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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自我养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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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懂什么,我才不是要做像他那样的大臣,临到末了,功高震主,反而让人如坐针毡,我和陛下之间,要做一对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君臣,必不能变得如此这般生分。”慕梓悦喃喃地说。
慕十八没有听清,追问道:“公子,你叽叽咕咕地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明白我刚才在说些什么吗?”慕梓悦斜睨了他一眼。
“我当然明白,”慕十八挺了挺胸脯,“公子你是说你要位极人臣,把什么瑞王府、左相府都打趴下。”
慕梓悦失笑:“你这家伙,整日里打来打去的,真应该去征西军里历练历练。”
“公子,别啊,你要位极人臣,我要位极人卫,做你手下最厉害的侍卫,才不要离开王府去征西军呢。”慕十八笑嘻嘻地说。
慕梓悦心里一暖,这个慕十八,是她在边疆的时候捡来的,当时他浑身血污,挂在一个悬崖的树干中,她见他长得还算清秀,一时心软,便把他带进军中医治。
慕十八伤好了之后,把前事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不太通人情世故,却对习武天赋禀异,尤其善于使剑和飞镖,也算是慕梓悦在军中的一大收获,回京城后,慕梓悦一手组建了自己的亲卫队,慕十八便是十八名亲卫之一,十八就是他自己选的数字。
俩个人边说边聊,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家京城老字号的古玩店前。德起轩做古玩已经有百年历史,堪称大夏古玩界的元老,京城一年一度的古玩大会便是由他家主办。
慕梓悦十分喜欢这里的古刀古剑,德起轩一有新货也会派人到府上告知。
一见慕梓悦,店里的掌眼立刻迎了上来,把慕梓悦往雅间里迎:“今儿个王爷怎么亲自过来?让人来传个话,小人把东西给您送去就是了。”
“店里有些什么好货?都送上来给我瞧瞧。”慕梓悦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
掌眼一招手,好几个伙计从里面捧着托盘和锦盒小心翼翼地过来了。“不知道王爷要送谁?这玉镯怎样?您瞧这成色、这手感……这幅仕女图是前朝大家顾恺的大作……您瞧这紫砂壶和玉佛,传说是前朝首富田忠的心爱之物……”
慕梓悦看着掌眼把古玩一样样地拿过来鉴赏,却一直轻摇折扇,眉头微蹙:什么东西能和夏亦轩那颗壮阳丸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掌眼费了半天的口舌,见慕梓悦一直没有动静,不由得也犯了难了:“王爷,您倒是说句话,不然这东西不好挑啊。”
慕梓悦随手拿起了那幅仕女图端详了片刻,笑着说:“这幅图倒是不错,只不过总还欠了点火候。”
“王爷好见识,这幅画是顾恺成名前之作,笔触稍显稚嫩,他前半生穷困潦倒,为了谋生,一直帮人画像,甚至还画过春春宫图呢。”掌眼唏嘘着说。
“春宫图!”慕梓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睛骤然一亮。
掌眼吓了一跳,呐呐地说:“是啊,我家主人手里还有一套呢……”
慕梓悦心中大喜,正色说:“这位顾恺先生生平甚为励志,从一名画手到一代大家,令人钦佩,这幅仕女图我要了,你家主人手里的那一套也请他割爱,以后也可教育府中人不要气馁,学顾恺先生一飞冲天。”
“这个……小人不敢做主,请王爷稍候片刻。”掌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喏喏地退了出去。
慕梓悦在雅室中慢慢踱起步来,等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德起轩的主人便迎了出来,满面笑容地说:“王爷喜欢,那是小人的福分,说什么割爱不割爱的,明日我便装裱了送到府上去。”
“这哪成,自然是要给银子的,十八,快付帐。”慕梓悦笑着说。
“不敢不敢,这些小东西,不值几个钱,就算是德起轩孝敬王爷的。”主人恭敬地说,“小人还想着王爷多多光顾德起轩呢。”
“那不成,亲兄弟,明算账,十八,十八你磨蹭什么!”慕梓悦回头一瞧,只见慕十八满脸尴尬,手上去依然空空如也,不由得一怔。
“公子……钱袋子丢了,”慕十八吞吞吐吐地说着,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拍腿,“是了,一定是那几个小兔崽子,撞我们的时候顺走了!”
慕梓悦的脸都绿了,这下好了,她跳到黄河都说不清,只怕德起轩的上上下下都要传遍了,广安王特意来打秋风来了!
门帘忽然掀了开来,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逆光而立,看不清脸庞,只是一股萧杀之气扑面而来。
“王爷这是忘带银子了吗?夏刀,付账。”一个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正是那夏亦轩。
夏刀一下子从他身后冒了出来,从怀里取出银票放在了托盘上。
掌眼一叠声地说:“王爷客气了,这银子太多了,小人去换了开来。”
主人也忙不迭地掸了掸椅子上莫须有的灰尘:“王爷快请坐,今儿个两位王爷一起光临我们德起轩,真是蓬荜生辉。小人昨日刚得了一罐雪山白菊茶,珍品中的珍品,王爷且稍候片刻,小人这就去取来共饮。”
雅室里只剩下了主仆四人,有了片刻的静谧,慕十八瞪着夏刀,让瑞王府抢着付了帐,就好像广安王府被占了上风,他满心别扭。而夏刀却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夏亦轩的身后默不作声。
“多谢瑞王爷解囊相助,”慕梓悦客气地说,“瑞王爷今日怎么这么得闲?”
“以后得闲的日子多了,陛下刚刚解了我巡边的军务,即将交由兵部,今后说不得还要多多叨扰慕王爷呢。”夏亦轩漫不经心地说。
慕梓悦心中不由得咯登了一下,她刚和夏云钦提及此事,照理说夏亦轩必要推诿,需要她一步步地慢慢谋划,怎么这几日功夫就成了?不过,既然他应承了此事,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虽然他在定北征西两军中的小动作不能动摇慕家在两军中的根本,但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王爷辛苦了,以后如有驱驰,尽管吩咐便是。”慕梓悦不动声色地说。
夏亦轩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神色有些古怪,半晌,他的嘴角微微一翘,带上了几分笑意,那股冷厉的气息顿时被冲淡了许多,居然让人有种冰雪初融的感觉。“我们两个人王爷来王爷去,只怕听的人都糊涂了,以后直呼名字便是,梓悦你看如何?”
慕梓悦的脸上一僵,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亦轩兄客气了。”
帘子一挑,一个伙计走了进来,手中捧着锦盒,递给了夏亦轩:“王爷,您的东西好了。”
夏亦轩接了过来,随手递给了慕梓悦:“听说梓悦最喜爱吹笛,不如帮我鉴赏一下这支玉笛。”
慕梓悦心痒难耐,打开来一瞧,一支玉笛通身翠绿,色泽柔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取了出来端详了片刻,赞叹道:“不错,亦轩兄真是好眼光。”
一旁的伙计凑了过来:“这是王爷特意定制的,请了特级的师傅,一整块的玉就雕了这么一支玉笛,价值连城啊。”
“不过,拿着一座城池在嘴边吹,原来轻昂灵秀的笛声只怕会被这城池压死,失了本性,”慕梓悦笑嘻嘻地说,“亦轩兄你说呢?”
夏亦轩愣了一下,缓缓地说:“相由心生,只要心中没有城池,它便是一支普通的笛子。”
慕梓悦耸了耸肩:“看来,这玉笛只有亦轩兄能用,我等俗人,没有这种气度啊。咦,我记得亦轩兄不会吹笛,怎么忽然也对这个有兴趣了?”
一旁的夏刀上前一步,刚想说话,夏亦轩摆了摆手,制止了他。“梓悦说的也对,何日有幸,可以听听梓悦的笛声?”
这是慕梓悦心中永远的痛——她喜爱吹笛,却吹出来五音不全!她岔开话题道:“竹笛吹得好实属不易,这么多年来,我见到的吹笛好手实在不多。”
夏亦轩饶有兴趣地问:“梓悦都听过哪些人的?”
“东城乐馆的馆主、潇湘楼的风玉、宫中的乐师、费小侯爷……听过的人多了,不过,吹得最好的那个人,我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慕梓悦想起木齐山下那笛声,不由得悠然神往。
夏亦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能让梓悦如此挂念,必然犹若仙音。”
“我在木齐山麓下听了四年,只觉得一年比一年精进,这辈子要是能见上此人一面,此生无憾矣。”慕梓悦怅然说。
作者有话要说:本王又出来溜达了,潜水的亲们,你们还好吗?!
7第 7 章
从德起轩出来,已经将近申时,慕十八默不作声地跟着慕梓悦走了好长一段路,这才不解地问:“公子,你怎么和这厮好言好语了起来,以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慕梓悦逗他,这个亲卫并不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却是她最喜欢的,可能是因为曾经撞坏脑袋的关系,有些直来直往,不懂得迂回。
“管事都和我说了,以前瑞王府曾经和郡主定过婚约,后来因为郡主执意要跟去征西军,瑞王府便说郡主桀骜不驯,不守妇道,居然便要退婚,郡主死的时候,他们连个人影都不见,据说那夏亦轩还去了南边风流快活,这还算是人吗?”慕十八忿忿地说,“老王爷故去的时候,事出突然,先帝还派人开棺验尸……这十有八九也是他们在捣的鬼,公子你承袭了王位之后,那人和你作对的事情还少吗?他简直就是我们广安王府的克星!”
慕梓悦的思绪飘忽了起来,其实,年少的时候,夏亦轩在她脑中的印象实在不深,他身为瑞王世子,自幼早熟,很少和他们这群官宦子弟玩在一起,瑞王府来提亲的时候,她当然不乐意,后来执意要去征西军中,有一半原因便是因为这亲事。
现在想来,这亲事必然是因为瑞王府想要拉拢广安王府,后来因为她的一力拒绝,她的父亲也有些犹豫不定,自此便彻底得罪了瑞王府,现在慕梓悦和夏云钦君臣情深,便被瑞王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十八,你太天真了。”慕梓悦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往前走去。
慕十八有些似懂非懂,不过他很快就不想了,跟在她后面喜滋滋地说:“明白了,公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小人只要照着做就对了。”
刚过一个转角,怡青茶馆又在眼前,馆里有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出,想来是里面的聚会已经结束。慕梓悦情不自禁地往三楼一瞟,不由得呆了一呆,只见沈若晨站在栏杆处,衣袂飘飘,手中拈了一支长笛,笛声呜咽,正吹奏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
慕梓悦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整个人都发热了起来:祭奠那天沈若晨从木齐山而来,他又会吹笛子,难道说,在木齐山下那个吹笛人就是他?他为什么会每年这个时候都在那里?又为什么从来不出来见她?难道说……
沈若晨看到了她的身影,笛声戛然而止,旋即他便收起了长笛,走入了厢房。
“公子!公子,你中了邪了?”慕十八叫了她两声,暧昧地笑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慕梓悦心痒难耐,却又怕被沈若晨轻看了,踌躇了片刻,刚想派慕十八去探探口风,茶馆里的小二登登蹬地跑了出来。
“王爷,雅室里的沈公子请您上去说话。”
雅室里居然坐着三四个人,茶香阵阵,言笑晏晏,只是一见到她进来,便都静了下来,一个个上来见礼。
几个人也都是城中的名人,谈吐斯文,只有一个她也认识,就是上次上门来教训她的御史中丞方于正。
慕梓悦原本以为能和沈若晨单独说上几句话,这下也只好端起王爷的架子,寒暄了几句。
方于正却只是在椅子上微一欠身,一付不愿敷衍的模样。
沈若晨斟了一杯茶,递到慕梓悦的面前:“今日多谢王爷,以茶代酒,聊表敬意。”
慕梓悦第一次和沈若晨离得那么近,不由得有些心摇神驰,半晌才接过来呷了一口:“沈大人客气了,今日未有公务在身,王爷大人什么的,太过生分,不如我唐突地唤一声若晨如何?”
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厚颜无耻,两个人从未深交,清流和权臣,向来都是泾渭分明,沈若晨更是避她如蛇蝎。
沈若晨垂下眼眸,片刻之后便神色自如地道:“王爷喜欢就好。”
慕梓悦心中欢喜,温言道:“若晨也不必多礼,叫我梓悦便可。”
一旁的方于正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冷冷地说:“王爷自重,我等怎敢直呼王爷名讳。”
慕梓悦见他那副板正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调戏几句:“方大人此言差矣,你不去弹劾别人便是万幸,难道还有人敢去陛下面前弹劾你不成?”
说着,她走到方于正身旁的椅子上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正色道:“对了,其实我很早以前便想唤你一声于正,不知道方大人肯是不肯呢?”
慕梓悦说完,便又呷了一口茶,等着方于正义正词严地拒绝她,没想到等了半天,却只看见方于正的眼神闪烁,端起茶盅饮了一口。
雅室里有些安静,慕梓悦心中纳闷,这方于正难道是哪里抽风了不成?不是恨她恨得牙痒痒的吗?
“于正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其实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这情份可没人比得上,你说呢?”慕梓悦眼珠一转,顺势便叫道。
“王爷和于正从小一起长大?怎么我从来没听于正提起过?”沈若晨饶有兴趣地问。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方于正有些尴尬。
“于正你也太无情了,我记得有次我们去偷夫子的试卷,你一个劲儿地拽着我不让我去,可一等我翻过墙,你便屁颠屁颠地追了过来,说是有难同当,绝不会抛下我一个人。”慕梓悦戏谑着说。
“于正也做过这样的糗事?这可要吓我等一跳啊。”沈若晨微笑了起来。
方于正倏然盯着慕梓悦,神色复杂,半晌才说:“王爷只怕记错了,当时偷卷子的是小安,不是王爷。”
慕梓悦若无其事地说:“谁说那是小安?要糊弄你们还不简单,事情后来败露了不是我被夫子打了板子?打了整整五大板,最后一板我还假作晕过去掉下板凳逃掉了,于正,你老实说,当时是不是你守不得秘密被夫子诈了?”
方于正的脸色铁青,半晌才说:“一派胡言。”
慕梓悦盯着他,忽尔大笑了起来:“于正你还不承认你自小恋慕小安!要不是为了小安,你这堂堂正正的御史中丞也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放心,小安已经不在,你以后的夫人想吃醋也吃不到了。”
方于正的胸脯急剧地起伏着,显然勉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王爷,死者已矣,还望你留些清誉给小安,告辞了!”
说着,他大步走出了雅室,屋里的几个人一看情形不妙,慌忙招呼了一声,追着方于正出去了。
慕梓悦脸上笑容未变,只是心中有些酸涩,回头一看,只见沈若晨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由得笑道:“怎么,难道我真的说错话了?”
“王爷真情真性,在下佩服。”沈若晨疏离而有礼地道。
“其实人在的时候藏着掖着,人走了再念着又有何用?人生在世,自然应该快意情仇,想做什么就去做,管这么许多劳什子的清誉做什么?”
慕梓悦背光而立,天边的晚霞将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浅金色,这位大夏炙手可热的权臣语声飞扬、神采奕奕,令人侧目,沈若晨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怔忪,半晌才敛了心神淡淡地说:“于正为人刚正,和王爷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王爷还是不要拿他开玩笑了。”
慕梓悦看着他的神情,忽然心里一阵冲动,叹息着道:“若晨你误会我了,其实我那福薄的妹子一直是于正心里面的一块毒瘤,不挖出来,只怕他这辈子都要念在心里。”
沈若晨终于微微有些动容,思忖了片刻,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王爷的确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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