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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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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哪曾想过这些,瞪大眼睛想了老半天,他才突然自作聪明地笑道:“当然是赏了父皇不能赏他,让母后赏……不不不,干脆这样,让儿臣那两个舅舅好好犒劳犒劳他,这样朝堂上的官儿就不会吵吵闹闹了”

“你呀你呀”

弘治皇帝不禁哑然失笑,看着儿子的目光里一时满是宠溺。朱厚照却没觉察到,拉着父皇的手又絮絮叨叨说起了那郑旺的可恶,末了甚至恼怒地说:“还有民间那些人,一个个把他当成皇亲供着不说,听说送他各种东西的商旅就有六百余人还有,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宫中器物就有好几件,对了对了,我还带回来一样”

朱厚照一拍脑袋,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支珠钗递给了弘治皇帝,嘴里又说道:“父皇,这就是那个刘山送给郑旺,说是郑旺之女托其捎带出宫的。要我说,这东西肯定是偷的”

偷的?

弘治皇帝拿着珠钗反反复复看了半晌,确认上头的御用监印记确实如假包换,他不禁渐渐皱起了眉头。他身边虽有宫女,但只是伺候起居,他更不会随随便便拿这种东西去赏赐了人,更何况,如今宫中需要这些器物的,也就是张皇后和两宫皇太后。

想到这里,他随手把东西拢在袖中,漫不经心似的笑道:“当是如此,朕到时候让御用监好好彻查就是。”

又掉到历史第八了,求支援!

昨天在大家支援下好容易冲到历史第六的,今天又一下子掉到第八了。除了那一骑绝尘的两本,其他的差距都很近啊,距离上一名只差十三票,大家能帮帮忙吗?我知道不少同学都习惯了月底按各本书的更新投票,但月初的一票对俺们这种成绩中流的书来说最重要不过我最讨厌开单章乱章节目录队形的,可实在不想月初就掉后头啊,拜谢大家了

另外贴几个人物资料在这里,回头整理到作品相关去。(都是太监…。…)

1。李荣,字茂春,祖籍西女三原(今陕西省三原县)人,他生于宣德五年(1430)四月二十五日,景泰年间进宫,在乾清宫当太监,侍候代宗。成化十四年(1478),李荣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宪宗赐其玉带、蟒衣,许禁地骑马,其地位可见一斑。弘治十年(1497),他曾主持德清公主与驸马都尉林岳的婚礼。当时,凡国家大政,均有李荣参与,足见弘治皇帝对李荣何等器重,亦可见李荣之权势。正德皇帝即位之时,李荣已经77岁高龄,请求退休,正德皇帝是李荣从小带大的,一天也离不开他,不同意退休。李荣和正德皇帝是这种关系,刘瑾岂不也惧他三分?当然,李荣也不是傻子,“妖书案”还没查清,就主动“休假”了。

正德七年(1512)九月十日,83岁的李荣与世长辞,正德皇帝命太监丘聚、莫英、柴历、田智治其丧。同年十月十二日,葬于“顺天府宛平县香山乡之原”。李荣生前,在这里自营生圹,并预建祠堂(墓地的享殿),孝宗赐额“旌义祠”,并派人守护。

2。郑强

福建同安人(今属福建厦门),生于明英宗正统六年(1441),卒于明武宗正德三年(1508)。郑强生而端重不凡,甫九岁,即被选入内廷为宦官,并入“内书堂”就学。天顺初年,英宗皇帝复辟,郑强被选入太子*侍奉太子。天顺八年(1464)太子继位,是为宪宗,郑强因侍奉年久得以升为内官监太监,极受宠幸。成化十六年(1480),宪宗念及南京为根本重地,改郑强掌南京内官监事。成化二十年因修建皇陵功,敕郑强守备南京机务。立兄郑珩子郑节为嗣,有三孙男一孙女。郑节为应天府学生,正德四年五月被擢为中书舍人

傅容(1437…1511),字体仁,号松庵,广东顺德人,幼年被选入宫,读书内书堂。孝宗弘治初擢升司礼监太监,后调南京守备。晚年于南京城南构祠、寺,为终老计焉,并请得帝赐额“昭功祠”、“永宁寺”,官一僧至左觉义,兼主永宁寺,以备祭祀。傅容卒于正德六年正月,三月葬于昭功祠之阴,永宁寺之右。

第一百六十九章 寿宁侯谢礼,天子兴大狱

徐勋这个新鲜出炉的兴安伯世子自然不知道宫中那对至尊父子竟是论及了他的话题,这一整天奔波下来,晚饭早就错过了,如今饿过头了又没胃口,他强打精神对一直等在家里的徐良解说了两句,随即甚至连洗漱都懒得去做了,就这么昏昏沉沉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死沉死沉,兼且没有任何人来打搅,他最后竟是被咕咕叫的肚子给饿醒的。

“来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应声进来的不是他意想中的陶泓或是阿宝,而是一个绮年玉貌的丫头。见人上前要服侍他起身穿衣,他本能地往后头一躲,旋即眉头一皱道:“你是何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丫头闻言忙含笑万福行礼:“回少爷的话,奴婢朱缨,是寿宁侯送来服侍少爷的。”

寿宁侯张鹤龄送来的丫头?他和那位国舅爷可没什么交情,唯一见过的一面,还是张鹤龄呵斥了他和王世坤,结果把朱厚照这位张大小姐好容易请回来的太子爷给气走了。

徐勋目光闪烁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惯一个陌生女子替自己打理这些私密的勾当,斟酌片刻就开口说道:“既是寿宁侯送来的,我这儿暂时不需人,你去服侍我爹吧。”

“回少爷的话,侯爷统共送来了八个丫头,老爷身边已经有人了,咱们四个是服侍少爷的。”朱缨闻言却是神色如常,照旧言笑盈盈地解释了这缘由,见徐勋仿佛吃惊得很,她才又低头说道,“侯爷说,少爷于寿宁侯府有恩,嘱咐奴婢等人务必尽心竭力。”

一句有恩说得徐勋心头顿时敞亮了起来,知道昨儿个朱厚照回宫必然是好一番闹腾。见门外又有三个丫头捧了沐盆漱盂手巾等等东西过来,他想了想便下了床,任由她们围着自己张罗更衣穿衣。见四人都生得俏丽,这一番服侍亦是规规矩矩不带什么**,他也就暂时把她们的事丢在了脑后,心中一面寻思外头如今究竟怎样了,一面草草漱洗。想着想着,他不免随口问了一句。

“眼下什么时辰了?”

“少爷,如今是申初一刻。”

竟然一觉睡到了下午?

徐勋这一惊非同小可,丢下擦脸的手巾,一点头就出了门去。待到了正房门外,他先咳嗽了一声,这才打起门帘进了门,正好看见徐良从东屋里头出来。

“爹,怎么一大早的都不叫我”

“憋了这么多天,难得松乏一日又不要紧。”徐良正说着,突然只听得徐勋的肚子又叫唤了一声,忍不住笑道,“只不过看来是苦了你的肚子。这许久没进食,还是先用些清粥小菜,养养胃再吃其他的。厨房正在做鱼片粥,你且再熬片刻。”

“鱼片粥?我记得金六嫂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菜,什么时候能耐了?”

“她哪有这本事,也是今日寿宁侯送来的一个厨娘,说是造的好饭,料理的好汤水,我想那位侯爷总不至于害我这个暴发户,就由得人去厨下折腾了。”说到这里,徐良便神色一正道,“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如今是富贵了,就是没有寿宁侯送人,你身边也总得添一两个丫头,可你得把持得住,别忘了悦儿。”

“爹”徐勋被徐良说得哭笑不得,正要打趣老爹是有了媳妇忘儿子,可如今家里新添了人,就比从前人口复杂了许多,于是他四下一看就岔开话题道,“不是说送来了八个丫头,还有四个人呢?”

“我这么多年自己料理都习惯了,用不着她们,免得有人生出非分之想来。”徐良想起从前在大宅门中耳濡目染的那些阴私勾当,顿时厌恶地皱了皱眉,又接着说道,“横竖别人肯定都当我是暴发户,就是寿宁侯,知道了也顶多背后笑我一声村罢了,不会计较这些。这几天那四个随便打打下手,等搬过去之后,那么大的地方多这几个,一丁点也不显眼。”

徐勋知道徐良这话除了本意,也有再次履行先前承诺的意思,不觉心里滚热。知道徐良脾气的他没有再劝,沉默片刻就问道:“爹,寿宁侯是什么时候差了谁送人来的,除了一个厨娘八个丫头,可还有其他的?还说了什么话么?”

“一大早就来了,来的是寿宁侯的大公子,对着我一口一个世伯好不客气,说是特意来贺咱们双喜临门。除了刚刚说的这些人,还有一二十端表里,都是上好的丝绢绸缎,四件皮货,外带各种器物一箱子,简直像是预先送给咱们搬家之后用的。”徐良说着眉头就皱成了一个大疙瘩,“昨晚上你大老晚的回来,今儿个一大早就送来了这些,这到底怎么回事?”

要知道,寿宁侯张鹤龄可不是这么懂事的人,那位国舅爷搂钱是一把好手,要他散财却难上加难,除非宫中除了朱厚照的大闹,还有张皇后捎信出来,否则……

想到这里,徐勋没有回答徐良的问题,而是突然问道:“爹,今天外头可有什么消息?”

“消息?什么消息?”

徐良正茫然着,外头就传来了陶泓的声音:“老爷,少爷,慧通大师来了,说是恭喜老爷袭爵,少爷升官”

“这酒肉和尚,怎么这早晚才来”

徐良到了京城就没见过慧通,可也知道这和尚和徐勋不知道策划了些什么隐秘事,他懒得管这些,只多年老友不在,总不免有些不得劲,此时笑骂一声就亲自出了门去。还没下台阶,他就只见对面走来了一个头发只两三寸许,身上一件灰褐色夹袄的人大步走来,乍一看几乎没认出人来。好一会儿,他才瞠目结舌地叫道:“你……你是和尚?”

“我已经好久不当和尚了,以后烦劳兴安伯把我本名拿出来叫唤。”慧通翻了个白眼,这才一本正经地拱手行礼道,“钟慧通贺兴安伯,贺世子。”

被这后一句话一逗,徐良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继而竟是整个人都弯下了腰来:“钟慧通……钟慧通,你这挂羊头卖狗肉还真是……我以为你会起出什么好名字来,结果就是把自个的姓氏放在了前头,僧不僧俗不俗的,和你当和尚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又怎样,反正名字只是糊弄外人的”慧通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还在笑的徐良,见徐勋亦是出门走了过来,他这才反客为主地一把抓起徐良的胳膊,半是搀扶半是胁迫地把人往屋子里头搀,嘴里又絮絮叨叨地说道,“总而言之,你们父子如今是发达了,今后也别忘了带挈带挈我,我这趟来……”

见慧通已经扶着徐良进屋去了,徐勋冲刚刚报信的陶泓使了个眼色,见人机灵地过来门前看住了,他这才跟着入内。果然,慧通一进屋就丢下了刚刚那话痨似的言语,直截了当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父子居然还这样优哉游哉我说徐七少,咳……我说世子爷,昨儿个你支使我们在仁和长公主府门口那一番大闹,怎么不早说竟然是那样捅了天的案子?”

一旁的徐良瞅了个空子,立时问道:“捅了天的案子?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们都不知道?”见徐勋都摇了摇头,刚刚才坐下的慧通不禁一拍大腿道,“皇上今儿个早朝之后,亲自会同三法司在左顺门审了昨儿个你和太子爷从仁和长公主府里头揪出来的人因为那汉子胡言乱语,还把自己的女儿拿出来妄想脱罪,皇上没审完就大发雷霆,把人下了锦衣卫刑狱,只怕明日满城就要都传言开了。我说这不是你撺掇的太子爷闹开来的吧?这种事情只有死死捂着盖子,哪有这般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岂不是送给民间百姓各地藩王借口说道?”

“这等事情,除非我不要命了才去撺掇”

徐勋摇了摇头,可想起寿宁侯又是送东西又是送人,他心中却也不无惊疑,但更惊疑的却是弘治皇帝这样做的缘由。历来宫禁中的勾当,只能捂不能扬,就好比后世还有个雍正亲审曾静等人弄出一本《大义觉迷录》,反而民间传言更甚,结果乾隆一上台就二话不说把那些书一概禁毁,把人全都杀了。而此次的事情,亦是同样的道理。

“真不是你?”

慧通本以为徐勋想要扬名,这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此刻徐勋矢口否认,他顿时站在那儿死死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出皇帝如此做的缘由来。这时候,一旁的徐良终于忍不住了,抓着慧通就仔细询问了一番,待得知这一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出了另一番话。

“只怕皇上震怒的不仅仅是此事诋毁了他,更震怒的是此事诋毁了皇后和太子。民间一直有传言说皇后骄横,张家恃势横行,倘若再有流言说太子不是嫡出,张家不免会成为众矢之的。宫中尚有两宫皇太后在,若万一插手干预进来,也许会动摇后位。皇上不惜把这么一件事撕掳开来,更多的不是出于帝王心术,而是夫妻之情。”

PS:居然月票进了总榜前三十至少两年多没到这位置了,谢谢大家的支持话说回来,弘治真是历史上千古难遇的皇帝好老公,只不过护得太好,不完全是妻儿之福啊,唉,杯具的……

第一百七十章 心术驭臣下,真情待至亲

仁寿宫位于宫城之东,大明建国以来多数时候都是太子东宫。只本朝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并尊,因此弘治皇帝登基之初,就把这仁寿宫给了太皇太后周氏养老,哪怕立了太子也居于别宫。要说起来,年逾六旬的太皇太后周氏货真价实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没有之一。哪怕皇太后王氏和张皇后,亦要在她面前行晚辈礼。

所以,此时此刻她自然可以端起架子来训斥弘治皇帝。不但如此,由于心头郁积的那些恼怒,她的话语亦是少有的凌厉:“你因为她不想册嫔妃,我依了你;你因为她而给了张家一门两侯爵,我也懒得说话;你因为她而偏袒张家,甚至一再不理会那些弹劾张家人的折子,我这个身在深宫的女人还可以当成是没看见没听见可你就因为有人在外头胡说八道,把小小一桩案子闹得这般大,还那么大张旗鼓带走了我这仁寿宫的人,难道这是你的孝顺?”

“太皇太后息怒。”

此时外人早就知机地退得干干净净,弘治皇帝见周氏气得脸色都发青了,便屈膝长跪于地,一字一句地说:“外头有郑旺以皇亲的名义交接商旅,甚至跑到了仁和长公主府招摇撞骗;内宫有乾清宫内侍如刘山这等人胡言乱语,蛊惑人心;知道的人已经太多了,若是还私底下处置,只怕物议更多……”

“事到如今,你还怕有人在背后说你的皇后?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就算不想要那些妃嫔碍眼,大可以随便册封一两个人当摆设,何至于让她成了朝臣藩王乃至于民间的靶子?你既然知道外头已经人人说她骄横,说张家人骄纵,这时候就不应该把这案子闹大,把郑金莲从我这儿拖走你是皇帝,哪怕有气性,做事也要顾全大局,哪怕秘秘密处置了那郑旺和王女儿郑金莲也好”

说到这里,周氏忍不住伸手搭在了弘治皇帝的肩膀上,声音又软了下来:“你还不明白祖母的心么?当年万贵妃势大,要不是我把你接过来养着,也就没有你的今天了,难道我这老婆子还会害你?这谣言是可恶,但谣言又不是无根之木,你也该反省反省了”

“祖母”

弘治皇帝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等打断了周氏的话,他才站起身来,又是深深一揖道:“祖母明鉴,皇后为朕生养儿女,为朕料理宫闱,朕不能因为外间传闻,就让她一个女人受委屈更何况不册立妃嫔,是因为朕身体不好,所以一直才不纳臣下选妃谏言,和她并没有关系。此事已经在外流传这么久,所以更要严加追究。”见周氏勃然色变,弘治皇帝的声音这才低沉了下来,“孙儿的身体,想来祖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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