风等人大声喝彩,少不得又灌了几碗酒。
“咱们大宋,什么时候怕过这些土人!这些年略松了松,他们就敢造反,哼,个个都不知死活!”江乘风放下酒碗,抹了把嘴角,对张克楚说道:“兄弟是个人才,我看你要是起头组个杀奴军,这军功和赏银,那是万万少不了的。”
张克楚心中一动,问道:“但不知这杀奴军如何组建?方才这一闹,我还没来得及看杀奴令呢。”
“哈哈,还看什么,哥哥我跟你说说便是。”江乘风已有了几分酒意,舌头也有些大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如今这土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忽然造起反来,而且不是一处,是咱们大宋境内各个地方,都冒出造反的土人了!”
“哦?有这么严重?”张克楚问道。
“不然,为什么要下杀奴令?你也看到了,这些土人都杀到这里来。唉,咱们水师的战船虽多,能陆战的兵士却少,这些土人见到咱们水军的船便四下逃散,藏匿到小岛之上,我们一走,他们又蜂拥而来,水军司的大人们很是头疼,所以,便下令各地自组杀奴军,杀土人一个,赏白银二十两,百人以上除赏银外,加官一级!一个头领,便值一千两,立加官一级,不论死活!若是再弄到一些土王的话,哈哈,恐怕得跟经略府的大人们自己讨价还价了!”江乘风哈哈大笑:“们今日所杀土人,可不是两千多两纹银么?”
“那么,杀奴军的船只从何而来?”郭玉郎两手举着螃蟹腿,满嘴油汪汪的抢在张克楚之前问道。
“自然是水军提供了,待杀完了土人,再交还水军便是了。”江乘风打个酒嗝:“可惜我等水军官兵,不能自组杀奴军……不过兄弟你却无此顾虑,地方的守军,只要无有土人来攻的顾虑,都可自行便宜行事,兄弟刚杀了这么多土人,怕是土人早吓得跑得远远的了,哈哈哈……”
“杀完了土人……”这句话让张克楚心中一凛,这是要进行种族灭绝啊。
没等他再细想下去,曾大牛就碰了碰他,说道:“哥哥,这是好事啊,又能杀土人,又能得银子,说不定哥哥还能升官呢!”
“怎么样,老弟可有此意?”江乘风眯着醉眼,对张克楚说道:“若是有意,等我往各岛传了令,回来接你们去经略府报备,到时哥哥给你指条好船,你就放开手干吧,日后发达了,不要忘记哥哥便是!”
“呵呵,容我再想想。”张克楚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推脱道。在他看来,升官也好,发财也罢,那都得有命去享受才行,整天打打杀杀的在刀头舔血,想想都不是滋味,这次是被土人围攻,不得已而为之,主动去找人家对砍,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岂不是白白穿越来一遭?
“嗨!这有什么好想的,杀敌报国,正是我男儿本分!”江乘风摇晃着脑袋,猛地在桌子上一拍,放声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张克楚无语,满江红么,我也会,但不是你这个调啊。
不过看到周围的人都一脸正气的应和着,他也只得跟着哼哼起来。
好在身边曾大牛的嗓门最大,倒也没人注意跑调的他。
去,还是不去呢?捏着嗓子滥竽充数的张克楚满脑子都在盘算这个问题。
第5章 珍珠
第二天,在码头上送别了江乘风等人,张克楚强忍着头疼,拉着王胖子、曾大牛和郭玉郎等人回到营寨内,田有堂则带着村民们回了后山村,约好过几日再来营寨喝酒。
“昨天我真的答应了?”张克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摸着脑袋有些郁闷的问道,没成想这具身体确实不能喝酒,昨晚没感觉自己喝多少,但是后半夜的记忆竟然几乎都没了,连怎么回的屋都不知道。
“可不是嘛,你可是拍着胸口说的。还跟江统制通了八字,拜了把子,认了哥哥的。”王胖子一脸郁闷的说道。他是营寨里的灶头,最害怕的就是打仗杀人。
“还拜了把子?”张克楚一惊,“我说怎么今天江统制对我这么热情呢,我怎么一点也记不得?”
“哥哥,你不是要反悔了吧!”曾大牛急切地问道,对于组建杀奴军的事,他最是上心,如今张克楚稍有些迟疑的表现,他便的心如火燎。
“我觉得,这件事可不简单。”郭玉郎一脸狗头军师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说道:“非形势急迫如此,不会有此杀奴令,我等与其在这海岛上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那时有水师战船之利,还怕杀不了土人?即便有什么不测,咱们开船便走,水师的火炮可不是咱们这里的老家伙,就土人的小船,能挨上几炮?”
“有道理,玉郎不愧是读过书的,这话我爱听。”曾大牛连连点着大脑袋:“一个土人二十两银子,十个就是二百两,一百个就是两千两……”
“干了!富贵险中求!”王胖子一听立刻两眼放光,站起身来喊道:“杀敌报国,男儿本色!”浑然忘记了还有可能被杀的情况。
“去你的!”张克楚一脚踹倒了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没好气地说道:“要钱就要钱,喊什么杀敌报国,男儿本色!”
王胖子嘿嘿笑着爬起身,说道:“师出有名,咱也硬气点啊。”
“有名无名,都是扯淡。”张克楚想了想,说道:“你们可想好了,真要去的话,可就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这些土人也不是泥捏的,就这一仗咱们还死伤了七八个兄弟呢。”
“其实,如海说的有道理,富贵险中求。”郭玉郎缓缓说道:“咱们待在这海岛之上,未必就一定安全,既然如此,何不跟着你干?”
“那好,大牛,你去带兄弟们加固营寨,胖子,去把码头上的渔民喊到寨子里,给他们弄些吃的。另外找郎中给负伤的兄弟看看。”张克楚拉住郭玉郎:“玉郎,你且留下,有些事我还想跟你商量商量。”
曾大牛和王胖子按着张克楚的命令分头行事,郭玉郎疑惑地问道:“还商量什么?等几天江大人带着船队过来,咱们一同走了便是。”
张克楚其实心中存了许多疑问,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当下迟疑道:“这个事倒不用商量,我是有别的事想问你。”
“什么事?”郭玉郎更加疑惑,不过他见张克楚犹疑不定的样子,自己揣摩了一番,倒让他得出个结论,当下问道:“是不是因为陆嘉湖的事?”
“呃,他……”张克楚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未战先逃的上司。
“唉,这件事就算了吧,他是陆家的人,虽不是直系,却也有些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狗屁关系。”郭玉郎叹了口气:“否则他怎能坐上此等位置?只要他回来不与你争功,逃跑之事,也就算了。”
“算了?”张克楚奇问道:“临阵脱逃的罪名,也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郭玉郎苦笑道:“反正咱们就要走了,他逃与不逃,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看样子,这个什么陆家来头很大,张克楚虽然想问个明白,却又害怕引起郭玉郎的怀疑,只得改口道:“且不管他了。玉郎啊,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想读些书,嘿嘿,你可不许笑话我。”
“怎么会,小弟倒是要恭喜你了,读书好!日后你文武双全,何愁不出人头地!”郭玉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笑微微的说道。
“不过嘛,这一时半会也不知道看什么书,不过我最爱听人讲那些故事了,比如,岳武穆大战朱仙镇,要不你给我说说咱们大宋还有哪些故事?”张克楚眯着眼睛,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郭玉郎难掩失望的点了点头,不过开口一句话就把张克楚吓了一跳:“咱们大宋南下吕宋岛……”
“呃,这个我知道!不过,那是多久以前来着?”张克楚稳了稳心神,大宋什么时候南下吕宋岛?历史不带这么篡改的!
“我算算,今年是定宁四年,也就是……到今年足有整整三百六十个年头了。”郭玉郎慨然长叹一声:“百年生息,百年征战,这百年来繁华太平的日子,只怕也要到头了。”
“不就是土人么?”张克楚有些奇怪,道:“看咱们大宋水军的雄威,这些土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非也,土人只是癣疥之患,不足为虑,虑者乃是……”郭玉郎说到关键处,却闭嘴不说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张克楚不爽到了极点。
“哼,不说也罢,不就是那么点事么。”张克楚装出了然于胸的模样,其实他屁也不知道。
郭玉郎神色有些尴尬,想了想,一咬牙,说道:“五公治国,乃是咱们大宋立国之根本,但这几年来,根本动摇,内忧外患之下,岂不是太平日子到头了?”
“动摇?怎么个动摇法?”虽然对于郭玉郎所说的五公治国很是好奇,张克楚却没有直接出言询问,而是拐弯抹角的打听起来。
郭玉郎既然敞开心扉,自然是知无不言,当下将自己对于大宋国内的种种看法和盘托出,张克楚嗯嗯啊啊只管用心听,不知不觉,便到了黄昏时分。王胖子回来交差,又端来酒饭,和曾大牛他们一起吃过之后,张克楚借口散步,独自往海滩上去了。
原来,自己穿越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时空!
自己所来到的这个世界和历史所记载的有很大不同。可以说,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南宋在元军大举入侵之下,竟然没有被灭,而是辗转流亡到了吕宋岛,站稳脚跟之后逐步吞并了周围的土王和岛屿,统一了吕宋和棉兰老岛,又历经百年休养生息,百年四方征伐,已经成为大洋中的第一强国。
经过南宋末年的巨变,皇室衰微,虽然还有名义上的皇帝,并且还是赵氏,但治理国家的已经不是皇帝,而是当初的五大臣后裔,当初在吕宋立国,分封五位大臣为国公,由这五位国公组成协政院,院首在五人中轮流产生,所有军国大事,皆有五人定夺,所谓皇帝,不过是傀儡罢了。
方才郭玉郎所说的陆家,就是五公之一,靖国公陆秀夫的后裔。在郭玉郎看来,这几年五大家族之间的争斗越来越凶,早已不是当初同心协力,患难与共的五大家族了。在这种时候出现土人造反的事,并非是忽然冒出,内中一定别有隐情,再加上其时还有洋人的海贼肆虐,实在令人担忧。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郭玉郎分析来分析去,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算起来,这时候应该是明朝末年了。从郭玉郎口中得知,自大宋南渡吕宋之后,元朝还曾派舰队前来攻伐,不过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元朝暴政,天下大乱,各地义军蜂拥而起,大宋也曾派军队前去,试图占据东南,以图恢复旧时江山,然而彼时兵微将寡,最终未能成功。
此时那边仍是明朝,可却不是张克楚所熟知的那个大明,历史自从南宋退往吕宋之后,就无可避免的改变了,但是至少在大势上还没有变的特别厉害,至少,明朝的开创者,还是叫做朱元璋,现在的皇帝,也还是叫做崇祯。
变不变的,眼下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土人是正事,这么想着,张克楚便慢慢晃悠回来。
回到营寨之后,张克楚还未上楼,就听到曾大牛的大嗓门:“我说珍珠妹子啊,这、这确实不妥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嘛!张哥哥定是不会同意的!”
“怎么了?”张克楚推门进入一瞧,顿觉眼前一亮。
想不到这小小海岛上,竟还有如此标致的姑娘,珍珠,不就是郭玉郎说的那个渔人家的女孩么?
只见她上穿白夏布衫儿,桃红的布裙儿,梳着两条长长的马尾辫,额前刘海被微风一吹,露出光洁的额头,落日余晖之下,一张俏生生的瓜子脸含怒带悲,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里蓄满晶莹泪滴,却倔强的不肯落到光滑的脸上,小巧挺拔的鼻子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皱着,却衬得嘴唇愈加的饱满,当她看到张克楚时,偏偏扭过脸去,那种纯朴的情愫竟让张克楚不由得有些痴了……
“哥哥!哥哥!……”曾大牛粗重的声音终于将张克楚的魂魄唤了回来,“怎,怎么了?”张克楚略微有些尴尬地看着眼前含泪望着自己的姑娘,暗骂自己也太不争气了,无论如何也是经历过网上各种类型的美女和各种视觉轰炸的人啊,怎么就这么丢脸啊。
“哥哥,珍珠听说咱们要组建杀奴军,非要跟着一起去。”曾大牛见张克楚回过神来,大大咧咧地说道:“前天晚上土人攻上岛的时候,珍珠她一家人都被土人害了。不过杀人放火的事儿,小姑娘怎么能跟着去啊,真是瞎搅和。”说罢又对着珍珠说:“看吧,我都说哥哥不会同意的。”
“呃……我还没说话呢……”张克楚头上滴下了一大滴冷汗。
“张大哥还没说话呢!”珍珠眼里噙着眼泪,怒气冲冲地瞪着曾大牛说道:“我跟你说,我就要去!我要亲手给我爹娘和弟弟报仇!再说,小姑娘又怎么了?要不咱俩下海比试比试!”
一听说下海比试,曾大牛就有些尴尬,摸着大脑袋说道:“下什么海啊,咱可是步军。”
“哼。”珍珠偷偷用手飞快的抹去泪花,转过身对张克楚说道:“张大哥,他们都听你的,你说,我能不能去?”
虽然张克楚心里很想答应她,但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珍珠妹子,杀奴军可不是出海打鱼,那是去杀人,而且也有生命危险,也可能会被人杀的……”
“我不怕!”珍珠打断了他,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哧溜溜的往下掉:“我一家人都被土人杀了,我爹我娘,从来没得罪过土人,还有我弟弟,他才十岁啊!”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打打杀杀的,实在是……”张克楚很是为难的说道。
“姑娘怎么了?古有花木兰,我大宋有梁红玉,罗娘子,难道我就不能上阵杀敌?”珍珠咬牙说道:“我不管,你答应了,我就跟着你们去,不答应,大不了我自己去找土人!”
“哎,妹子,你可别啊!”曾大牛急道:“那样,那样不是去送死么!”
“送死也是被你们逼的!”珍珠恨恨地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答应也不成了。张克楚无奈的表示同意之后,珍珠这才放过了二人,不过一想到家人惨死,自己一下子成了孤儿,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便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再次无声的哭泣起来,大颗大颗的泪滴看的张克楚心疼不已。
“珍珠妹子,别太伤心了,哭坏了身子,还怎么杀土人?”张克楚劝道,虽然知道这样的话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不说点什么,心里实在憋得难受,便是曾大牛,也看得眼圈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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