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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无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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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乡岛和离山岛之间原本只有两天的海程,因为风向有利,所以张克楚等人只用了一天半便到了平乡岛。

远远看到平乡岛的时候,张克楚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他不想再看到与离山岛一样的情景了,好在船到码头之后,他看到岛上虽有土人攻击过的痕迹,却仍然在自己人的控制之下。

驻守平乡岛的步军有一个营,和当初张克楚所在的海岛差不多,加起来有一百五十人,不过五天之前遭到土人进攻,伤亡了三十多个。

守备将邵光是个三十多岁满脸大胡子的汉子,在之前的战斗中,胳膊上也受了箭伤,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将张克楚等人让到防所之后,彼此寒暄了几句,得知离山岛遭土人攻击,岛上军民尽遭屠戮之后,他沉痛地说道:“不是我不肯往离山岛派兵,可是没有水军,就凭我那艘战船,只怕出海后连平乡岛也保不住。”

张克楚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便安慰道:“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平乡岛,毕竟土人此番来势凶猛,若是连平乡岛也被土人攻下,那损失就更大了。”

邵光摇头说道:“不止是土人,这次来的还有一艘海盗大船。”

“海盗?是哪一家的?”郭玉郎与张克楚交换了一个眼神,问道。

“对方没有挂旗,内中的人也很杂。”邵光皱眉回忆了片刻,说道:“不知为什么,他们只是在远处督战,却没有来冲杀。”

张克楚听了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什么,在他想来,这艘海盗大船,肯定是与土人有勾连,却未必能指挥得动土人,反过来说,土人也不可能让海盗为其卖命——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在平乡岛上补充了淡水和食物之后,张克楚便率领克敌号起航了,离山岛上的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景象,不时会蹦出来提醒他,土人之乱正在肆虐!

平乡岛码头之上,绍光望着远去的战船默然不语,倒是身边一个小军官低声说道:“大人,为何不对他们告知前次通海司传来的消息?”

绍光苦笑道:“即便给他们说了,眼下也没什么作用,罢了,咱们好好守着岛子,只要土人攻不上来,一切都好,至于通海司……”想到手眼通天无孔不入的通海司,他皱起眉头:“自然有办法将消息传给各路杀奴军,咱们别插手这些事情。”

那小校点头道:“大人说的是。”

第36章 刺探,还是表露?

新汴作为大宋的都城,业已历经两百多年,从最初的海边小城扩建到如今的规模,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而原本位于都城正中的皇宫,这些年来已经不知不觉得偏到了城北。

然而比起新汴来,皇宫的规模却显得越来越小,虽说也时常修葺,可赵轩知道,不过是做给外面人看的罢了,他对于这些,其实并不看重,比起失落的皇权,这些不过是外物而已。所以此时在望北楼上,他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双眼眯着,心里想的都是刚才亨利所说的话。

“现在大宋国内四处陷于动乱,五大公忙于剿灭土人,对皇帝陛下的所做作为自然会放松警惕,那边我已经联络好了,只要皇帝陛下下定决心,他们一定会支持陛下的。”

“那边的人当然不会这么明显的站出来与五大公抗衡,但是他们一旦联合起来,实力也是很强大的,而且他们对于五大公压在头上这么多年,早都心生不满了,现在,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陛下,当断则断啊!”

想到亨利那一口流利的汉语,赵轩忍不住微微一笑,他并不认为眼下仅仅靠那些土人就能让五个国公焦头烂额,毕竟大宋这么多年来,已经把土人压制得死死的,就算亨利再怎么夸大土人、海盗和西洋人的力量,他还是不认为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倒是亨利所说的“那边”,让赵轩觉得可以好好利用。虽然亨利没有明言,但赵轩知道,所谓的“那边”,指的是大宋国内的中小商人,这些商家有的历经百年才熬出头,有的却是起起伏伏艰难求存,但无论是出头还是求存,压在他们头上的五大家族,始终是他们不可逾越的一道坎。

大宋在吕宋立国以来,五大国公就把持了政权、军权、财权,其家族子弟要么在朝堂之上任职,或在军中领兵,要么就管理着大大小小的商号,而这些商号垄断了矿产、粮食、造船等关系重大的行业,让那些中小商家只能仰其鼻息,却又无可奈何。

赵轩放下如意站起身,来到廊下,抬眼向北方望去。

此时乌云翻滚,天色阴沉,似有暴雨在云中酝酿着,而空气越发显得沉闷起来。赵轩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乌云,看到了乌云之后的晴天。

“天承者?真的,会有这种人存在吗?”赵轩轻轻地吐出一句,眉头不知不觉的拧了起来。

天承者的传说,在大宋皇族内流传了三百多年,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打开那个神秘的盒子,盒子里到底有什么?能打开那个盒子,就是天承者了吗?

赵轩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见过那个长不过三尺,高不过一尺的木盒。盒子的外观很简朴,只有角上包裹金边,密封的很好,却没有锁扣,只面上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刻着许多文字……

这木盒据说是瑞宗遗传下来的,同样留下的,还有个缥缈虚无的传说,只要不损坏木盒而打开盒子,就是天承者,至于天承者能做什么,就无人知晓了,毕竟经过这么多年,无论是历代皇帝还是秘密请来的能工巧匠,都没人能做到。

其实五大家族对这个木盒也是知道的,但自从百年之前就毫无兴趣了,所以这个木盒依旧在皇宫深处某个房间内,只有赵轩偶尔会避开人,取出来细细摩挲——倒不是他认为自己能够打开盒子,而是他隐隐觉得,这盒子寄托了瑞宗的某种嘱托,当年瑞宗把这个秘密流传下来的时候,可否想过这么多年之后,某个子孙会在木盒前遥想这一切呢?

赵轩摇了摇头,他不会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那个传说之上,甚至不会寄托在亨利身上,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只能通过自己的双手,这一点,赵轩很早就意识到了。他现在除了顶着一个皇帝的空名,什么都没有,要怎样才能达成自己的心愿,赵轩做过很多设想,他甚至想过要拉拢五公之中的其中某一位,然而,什么都没有的自己,能许给对方什么好处呢?

至于那位叔祖所做的事,赵轩认为那是最为不智的下下策——即便当时能够成功,五大家族的反扑又岂是那点人马所能抗衡的?

倒是“那边”,如果利用得当,不失为一大助力,然而该如何与他们联络上,又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服从,继而如臂使指,一步步按照自己的设想去做呢?仅仅是亨利居中联络,太不可靠了些,更何况,亨利在其中又有着怎样的心思,赵轩可不敢保证。

最头疼的,是只听从五公之命的通海司——听说,大明那边有个锦衣卫,曾经也风光一时,与这通海司倒是有些相似,然而锦衣卫却是大明皇帝的忠实鹰犬,自己手里何曾有过这种力量?

“陛下,起风了,当心着凉。”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赵轩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陈普,他微微一笑,却是什么也没说。

陈普是赵轩还在做兴王的时候就伺候他的太监,如今年纪大了,登上这望北楼都气喘吁吁的,然而他喘息未定,关心的却是赵轩。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赵轩任由晚风吹拂着自己鬓角的长发,抚摸着栏杆,却没来由的吟了一句辛稼轩的词。

陈普颤巍巍的走到赵轩身后,稍微直了直佝偻的腰背,抬头看了看楼外的景色,低声说道:“陛下记得祖宗遗训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谁还会有这个心思。”

赵轩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自失的一笑:“朕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这些年大明也没力气折腾了,听说,那边自顾不暇,可惜咱们这儿却没人再有收复神州,重返故土的志向了。”陈普弯腰垂头,似乎只是发发感慨,然而赵轩听了,却愣怔了片刻。

没有人这样的志向了吗?五大公自然是没有的,他们在大宋呼风唤雨逍遥自在,何必要多事?那些百姓呢?毕竟在这里繁衍生息了三百年,这里已经是故土了,谁又会愿意抛家舍业呢?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人去大明认祖归宗,可该回来的还是回来了,留在大明的又有多少人呢?更何况,近些年来倒是从大明来了许多人。

不过,陈普服侍自己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谨小慎微,何曾说过这样的话来?他这么说,是想刺探自己的心意,还是向自己表露他的心思?是他的本心,还是别人教的呢?

赵轩回到楼中,见宫女陆续点上了纱灯,自己便在书案前坐下,随手泼墨,写意山水。陈普慢吞吞地走到书案之后,也不言语。

皇帝已是无权的傀儡,宫里的太监自然更没什么权势了,但是对于太监的限制却是非常严格,然而很多人或许忘记了,赵轩并非自小生长在皇宫之中,而是在兴王府度过了他的童年,所以陈普进入通海司的视线之前,他做了些什么与什么人来往,却有些模糊了。

“老奴听说,最近海面上风暴频繁。”待赵轩放下笔眯着眼看画时,陈普在他身后低声说道:“也许这天,是要变一变了。”

赵轩不动声色地放下画卷,看了眼陈普,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朕有些疲倦了,这天变也好,不变也好,朕只管睡觉,即便是狂风骤雨,也不过催花折柳,于朕何干?”

陈普的腰弯的更低了,他低下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第37章 盛宴

自离开平乡岛之后,张克楚率领克敌号战船一路向东北而行,却没有发现大宗土人聚集,偶尔有那么几小股不开眼的家伙,还未使全力便消灭了,因此越到后来,张克楚越是疑惑。

这一日天气晴朗,张克楚因心中烦闷,便出了船舱往船尾尾楼而来,见船上水手各司其职,值守士兵警惕的望着海面,他的心情便稍微好了一些。

海风迎面吹来,带着些潮湿的味道,望着辽阔的海面和晴朗的天空,张克楚扶着栏杆终于觉得心中平和了许多。

本来这时候的天气最是闷热,不过张克楚早已习惯,便也不觉得什么,看到不少水手光着膀子,身上的皮肤被晒得黑黝黝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而那些值守的士兵却衣甲严明,哪怕汗水不停的从额头滴落,也不肯脱掉头盔甲胄,张克楚便忍不住骄傲起来。毕竟,这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士兵,即便是当初最懒散的人,如今也能严守军纪了。

原本按着曾大牛的说法,只要不是战时,平日里用不着穿戴这么整齐,然而张克楚却坚持如此,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士兵们从细节上形成服从军令的习惯,长此以往,这种习惯就会在战斗中形成不可忽视的力量。不过张克楚也因此调整了值守的时间,尽量让士兵们不用太过辛苦。

“克楚,通海司送来的战报,我总觉得有些问题。”郭玉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尾楼之上,看他手中拿着海图,估计是在船舱内找不到张克楚,这才寻到了这里。

张克楚回头看了看他,不怎么在意问道:“哦?什么问题?”前两天在一个海岛上遇到了通海司的使官,那人取了最近的战报交给张克楚时,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张克楚和郭玉郎等人看过之后,只觉得也是平常,没想到郭玉郎今天又拿出海图说起这事。

“你看,自殷家飞崖岛遇袭之后,达兰经略府就只有这几家的海岛遭到土人攻击,忠义府、信安府和其他三府是这些海岛被袭,若是单看这海图也许看不出什么,可是这些海岛不是官治种植园,便是与五大公有些关系的……”虽然是在战船之上,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但是郭玉郎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与五大公有些关系的?这么说,殷家也是了?”张克楚皱眉问道。他一时没有意识到郭玉郎到底想说什么,但是牵扯到殷家——毕竟他把殷家的飞崖岛当作了自己的后勤基地,可不想那里出什么事。

“殷家和罗家有些关联,虽然不怎么深远,却……”郭玉郎多少知道些殷家的底细,所以犹豫了片刻又说道:“以前我还以为这土人的背后,是五国公之间的龌龉,现在看来,恰不是这样。”

张克楚之前和郭玉郎没少谈论这些,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觉得不对,遂接过海图仔细看了起来,再结合通海司送来的战报,果然如同郭玉郎所言,不过既然他都能看得出来,那别人呢?虽然郭玉郎所言只是大部分与官治和五大公有关,可是这细数下来,占了十分之七的数量,就不难让人得出这样的结论了。除非,没有这份最新的战报。

“也许,并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吧。”张克楚想到另一层意思,对郭玉郎说道:“即便是五家都有损失,也有个多少的问题,也许有人是故意把水搅浑了呢?毕竟现在来看,丢几个海岛和种植园,对于五家来说也算不得什么特别重大的损失。”

“对于五大国公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可是依附其下的家族呢?比如殷家,若是丢了飞崖岛,那可就伤筋动骨了……照着眼下这种情形,如果五大家不能保全一直依附他们的人,那他们的根基就会慢慢动摇,更何况,战乱一起,最受影响的恰恰是这些家族,他们的种植园也好,香料园也好,只要海岛不丢,就不怕不能东山再起,可若是海路不通,那就彻底掐断他们的生路了。”郭玉郎思量片刻,缓缓道出心中想法。

张克楚听他这么一说,也明白了他担心的是什么,当下皱眉说道:“这么说起来,马六甲那边的战事,似乎就不那么简单了。”

“我所担心的,就是这个啊。”郭玉郎叹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若是还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大宋就有一场三百年未有的大乱了。”

“倒也不会有这么严重。”张克楚虽然对这个所谓的大宋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却不想让郭玉郎等人太过担心,于是开口安慰了几句。郭玉郎心思缜密,遇事不免会想的多一些,听张克楚泛泛而言,心里头虽不赞同,却也不好再出言反驳。

张克楚心中想的,却还不仅仅是郭玉郎所提的这些事情。

眼下大宋这个乱局,初看上去仿佛只是偶尔兴起的小乱,即便土人和西洋人勾结,以目前大宋的实力来说,也不至于酿成了不得的大乱,然而自己这方面,却是要趁此好好发展一下实力,毕竟乱世也好盛世也罢,没有实力怎样都是混不下去的。既然老天让自己穿越成为大宋的军官,又倒腾出来这么一个杀奴军,那就只能向着这方面去努力了。

现在想想,殷家能够为自己在飞崖岛设立营寨,除了自保之外,其实得益最多的还是自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多杀土人赚取战功,有了官衔又有银子,克敌军扩编起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过这次出海之后,除了遇到几拨小股土人之外,还没有太大的战功,这让张克楚一想起来就觉得烦闷,出海一次开销不小,若是空手而归,少不得又要向殷秀秀开口借钱,一念及此,张克楚越发有些头疼。

然而张克楚这头疼还没两天,便在蕉岭岛外遇到了海盗,若仅仅是一两艘海盗船也罢了,当他看到整整五艘海盗船时,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来就不来吧,一来就这么多,吃不饱固然难受,一下撑着也不是好事啊。”

“大人,怎么个打法?”杨康是今天的值守官,得到消息之后第一个冲上尾楼问道。

张克楚仍是举着千里镜仔细看着那五艘连成一线的海盗船,听杨康这么问,知道他求战心切,倒也没说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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