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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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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勋听得直龇牙,见沈悦笑着对他撇撇嘴,暗示他就是朱厚照口中那偷懒耍滑的小厮,他不禁摊开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回到座位上就拿起那一碟瓜子慢条斯理地磕了起来。见小丫头贴着板壁听了片刻,旋即就回来了,他正要把高脚碟递过去,沈悦却把头凑了过来:“你这戏园子为什么要让徐经设计成这样不隔音的,这样动静岂不是隔壁的人都听见了?”

“隔音干什么,戏园子又不是酒楼饭庄,待会听戏的时候,帘子得拉起来,否则你难道只听不看?要谈秘事,上这种地方来众目睽睽,那是自己找罪受……我又没想到皇上自己来了不算,还拉着人一块到这里来听戏,他倒是不想想容尚仪待会坐着有多难受”

正如徐勋所说,随着开演时间的邻近,底下的人大堂里早早就坐满了人,大多数人都会买上一些瓜果点心等等放在手边备着,而楼上的包厢却全都大多数还空着。直到眼看快开演的时刻,那些衣衫华丽的人方才姗姗来迟,其中朱厚照另一边隔壁赫然给王世坤占了,再隔壁则是徐勋早起才刚刚见过的齐济良和徐延彻。一溜往左边再往前的四五个包厢里,全都是他认识的人,害得沈悦不得不借着时下文人通用的扇子半遮着脸,眼睛却去瞟徐勋。

叫你招惹了那么多人来看热闹

这年头的大家闺秀不能抛头露面,更何况她还只是徐勋的未婚妻

享受到同样待遇的还有朱厚照。因为容尚仪久久不来,再加上朱厚照往日“劣迹斑斑”,周七娘理所当然地认为他那些话是哄骗自己,一气之下就要走,两人就在包厢中拉拉扯扯了起来。虽说动静不大,可徐勋这边听得清清楚楚,料想另一边隔壁的王世坤也不在话下。眼看这情形有些不好,徐勋正踌躇着是否要放下帘子来,免得周七娘拂袖而去的时候路过这儿认出自个,他就看到一行人从面前走过。为首的人梳着圆髻,头上只插着一支金簪,面上虽端着笑容,可怎么看怎么有几分勉强,不是容尚仪还能有谁?

正主儿到了,朱厚照自然拉着周七娘上前唱了个大喏,等容尚仪坐下,他就毫不在乎地拉着周七娘在容尚仪背后站了,一只手还偷偷摸摸地想去拽人的手,见人脱手甩开,他还无辜地挤了挤眼睛,表示自己丝毫没有撒谎。尽管背后没长眼睛,可容尚仪想也知道朱厚照什么脾气,再加上皇帝站着自己坐着,这如坐针毡的感觉实在让她背上不知不觉就出了大汗。

好容易等到大戏开场,随着那曲子渐渐高起,四下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就连容尚仪看着戏台上的戏子们且演且唱,渐渐也就忽略了背后还站着个不得了的人物。朱厚照起初还一面看一面去偷瞥周七娘,见她须臾便入了戏,看得目不转睛,他顺势就把她的手抓在了手心里,旋即才认认真真地看起了戏来。

而另一边的沈悦看着以自己二人为蓝本演绎的故事,最初还有一种路人一般的隔膜感,但渐渐就沉迷了进去,心中甚至后悔不曾早来看这么一场,又在想不知道演绎投水一幕的那戏子,是不是也能品味到自己当初那时的破釜沉舟。因而,当戏台子上三堂会审赵给事判了绞刑,紧跟着又是查抄赵府时,她忍不住紧紧绞住了双手,直到前头传来了徐勋轻轻的声音。

“恶人自有恶人磨,赵钦要是当初就知道我是个比他更凶恶的绝顶大恶人,只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听着徐勋自诩恶人,又听着这三句唱词从那演赵府乐班的老者嘴里吐出,一时让沈悦生出了深深的悸动。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和徐勋从椅子后头伸出来的手紧紧相握,好一阵子方才低声说道:“徐勋,多亏了有你。”

听到这一句满是情意的话,徐勋不禁露出了一个深深的笑容,一时更加握紧了她的手。《桃花扇》中哀国运的词放在如今这一折上,算不得最贴切的,可谁叫他一早觉得那三句抒尽了他那会儿心中的不平?便是唐寅不同意他也一定要加,更何况唐寅对这几句台词赞不绝口?

然而,此时此刻角落中的一个包厢中,隔帘子听着那一出快要结束的戏,李东阳长长吁了一口气,却是看着焦芳说道:“东厂去金陵那边打探消息的怎么说?”

焦芳毕竟和李荣有着多年的往来,此时便沉声说道:“那还用说?赵钦是自作自受不假,可无论是徐勋捐地,还是苦主相继闹上国子监和顺天府,还是那个沈氏在文德桥上跳河,应该都是一早都设好的圈套,便是为了扳倒赵钦现如今这一出金陵梦,不但把两人摘得干干净净,反而让他们这名声深入人心,要说那金陵子的心计,简直是妖孽”

李东阳并没有回应焦芳对徐勋的指摘,沉吟片刻就说道:“这事情你不要再掺和。首辅和木斋对于你得了刑部尚书,还是颇有微词的,更何况你还主张发还唐寅徐经功名,木斋就差没说你是阿谀圣意了。徐勋的婚事木已成舟,纵使有人往水面上砸石,也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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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赐婚,坑人

李东阳之所以会这么说,原因自然很简单。李荣派去打听沈悦和金陵旧事的是东厂中人,而张太后自然在朱厚照的三言两语下,派的是西厂中人。西厂上头有差不多算是和徐勋拜了把子的谷大用,下头有掌刑千户慧通,哪里会查出半点不利来。因而,听过西厂禀报,当容尚仪回宫诉说了结局,教坊司用三天时间紧急排练了那一出金陵梦,趁着正月在仁寿宫演了一天,张太后终于满意了。

如此那些谣言就如同无根之木,再也散布不起来了

“人我也见过了,戏我也看过了,该打听的也都打听了……他劳苦功高,又曾经帮过寿宁侯府莫大的忙,这次索性就给他一个天大的面子,我赐婚吧,省得日后有人指摘沈氏的出身。”

当朱厚照听到容尚仪送出来的这么个消息时,他眉头一挑先是哈哈大笑,旋即却沮丧地在那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最后竟是咬牙切齿了起来:“给那小子骗了……他神神鬼鬼捣鼓出这么一连串事情来,结果自己就先把美娇娘娶回家了……不讲义气”

听着小皇帝这嘟囔,刘瑾头上青筋直冒,却还得陪着笑脸帮徐勋说了几句好话。然而,小皇帝却根本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自顾自地背着手转了好几圈,突然停下来说道:“母后从来不管大臣们的家事,这一趟赐婚之后,多半沈姐姐是要来谢恩的。你对徐勋说,沈姐姐去谢母后,他是不是也得来谢谢朕?要不是朕在容尚仪面前吹风,他哪来这么好运气?”

大明朝的太后皇后,确实等闲不管大臣的家事,但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民间还有一段传奇。宣德朝时皇宫赐宴,文武官员皆偕诰命,诚孝张太后见诰命之中独缺杨士奇的夫人,问之左右方才得知杨士奇元配夫人过世多年,身边唯有一婢女料理起居,便让中官去把人带来。见那婢女其貌不扬衣着简朴,诚孝张太后便一时起意让人盛装打扮,又送回了杨士奇身边。之后杨士奇便以她为续弦,那婢女又封了诰命,等到正统年间杨士奇长子因罪处死,杨士奇病故,唯一留下的次子杨导便是这个婢女所出。

这段传奇尽管已经过去多年,但在官场民间多有流传,是真是假如今却已经有些含含糊糊了。只不过,既然那位以贤明著称的诚孝张太后居然会做出这种事,如今这位张太后赐婚徐勋,至少就有了站得住的理由。然而,尽管有的是太监愿意去当这么个传旨的人,可朱厚照最终还是认为得从司礼监挑个人,给徐勋做足面子,可李荣“病了”,陈宽正好因过年主管祭祀,高凤倒是愿意去,可前一天却崴了脚,于是这差事最终就落在了戴义身上。

戴义和徐勋根本谈不上多少交情,接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前去传旨。到了兴安伯府正堂,硬着头皮宣读完内阁不知道哪个中书妙笔生花写出来的骈文旨意,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撂下旨意本打算回宫复命,可临到门边,身后却传来了徐勋的声音。

“戴公公请留步,之前刘公公捎了话,说是这样的大喜事,让我那位未婚妻进宫向太后亲自拜谢,让我进宫去向皇上拜谢。这事宜早不宜迟,公公既然正好来了,便顺带捎我一程进宫如何?”

尽管徐勋并非外戚,还不能算是通籍宫中,可戴义哪里不知道这位平常进出宫禁简直和自家后院似的,这会儿却非得让他捎带,他不禁异常窝火,可又不能说出一个不字来。毕竟,泰陵风水之事是徐勋挑起来的,可也是徐勋劝说皇帝压下去的。于是,他只得勉强笑了笑说:“既然平北伯如此有心,那便和咱家一道入宫谢恩吧。”

“那就多谢戴公公了。”

徐勋将旨意放入正堂后室供好,转回来之后见戴义有些不耐烦,他便笑吟吟地侧身示意这位大太监先行,等人头前一步跨过门槛出了门去,他才跟着出了门。这时候,正堂前头的院子里已经有两个人等在了那儿,不是齐济良和徐延彻还有谁?

见戴义仿佛有些愣神,他便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他们是才刚奉旨出京办事回来,如今得去向皇上缴旨,还请戴公公一并捎带他们一程。”

大明朝的皇帝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好见的

戴义一时眉头大皱,有心不答应,可齐济良和徐延彻都不是寻常的贵介子弟,一个母亲是大长公主,一个父亲是定国公,再加上徐勋一口咬定了是回去缴旨,他若横加阻拦,显见是白白得罪人。于是,他只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默许了。

有戴义在,再加上徐勋如今面子也非同小可,尽管齐济良和徐延彻都并非召见,两人跟着从西安门转西华门入宫也仍然顺顺利利。进了西华门,戴义原本打算径直去一趟仁寿宫向张太后复命,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答应徐勋带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入宫,万一有事牵连了须不好办,索性多走几步送了他们去承乾宫,谁知道他第一个踏进院子,就看见朱厚照一身戎装从里头出来。

“徐勋你倒是来得快,不枉朕已经换好了衣裳在这等你别在这承乾宫说话了,憋闷得慌……咦,齐济良徐延彻,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了?”

直到这时候,戴义才知道徐勋这所谓缴旨乃是子虚乌有,不禁恼怒地斜睨了徐勋一眼。而这时候,齐济良徐延彻却已经齐齐上前行了礼,齐济良更是低声说道:“回禀皇上,咱们前几日就回来了,还去了闲园看戏……”

这话还没说完,朱厚照就立时明白了过来,赶紧轻咳一声打断道:“好好,回来就好唔,想必你们的事情办成了这才来见朕,得,一块到西苑去,一边骑马一边说话戴义,你去向母后缴旨吧,就说朕去西苑骑马射箭,回头去看她”

既然皇帝已经开了口,纵使戴义有千万郁闷,却也只能憋着,眼看刘瑾张永等人簇拥着朱厚照,再加上徐勋那一行三人径直去了,他便一甩袖子径直去了仁寿宫。张太后得知徐勋入宫向皇帝谢恩,同行的还有齐济良和徐延彻,一时心情很是不错。

都是要娶妻的人了,果然就知道避嫌

倘若徐勋知道他拐弯抹角坑了戴义把齐济良和徐延彻带入宫,居然会给张太后这样的观感,他必然会日后每次入宫都捎带上一两个人。随着朱厚照到了西苑,见小皇帝兴致勃勃地吩咐把近来新贡的马匹全都放到围场中供他挑选,随即才冲着他勾了勾手,他便对齐济良和徐延彻使了个眼色,带着他们一块上了前去。

“齐济良和徐延彻这一回一去就是三四个月,连过年都是在外头过的,应该很吃了些苦头吧,看你们两个这张脸黑的”朱厚照对于能征善战的将领素来很是看重,因而打量了一下两人那明显又黑又粗的面庞,以及干裂的嘴唇,他就生出了十分的体谅来,“这儿不是那些正式的地方,没那么多规矩,有什么说什么,百无禁忌”

之前第一次离开京城,却被徐勋留在了安全的地方,此番第二次去宣府镇和大同镇,齐济良和徐延彻方才真正吃到了苦头。入冬的京城虽冷,可两人身为贵介子弟,出入拥重裘抱手炉,大多数时候都窝在烧着火炕暖烘烘的屋子里头,但这番连着奔走,双股之间的油皮也不知道磨破了几次,涂满了厚厚面脂口脂的脸上被寒风如同刀子一般一次次割裂,那种难捱真是不足为外人道。然而,因为有两个人,彼此较着劲,他们竟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时候,两人对视一眼,齐济良便先说道:“回禀皇上,宁夏甘肃延绥三边总制杨一清上任之后,陕西各边的堡垒都在一一整饬,再加上杨大人每每亲自率军巡边,小王子所部数次侵袭一点好处都没拿到,这一冬不好过,所以和鄂尔多斯和永谢布的仗就暂时停了。我们在下雪前通过商队联系到了火筛,他得知乌鲁斯博罗特在世的消息大为感兴趣,再加上我们愿意用关内的东西来交换牛羊马匹,所以他不顾大雪,硬是派人入关来见我们。”

尽管朱厚照对齐济良前头说的这些事大为高兴,可听到火筛居然能够派人轻轻巧巧越过次边入关来见齐济良和徐延彻,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而徐延彻趁着齐济良因看朱厚照脸色而迟疑之际,便立时接口说道:“皇上息怒,并不是边关守将资敌,如今这等天气,就算鞑子要派人潜入也不容易,所以我们是通过宣府总兵张俊和大同总兵庄鉴,这才让人进来的。火筛希望能把乌鲁斯博罗特赎回去,他愿意为此额外出五百匹马。”

“好歹是一个王子,就值这么一丁点钱?”

相比朱厚照的撇撇嘴很不满意,徐勋却对于漫天要价没什么兴趣。毕竟,火筛要了人回去也不会痛痛快快交给汗庭,让汗庭和大领主之前来回扯皮彼此牵制,才是他如今最感兴趣的。于是,他三言两语安抚了朱厚照的情绪,顿了一顿才开了口。

“皇上,火筛透露说,今年开春,小王子预备亲自带兵打延绥。”

第四百零五章 空心汤团,不事厂卫

这个消息非同小可。

即使朱厚照对于徐勋那番设计一直就抱着不小的期望,可如今真的听到这么一条,他仍是感觉精神一振——之所以不是一震而是一振,自然是因为徐勋之前就已经打了那样一场胜仗,如今三边总制又是杨一清走马上任,再加上事先得到线报,胜算相当可观。于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目光炯炯地看着徐勋道:“杨一清能不能顶得住?要不要朕再把神英派过去?”

“皇上不用过于担心,延绥镇乃是九边之一,原本就驻扎了重兵,派人火速知会了杨总制严密备边就行了,也免得小王子所部畏难不来。至于延绥的将领……如果臣没有记错的话,镇守延绥副总兵曹雄也是历经战事的老将了,有他辅佐杨总制,必然能马到功成。”

“曹雄,曹雄……”

听朱厚照在那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徐勋就笑道:“皇上可是觉得这名字熟悉?好教皇上得知,先头西安里门查出那奸徒王玺的,就是曹雄次子曹谧,臣还对皇上禀奏过。”

“啊,对,就是这个人”朱厚照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眼神一时发亮,“这样,这消息既是隐秘,那么就不通过兵部走,朕亲自给杨一清和曹雄写信,让他们严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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