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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住在我心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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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奇怪的女生,上数学课看历史笔记。

  子言这么想着,还是点点头,因为她自己,也是常常借数学课看别科笔记。

  下课时,苏筱雪亲自过来还笔记。

  她微笑的样子如沐兰芷清香,“沈子言,我觉得你记笔记的方式和我很像,你瞧。”

  子言翻开苏筱雪的笔记,扉页上便出现熟悉别致,向右倾斜的连笔字体:“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赠筱雪”

  她笑笑,“好诗。”手连抖都没抖一下,就徐徐翻过去了。

  苏筱雪说:“我很喜欢这句诗。”

  子言没有回答。

  然而也就这样慢慢熟悉起来了。苏筱雪几乎没有什么女性朋友,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好相处,子言甚至觉得,原来对苏筱雪的外在印象有些偏差,她并不是个清冷的人,有时也相当热情。

  她跟子言当面好像没有什么话讲,却乐衷于上课传递纸条。为老师的着装,当天的天气,甚至外面窗台上跑过一只猫,她都能时不时扔一张纸条过来。

  是个有趣的女孩,也许她外表的冷清,只是因为内心太热情,所以寂寞,所以无聊,所以才想找一个觉得可以跟她进行交流的人来倾诉。

  很久很久以后,子言都觉得,她和苏筱雪的友情,只是介于同学与朋友之间,绝对没有上升到朋友的界限,虽然,她连男生写给苏筱雪的情书也有幸观瞻过,却感觉自己一直没有走进过对方的内心世界。

  比如说,苏筱雪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林尧。 。 想看书来

风波不信菱枝弱(1)
“子言,学校要推荐品学兼优的高二学生提前参加高考了,一共只有三个名额,我好想争取啊。”

  “加油,芯儿,你一定行的。”子言觉得自己的朋友完全具备这个实力。

  “唉,别提了,有林尧在,这个几率就大大缩水了。”许馥芯叹着气说。

  子言心中一动:“你哪儿得来的消息?我们文科班有名额吗?”

  许馥芯凝神想了一会儿,“文科班好像没有名额。”

  “我知道,”子言笑得很苦涩,“就算有,也轮不到我,还有人家季南琛和苏筱雪呢。”

  许馥芯的眼睛突然有些黯沉,子言也默然不语。

  这样好的机会,谁都不会想错过。多一次博弈和选择的机会,败了并不丢脸,一旦胜了,起点便会远超众人。

  正式名单出来以后,恰如平地一声雷,全校师生讨论这个话题,足足持续了两个星期之久。

  林尧的名字位列第一,像被搁在炒锅里,被无数张嘴翻过来覆过去的炒,几乎要炒糊了。

  许馥芯落选了。子言知道她心里难过,也就顾不得为叶莘欢喜,虽然,表弟被选上,的确是件值得欢喜的事。

  放晚自习时,子言特地绕了一个大圈,跑到许馥芯班级的后门那里等她。

  潮涌的人群里,她瞥见林尧和几个男生正说着什么,刚好从她身边经过。

  林尧漆黑的眼睛扫过她,又扫向她身后,略略一顿,便转过头去,远远走开。

  最近以来都是如此,她和林尧之间,忽然就又变成了从前隔膜时的样子,距离十万八千里。

  一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

  只是,子言始终不知道,问题的症结出在哪里。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许馥芯一起结伴回家。晚风习习,吹拂在脸上,心情也平静安宁。

  子言一路都牵着许馥芯的手,她不开口,自己也就不说话。也许,就这样陪着她,不说话也挺好。

  许馥芯的手很潮湿,像有汗沁出,她忽然问:“子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啊?什么事?”

  然而许馥芯又沉默起来,良久,子言渐渐有些焦躁,拉住她不让走:“芯儿,有话你就直接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有什么事瞒过你?”

  “那好,我来问你,”许馥芯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早恋了?”

  子言立刻呆住,半天说不出话来,林尧的面容像镜子一般,雪亮的反光刷过心上,照得她全身有些轻颤起来。

  许馥芯仔细观察她的神色,仿佛有点淡淡的苦笑:“全校都知道了,你就单单瞒着我一个人吧?”

  子言半天才回过神来:“什么叫全校都知道了?”

  许馥芯轻咳了一声,有些歉意有些尴尬:“对不起,子言,我是说,我以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本来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结果却要通过别人的嘴才……”

  “等等,”子言的害怕和惶恐瞬间像荒草疯狂蔓延起来:“芯儿,你在说什么?怎么回事?求你告诉我。”

  许馥芯叹口气,“子言你装糊涂的本领还真是……那天同时被那么多人看到,这世上哪会有不透风的墙啊?”

  那么多人?同时?子言脑海里风车一样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许馥芯说的不是林尧,而是指季南琛?

  她提起在半空的心终于缓缓落地,“是这事啊?”

  许馥芯诧异的看她一眼,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笑啊,太好笑了!”子言边笑边说。

  许馥芯带些揶揄的语气酸她:“有多少女生的心因为你碎了,你也是该偷笑啦。”

  “什么跟什么呀?”子言摇摇头,“我是笑这事儿太荒唐了。”

  “怎么,难道季南琛那晚不是跟你在一起……约会?”许馥芯的声音有些奇异的变调,明显高了几度。

  “嘘……”子言赶紧捂住她的嘴,“你疯了,小点声!我和他清白得跟小葱拌豆腐似的,什么事都没有!”

  子言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只略过去了龚竹那一节不提。

  许馥芯抿着嘴似笑非笑,“就这么简单?如果是这样,子言,那你真的很冤。”

  人言可畏,连许馥芯都误会,何况别人?

  她来不及去设想同为当事人的季南琛会是何种反应,也刻意避免自己去揣测龚竹的心思,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子言恍然间想起,林尧那忧伤而淡漠的眼神,疏远而隔膜的神色,终于明白,先前的症结出在了哪里。

  她苦涩的抿住唇,先前的轻快笑意已消失殆尽,林尧,他也这么想?

  天色浓黑,骤降的气温令吹来的风都挟裹着一层薄薄的寒气,扑在人脸上,有冰凉的寒意,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那种疏离的态度,是真的相信了这经不起推敲的流言,还是在接到推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打算好了?

  无限光明与远大的鸿图,已经徐徐在他面前铺开,昔年并肩立在城墙下看红榜的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他说,他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还说,到时候我们再一起来看榜!

  林尧,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已经跟不上你的步伐了。她甚至已经没有勇气去解释、去澄清、去努力、去追赶,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背影,渐行渐远。

  晚上熄了灯,她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月光,手却在一直在床单上摸索,最后才摸到枕下的一本张爱玲的《半生缘》。

  黑暗中,她重温着那句“世均,我们回不去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有些什么东西迸裂,刹那间,她预见到了未来。

  她和林尧,都回不到过去了,有些什么东西,已经碎裂得很彻底。
  作者题外话:还是想做到2日一更,所以赶在凌晨更了。。今天要出游,3号回来。SO,下一章3号更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风波不信菱枝弱(2)
又逢周末,固定去外婆家吃饭的日子。

  叶莘边扒饭边很兴奋的比划:“姐,如果这次考上了,我就可以提前一年升学了。免得还要争取全国竞赛的名额,那个竞争更激烈,而且保送的学校是指定的……”

  子言默默听着,划拉着米饭,没有什么胃口。

  “连林尧都很重视呢,我还从来没见他对什么考试这么上心过,脸都瘦下了一圈,据说他每天关在房里看书到凌晨,我真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叶莘说着,皱了皱眉,“其实他哪儿用得着这样,没人能超过他的,上次全国数理化竞赛也不见他这样拼命啊!”

  子言的心抽搐了一下,几乎拿不住筷子,他瘦了么?原来已经很久不见了。

  他不想再呆在这里,这么拼命,这么急于离开,是因为那个目标真的这么吸引人,还是纯粹因为,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

  她呆呆的冲着表弟一直笑,笑到嘴角僵硬,还一直维持着这个表情,叶莘纳闷的说:“姐,我还没考上呢,你就这样乐,搞的我压力好大。”

  压力!林尧现在的压力只怕更大吧?周围人的眼光,家长老师的期许,他自己的自尊,一定会把他压垮。顶着这么多光环,人生不一定就是满目阳光和艳羡,谁了解他内心的重荷,谁又真正见过他外表下的另一面?

  子言的心疼得纠结成一团。

  她心疼他,心疼的厉害。

  想为他抚平眉间那微蹙的棱角,想见到他如沐春风的笑容,原来这么多年,不单单是这个名字,这个人,早已把一切,都烙进她的心里,占据着,片刻不离。

  可她知道,他必定要走。这是谁都认定的事实。她自问自己没这力量,能够留得住他前进的脚步。尽管他的疏离令她这样疼痛,尽管他正朝着远离自己的方向前进,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实现自己的梦想,只要他快乐就好。沈子言的难受,其实微不足道。

  原来这就是爱。

  第一次,子言在心里承认,她爱他。在他即将要远离她的前夕,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事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份针尖对麦芒的尖锐已渐渐转化为隐秘不可知的情愫,深藏在心底发酵、蒸腾、蜕变,根深蒂固,枝枝缠绕。

  只是,再不舍得,也要眼睁睁目送。

  她唯一能做的,是在结局落幕前,用微笑来画上纪念的句点。

  至于那些流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根本不必理会。

  然而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却不得不在乎龚竹的感受。

  所以,她连季南琛也没找,只把龚竹约出来,生性开朗活波的她果然心无芥蒂:“子言,你放心,我一定代你去问季南琛,要他去查,那晚到底是谁开始造的谣言,非把那人揪出来不可!”

  造谣的人始终没有找到,然而事情却终于慢慢平息了下去。

  子言有一次和段希峰聊到这件事,他冷笑着说:“换了我,早就把篮球队的那帮家伙一个个揪出来揍一顿,事情就解决了。”

  “段希峰,你还是把心思多用在下一次的模拟考上吧,成天就想着动拳头。”子言皱着眉说。

  “你的政治笔记借我。”段希峰眉头皱起,表情骤然痛苦起来。

  子言又好笑又好气:“你上课都不做笔记的?老向我借,真怀疑你中考是怎么考上光华的。”

  段希峰懒洋洋翻着书页,“你比老师还管得宽。”

  子言摇摇头把笔记扔给他,“反正说了你也不听,谁管都没用。”

  “你平常都不管我,怎么知道管了没用?”段希峰几分认真几分戏谑的笑。

  “懒得理你。”子言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开。

  下一节是体育课,她很白痴的又忘记带运动鞋,只好去隔壁班找龚竹借鞋穿。

  幸好,她的脚只比龚竹大一码,勉强挤挤还是穿得下的。

  “上体育课啊?这鞋好像不合适。”季南琛站在她面前微笑说。

  子言有些尴尬,笑笑说:“我的脚要比龚竹大一码来着,临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将就着穿吧。”

  季南琛没有说话,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她,子言感觉周围有无数的眼睛窥视,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鞋带都没系好,就低头跑了出去。

  走廊的转角,折过去就是操场,上课铃刚刚响过,偌大一条走廊,显得空空如也。

  她小跑了几步,速度并不快,反正体育课迟到也没什么要紧。

  突然,斜刺里冒出一个人影来,对方的速度比她快得多,子言顿时刹不住脚,一个趔趄,脚下好似被什么东西绊住,身体不由自己向对方倾斜过去。

  双方都闪避不及,额头重重磕在一起。

  眼冒金星,麻木了好一会儿,额头才传来热辣辣的痛感。

  她强忍疼痛,抬头看了那人一眼,氤氲的水汽就漫涌上了眼眶。

  “对不起。”两人同声说。

  子言感觉自己眼眶酸胀,泪意凝结,只得假装去抚摸额头,想用手臂遮挡住开始泛红的眼睛。

  他蹲下来,额上有个明显的红印,显然也被撞的不轻。

  这样面对面蹲着,距离近在咫尺,他的眼睫毛像刷子一样微微颤抖,眉目分明如画,骤然教人浑身燥热。

  子言有些窘迫,对方直直望着她,目光从她的脸一直流连到颈间,呼吸渐渐有些急迫。

  然后他出乎意料的伸出手来,覆在她的额上,手指轻轻拨开额前密密的刘海,温柔的点一点那个红印:“痛吗?”

  子言摇一摇头:“不痛。”

  林尧的眼神黝深,一眼望不到底,手指一直搁在红印上,没有离开:“这里红了。”

  极力忍住想哭的念头,她轻声说:“你也一样。”想哭不是因为疼痛和哀伤,心里满溢着被他关心的小幸福,已经好久,他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甚至,他都没有这样看过她。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简直像是在梦里,她一度以为,自己大概撞晕了过去,发了一场白日梦。

  他的眼神再度滑落在她的颈上,唇边有一缕含义不明的微笑,收回了手。

  子言呆呆望了他一眼,果然如叶莘所说,他瘦了,下颌原来柔和的弧度没有了,显现出分明的棱角,眼睛也稍稍有些下陷,藏在睫毛后的瞳仁因此显得深不可测。

  该上课了,她提醒自己,然后慢慢站起来。

  “别动。”林尧说。

  他仍然半蹲着,极自然的拈起她脚上两根松散的鞋带,顺手为她挽了一个蝴蝶扣,“沈子言,你还是这样!连鞋带散了都不知道。”

  泪水霍然冲出眼眶,子言别过头去,咬住了唇。

  这一幕扼杀人呼吸的温柔,定格在那年初夏,学校的长廊里,只有她,和他。

  永不能失,永不能忘,蜿蜒缠满了记忆的闸门,如同那年开到末日的荼蘼,芬芳了她整个的青春年华。
  作者题外话:十二点前更新。。乎乎。。。累死了

风波不信菱枝弱(3)
上完体育课去还鞋的时候,龚竹的眼睛突然一亮:“子言,你这条项链好别致啊。”

  她低头看了一眼前胸,才发现原来藏在脖颈里的链坠不知什么时候滑了出来,精巧的十字架,银色的缠枝花纹,点点流动莹光。

  这还是她第一次戴上这条项链。

  虽然搬家搬了两趟,这样东西,她总是知道放在哪里,尽管,它在箱底锁了五年。

  也许是从来没有戴过的缘故,居然没有褪色,她也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这方面,她向来比较迟钝。

  “是纯银的。”龚竹摸了一摸,很快就下了判断。

  她下意识把链坠藏进去,贴着心口,沁着肌肤有些微的凉意。

  天气渐渐炎热,高中会考结束后,所有人都喘了一口长气。

  这个暑假,子言照例住在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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