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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无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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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孝祖!带你的人冲到林中!所有土人格杀勿论!”张克楚见四面都有飞出的乱箭,急忙下令道:“大牛,把他们找出来!火枪手准备!”

吴孝祖见中了埋伏,几个兄弟瞬间惨死,又气又愧,当下带着兄弟们分两路杀入林中,只听惨叫声接连响起,听声音其中有杀奴军兄弟,也有土人。

曾大牛弯弓搭箭,只向那射出箭来的地方射去,就听一声闷响,一个土人捂着中箭的胸口从树上栽了下来。其他弓箭手也都找到隐蔽身形的地方拉弓搭箭各自反击。

张克楚退到一颗大树后面,盯着前方动静,见一个土人嚎叫着跑出密林正要甩出手中投枪,当下举起火枪,大致瞄了一瞄便扣动了扳机,然而这火枪发射的速度过于缓慢,那土人已投出长矛,枪声才响起,一阵白烟过后,那土人却不见了踪影。

林中陆续传来兵器相交的碰撞声,嘶吼声以及惨叫声。

“他们冲出来了!”珍珠焦急地喊道。

张克楚一面紧张的给火枪灌入火药,取铅弹推入枪管,一面飞快地瞄了眼对面,只见火光中冲出来黑压压一大群土人,大多持长矛,也有用弓箭的——想来是被吴孝祖等人从林中逼迫了出来。

“呯!”火枪声接连响起,冲在前面的土人被打倒了好几个,但是他们却越聚越多,宛如一道黑色的浪潮席卷而来。

“背后也有土人了!”珍珠扭头看到一个土人后面的树林中鬼鬼祟祟地摸了出来,举起火枪便向他开火,同时大声喊道。

张克楚此时反而镇定下来,他一面指挥火枪队的兄弟们排好队形轮番开火,一面对曾大牛说道:“只管射最前面的土人,给我牢牢钉死他们!”

曾大牛龇牙笑了笑,恶狠狠地把箭囊插在脚边,其他弓箭手也靠近了火枪手,准备随时在火枪发射的空隙时间内给予支援。

这时吴孝祖带着伤亡惨重的砍刀队从侧面回到了大队之中。他的胳膊上中了一箭,被他折断了箭杆。

“怎么样,损失了多少兄弟?”张克楚见他身后只有寥寥几个人,心里一沉,低声问道。

“十几个。”吴孝祖眼里几乎冒称火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土人怎么突然如此狡猾了!”

张克楚没有言语,他吩咐吴孝祖带着朴刀队的兄弟隐匿在侧翼的树后,自己则率领着火枪队全力压制正面冲出来的土人。

四十多支火枪的威力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还是非常大的,张克楚下令每十人一伙,听号令发射,四个小队的轮番射击加上弓箭手的弓箭,勉强抵挡住了土人的攻势,然而从身后冒出来的土人也越来越多。

“队官!我带兄弟们再去杀一场!”吴孝祖红着眼睛吼道。

“不要着急,他们还冲不过来。”张克楚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对手的实力,镇定的说道:“咱们且战且退,顺路往码头去。”

第28章 谁设的毒计?

每日午后时分,这南洋诸岛上最是闷热,加之空气潮湿,纹风不动,让人总觉得呼吸不畅,浑身汗津津的好不烦恼,所以不论是小户人家,还是豪门深宅,家家都备有浴室,或取流渠,或掘深井,总要痛痛快快冲个凉,才好午睡。

殷秀秀此时也是方洗浴罢了,身上只披着薄薄轻纱,一头海藻般长发散着,发梢上的水滴晕湿了纱衣,少女曼妙曲线透过轻纱朦胧可见,那浑圆饱满的双峰之上,两点嫣红随着她的步伐轻摇晃动,蛮腰盈盈堪握,一双挺拔的大腿犹如白玉碾磨而成。

也许是这纱衣太过单薄,殷秀秀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山洞之中,自己几乎也是如此,那个人,他曾那么用力地拥抱着自己,可是……

她来到香几前,在博山古铜炉中点燃一块龙涎香饼,这龙涎香最能安神,可是当她躺在凉爽的竹席上之后,心里却怎么也宁静不下来。

作为殷家最小的女儿,她自出生之后便备受宠爱,虽然从小娘就去世,但是父亲和大姐二姐对她的关爱,多少弥补了失去母亲的痛苦,父亲不但为她专门请了先生,教她读书识字,还在她表现出经商的兴趣之后,亲自带着她,并逐渐将家族的生意交给她来打理,她明白父亲的苦心——在大宋,商人的地位并不低。

大宋以武立国,以商兴国,然而这两年随着从西洋流入的白银越来越少,商人的日子便越发难过了。

粮食要用银子从安南、大明等地购买,除了官运粮船,私家商行也大量贩运,大宋产粮一直不足,所以这一行的规模和利润最大,却是殷家始终无法插足的,殷家赖以生存的是向西洋人出售香料,因此受到的冲击也最为明显。

不是殷家不想进入粮食买卖的行业,而是这个行业经过这么多年之后,已经形成了相对固定的格局,官运的不用去想,商行更是由孙、冯等家族把持,他们这几家又怎么肯把到嘴的肥肉让与旁人,便是残羹也不想分一点给殷家的。

“小姐!小姐!他们回来了!”贴身丫环春兰急匆匆地走到卧室门边说道。

“谁?”殷秀秀起身坐了起来。

“张队官和他的杀奴军啊。”春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走进来说道:“刚才码头上的巡哨报回消息,殷总管让我来说与小姐知道。”

“是他们?快,拿衣服来。”殷秀秀站起身催促道:“快点,我要去码头迎接。”

然而当殷秀秀赶到码头以后,她却看到了一副怎么也没想到的场面。

张克楚的脸色很难看,见到殷秀秀之后勉强笑了笑。

“这是怎么了?”殷秀秀看着从战船上抬下来的许多伤兵和尸体,惊愕地问道。

“中了土人的埋伏。”张克楚也受了伤,好在只是轻伤并不碍事,他自责地说道:“都怪我太大意了。”

“胜败都是常事,只要人没事便好。”殷秀秀与他并肩走着,安慰道。不过她很快发觉不对了,张望了一下,对张克楚问道:“怎么没见到珍珠妹子?”

张克楚脚下一顿,难过地说道:“她替我挡了一箭,受了重伤,不方便移动,所以仍在船上。”

“那怎么行?船上闭塞,闷热难当,更不易治愈。”殷秀秀急道:“我去看看她。”

张克楚一想到珍珠当时不顾一切地扑到自己身上,挡住了那支箭的情景,心中便痛悔不已,然而他现在却不能陪伴在她身边,因为他是克敌杀奴军的队官,受伤的不止珍珠,还有三十多个兄弟,他不得不在殷总管的陪同下安排伤员,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好在殷秀秀想方设法将珍珠移出战船,并安排到她的卧房旁边养伤,庄子里的郎中给珍珠清创敷药之后,表示珍珠只要能挺过今晚,便无大碍。这个诊断殷秀秀并没有告诉张克楚,她只是很肯定地说,珍珠不会有事的。

也因此,张克楚在草草用过晚饭之后,召集了手下的几名队长,借用了内院的外书房议事。

吴孝祖在后来的战斗中拼死力战,受了重伤,未能与会,普小黑和曾大牛也是身上带伤,不过都坚持来了,郭玉郎和王胖子倒是毫发无损,可是精神委顿,情绪低落,看来都还没有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

也难怪他们,这一战阵亡了十四个步军两个水手,伤者更是多达三十六人,虽然也杀伤了许多土人,却一个耳朵也没来得及割下——若不是有郭玉郎率火枪队留守战船,还差点被土人强行攻占去了。

“此战失利,在我。”张克楚的目光扫过了这帮兄弟,沉声说道:“敌情未明,贸然挺进,结果落入土人的圈套之中。”

“这也怪不得哥哥。”曾大牛一拍大腿:“这些鸟贼,竟然会使诈了,先前谁又会想得到!”

“也是因为咱们之前打得太顺了。”郭玉郎抬起头补充道:“所以一时不查,也是有的。”

张克楚缓缓摇头道:“可就是这一时不查,咱们死了十几个兄弟,还有这么多兄弟受了伤。通过这一仗,我觉得咱们得重新认识认识土人了。”

“我觉得,这未必是土人能想出来的计策。”郭玉郎迟疑片刻之后说道。

张克楚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从咱们一上岸之后,甚至还没有上岸之前,我便觉得有些不对。他们虽然凭借地利隐匿的很好,但是草屋之中放置金银,突然发起火攻,继而四面合围,这种种情形,唯有久经战阵之人才能布置的如此巧妙,以咱们之前打过交道的那些土人来看,很难说这其中没有别人的指点,我甚至觉得,这些土人不过是某些人的工具罢了。”

“会是西洋人么?”王胖子睁大了眼睛,腮帮子上的肉一抖一抖的。

“不会。”张克楚说道:“如果是西洋人,未必能想出这种计策。”

王胖子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

“如果仅仅是设伏将我们引入某处围攻,或许还可能是西洋人谋划的,但是在草屋之中放置金银,并且埋设火药……你不觉得这个很眼熟吗?”张克楚冷笑道:“古往今来,我就知道咱们汉人最爱用此计策。”

“克楚说的有理。”郭玉郎眯起双眼,那张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我就说怎么感觉怪怪的,原来是在这里!”

张克楚皱眉道:“现在要弄清楚的是,给土人出此毒计的人,会不会是我大宋的人,又或者是从大明流落至此的汉人,还是说海盗中的汉人?”

“这其中哪一方都有可能,可是咱们眼下没法弄清楚了。”郭玉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仗别说俘虏,便是战功都一个未得。”

“不搞清楚这个,我心里实在不甘心。”张克楚恨声说道:“老子吃这么大的亏,这个仇不报以后还怎么混!”

“哥哥说的是!”曾大牛一向是唯张克楚马首是瞻,听他这么一说,当下力挺。

郭玉郎发愁道:“可是咱们该从何查起?难不成再杀回去么?就凭咱们眼下的实力,肯定还是打不过岛上的土人。”

“总会有线索的。”张克楚凝神思索道:“虽然没有看到汉人的面孔,可我能感觉到,这些土人背后,一定有汉人的存在。”

第29章 借债

“对了,箭头!”曾大牛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盖子都落到了一边,他瞪大双眼说道:“我怎么早没想到!那箭头乃是我大宋军制!”

“哦?你能确定?”张克楚听了站起身来问道。

曾大牛十分肯定地说道:“没错!我打小就练习弓箭,怎么会认不得咱们大宋军制的箭头是何等摸样!”

“如海,去找方郎中,看看给受伤的兄弟们取出的箭头还在不在,有的话全都拿来。”张克楚转头对王胖子说道,王胖子立即出门去了。

不多时,王胖子捧着一个布袋回来,将袋口向桌面一倒,只听叮当乱响,从袋子里掉落下来十几枚铁箭头。

“这是宣景年间造的,这是平元十二年造的,这是……”曾大牛捡起桌面上的箭头一一分辨,然而当他拿起一枚锋锐凌厉的箭头后,有些迟疑不定。

“怎么说?”张克楚对于弓箭不甚了解,见曾大牛皱着浓眉迟迟拿不准,便问道。

曾大牛挠着大脑袋说道:“这个却认不得,应该不是我大宋军制的。”

“可是知道这些箭头来自我大宋,也不能说明什么啊。”郭玉郎摇头道:“这些箭头看起来磨损的很严重,而且大牛你也认出来了,有些箭头是十几年前造的,流落到土人手中也不足为奇。”

“这倒是。”曾大牛憨憨地应道。

眼看这个线索就这么断了,张克楚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难道不能以此查下去么?”

“很难啊。仅仅凭借箭头去查,实在太难了。”郭玉郎说道。

普小黑从曾大牛手里接过那枚箭头,仔细端详了片刻,低声说道:“我认识。”

“你认识?”曾大牛不服气的说道:“这种箭头做工虽然好,威力却比不得军制的,八成是土人从别处弄来,你怎么会认识?”

“这枚箭头的确不是军制的。”普小黑笑了笑:“这是商造。”

“商造?怪不得我认不出。”曾大牛问道:“你看得出是哪家商行造的吗?”

“我所以能认得出来,恰恰是以前领用过。”普小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说道:“这是粮商船队中最常使用的箭头。”

“粮商?”张克楚问道:“会不会是土人曾试图劫掠粮商船队,所以才会有了这些箭头?”

郭玉郎说道:“这非常有可能,所以从箭头追查线索,还是太过渺茫了些。”

张克楚点头道:“那先把这些收起来吧,咱们得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回到椅子上坐下,对王胖子问道:“如海,现在咱们手头还有多少银子?”

王胖子哭丧着脸回道:“官银三百七十五两四钱,杂色银一百二十六两九钱,另有五百两官钞。”

“加上最近的战功,总有五千两上下了。”张克楚的手指在桌子上轻叩几下,“除去阵亡的兄弟们的抚恤,重伤的兄弟的养银,应该能剩下一多半,可这一多半还得用来购买粮食火药……”

“克楚,你打算怎么办?”郭玉郎侧过身问道。

“我想扩充咱们杀奴军,可惜银子太少了。”张克楚皱眉道:“没钱寸步难行啊。”

郭玉郎微微一笑,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难道去打劫么?”张克楚问道。

“呃,咱们可以借啊。”郭玉郎摸了摸鼻子,盯着张克楚说道:“殷家这么有钱,借个两千两不难吧?”

张克楚往椅背上一靠,没好气地说道:“不难,那你去借好了。你说的倒轻巧,人家为了咱们设立营寨的事,已经大把撒出了这么多银子,那些石条砖木,白灰河沙,还有大炮不都是人家花银子买来的,况且又是雇人又是调派庄丁,这些算下来,该有多少银子?我还没好意思去打听呢,你又让我去借银子,莫非在你眼里,我这张脸皮恁值钱?”

“嘿嘿,克楚啊,人家既然肯出大钱为咱们设立营寨,又岂会在乎这区区两千两?”郭玉郎眉飞色舞地说道:“咱们兄弟可都指望着你呢。”

王胖子也巴巴的说道:“就是就是,兄弟这身肉不值钱,不然零碎卖了都行,大哥你就别犹豫了。”

张克楚也有些意动,没办法,谁叫咱现在没钱呢?他现在深刻体会到出海作战的花费有多么巨大了——人要吃饭,粮食蔬菜肉类禽蛋都少不了,船要维护,木材索具缆绳风帆,坏了哪儿都得修补甚至更换,打仗更是不必说,炮弹还用的少,可火枪弹丸,火药火绳,弓箭弩箭投枪长矛,这些样都得用银子去买——当初怎么就昏了头来搞杀奴军呢?

要说还是步军司的老爷们聪明,杀人你去,赚钱嘛,看你运气了。

不过眼下后悔也没用了,这么多阵亡的兄弟要抚恤,伤残了兄弟怎么也得有一笔能过日子的钱,更何况还得再招募人手,然后加以训练,这桩桩件件离了银子什么都办不到。

“唉,好吧,不就是厚着这张老脸去求人呗,哥哥我没别的长处,就是脸皮厚啊。”张克楚苦笑道:“如海,两千两银子足够咱们用一阵了吧?”

王胖子小眼睛骨碌一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够不够,按着往日的用度或许还成,可大哥你不是要扩大咱们杀奴军么?”

“那你说,到底要多少?”张克楚一阵气结,喝问道。

“嘿嘿,其实吧,有个三千两也就差不多了,不过要是四千两更好,五千两的话我也不会嫌多的,唉,大哥你等会……”王胖子冲着张克楚的背影猥琐的笑了笑,转头对郭玉郎说道:“玉郎啊,你说那个殷小姐,会不会给咱们借这么多银子?”

郭玉郎弹了弹衣袖,好整以暇的说道:“会,一定会。”

王胖子狐疑道:“要是殷老头知道了,恐怕就难说咯。”

郭玉郎神秘一笑:“若是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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