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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明月-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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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明日请安十郎去木工坊,他既然收了我这百金,就该把这刻版之事说个清楚,我倒要看一看这位库狄氏到底会不会出头!”

裴行俭回到家中时,琉璃正在厨下和小檀、厨娘兴致勃勃的做着加味枣糕。这枣糕在西州十分流行,当日麴崇裕便曾拿它送给大沙海的孩童们解馋,琉璃吃过一回,才知道原来是将干枣、核桃和入面粉蒸熟而成,口感倒也香甜。琉璃记得以前曾吃过一种加了无数干果的新疆糕点,便想着若把葡萄干、杏干等也加到枣糕中去,或许会更好吃些。

厨娘一面揉面,一面便问,“可要再加些干牛肉进去?我看阿郎与娘子都爱吃这个。”

琉璃笑道:“那倒不必,我们也不过是吃个稀罕。”

厨娘点头叹道,“正是,杀牛马都是要吃官家棍棒的,也只有耕牛受伤不治了,才能报了官府宰杀,平日里哪能轻易遇到?”又皱眉叹道:“今日还听店家说起那个杀千刀的牛犊贼又在安西乡偷了两头去,那家人偏偏倒霉,先头还病死了一头,如今哭得什么似的,怎么那么多差役也抓不到这个贼子,莫不是真是有什么法术?”

小檀也点头道“我也听说了,人人都在说此事,想那牛犊又不是铜钱,可以放入袋中拿走,若不是那贼有些名堂怎么会这两个月连偷了二十头都无人发现?”

琉璃忍不住道,“他若真有这法术偷什么不好,偏要偷牛犊子?难道他做贼不过是因为太爱吃牛肉了么?”

三个人说说笑笑之中眼见厨娘终于将一个花花绿绿、煞是好看的圆形糕点放入了蒸屉,琉璃不由满足的叹了口气,一抬头却看见裴行俭正站在厨房门口,脸上笑吟吟的,她笑着走了过去,“你回来多久了?用过午膳没有?这枣糕却要晚膳时才能得了。”

裴行俭笑道,“才从外面用过饭回来的,听说你在这边便过来看看。”琉璃便笑问,“又吃到什么好东西了?”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内院,一踏入上房,裴行俭脚步却不由一顿——案几上放着一个打开的木匣,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锭锭黄金。

琉璃见他看到了这匣金子,笑道,“这是麴崇裕用来买雕版秘诀的,一共一百金,我要给十郎一半,他死活不肯收。”

裴行俭的脸色顿时变了,转身看着琉璃,“到底是怎么回事?”

琉璃吃了一惊,“也没什么,今日麴崇裕找到十郎,说是要出一百金买雕版秘诀,我想着其实也不过是用夹缬专用梨木和薄纸这两样讲究,又不是能一世都瞒得住人的大秘密,便让十郎答应了此事,又和他约好,日后他印佛经,我们印历谱,两不相干……怎么,此事有什么不妥当?”

裴行俭默然良久,闭目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

琉璃奇道,“疏忽什么了?”

裴行俭伸手将琉璃揽在了怀里,“琉璃,对不住,是我太大意,我虽然和你一起做了几天雕版,却没留意过还有这些讲究,后来也没有跟十郎交代清楚,有些事情,你和十郎自然是想不到的,都怪我!”

琉璃越发纳闷,“什么怪你?”

裴行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叹道,“如今,麴崇裕已经知道这雕版的主意,是你出的了。”

琉璃一怔,转念间才明白了几分,“难不成他今日出这一百金,不是想买秘诀,而是想试探到底是谁出的这主意?”

裴行俭轻轻摇头,“他早认定是我出的主意,今日不过是想一箭双雕,没想到却成了歪打正着!这两日,他多半还会接着来试探你我,我若不让你出头,摆明了便是忌惮他对你不利,可是若让你出头,我又实在不放心。。。。。。”

琉璃想了想问道,“他难道会杀人灭口?

还是会不择手段来害我?”

裴行俭沉吟了片刻,“眼下倒不至于,最多便是想法试探你的虚实,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琉璃松了口气,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会搬弄件么是非,我心里有数,让他挑拨挑拨又如何?至于试探虚实,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让他试探不下去!”

(创业帝和傲娇帝终于要合作了…中国古代围棋,向来是座子制(就是黑白各占一个对角),然后执白先下。所以,看到《鸿门宴》里的张良和范增为了抢黑棋打破头,真是…不过,里面的项羽实在是太帅了!帅死了!强烈建议颜控们去看。嗯,这个,明天起不会日更六千了,我要无耻的说,100粉红票一加更……呃,当然,现在差一百票也不是很远了。今天早上昏头的把更新日期设定得晚了一天,再次向大家抱歉。

第25章变本加厉喜忧参半

西州城的西南一片,如今早已全是工坊,厚实的土墙后,是被分隔成一处处方正院落的各种作坊,走在坊间棋盘错落般的小巷里,各种声音气味从两边不断袭来,大多都谈不上令人愉快。

转了好几个弯,巷子深处出现了一处独门独户的院落,领路的小厮敲了敲紧闭的大门。片刻之后,门开了一条缝,看门人探头看了看小厮的面孔,才打开了大半边。

小厮忙回头笑道,“夫人里面请。”

琉璃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阿燕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目光有些警惕的四下打量。却见里面是一处不小的院子,前面的天井两边都是隔成小间的房屋,穿过中间的过堂才是后院。而在堂屋当中,赫然是一个穿着碧水般长袍的身影,听到脚步声.悠然转过身来.一抹若有如无的笑容把原本就十分俊秀的容长面孔映得更是动人。“劳烦库狄夫人了”

琉璃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声音比平日多了好几分娇糯、“世子好生客气!既然收了世子的足足一万金.这些事儿.可不是我应该效劳的?”她今日穿了一件粉色宝相花纹的糯袄.配着同色长裙.外面是件白色兔毛的半抽,整个人都有些粉嘟嘟的,倒是与这声音十分相配。

麴崇裕下意识的便想皱眉,到底只是将眼睛微微垂了下来,“夫人奇思妙想.崇裕佩服得很.只是有些细处尚琢磨不透,还望夫人指教”

琉璃得意洋洋的一挑眉头.“道雕版之事再简单不过啦!世子有什磨不明白的,尽管问我便是!”舶崇裕微笑不语.用手往后一引才道.“夫人这边请。”

琉璃跟着他穿过堂屋走到后院.只见安十郎己在院中,身边的一张墓案上摆着木板等物.又有几个工匠正在忙碌.看见琉璃抱歉的笑了笑,“世子问得细致.这些事情我也不大明白,只能让人去请你了”

琉璃笑道,“无妨、收人钱财,原该与人解惑”麴崇裕平日并不忌惮与人谈论钱帛,却也不曾见过这般开口闭口便把金子钱财挂在嘴上之人.心里的不耐顿时往上翻涌.也不再客套,伸手指向台案上的木板,“按夫人所说,这木极要浸泡数月再彻底阴干后方可使用、适才十郎带了一块过来.果然好用了许多.却不知是何道理?再者,这样的木板又要去何处购买?“琉璃摇头道,“是何道理我却不知.只知夹缬做店里所有的刻花木板都须如此处置过一遍.不然雕刻时便容易毛边这般的木板西州城里大约也就是夹缬店里还有一些。”

麴崇裕不由惊讶的挑起了眉头,“夹缬店?”

琉璃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忽闪了几下才道.“自然是夹缬店!我原先曾在夹缬店里做了半年的画师.看惯了刻板染布,追才想到木板雕的花既能染布.多半也能雕出字来印书、没想到还真是如此!这次雕版所用,自然便是夹缬店的木极和薄纸,若不是世子相询.我还不知别的木板和纸张居然不成:”说着又欢乐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世子这般大方,竟然肯出百金来问这样一椿小事!”

麹崇裕呆了一下、看着这张娇滴滴的的浅薄笑脸、只觉得胸口发闷,好容易才挤出一丝微笑.“原来.如此.真是巧了!”

琉璃笑盈盈的点头,“可不是巧了!世子.您可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麴崇裕暗地衷深吸了一口气.并不答话,却转头看春台案上那块一尺多宽、三尺来长的梨木,仿佛那上面突然开出了一大片莲花,好容易才定下神来.心里盘算,这样一块木极至少能锯成七八块书极.有个二十多块.也就够印两三本佛捶了.随口便问安十郎.“不知夹缬店里,这样的木板还有多少?”

琉璃抢着笑道,“还有大约三十块”安静智既然要开夹缬店,刻花木极自然是要带够的,店里足足攒了六七十块,印历谱不过用掉了几块而已、不避如今这情形下,自然不能说实话。

麴崇裕松了口气,“好,我全买下来!”

琉璃脸上露出诧异的种情.又笑道.“世子真会开玩笑,都卖给你,那夹缬店还做什磨买卖?”

麴崇裕一怔.半晌才道,“那便卖二十块于我。”琉璃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世子真会说笑,这夹缬最费花板,若是有人定制四色夹缬,便要做出六块三套花板、剩下十块,两次都不够做的,如何还能开门?”麴崇裕听着这银铃般的笑声,只觉得脑袋都是涨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变得淡漠起来,“只要夹缬店将木板先卖给我,我会让人去敦煌立刻进这种木板过来,来回只要一侗月,到时还以双倍这一个月停了生意的损失.我也会双倍补偿!”

琉璃拍手笑道.“世子果然大方豪爽!”回头便问安十郎、“不知夹缬店一个月不接定制的生意.五十缗钱够不够补偿?”

安十郎早听得傻了,他也听雕工们抱怨过.如今夹缬店生意不好,到西州开了几个月,也没做成几笔定制的生意.雕工成日无事可做.如今一个月不接哪有什么损失?但此时也只得道.“倒也足够了”

琉璃便眨着眼睛看向麴崇裕,麴崇裕立刻赶苍蝇般挥了挥手,“回头我便拿一百贯送到府上!”

琉璃脸上绽开了甜美的笑容,“世子晓然如此体谅.我也不好教世子吃亏,回顿便让此次做印谱雕版的两个雕工到这边来效命一个月.若是我不在这边之时,世子有难解之处,大约也可以问问他们。他们虽然有些粗笨.这雕版的事务大体上倒也知晓一些、”

麴崇裕原本早有打算要多问琉璃几句.试一试她的深浅.又想过要提那宫女几句才好,可此时听到不必再问她,只觉得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快了几分,刚想开口说好到底还是忍了一忍,“也好只是夫人既然已经来了,不如先帮崇裕看看,这几位工匠做的可还妥当?”

琉璃掩嘴笑道、“世子好生客气呀.这又有什么不好的?”莲步轻移,走到正在贴字纸的工匠面前.只看了一眼便皱眉道.“这纸上为何没打竖格.这般写出来的字如何能大小一致、位置齐整?”

那工匠怔了一下才抬头看了麴祟裕一眼.这字稿没打格子,跟他有什么关系?琉璃却恍若未觉.又走几步,指责了一句雕工黎除木头的手法不对.又批抨刻工下刀太深,声音娇细,态度炫耀。安十郎只觉得不对劲、看了看与平日大相庭径的琉璃,又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麴崇裕突然福至心灵.走上两步笑道、“大娘,平日你也只是出出主意,不爱看人做这些粗活,这般一说,他们越发不知该怎么做了.不如咱们早些把那两个雕工叫过来,让他们一道切磋便是。”

琉璃嗔道:“这不是世子的吩咐么?我若不说世子又当我是藏私了。”说着叹了口氟,幽怨的看了麴崇裕一眼。

麴崇裕顿时头皮发麻.狠狠的忍了一忍.才微笑着开口.“十郎说得是,倒是崇裕考虑不周了。此地嘈杂,原不是夫人该来的,夫人尽管回去,叫那两位雕工过来便是。”

琉璃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这……只怕他们说不明白罢?”

麴崇裕忙笑道“若真有不明白处崇裕再遣人去府上请教便是。”

琉璃想了想才轻轻一笑.“也罢.这些气味着实难闻,也嘈杂得紧我若是呆久了.只怕会有些气闷世子您若有疑难之处.千万莫与我客气。不然我拿了世子那一百金.心里也是有些不安的呢!”

麴崇裕微笑着欠了欠身.“如此甚好.夫人请先回吧.祟裕不便远送,请夫人恕罪。”

琉璃也盈盈还了一礼.曼步走了出去,安十郎笑道.“世子.在下道便去找那两位雕工”说着抱了抱拳.也跟了上去。

麴崇裕不待他们走入厅堂,便转身走回案太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心来好不憋闷一原以为这库狄氏能想出道般主意,自是才智过人,没想到不过是因为在夹缬店做过画师,才偶然间想起了这一出!早知如此.何必浪费人力快马传书到长安?他也曾以为自己明白了心结所在,便会变得心平气和一些,没料到每次见这位位库狄氏,她都能让自己的厌恶加深几分.虽说这样一来.倒是不用分心来担忧这个女人了,可那位宫女的事情,自己竟然也忘记提上一提……

他心来喜忧参半,出神了好半晌.才转头吩咐了带头的大匠几句、带着人走出了工坊:

到了晚间开城之前.派去缀着裴行俭的两个人方才回来.回报道裴行俭的确是在找寻一个名叫方巅的人,此人应该是不到三十岁.而且多半是领着牧监上的差事。他们不敢跟得太近.转过几处山头后便跟丢了裴行俭那一行人。

方巅?麴崇裕点了点头.隐隐记得风飘飘提过一句,那住宫女一时找不到父母兄弟.便想起有这么一个表兄常年是在牧监上当着差,只怕还好找一些。自大唐十五年前接手高昌,便陆续把死囚重犯之流发配到此地.又派了几万兵丁前来屯田.自然也有家眷跟随过来,据说那位宫女的家人便是如此过来的。他们并非西州本地人士,颠沛流离.有好些还搬去了庭州等地,一时找不到是再正常不过。

麴崇裕本待将此事放到一边,想了想却还是道,“晓然有了名字身份.你们便去西州牧检那边悄悄打听一回.若有此人的消息.立刻回报再去看看裴长史是否已经归来”

麴崇裕此话原是随口说说便罢,倒是听说裴行俭竟是第二日下午才回来时,颇有些意外。

不想过了几天,手下竟然回报道.打听到那位方巅的消息了,消息竟是颇有些惊人。

在唐代,西州就是流放重案犯的地方……

br》泪流满面的说.这辛苦的一周,终于结束了……

第26章春色凶猛异想天开

西州的春天来得格外摧枯拉朽。仿佛只是一觉醒来,昨日还不能离身的轻裘夹袍使再也穿不住。城下的河水随着雪山沽融而愈发丰沛,河岸上的绿色也一日日的鲜嫩浓郁起来。二月中旬,当一封三百里加急的告示,将大唐改元显庆、立新太子、大赦天下的消息送到西州时,环绕西州的河谷里,各色的野花早已争相绽放,将大片大片的草地染成了一袭袭织锦绿绒地衣。若不是那随着温暖春阳而到来的春风,琉璃真会觉得,西州的春日比长奏的来得更美不胜收。只是这一日的清晨,当窗外呼啸着的尖锐风声将她再次惊醒.看着高窗里透进来的那点朦胧清光,她不由叹了口气:又起风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何西州的街道都要往下挖掘,西州的院落庭院为何都那般小巧,而都护府和寺院的宽敞庭院则比寻常人家挖得更深——隔几日就要刮起的这种暴烈的春风,在平地上绝对可以把人直按吹走,只有躲在这深壁高墙之间,才算有点保障……黑暗中,裴行俭搂着她的手臂紧了一紧,声音里带着一点初醒的沙哑,“又被吵醒了?”

琉璃“嗯”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早知如此,咱们真该住在长安坊。”

裴行俭低声笑了起来,“怕我在道上被吹跑了?放心,就这不到一里路,吹不坏我。不过,今日你别出门了,在家歇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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