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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杀猪状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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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一把夺过那瓷坛,他可不想自己手下的兄弟弄出个酒精中毒来,对着二人笑骂道:“你两个浑球,快给我滚到门口去守着,别让不相干的人跑进来了,明天我给你们更好的酒喝。”
徐庆,萧远应了一声,恋恋不舍的看了那瓷坛一眼后走了出去。
方羽放下瓷坛,继续做着为李氏换眼角膜的准备工作。
屋内有两张床,一张床上躺着李氏,另一张床上躺着雷惊从牢内弄来的死囚,取眼角膜用的,两人都被灌了麻沸散,此刻正昏睡着。
这屋也是特制的,实际上就是一个帐篷,屋顶用的是白布,四面用的是透光很好的极薄的轻纱。
方羽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白衣,又让打下手的安二娘也换上了白衣,赵萱眼神古怪的看着二人身上的白衣,几次想张嘴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方羽将她推出屋时,赵萱忍不住回头看了娘亲李氏几眼,最后咬了咬下唇,低头离去。
方羽与安二娘净了手,开始了手术工作。
屋外,公孙策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着,欧阳春则是在闭目养神,徐庆,萧远二人老实的站在门口守着。
赵萱不时的来回走动,心中焦虑的等待着结果,秀气的额头上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赵萱的心中不时的回想着母女两相依为命的情景,想着苦命的娘亲拉扯着自己长大的种种艰辛,赵萱的眼泪不觉流了下来,心中更是期望着方羽真能治好娘亲的双眼。
四
皇宫的深处,一张奢华的龙床上,躺着病恹恹的宋真宗。
也许是病的糊涂了,也许是午梦未醒,此时的他,心中也正在想着一个十来年前的身影。
爱妃,你在那个世界还好么?
第三十七章 范仲淹去拜寿(上)
一
方羽的双手,一直干的都是杀人和杀猪的事。
不知有多少人和猪的生命消失在这双手中,童年那点儿治病救人的理想早已被杀戮淹没在无痕的角落。
当方羽第一次用自己的双手为人治病时,才知道救一个人比杀一百个人还累,当方羽把手术做完时,方羽又发现,救一个人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至少在赵萱为他轻轻拭去额头上的细汗时,方羽的心中是很愉快的。
手术做的很顺利,众人将李氏抬入她自己的屋内,而那个死囚则被欧阳春肩着送回给了雷惊,据说两天后就要处斩,罪名是投毒杀人,用砒霜闹死了同邻的一家七口人,如今这也算是他为死后积点阴德吧,虽然方羽等一干人都不在乎积不积阴德。
方羽因为答应了给徐庆,萧远弄些白酒喝的,所以又勾兑了一些可喝的酒,结果在众人七嘴八舌下,又出炉了一个大宋仙液酒厂,方羽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余的份额让一大票人儿分了,当初一起参加了方羽报复行动的人,如今是个个都有钱了,对于白酒这种有着远大前景的生意,自然是争相认购股份,幸亏这不是在后世的股市上,否则这股价非得让这些个暴发户炒成天价。
与雷惊关系好的一干儿捕快也成了这个酒厂的小股东,有了共同的利益才是长久之道,做为后世穿越来的人,方羽再蠢,也知道靠哥们义气是无法长期维护一个团体的团结的,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把大家拴在一起。当然,方羽实是对做生意没啥兴趣,真要说干啥活,方羽情愿掂了刀子去杀猪,所以方羽把酒厂的一干事儿丢给了安二娘,不管怎么说,安二娘既然被人送进了方家的门,那就是方家的人了,难不成还要学那个柳下惠的不举兄,把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赶出去不是。
人杀了,替死鬼也上交了,如今为李氏治眼睛的事也办成了,方羽心中轻松下来。
终于放开了自己心灵的方羽,在这平静无事的日子里,方羽与赵萱的感情也是日渐升温,只不过这种感情更多的是亲情,要说爱情固然伟大,却是一团火焰,烧过就没了,无论当时的爱情多么绚丽,最后能留住两个人在一起的,还是平淡的亲情。
方羽与赵萱在一起,两人都是没什么话说的人,不过方羽喜欢带着赵萱上街,喜欢给赵萱买些子他自认为女孩子会喜欢的东西,他却不知道,其实无论他买点什么送给她,她都会喜欢的。
一个喜欢一个人,往往不需要理由,一个人喜欢一样东西却需要理由,比如黄金,因为它很值钱,比如房子,因为它可以住人,赵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因为它们是方羽买的,凡是方羽给她的,无论贵贱,她都觉得那是方羽对她的一颗心。
人心在有些人眼里是不值钱的,人心在一些人心里又是很珍贵的。
至少赵萱觉得方羽对她的呵护之心是人世间最珍贵的。
二
晏殊要过寿了。
以神童召试赐进士出身的晏殊还很年轻,还只三十一岁,过的也不是什么大寿,但他的学生很多,这学生当然不是他教出来的学生,而是科举的门生。
有这么多叫他老师的学生,自然是过个普通的生日也是少不了人捧场的,晏殊是一个还算不贪的好官,好官一般都是比较穷的,不过晏殊不穷,因为他有很多的学生,每一年的贺礼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人家好心孝敬的,哪能不收哩,于是每年成小山的礼物,让晏殊成了有钱人。
范仲淹是晏殊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不过当了官的范仲淹仍然象他没当官时一样清贫,范仲淹是一个好官,一个讲理想讲原则的好官,这样的好官不穷就没有穷的官员了。所以当晏殊要过生日了,没钱的范仲淹有些发愁,往常在地方上当官,可以装憨不来,如今身在京师,不去给老师拜寿就说不过去了,可是要买点象样东西前去,那得要钱啊。
范仲淹游荡在街头,想要找个自己买得起又象样不至于很丢脸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不好找,除非是贱价卖的赃物。不过范仲淹的运气很好,在他走酸了双腿,累花了双眼的时候,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件这样的赃物,当然,范仲淹是不会知道这是赃物的,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一般不会把别人当贼看的。
这件赃物是一个没穿皂衣的开封府的差役在街头向的行人兜售。这是一幅画,一幅在清理金风细雨楼的案发现场时,那差役顺手牵羊带出来的画,想卖了弄两个钱花。
差役不识画的好坏,所以要价也不高,范仲淹却是一眼就相中了那画,那画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一看就知是一幅不同寻常的好画,画旁题的一首词更是绝顶的好词,当那个差役鼓起勇气说出五两银子的时候,范仲淹没说二话,掏钱买了下来。
差役高兴的敢紧拿了钱跑了,他觉得这是碰上了一个冤大头,范仲淹却也是很高兴,明个儿老师的寿日,自己也有东西拿得出手了,一路往回走着,一路品味着那画那词,越看越觉得这画这词当是名家所作,只是上面的题名叫方羽,范仲淹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世上会有哪位名家叫此字号。
范仲淹这次初来汴梁,还未曾与好友聚会,自然不识得方羽是哪个。他若知道了,也只怕就不敢把一个杀猪的画的东西给老师晏殊当贺礼,就算老师不怪他,别人也难免会说点不好听的话不是。
范仲淹的年纪实比晏殊大了两岁,但是达者为先,这个可是不论年纪的,范仲淹一个实诚的人,可不敢对晏殊有半点不敬,所以在自己没有钱的情况下也要如此废心的为这个老师准备礼物。
三
晏殊的晏学士府是去年新建的,占地面积还是挺大的,虽比不了八王爷的王府,却也不比老牌子的天波杨府差了多少。据说这晏府建起来也没花多少钱,材料是一些学生们帮忙弄的,干活的是大宋的府军,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也就当练兵吧。
大宋对府军的练兵方法是很特殊的,咋个特殊法哩,一般来说,大宋府军练兵的时间都是在为官老爷干活中渡过的,要论干农活,搞建筑什么的,那绝对是人才济济,要说掂着弓刀打仗,那还是不要说了,说了的话绝对会让爱国者吐血。
大宋的国情如此,所以晏殊用府军为自己建学士府,实是算不得什么不好的,也所以晏殊在一般的老百姓的眼中还是一个好官。
老百姓对官老爷的要求其实是很低的,只要能让他们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是好的。
官职还很小的范仲淹,前半生过的都是没见过啥世面的穷日子,抬眼望着晏府的豪华高大的大门,心中有些感慨,当然这感慨的不是他自己的穷和老师的富,而是为大宋内地的奢华与边关上的荒芜产生了感想,一个有清名如许的官员尚且如此,可想大宋的人是如何的醉生梦死的。
范仲淹挟着那幅装裱过的画,上了前去,递上自己的名刺。一名晏府的家丁接过名刺看了一下,便将范仲淹放了进去。
这家丁他对范仲淹还是有些印象的,几年前范仲淹中了进士后,前来拜见晏殊,一身陈旧洗得发白的衣服加上手中掂着一尾青鱼,那青鱼据说是范仲淹自己跳入金明池抓来的,这样穷得有个性的人,想不让人记住都不行,穷到范仲淹这样的进士不是没有,穷到自己跳入金明池中去抓鱼的进士,还真是大宋的独一个。
晏府的下人也是有点文化的,这个家丁也没因范仲淹仍是个穷人而做出什么不礼貌的行为,很客气的放范仲淹进去了,只是他的两眼中满是鄙夷的神色。
穷人在豪门的门前,受到这种眼神是很正常的,至少范仲淹觉得很正常,他受过的这种眼神多了去了,如果有一个豪门的家丁不用这种眼神看他,那就很不正常了,那么,这种家丁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他的思想境界太高了,这样的人,似乎也不是做家丁的料。
范仲淹一路向前走,他在这京师也认不得几个人,无非就是当年一同中榜的几个同年,当然,这些人如今也有些钱了,可不似范仲淹这般贫穷,早早的带了礼物来拜见晏老师了。
当范仲淹穿着寒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几个同年一时三刻竟没有认出他来。
晏殊却是认了出来,虽几年不见,晏殊还是记得范仲淹的,因为范仲淹的才华,因为范仲淹的穷而不卑的品格,晏殊相信他终有一日会鹏飞万里的,所以很会做人的晏殊决不会轻慢了范仲淹的。
晏殊笑着向范仲淹迎上了几步。
第三十八章 范仲淹去拜寿(下)
一
“希文!呵,呵,你几时来的京师,也不早点告知为师一声?”晏殊笑呵呵的道,很是热情。
范仲淹,(字希文),此时赶紧给晏殊先行了个礼,道:“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范仲淹是个正直的人,也是个规矩的人,这一点,晏殊很喜欢,上前托起了范仲淹,道:“希文呐,你那年一去,就快七年没见到你了,为师可想得紧啊。”
做老师的,话说到这份上,由不得范仲淹不感动,当下又是一礼道:“劳恩师记挂了,学生这些年因俗务缠身,没能来看望恩师,还望恩师恕罪。此番特来给恩师贺寿,也没带什么礼物,这幅画还请恩师收下。”
范仲淹将那画递给晏殊,众人见范仲淹送上一幅画来,只道是值钱的古画,都围了上来观看。晏殊将画打开,一看之下,忍不住赞道:“好画,好词。”
范仲淹见他称赞,心中一喜,只道这画是送对了,却见晏殊忽的眉头一皱,范仲淹心中又是忐忑不安起来。
原来晏殊看见上面题的名字是方羽,这才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自己这学生怎的拿一个杀猪的画的画来做贺礼。
一人看得方羽的名字,也是忍不住的讥笑道:“哎呀,希文兄,你还真是交游广阔啊,竟能弄来一个杀猪屠夫作的画。”
范仲淹怔了一下,心想,这怎么可能,一个杀猪的怎作得出如此好的画和词。
晏殊看了一眼范仲淹,心知他大概是不知道这个方羽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句良心话,晏殊也觉得这个方羽的画和词实是超人一等,奈何这人的出身不好,一个杀猪的,实是有辱我辈读书人的斯文。
晏殊见范仲淹怔在那里,便打圆场的说道:“希文你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这人的画和词,说来也是在最近名动京师的,论画,自创蹊径,可谓有一代画匠宗师的风范,论词,每出一首,必为经典,也可说得上是才华横溢,只是这人出身不好,乃是市井之中一个杀猪的商人。”
晏殊的话,范仲淹自然相信,有些讶异的道:“恩师,如此好的才华,怎可能是一个杀猪的商人,学生,学生当时觉得此画非是名家难以作出,是以买了给恩师贺寿。”
范仲淹说到后半句话时,脸上已微微胀红,心想这次可是把事弄砸了。
“希文兄自是好眼光,如今这个杀猪的被许多人捧上了天,据说名头尚压在子野兄和三变兄的上面。”又一个人笑呵呵的道。
那人说完,眼睛看向旁边的两人,范仲淹不识得,晏殊可认识,正是一同前来拜访他的张先(张子野)和柳永(柳三变),敢情那厮说这话时,不但讥笑了范仲淹的眼光,更是狠狠的贬了张先和柳永这两个有词家之名却无功名的人还不如一个杀猪的。
张先与柳永二人听了这话,感受却不大一样,张先家中有钱,所交者都是文人才子,平日都是自视高人一等,听人竟把他与一个杀猪的相比,心中自是生气,道:“有些无知之辈说的话,敢情文中贤弟也是相信了么。”
柳永的家境一般,平生遭遇也不太好,听了那人的话,心中却是对杀猪的方羽起了同是怀才不遇而相怜的感觉,一时默然,冷眼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
身为主人的晏殊可不希望这些人在自己这里为一个杀猪的而生不快,当下笑道:“这些闲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市井之间的一些无聊话,我等也没必要再去论个长短出来,大家不妨交流一下学术上的东西,岂非更好。”
众人见晏殊发了话,自然也就不再谈论那杀猪的方羽。晏殊微笑着让下人把画收了,范仲淹为自己办了件这样的尴尬事而有些不自在,正想对晏殊说点歉意的话,晏殊已先笑着对他道:“希文送的此画,为师甚是喜欢,不管外界怎样评论此人,这画好就是好,却是做不了假的。它日,说不定此人会因此画而名留世上。”
范仲淹脸上再次一红,道:“学生做事莽撞,恩师却不计较,学生惭愧得很。”
“呵,呵,走,找个安静处,为师好好与你叙叙这分别来几年的事情。”晏殊笑了一下,带着范仲淹离开了那群人。
柳永望着他二人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怀才不遇是一种寂寞,看着别人怀才有遇时,却是一种落寞,一种失落感觉的寂寞。
柳永忽的有一种冲动,很想见一见那个似乎同样是怀才不遇的杀猪人。
尽管晏殊如何的不愿意再谈论那个杀猪的方羽,但人总是对一些奇怪的人和事充满了好奇心的,晏殊带着范仲淹一走,场中对那杀猪的方羽讨论得更起劲了,一时之间,仿如一群无事好八卦的大妈大婶,要把方羽祖宗八代的秘闻都翻了出来,于是,一旁静静听着柳永和张先得到了对方羽这个杀猪的几个认定,其一是这个杀猪的是个无奸不商的奸商,其二是此人拳头够利害,竟然有了大宋第一高手的名头,嗯,该算是脑袋大,胳膊粗的武夫吧,其三是还有个江湖名头叫赌神的,这么说来,敢情这杀猪的还是个赌徒,这种人,张先是极瞧不起的,虽然嫖和赌都不是什么好的嗜好,但张先始终认为自己在青楼花阁那不是嫖,那是名士的一种风流,抱着一个女人在绣床上谈谈曲,说说词,再来点健身运动,怎么能说是嫖哩,有这么高雅的嫖客么。
柳永的心中,在听了这些人的谈论后,益发的想见上一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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