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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妻,不可欺-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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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歌道:“井水自有井水的好处。那汇聚于一汪的池水哪一个又不是由这山野之水汇聚的呢?只是生存姿态不同,那井水屈于一汪是为求全上涨,倒也没什么不好。”

    凰肆目光幽深,颇有些赞叹的看着身边的女子:“你悟性倒是极好。难不成那深宫里的人就不会有不变初衷的么?”

    凝歌摇头:“不会有。就算是有,也早就埋藏黄土成了别人的垫脚石。没有人想要不善良不是么?”

    凰肆挑眉:“你认为皇后娘娘也是如此吗?”

    凝歌一顿,眼神微微有些躲闪,瞧着那溪水若有所思,许久才道:“也许是呢。”说着又转身带走了话题:“上一次的事情要多谢四爷,否则妾身尚且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也定然是凰肆在凤于飞身边说了些什么,不仅仅是解了凝歌那日册封在后山被强吻的围,还保全了玉卿。

    凰肆折扇一开,神情高深莫测:“娘娘自然也知道那日的事情不全是为你。”

    凝歌点头:“自然。”

    凰肆忽然又定定的盯着凝歌瞧:“我是受人所托要救你,您懂的是什么?”

    凝歌微楞:“受人所托?”

    凰肆点头,见凝歌面上一派迷茫安然,顿了顿才说道:“裕王那日奋不顾身救你,如今还大病在床。莫非皇上不曾告与娘娘知?”

    “什么?”凝歌惊讶,又顿觉自己失礼:“不曾。”

    凤于曳受伤了?何曾?她暗责自己顾着玉卿的事情竟然忘记了曳香院,凤于飞既然羁押了凰肆,又怎么可能对曳香院毫无动作?

    该死的,真是她疏忽了。却不料因此凤于曳受着伤,而她竟然置身事外,在宫里静养半月也不曾多问一句。

    凰肆耸肩笑的深沉:“看来今日在下出门不曾看黄历,成了长舌妇了。”

    凝歌转头想走,却不料叫凰肆一把折扇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

    “国公爷这是何意?”

    “已经出了京都,追究也毫无用处。娘娘还是不要徒增烦恼的好。”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树林深处传来一阵噪杂之声,远远看去,就见几个锦衣公子徒步而来,各人手上一把折扇,饶是深秋也依旧不依不饶的扇动。

    凝歌额头瞬间暴起一根青筋来,连忙站的离凰肆远了一步。

    来人不必多提,为首一人正是那日在玉卿的册封宴上敬酒的凰叁,只是凝歌被琪和错引了路还称呼人家为凰三公子,如今再见面难免是要有些尴尬。

    凰叁身后跟着三个人,各人身上穿着打扮虽各不相同,但是一看那光可鉴人的衣服面料就知道身份富贵非凡,再加上那面容上多多少少是有些相似之处,一看便知道是凰家四子。

    凰家兀自齐聚,凝歌瞬间就成了多余。

    何况她本就对凰家人心存芥蒂,此时身边众多人都姓了凰,心里自然是别扭的很。

    凰叁看起来心情甚好,眯着一双凤眼瞧着凰肆和凝歌,爽朗大笑道:“我说四弟急忙就往这林中来是为何事,原来是有美人相伴。”

    凰肆晃了晃手中折扇:“三哥想多了,不过是碰巧遇见。”

    凰叁左手边一个俊俏的玄衣蟒袍男子勾唇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四哥不必解释了。有美人相伴还得了便宜卖乖,我众兄弟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何以要藏着掖着?”

    凝歌蹙眉,只感觉自己就好像是玩偶一样被他们互相推辞,似乎皇帝的妃嫔这样的头衔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也是,凰家横行习惯了,哪里还有什么君上之分。

    “各位请自重。”凝歌不咸不淡的出声,冷眼盯着刚才说话的男子。

    这正是这一群人中最小的一个,明眸皓齿,看起来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之间还没有脱去幼稚,浑身却萦绕这一种和年龄不符的淫秽之气。

    直觉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人都说凰肆纨绔,倒是不及眼前人的十分之一。

    “自重?”那男子笑得轻佻,“娘娘可是不认得眼前这几个人是谁了?”

    转瞬之间,这几人已经到了跟前 。凰肆见凝歌面露怒色,一挥手喝止道:“小八,不准胡闹。”

    凰捌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来:“四哥,何必这么认真呢。”

    凝歌直直看向这四个人,没有料到比凰九最小的哥哥看起来却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凰叁凰肆算的年岁成熟,站在凰叁身后的那三人年纪看上去都不大,除了刚才认识的凰捌,另外两个生着一张冰块脸,面上毫无表情,恍若石头雕刻出来的眉眼一般。眼光也只是停留在脚下的枯叶上,长身玉立,玉树临风,可惜不曾多看面前的凝歌一眼。

    除了凰捌看起来轻浮,其他的兄弟四人看着就都不是省油的灯。无论凝歌如何的端详都只不能从那或是笑着或是冷着脸的面容上找到背后的东西。

    高深莫测,是凰家四子给凝歌唯一的印象。即便是温润如凰肆,她也猜不透他心思。这样看起来,轻浮纨绔的凰捌反而是惹人喜欢一些。

    凝歌隐约是记得这些人多半都是在玉卿的册封宴上见过,只是当时不曾留心,只认得敬酒的一人凰叁,后有凰肆,再者是凰捌。

    “凝妃娘娘,别来无恙。”凰叁拱手笑道。

    凝歌矮了矮身子回礼,“三爷安好。”

    凰叁好笑道:“当日玉贵妃娘娘册封宴,娘娘还唤凰三公子,不过半月之余,在下就成了三爷了,当真是岁月不留情面呢。”

    凝歌有些尴尬,连忙道:“叫三爷笑话了。那日妾身醉酒,失了口还望不要介意。”

    凰肆忽然笑了起来,道:“是喝醉了。”

    凝歌心知凰肆说的是那假山之后的事情,闹了个大红脸,急撤了两步脚步匆忙离了这一堆男人窝……
第八十二章 茫然无路
    她才是这场算计里面输的最惨的一个。

    “四爷过虑了。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和亲公主,论位份尚且不及皇后娘娘三分之一,哪里有胆子跟皇后娘娘作对?”凝歌咬牙切齿道。

    凰肆笑笑站起身来:“话是点到为止,今日要多谢娘娘前来探望。不过他日若真是要凰家和娘娘正面对立,凰肆必定还会站在凰家一面。还望娘娘见谅。”

    凝歌深深的看进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男子,恍惚之间感觉他不过是一个清清冷冷的旁观者,又好像是最透彻的参与者。

    “在下听闻那玉卿是林宰相家的养女,是林家唯一的幸存者。娘娘回去之后还要多加劝阻,免得有人越陷越深,自固牢笼。”凰肆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里摸索出两个瓷白的小瓶子递给凝歌:“瞧着你身体亏空,又忧思过度,喝了这些对你有好处。另外一个送与曳香院,否则,曳也要有性命之忧。”

    凝歌一愣,茫然瞧向凰肆:“裕王病了?”

    凰肆抬了抬眼皮:“那日本在给他治疗伤腿,后来着急救你而乱用内力,引起银针逆行险些直攻心脉,好在尽数逼出来了,但是这几日必定是痛苦难忍。娘娘出去这天牢尽快解坤宁宫之困,免得在下的那些兄弟们不懂事胡闹,届时即便是误会解释清楚,玉卿也终究要成为牺牲品吧?”

    凝歌攥紧了手中的玄铁盒子,头也不回的慌忙下了人工升降机下了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跌跌撞撞的上了马车,只记得唤月和她说了许多话,甚至着急的哭了,她也只是茫然的看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长歌殿,玉卿已经守在了长歌殿了,见凝歌回来了笑盈盈出来迎接:“娘娘。”

    凝歌抿唇,仔细看着玉卿那张似乎永远都不会退色的笑脸。摊开手掌把那小小的胭脂盒子放在她面前。

    玉卿面色一变,转瞬又惊喜的捡起那盒子:“找到了么?”

    凝歌苦笑:“不仅仅是找到了。还顺便知道了这盒子里放的是什么。”

    玉卿手上一顿,那盒子瞬间就从手里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盖子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动一圈,贴合着凝歌的脚尖扣在地上,上面艳丽的颜色好似讽刺凝歌愚蠢一般分外的耀眼。另外一半的透明水粉撒了一地都是,那青石板路上亮闪闪一大块油渍。

    玉卿眼睛睁得很大,几乎要不能呼吸。凝歌能清晰的看见那眼白处遍布的血丝,很显然这些天的玉卿也不好过。

    只是不好过又如何?

    凝歌敛了眉眼,探手捡起那地上盒子放于一处,勾唇道:“这样好的东西,这样丢了可惜了呢。”

    玉卿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凝歌面前:“娘娘,玉卿该死。”

    凝歌冷笑一声:“该死的哪里是你。分明就是我。”又低下头冷冷的看着玉卿跪得虚软的身子:“玉贵妃请起吧。莫要折煞了妾身了。”

    说着倒退一步,换了个方向就要进屋。

    唤月抿唇不做声,却也看出来了其中端倪,扶着凝歌准备错过玉卿进屋。凝歌的身体一直都是在强撑着,如今到了长歌殿,又瞧见玉卿如此,心中凄惶,身子却是再也支撑不住,每一步都走的分外艰难,膝头发软,脚步漂浮,一步一步都痛的钻心。

    凝歌走着走着,忽然就泪眼迷蒙,强撑着站定转身,透过那层层水雾看着玉卿的背影:“玉卿,那日在假山下是你对不对?”

    玉卿身子一晃,终究是不动也不说话。

    凝歌缓缓摇头闭上了眼睛:“罢了,终究是我欠着你的。只是昔日之债,今日我凝歌还清了。只是和玉贵妃的情义,今日一次斩清,互不相干。唤月,替我送客。”

    玉卿的身子又是一晃,依旧不曾动。

    凝歌仰着头把晃到了眼角的泪水逼了回去,一把甩开了唤月的手跌跌撞撞进了长歌殿,靠着门边一点点的滑落下来。

    天色忽然暗沉下来,原本的艳阳高照瞬间乌云密布,阴风四起,吹得那吱呀呜呜作响,好似在倾诉冤屈,又好似在位凝歌鸣不平。

    天色多变,何况人心?

    唤月的催促声音猛然响了起来:“娘娘,请起来吧。您身上有身孕,这样跪着对身子不好。奴婢送您回长玉殿可好?”

    凝歌心中痛极,沉重的一推门扇。那门哐当一声撞在门槛上,与另外一扇门合在一处。

    窗外的雷声随着这关门的声音轰然而下,惊得合宫里的人都浑身一机灵。

    凝歌面对着黑暗发愣,双手交握,死死的扣着,却是对掌心的疼痛一无所知。

    自从来这个时代之后,凝歌的脾气收敛,这掌心就成了最显然的牺牲品,上面的伤口总是好了开裂,裂了愈合,愈合之后又添新伤。

    好端端的一双手掌上遍布许多月牙形状的甲痕,每一个甲痕都带着隐忍。

    门外的玉卿痛苦出声,声音凄厉如暴风雨裹挟而来的长风,一点一点的传进凝歌的耳朵里。从一开始的压抑到后来的嚎啕大哭,不知道是悲伤于凝歌发现了真相还是为林家一百三十七口人命哀戚。

    那哭声听得凝歌心中微微抽痛,正巧此时唤月猛地推门进来:“娘娘,下雨了。贵妃娘娘跪着不肯起来,您快看看吧,若是损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罪责难逃了。”

    凝歌抬了抬眼皮,道:“跟她说,若是想害死我尽管在外面跪着,我自出去跟她一处。横竖这长歌殿如地狱牢府,多这几条命也不算多。”

    唤月抿唇,连忙提了伞出去传话。

    果真不多时就听不见外面的哭声了,只听着雨打着地面厚重的滴答声音,一下一下的敲打在凝歌心底。凝歌眼皮沉重,这样倚着墙壁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外面大雨昼歇,露出有些发白的青黑色天际来,屋子里一片暗沉的黑,隐约可见床边的圆凳上坐着一个灰败的人形,一手攥着她的手,却是仰头死死盯着窗外那灰白的天色发怔。

    “皇上……”凝歌轻唤。

    凤于飞回神,第一个动作竟然是松开了攥着的凝歌的手,淡淡道:“你醒了。”

    凝歌心里掠过一丝苦涩和空虚,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上午还在天牢门口怒不可遏的凤于飞又如何陡然变得这样沉静起来。这样多变的凤于飞隔得凝歌遥远如在天际,却不是在那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床边。

    “屋子里暗的很,怎么不点灯。”凝歌像是说家常话一样开口,却不料声音虚弱如**,听到凤于飞眉头微皱,凑近一步坐到了床上:“你可还好?”

    凝歌靠着床被笑:“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凝歌。”凤于飞脸色一顿:“玉卿险些就小产,也算是付出代价了。”

    凝歌一愣:“小产?”

    凤于飞点头:“玉卿淋了雨,把散落在地上的水粉吃进了独自,回宫之后高热不退,总是说胡话,大夫看过之后说是动了胎气,如今已经解了毒稳定了下来,这时候安静睡着呢。”

    凝歌听得倒吸一口冷气,没有料到玉卿会吞下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水粉,她情愿凰肆说的话都是假的,情愿玉卿会解释一番。

    可是她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甚至连腹中的孩子也不顾了。

    “玉卿……真是……”凝歌沉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是报仇心切。她曾跟我说过,自从林家被灭门之后她就整夜整夜的做恶梦不能休止,梦见林家的阴魂回来找她要早日升天,她只是逼自己太甚以至于心都有些扭曲了。”凤于飞道。

    凝歌心思一转,恍若想起来什么事:“你……放了凰肆?”

    凤于飞脸色微微一变,终究是点了头。

    许久才忽然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纵容玉卿,却不料受伤的终究还是你们二人。”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凤于飞侧过脸去看着黑漆漆的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凝歌心中一动,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凤于飞。一朝皇帝,何曾有卑微如纸的时候?

    何况他此时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孤,只是平平凡凡的一个我。这样的一声道歉好似一道阳光照进凝歌阴霾的心底,好似所有的罪过守候都有了缘由。

    雨过天晴,凝歌心情舒缓了一些,长舒一口气道:“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我在这皇宫里毫无牵念。若是这一次我不小心死了……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凤于飞猛地截断了凝歌的话,俯首吻在凝歌唇上,低语道:“对不起,终究是我叫你心生不安。原是我听一面之词误会了你和凰肆。”

    凝歌闭上眼睛不再多言,倒是极度想要知道凰肆到底是对凤于飞说了什么,能在一夕之间就改变凤于飞不说,还成功解了坤宁宫的困境。

    凤于飞扯了扯凝歌的长发:“你该专心一些。”

    凝歌“唔……”的一声长吟,只觉得雨过天晴之后,岁月静好。只奈何前途未卜,前程未可知。
第八十一章 再见凰肆
    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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