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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无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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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狐疑道:“要是殷老头知道了,恐怕就难说咯。”
郭玉郎神秘一笑:“若是殷老丈知道,也许还会多借些出来。”
曾大牛满脑门纳闷地问道:“这是为何?”就连普小黑也歪着脑袋凑了过来,一脸的不解:“肯借都不错了,怎么还会多借些给我们?”
郭玉郎打个哈欠,站起身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说道:“跟你们几个粗人一时也说不清楚,成不成的,明天便知道了。”
书房里两个莽汉一个胖子面面相觑,末了倒是曾大牛一拍脑门:“管他呢,玉郎说得对,明天就知道了,回去睡觉!咱们跟着费什么心啊。”
就在张克楚等人在书房议事的同时,殷秀秀坐在珍珠的床边悉心照料着她。
珍珠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烫的吓人,她几乎一直在昏迷状态中,手指和耳鼻都变得十分惨白,起初她微微有些打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住地哆嗦着。她的呼吸既微弱又不正常,一会儿急促,一会儿又绵长得让人担心,她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让殷秀秀顿时明白了张克楚在她心里占据着怎样的地位。
她低声呼唤着楚哥哥,担心他受到土人的伤害,不断的提醒着他——在她的思维里还处在那个危险的海岛上,四面都是蜂拥而来的土人,到处都是可能伤害到他的乱箭和长矛。
殷秀秀在凉水里浸透了手帕,拧得不干不湿,换下了珍珠额头上那已发热的手帕,她仔细的做着这一切,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来了。
“怎么样,珍珠她好些了吗?”张克楚一进门,便低声问道,他那焦虑的心情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殷秀秀起身说道:“方才说了些胡话,现在又睡过去了。”
“是发烧,也许伤口……”张克楚看着珍珠一阵自责:“我真没用,还让她为我挡箭!”
殷秀秀柔声说道:“张大哥别自责了,珍珠妹子不会有事的。”
张克楚在床边坐下,握住了珍珠的手,轻声说道:“珍珠,你可千万要挺过来,你答应过我的事还有好多没做呢……”
殷秀秀见他如此柔情,有心要走,却又放心不下珍珠,呆呆的在一旁立着,心中五味杂陈。
“秀秀,你回去歇着吧。”张克楚伸手探了探珍珠的额头,见不似刚才那么烫手,再回头看到殷秀秀,便说道:“这一晚上辛苦你了。”
“不碍的。”殷秀秀低声说道:“珍珠妹子要紧。”
张克楚回头望向珍珠,只见她睡梦中犹自皱着眉,脸上那层病态潮红虽已褪去,却越发显得口唇干裂,心中疼惜不已。
殷秀秀此时挨着床沿坐下,将珍珠额头上的帕子又换过一道,偷眼看张克楚,见他眼圈发红,自己心中也酸楚起来,却不好出言开解,于是两人默默而坐,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珍珠沉重的呼吸声揪人心肺。
第30章 火枪作坊
珍珠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晌午才略好些,勉强喝了药,又躺下了。殷秀秀虽熬了一整夜未眠,仍强打精神在庄子里主持各项事务,好容易抽空用了午饭,便来探望珍珠。
“他昨夜陪了你一个晚上,到天快亮时,那洋人来找他,才去了。”殷秀秀在床头前的竹椅上坐下,对珍珠说道:“你昨晚可曾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么?”
珍珠眨了眨眼,斜依在床上微微摇头。
殷秀秀见珍珠精神还是不济,便劝她再躺下休息,一面让丫环小心伺候,自己便出来往卧室去,想着偷空补眠,未料到一躺下便睡到了傍晚时分。
起来之后洗漱一番,刚要去外院走动,便听春兰报说张克楚相请,于是往书房而来,见张克楚已在内等候,便吩咐春兰取果茶,自己在书桌旁坐下,问道:“看过珍珠妹子了么?”
“嗯,她好多了,方才还吃了碗粥。”张克楚点头应道。
“张大哥请我来,不知有什么事?”殷秀秀请过茶,见张克楚沉吟不语,不由问道。
张克楚叹了口气,说道:“此次失利,不但折损了许多兄弟,连战功也没了,回到达兰之后,除了要给伤亡的兄弟们抚恤,还要采买粮食火药,可是……”
“缺银子?”殷秀秀偏着头问道。
“是啊,各处花销都少不了银子。”张克楚揉着眉骨说道:“蒙令尊好意,设立营寨一事已经深感厚情,按说本不该开这个口的,不过眼下却又实在腾挪不开。”他看看殷秀秀,接着说道:“我想,向贵庄暂借些银子周转,未知可否?”
殷秀秀抿嘴一笑,问道:“要借多少?”
“呃,四千两最好,若是不便,三千两也使得。”张克楚厚着脸皮说道。
“这些足够使用么?”殷秀秀说道:“若是不足,张大哥切勿隐瞒。”
张克楚心中一喜,差点便要改口,不过转念一想,有四千两已经很够了,再多也是一时用不上的,便点头道:“有四千两足矣。”
“那么,是现在要兑呢,还是回到达兰再兑?”殷秀秀问道。
张克楚想了想,在这岛上兑了也无处花用,不如等回达兰之后再兑出来,那时岂不是两便,当下将意思说了。殷秀秀含笑道:“如此,那小妹便先给张大哥开个兑票,到了达兰府往我家库里兑了便是。”
殷秀秀唤了春兰进来,在她耳边低声吩咐几句,春兰便去了,不多时,捧着个素漆面的盒子进来,殷秀秀自盒中取了兑票,提笔签了银两数目,又取印章封了底,这才交给张克楚说道:“此事虽是小妹能做主,家中的规矩却不好私废,还请大哥勿怪。”
张克楚知道大宋的风气如此,当下点头应道:“待会便让玉郎送借据来,但不知利息如何算?”
“利息便照行市,难不成小妹还会多要你的么?”殷秀秀笑道。
张克楚将兑票收好,说道:“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事,张大哥只管说便是,能帮的小妹一定尽力。”殷秀秀巴不得张克楚有事麻烦自己。
“我想在岛上设一个作坊,专一为我军打造军械,一来省些银两,二来自己用着也方便。”张克楚说道:“这次损失不少火枪,若是仍从步军司购买,有些太不划算了。”
“这个,恐怕有些麻烦。”殷秀秀皱眉道:“若是只打造刀剑箭头,也还勉强说得过去,制造火枪只怕有违律法。”
“也没那么严重,这件事我已问过玉郎,只要往经略府两司报备之后,就可行事了。”张克楚却没说出他真正的意图,反正到时候做起来,有的是遮掩的办法。殷秀秀听他如此一说,稍稍放下心了,点头道:“若是官面上无碍,那小妹自然会鼎力相助。”
见两件事都已办妥,张克楚便起身告辞,殷秀秀送至门外,见他出了内院,自己回到书房坐下,一手支着下巴颏,想道:借出这些银子,爹自然不会反对,只不知弄起作坊来,会不会连累自家——然而他要做的事,必定非常重要,若不然,又怎么会如此郑重。
他才吃了败仗,转眼便又风风火火的做起事来,这个男人的心真的如此刚硬么?可是看他对珍珠那种柔情,却又软的能让人……
张克楚兴头头地出了内院,身上揣着四千两银子的兑票,让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正在逐步壮大的克敌军——老子要挑最好的军汉,让他们用最犀利的火枪,最猛的火炮!
“玉郎,哈哈,到手了!”张克楚回到外书房,摸出兑票拍在桌子上:“你写个借据给殷姑娘送去,完事赶紧回来,我有事要说。”
郭玉郎好笑道:“银子你收,借据我写,这账谁还?”
曾大牛瓮声瓮气的说道:“那当然是大家伙一块了!”
王胖子大点其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说的!”
菲利普瞅瞅这个又看看那个,心虚的说道:“我也是。”
张克楚哈哈一笑:“行了,你就别跟我表忠心了,只要此事做好,你爱上哪儿上哪儿去,不过我怕你到时候反倒不想走了!”
几人说笑了一会儿,郭玉郎匆匆返回:“克楚,你方才说有什么事?”
张克楚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把手铳,说道:“你们看,怎么样?”郭玉郎接在手里,眼睛一亮:“已经可以了?”
“早上试过,还行。”张克楚得意地说道:“若是咱们克敌军人手一把——不,人手两把,那可就凶悍的很了。”
普小黑凑过来看了看,摆弄了一会儿问道:“这和咱们常见的手铳不同啊!却不知如何发火?”
此时那手铳里没有装火药弹丸,所以张克楚拿过来演示了一下,菲利普在一旁手舞足蹈的讲解,普小黑惊讶地瞪眼说道:“这样岂不是比火绳快捷数倍?”
“其实最重要的,是它不怕潮湿,不怕雨淋。”张克楚笑道:“在海上还有比这两点更重要的么?”
“是倒是,不过大哥,你真打算给咱们每人都配上两只?”王胖子说道:“这东西近战还行,远了还是火枪管用。”
“手铳能做,火枪自然也是一样。”张克楚坐回椅中,神色渐渐严肃起来:“我与玉郎商量过了,打算在此岛上设个作坊,专一为咱们杀奴军制造此等火枪,这枪名叫燧发枪,西洋人已经有了,不过尚未大批使用,咱们若是有了此等利器,再多少土人也不怕了。”
“设火器作坊?这合适吗?”普小黑疑惑地问道,他虽不是在职的大宋正式军人,却也是当过水军的,又常在商队中厮混,对这种事多少还有些了解。
“放在以前,那肯定不行。”郭玉郎说道:“不过现在却不好说得了,你看往日岛上设立营寨何其麻烦,现在只消两司报备便可,我想这作坊一事,也不会有多少阻碍。”
张克楚点了点头,看着这几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说道:“但是这燧发枪的事,还要暂时保密,对外仍旧说是火绳枪便是了。另外该去何处找手艺娴熟又肯上岛做活的工匠,你们各自想想,看有没有合适的。”
“我倒是认识几个从大明逃亡过来的匠户,内中就有铁匠。”普小黑想了想说道。
王胖子眼睛眨巴了一会,也说道:“木匠我也认得不少,手艺好的嘛,总有几个,不过肯不肯上岛来,就难说了。”
“不肯来,便绑了来!”曾大牛一拍桌子,凶神恶煞般说道。见张克楚瞪眼望向自己,龇牙笑道:“哥哥又当真,俺说笑呢。”
“再过几日,咱们就回达兰府去,到时如海和普兄弟两个负责找匠人,我和玉郎先安顿战死的兄弟们的后事,然后再招募些人手。菲利普仍留在岛上,加紧改制出长火枪来。”张克楚安排道。
“哥哥,那俺干啥?”曾大牛一听没他什么事,急忙问道。
“你?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船上,帮着蔡老大干活!”
“我又不会做船上的事……”曾大牛满脸委屈的说道。
“洗刷甲板你总会吧?”
第31章 好事近
大宋自南渡吕宋之后,筚路褴褛,艰难求存,所以民间尚武之风炽烈,历三百多年之久,已深深融入到南洋大宋子民的血脉之中,加上历代国公刻意倡导,所以武将的地位,包括士卒的地位一直很高,这也与大宋所处的环境有着很深的关系。
因为大宋人口一直不是很多,而为了能在这片大海中立足,强大,所以大宋律法规定,每个男子成年之后,都必须到指定的各军接受训练,之后成为大宋步军或者水军,若是能力出众,将得以升迁,表现平平者,则在军役年限期满之后各自归家。而那些得以留在军中获得升迁的人,就是大宋国内未来的各级官员。
所以在大宋,当兵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各位都是来参加杀奴军的吧?”郭玉郎在步军司衙门外拉住几个身穿步军服饰的壮汉:“我们克敌杀奴军正在招募步军,饷银高,待遇好!战船更是没得说!各位有没有兴趣啊?”那几个壮汉正发愁人数不够,领不到战船,听郭玉郎鼓吹了一会儿,便犹犹豫豫的跟着向大门外的墙边走来。
这大门两边墙根下面,一溜儿摆了七八个桌子,桌旁立着五花八门的旗号:“大宋威永杀奴军”“大宋常胜杀奴军”“大宋天成杀奴军”……
张克楚坐在长条桌子后面,忙得不可开交:“等会儿!那个谁,你刚才说自己叫啥来着?”
“俺叫何望北。”
“哦,望北,这还有叫长安的,河北的,中原、神州、故国……咦,谁是杨康?”张克楚看着花名册上的名字原本有些头大,此时见了“杨康”二字,顿时来了兴趣。
“我便是杨康。”一个年轻男子挤出人群,来到桌前。张克楚抬眼一看,见他相貌俊朗,神采飞扬,真有几分金国小王子的气质,心里一乐,问道:“有没有叫郭靖的?”
“谁?谁叫郭靖?”
“不认识,没听说过。”
郭玉郎拉回那几个壮汉之后见这里乱哄哄的,便对张克楚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随便问问。”张克楚让他继续登记姓名籍贯,自己拉着杨康到一边问道:“我看你倒像个读书人,怎么会想起来投军呢?”
杨康听了脸色一沉:“我不是读书人!”那样子仿佛遭到了严重的污蔑,恨不能跳起叫来大喊:“你才是读书人,你们全家都是读书人!”
“哦,误会,哈哈,误会!”张克楚一看他那又委屈又气愤的样子,心里便明白了,这大宋重武轻文,也难怪他会如此。
杨康脸色缓和了些,说道:“我所以要来投军,是想磨砺自己,如今大宋承平已久,这样历练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
“嗯,年轻人有志气!”张克楚哈哈一笑,大手拍了拍杨康的肩膀:“只要加入咱们克敌杀奴军,以后有的是你历练的机会!”
和这边的热闹想比,其他几个募兵的杀奴军桌前就显得太冷清了些,一来他们没有郭玉郎这种能说会道的家伙,二来饷银待遇的确也没克敌军的高。所以他们望着这边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终于,有个家伙忍不住走了过来,大大咧咧的冲着郭玉郎喊道:“兄弟,你这么做可有点不地道啊!”
郭玉郎抬头看了看,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若是来投军的,就先报上名来,籍贯何处,军籍在职否,都要列个清楚明白,闲汉呆货我们这是不收的。”
那人冷笑道:“少跟爷揣着明白装糊涂,这里这么多兄弟,你一家都收走了,却让我们整日白忙活不成?”
张克楚见状,晃着膀子走了过去,瞥了一眼说道:“兄台是常胜军的?”
“是又怎样?”那人梗着脖子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不怎样,哪儿来的回哪儿。”张克楚下巴一仰:“大爷就喜欢给兄弟们多分些银子,怎么地,你们若是出得起饷银和赏银,这里的兄弟要是愿意去,我一个也不强留!”
那人呆了一呆,发狠道:“罢了,爷就不信你们能把人都招完了!”说完便回到自己桌后一屁股坐下,歪过脑袋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张克楚便让郭玉郎暂时停下,几个跟随来的克敌军兄弟收拾好桌子,领着新招来的人往码头而去。
回到船上,张克楚见王胖子一脑门汗水的从船舱里出来,便问道:“如海,匠人都安排好了么?”
“大哥你就放心吧。”王胖子脚不沾地的往跳板上走,撂下一句话:“刚听说金老头也有些意思,我这就去找他,厨房我已吩咐人弄饭了。”说罢,急匆匆的下了船,一道烟似的没影子了。
想不到这胖子跑起来还挺快。张克楚笑了笑,眼下兄弟们的士气都很高,办什么事都非常痛快利索,这让他少操了不少心。
自从回到达兰经略府之后,张克楚先是和郭玉郎去换了战功银子,又往殷家库里兑出了四千两白银,为战死的兄弟办了后事,重伤致残的兄弟也分别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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