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汝南陈伯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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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在梓潼听说郄俭身死后，并没有多留，执意要上前线来，让杜微一阵敬佩，贾诩也不放心高顺对涪城的*作，也同意亲自来看看。不想路上尽是出逃的涪城百姓，惊得陈林还以为涪城失守了呢，却不见高顺退兵，知道高顺兴许赶上了，于是陈林更加不耽搁。陈林在城门见到高顺，又见大军在城门集合，知道城内只怕已经失守了。问：“高顺，如今如何？”高顺：“禀主公，末将到达之时，涪城已经沦陷，好在反贼大意，末将冲进了城门，坚守此处，方才与贼军在街道中混战，各有胜负，此时贼军在县府聚集，末将想以此决战，贼军约有五千余人。”

高顺还说涪城守将已死，贾诩一脸激动的问道：“涪城守将并县令都死了？”高顺知道贾诩所想，再次确定。贾诩心中满是激动，一切都好像是天在安排一样，顺利得很，对陈林说：“主公，涪城一定要拿下，梓潼已经没有兵马，涪城若失，梓潼不保，到时我军当真是进退两难啊。”若是涪城在马相手中，只怕陈林只能退守梓潼小县，想再攻下涪城，涪城北门一关，从外进攻，再来三千陷阵营都不一定办得到。陈林也知道贾诩所说的关键，于是问高顺：“据说此处就是马相贼子，不知高都尉如何得知马贼子在县府聚集的，又是何时的事情。”

高顺一一说来，说是在混战中抓获的贼子交代的，时间就在不久前，现在只怕马相还在收拢人马，高顺正要让大军休息吃点东西呢。贾诩一听，急忙喊道：“主公，出其不意，出其不意，此时我军累，敌军也累，高都尉都说了正要休息吃饭，只怕此时马相也是这样想的，不若偷袭，杀他个措手不及。”陈林与高顺都是从军多年，听了贾诩这么一说，回头看看陷阵营，高顺不说话，牙齿一咬，因为此时陷阵营的确是有点疲惫了，阵形都不是那么整齐了。陈林对陷阵营高声喊道：“自入汉中以来，某就觉得，陷阵营乃是我汉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军，此时陷阵营已经战斗数个时辰，敌军也一样，众位说，我第一军能跟那些反贼一样嘛，贼子饿了，贼了腿软了，我第一军能嘛。”陷阵营在汉中的待遇是最高的，这不是秘密，但是陈林却是第一次说出了陷阵营乃是第一军的话，让高顺在内的陷阵营激动不已。

陈林回身对周仓说：“周仓，率领五百近卫开头，立即进攻反贼。”不用说，陈林对着周仓下令的同时，高顺已经知道该干什么了，陷阵营斗志瞬时又升起来，原本高顺还想劝住陈林不要将近卫派出去呢，但是周仓动作极快，刷的就带头出发了，高顺急忙也是回军跟上，最后还想留下五百陷阵营保护陈林。陈林一通大怒：“去，此时某要的是进攻，守甚北门啊，将反贼都赶出南门才是你等的责任。”

马相绝对想不到陈林此时的北门只有八十骑近卫并一些伤兵，三千汉中精锐悄悄赶向县府门前大街。一部是要为第一军正名的陷阵营杀气腾腾而来，一部是领着高薪却极少出战而在汉中被人笑话不少的近卫含着怒气而来。高顺在后极力追赶就是赶不上周仓那五百人，高顺突然一想，命陈过：“陈过，各分出三百人，从左右大街绕上去，半个时辰必要赶到。”直走中央大街，再有一下子就能到马相面前，高顺却分兵绕半个时辰的路，就是要在大战僵持之时，从两旁杀出来，必能将反贼吓个半死。

前面已经开始对接了，周仓近卫的喊杀声频频传来，周仓这莽汉，一把八十斤的大刀无人能敌，周仓连马都不愿骑，在地上他就是王，双手抡起大刀左突右进的，让近卫汗颜不止，瞬时激起了五百近卫的士气，五百人直面对面数千之敌丝毫不惧。转眼高顺又出现，此时的马相没有半点的准备，完全是被打个措手不及，显然贾诩又料对了。

周仓血腥的场面不仅让马相等反贼惊骇不已，让出现的陷阵营也是惊叫不止，陈过对高顺说：“好在当初在野人岭时没有打大少爷的主意。”高顺一笑：“莽夫，若是对着某，只要一队弓箭手齐射，再勇还能刀剑不入？不过周统领却是激起了我军的士气，士气可用，正在此时，陷阵营，有进无退。”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冲击得马相的大军连连后退，不退的都是被踩在脚下的肉泥。

马相嘴中连连这这这的说不出话来，被惊着了也被吓着了，半日前还是一帆风顺的大军怎么这会子功夫就显得如此不堪了呢。还是那名胡渣将领，冲过来抓住马相：“陛下，天子，走，退吧，我军挡不住啊。”马相怪声喊着：“不退，不退，给我挡住，挡住。”马相的这一声怪叫惹起了一人的注意。隔着好几千大军的周仓，双手将对面一人劈成两半，对着身后的近卫喊道：“活擒马相。”对于周仓而言这只是普普通通的激励士气的话，却传到了战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加上周仓满脸鲜血露出的白牙，马相恰好看见，几乎从瘦马上摔下来。

马相跑了，他是真的怕了，马相高跑出两部，左右两条大街竟然传来喊杀声：“陷阵营，有进无退。”陈过安排的人马出现了，高顺也听到了喊声，又见反贼之中有些慌乱，高顺大喜高声喊道：“反贼被包围了，杀啊，活擒马相。”周仓此时杀得过瘾，呼噜呼噜的挥着大刀，对于此时的周仓，极少有人敢对抗，胆小的如同见到鬼怪一样哇哇大叫大哭。周仓再一次抬头望，想找到马相，发现不见了那人，周仓挠着头说：“咦，马相不见了。”

周仓的憨厚，可不是反贼此时关注的，周仓的话让一众贼子纷纷回头看，只见大旗还在飘动，旗下却没有马相本人。高顺也关注了这一点，再次高声喊道：“马相跑了，马相跑了，汝等还不快快投降。”陷阵营见高顺喊话，于是齐声高呼：“投降不杀”之类的话，一时间反贼人心晃晃，不时有人偷偷逃走后退。

马相不是一个人逃走的，至少胡渣将领也在列中，一行两百余人直出南门，南门还有一千守军在呢，守将只听到城中大喊，却看不清楚，此时见马相在此急忙问，马相正要说话，胡渣将领先出声：“城中士族大闹，刘小子他们正在杀呢，陛下听说丞相就在城外，就要去看看，你将城门关了，莫让士族跑了。”马相看了胡渣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打马出门去。恰好看见郄俭的人头还挂在城下，马相一刀将郄俭的人头劈成两块，从竹竿上掉了下来。这人头饮酒帮助马相围死涪城不少守军而已，此时马相却看不顺眼了。

马相出门后，那员守将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士族？士族能整这老半天的这么大动静，还丞相呢，我看就是逃跑了，留我当替死鬼。”

半个月之后，陈林才知道，马相跑到巴郡去了，还杀了巴郡太守赵部，真是跑得够远的啦。

第五十四章：赖着不走

涪城之战基本就以马相的出逃结束了，而且陈林怎么也想不到涪城南门守将会整部投降，整整一千五百人。加上城内俘虏的一千多人，涪城之中竟然有三千的俘虏，陈林全军此时也不过是三千人不到。陈林再也不敢让周仓带领近卫出战了，五百人竟然不到两百回归，让陈林心中大为懊悔，不过贾诩此时倒是十分的高兴，也显得相当的积极，左右忙乎着城内的事情。

贾龙走了，马相一逃不知逃到哪里去，贾龙立即敢回绵竹，之后回到蜀郡，与李权等人组建了一支过千的军队，将马相斩杀，赵祗下落不明，此乃后话。陈林此时正极力处理涪城的大小事情，涪城人口本就不多，进过这么一折腾，整个涪城百姓不足一千在城内，大半的士族被吓跑的吓跑，杀害的杀害，涪城毅然成了军营，以军队为主的地方。贾诩突然急冲冲的跑过来对陈林说：“主公，当速速上表朝廷，言明此战的功劳，并向朝廷举荐一名涪城县令才是最好的。”涪城县令死了这让贾诩省了许多事。

陈林：“只怕朝廷不许，蜀中的士族不许啊。”贾诩诡异一笑：“主公，主公举荐的又不是别人，乃是主公同门，梓潼杜微杜国辅啊。”说完煞有深意的看着陈林。因为贾诩知道，经过这一战之后，不管是杜微还是梓潼其他人，都对陈林感恩不已，因为不少人都看到了涪城的惨象，若不是陈林攻下来，只怕梓潼也免不了这场遭遇。加上杜微又是陈林同门，只怕涪城在杜微手中就像是在陈林手中啊，至少好过在一个毫不相识的人手中强。

陈林大军在涪城与民秋毫无犯，除了必要的*练，陈林还下令高顺帮助涪城百姓重新盖上新房，对于三千之众的俘虏，这回陈林犯难了。涪城县府内，一间房间内，陈林、贾诩、奇怪的是还有一名小小眼睛的汉子，贾诩：“主公，此战高都尉功不可没，但是却还有一人乃是大功臣，就是这小眼睛。”这人竟然连个正名都没有，就叫小眼睛。小眼睛此时浑身却是精干，对着陈林跪下：“主公，小眼睛若不是得遇主公，只怕此时已经身死多时，小眼睛万死不辞。”

第二日，三千涪城俘虏开始进行处理，不少俘虏都被释放，陈林还联合本地的士族，抽选了数百充作县兵，而那位南门投降的首领再也寻不到踪迹，在数百冲入县兵的俘虏中有一个精瘦小眼睛，很多俘虏都知道这就是马相最亲信的人，想不到他也被俘虏了。陈林看着释放的俘虏，无不是心痛的说：“可惜了，若是此处乃是某做主，定让这些人去修蜀道。”陈林让俘虏以劳代罪算是吃上甜头了，现在因为上庸南郑峡道的通畅，每年给汉中带来来数不尽的好处。贾诩呵呵笑道：“主公，总有一日，总有一日这会实现的，整修蜀道乃是利国利民的事情，若是蜀道通畅，想必朝廷对于蜀中的控制会更加严密，蜀中才真正是我大汉的一州。”

陈林：“文和，如今我军要如何行事，是继续南下追击马相，还是回转汉中，还是怎么样？”贾诩：“不进，也不退。”陈林哦了一声，贾诩继续说：“如今贾谦德算是彻底的生气了，想必其一定会在蜀中将马相击败，故而所谓的马天子不过是个笑话；其二，主公以元气大伤、守卫广汉郡为由，在涪城驻扎，以结民心；其三，主公，朝廷已经听从刘太常的建议，设州牧，这益州牧就是那位，主公岂能不给其留点搅拌。”陈林早就做好了州牧出现的准备，但是此时听到贾诩说朝廷已经正式任命了，还是有点不舒服。陈林知道，这刘焉一心来益州，绝对没安好心，益州偏远，只怕刘焉就要当王中王了。也正因为这点，贾诩一直怂恿陈林对涪城梓潼等的动作，陈林知道贾诩的用意，但是陈林都默许了。

杜微来访，倒是出乎陈林的意料，不是说杜微到涪城，而是说杜微与陈林乃是偷偷见的面，这让陈林不解。陈林：“国辅，谢过白日里送来的粮草，不然从汉中运来，当真不容易啊。”杜微：“某岂敢领功，伯至不远千里来蜀中平乱，若不是伯至，这梓潼、涪城还不知与绵竹何异。”绵竹现在可是家家带白，户户哀哭，马相还真舍得杀人。

吃呢林师兄弟两人喝了一会酒，杜微放下酒樽，定定的看着陈林，陈林被看得心慌：“国辅，何意？”杜微反问道：“伯至何意？”陈林更加不懂了，又有点心慌，只怕杜微也看出陈林在涪城的所作所为了，陈林装作不懂。

杜微：“伯至啊，恩师都看不出来，只因恩师乃是一心向学，但是某却知道，伯至数千大军留在涪城，既不退回汉中，也不向前追击马相反贼，却每日帮助百姓不是盖房就是修屋的，伯至，某与伯至相交一见如故，又是同门，伯至可敢与某明说？”杜微一双明亮的眼睛*得陈林无处遁形。陈林心想杜微不愧是任安看中的弟子，果然不凡。但是陈林纠结该不该同杜微说出心中的打算，说出对刘焉的不满，毕竟杜微也算是蜀中的士族，万一杜微选择了想贾龙等人一样的选择，那陈林岂不是满盘皆输。但是陈林转念一想，若是杜微不在自己这边，那么就算推举了杜微当上这涪城的县令，那么涪城同陈林无缘，陈林想罢，决定同杜微坦白一部分。

陈林：“国辅如此，某岂敢再瞒。”于是陈林将刘华的事情同杜微说来，更将怀疑这些都是刘焉安排的说得一个不剩。杜微惊慌从席上站起来，这太骇人听闻了，惊叫道：“不可能，伯至。”陈林一动不动，满是遗憾的模样看着杜微，也不解释，因为陈林知道，杜微只要稍一推敲就能知道各大概，只不过是杜微不愿意相信而已。果然，好一会，杜微见陈林模样，叹了一声，重新坐下来，好一会才说话：“联想之前贾从事来说服某说要赶走刺史大人的事情，只怕，这贾从事对这马相贼子的祸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唉，恩师说得对啊，蜀中士族，总是太自负。”

陈林知道杜微是个明白人，知道其中的关键，陈林十分希望杜微能彻底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于是说道：“国辅，某希望能得到国辅的支持，望国辅助某。”杜微又站起来，走到窗边，对着外面的树影，陈林知道此时杜微心中绝不会像表面这么平静，也不打扰杜微深思。足足有一顿饭的时间，杜微才回过头来，对陈林说：“此次来见伯至，恩师并不是不知道。”陈林一惊，任安可不像杜微，若是任安猜到陈林的想法，并不支持陈林的话，陈林多半只能乖乖回汉中，因为任安的力量太大了。

杜微见陈林变色，心中好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怕恩师，接着说道：“相信恩师也希望我两能同事，伯至不消多心，即便恩师不喜伯至的做法，也断不会坏事，至多也是将伯至骂一顿而已。某不想管甚士族，也不愿多想甚宗亲，但是伯至汉中之民的安乐，却是某心中所愿。”杜微一说完，陈林大喜过望，不仅是任安的事，更因为杜微这话可是隐晦的告诉陈林，若是非要选的话，杜微一定会选陈林一方，岂能不让陈林欢喜。

有了杜微的暗许，陈林不再顾虑，数千大军就赖在涪城不走，而涪城普通的百姓对于陈林大军的军纪是相当的拥护，一时之间陈林的名声在涪城梓潼两县日日高涨。而南部不是传来马相等人的消息，最让陈林关注却是刘焉的到来，无影总是能比一般的信使快上许多。所以在刘焉未到汉中之时陈林就知道了刘焉到达汉中的时间、到达蜀中的时间。一个多月过去，贾龙着实风光了一把，马相被他绞杀了，黄巾余孽几乎平息了。但是当贾龙再一次出现在陈林面前的时候，陈林明显感觉不到贾龙的高兴，毕竟马相的事情贾龙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不过贾龙不知道陈林对此了如指掌而已，贾龙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贾龙要迎接一位重要的人物：益州牧，刘焉。

这一场灾难中，只怕最开心的就是刘焉了，一切都按照他的设计来走，唯一不如意的就是汉中军的强大，让刘焉有点不舒服。陈林怎么也想不到刘焉竟然长得如此温和，而就是此人设下了一个天大计谋，陈林相信刘焉这个计谋虽然成功了，但是整个大汉的江山必要衰落，看着到场的大部分蜀中士族权贵都被刘焉骗过去，陈林无奈。

陈林更想不到的是，刘焉刚一见面，宣布任命益州牧的同时就给陈林下令：“陈太守乃是我益州的大功臣，来日定上表朝廷为太守请功，念如今马贼子已死，叛乱已定，陈太守便择日率军回归汉中吧，汉中事务不可离了太守大人啊。”

刘焉这一宣布，有些嫉妒的成分，但是却极为不理智，看在场不少蜀中士族都有一种不自然的表情就知道。贾诩偷偷对陈林说：“主公，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