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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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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的遗命……”高俅忍不住站起身来,才在房间中踱了几步,外间就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启禀大人,汴京城中十二处产业同时遭人捣乱,损失不小。如今已经抓到了数十人,几个管事请示是把人扭送开封府还是自行处置?”
就在这一日上午,一群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先后冲进了高俅名下的十余处店铺,就连天香楼等挂在他丈人名下的产业也不例外。这些人一进大门便不由分说地展开打砸,一时间竟是闹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所幸高俅早在各处布置了护卫人手,在第一时间的惊愕过后,那些掌柜伙计立刻开始反击,天香楼的大管事云兰甚至暴跳如雷地第一个加入了战团。
如今的云兰早已不是当年颠倒众生的花魁行首了,尽管保养得极好,但多年倚栏卖笑的青楼生涯仍然在她的面上留下了无情的印记,尤其是眉梢眼角处隐约可见细密的皱纹。可是,她的火爆性子却一点都没变,一听到有人打砸的消息之后,她立刻领着一群打手冲到了前院,二话不说地下令所有男丁迎战。而楼上的那些女人也没有闲着,无数值钱不值钱的东西纷纷朝楼下砸去。只是一个回合,她们这不分敌我的袭击便撂倒了四五个人。
“给我狠狠地打,老娘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云兰一边嚷嚷一边指挥着麾下众人,手中的那根擀面杖更是指哪打哪,那幅泼辣相看得上上下下目瞪口呆,更不用说那些抱头鼠窜的街头混混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前来捣乱的一群人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地上仍然是一片狼藉。
第三卷 深宫惊变 第七章 狂风骤雨
汴京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闹事自然惊动了开封府,曾布的死党阮大猷权知开封府多年,此时早已加了龙图阁直学士之衔,闻听事情有涉高俅自然卖足了力气。他在任上从高俅身上捞足了好处,又知道曾布和高俅赵佶关系密切,很快便在全城展开了行动,甚至大张旗鼓地命人上报政事堂,让章惇好一阵烦闷。
赵煦卧病在床,京城里又闹出这样的局面,身为宰辅自然不能不理。章惇的心思如今都放在宫中的朱太妃和赵煦身上,即便知道这是借题发挥的大好机会,他却根本没工夫理会,只是考虑到事情很可能是简王赵似招惹出来的,因此免不了嘱咐蔡家兄弟多多留心。
这一日,一驾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门庭冷落的思幽小筑前,那车夫打起门帘后,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人利索地跳了下来。只见其人面如冠玉眼若晨星,顾盼之间自信满满,只和两个门房一点头便轻轻松松登堂入室,竟直接入了澄心的闺房。
“姐姐,姐姐!”来人正是燕青,他风风火火地冲入房间,见澄心坐在妆台前发愣,便一把上千揽住了她的脖颈,“外面都下雪了,姐姐怎么不趁着机会出游,老在家里闷着怎么行?”
澄心这才转过头来,久未有过笑颜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欣慰,“姐姐又不是那些怀春少女,这大雪纷飞的场面在窗口看看就好,有什么好赏的?”她起身宠溺地将弟弟按在了座位上,不免关切地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不用帮你高大哥处理事务么?”
“谁说不用,一天到晚忙个没完,真是累死了!”燕青大大伸了一个懒腰,脸色微微一正,“我正要去会会那些地头蛇呢,平时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压到我们高家头上,这次竟纠集了这么多人闹事,真是奇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腰中短剑,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诮的笑意。
“你呀,跟着你高大哥其他的没学会,好勇斗狠的本事竟越来越大了!”澄心没好气地在弟弟头上点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是的,让你读书上进不好么,偏生要你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姐姐!”燕青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澄心的话,一字一句地道,“只要那个家伙还活着,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在朝中为官!”随着年岁日长,他逐渐明白了自己为何不能和姐姐一起生活,也明白了那个人人讳莫如深的入幕之宾是谁。自从那以后,他对于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就全然没了兴趣,纵使读书也只是钻研一些诗词歌赋,反倒是对打架越来越有心得了。久而久之,高俅索性把几个身手不错的家人拨在了他麾下听用,还让雷焕三人支援了他不少精巧的玩意,甚至让高明和丈人宋泰亲自调教他的武艺。
“你……”澄心的脸色登时黯然了下来,沉默许久方才淡淡地道,“都随你吧,姐姐如今只有你一个亲人,只要你平安无事也就够了,至于是不是能够出将入相都无所谓,你只要自己喜欢就好!”她抬头望了望天色,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出门在外自己小心一些,别冻病了!”
燕青答应了一声,姐弟俩又说了一阵闲话,他这才告辞离去。才上马车,他便发觉里头多了一个打瞌睡的人影,定睛一看不由惊呼道:“师傅,你怎么来了?”
高明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却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还不是你那高大哥不放心你,硬是要我随行保护。切,你小子已经得了我五分真传,哪会那么容易遭人暗算,打不过就溜,世上还有几个人能追得上我隐门的逃遁之术!”
“那是当然!”燕青掀开窗帘,指了指外间紧跟着的七八个护卫,不无自豪地道,“这些人都是师傅你和大师傅一手调教出来的,一个至少能对付三四个,更何况看那些人前几日的表现,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小七,这你就错了。”刚才还满脸懒散的高明终于睁开了眼睛,不无郑重地警告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绝不要轻视你的对手,哪怕他真的实力微弱。须知狗急尚且能够跳墙,又何况那些狡猾的鼠辈?狮子搏兔四个字,你不会忘了吧?”
“我当然不敢忘。”燕青连忙点头,腰中的短剑也转移到了衣袖中。他本来就是天资聪颖的人,自然明白故弄玄虚隐匿实力的道理。
不多久,马车停在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中。只见前方矗立着一座似乎废弃了多年的土地庙,大门紧闭,锈迹斑斑的铁环衬托着破败不堪的大门,显得格外苍凉。见此情景,一个护卫翻身下马,才刚上前抓住铁环,四周便呼啦啦地窜出了一群人,牢牢地把马车和几名护卫围在了当中。
“小七哥,你的架子也太大了,到了地头也不下车,莫非是看不起我们么?”一个阴沉着脸的中年汉子在众人簇拥下来到了马车前,冷冷撂下一句话,“这些天开封府把我们撵得东奔西跑鸡飞狗跳的,你却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还嫌耍得我们不够?”
燕青纵身跳下了马车,打头第一句话便毫不客气:“那都是你们自找的!”见那中年大汉闻言大怒,一众手下更是蠢蠢欲动,他不禁冷笑一声道,“若不是你们不识抬举扰了高家那么多产业,甚至一举惊动了开封府,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场面?”此时,不待那中年汉子回话,他那群短打扮的手下便嚷嚷开了。
“胡说八道!”
“我们什么时候砸过你高家的场子?”
“我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着,那明明是那群外来人干的……”
最后一句话登时引起了燕青的注意,他瞟了一眼那个被魏八捂住了嘴的矮个年轻人,目光最终落在了中年汉子身上。“魏八,你号称镇京西,这汴京西面地头上的闲汉几乎都是你管的,我怎么没听说有外来人抢了你的风头?”
听了此话,魏八立时流露出一丝尴尬,但仍旧色厉内荏地反击道:“我的事情用不到你管!”话虽如此,权衡半晌,他还是有些服软了,低声解释道,“这次的事情真的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汴京乃是天子脚下,高大官人又是官面上的人,我魏八就是再有心找财路也不会这么不长眼睛。听说东面的地盘被一群外来人占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他们和开封府的那些巡卒都打好了关系。这一次的事情,我特意派人打听过,听说是……”
话未说完,一个尖锐的破空声便传入了众人耳中,眼力最好的燕青也只看见一枚菱锥形物体从天而降,直直地没入了魏八的胸膛中。刹那间,血花飞溅,而魏八甚至连一声惨呼都来不及发出便瘫倒在地。眼看这突如其来的惨事,在场众人无不呆若木鸡,只有燕青身后的马车中窜出了一条迅疾无伦的人影,转瞬消失在了屋脊上。
“他们……他们杀了老大!”终于,人群中有人爆发出了一声惊呼,紧接着,那些刚才还呆愣愣的汉子脸色全都变了,个个目露凶光。两方对峙的当口突然被人当面干掉了首领,任是他们平日知道高家人不能惹,此时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燕青在魏八倒地的时候就感到事情不对,见那些家伙团团围逼了上来,他用敏锐的目光锁准了那几个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人,眼中掠过了一丝狠厉。铿地一声,他自袖中拔出短剑,虚手在身前狠狠一劈,只听一声巨响,他手边的那块磨盘大小的青石竟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见此情景,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那群人立刻后退了几步,这些街头帮闲混混无不是贪生怕死的角色,一时气急过后,谁也不想拿脑袋硬碰这等神兵利器。
“全都给我听好了!”燕青倏地踏前一步,运足了中气大喝一声,“魏八刚才正说到紧要关头,分明是有人借机灭口,还想栽赃嫁祸倒打一耙!哼,你们要是还想报仇,我可以通通接下来,不过待会有多少人要进开封府大狱就难说了!”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提着短剑向人群中的数人指道,“你,你,还有你,全给我出来,刚才你们拼命说我是凶手,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人群中顿时起了一阵骚动,而那几个人根本没想到会被指认出来,见此情景不由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甚至还有人想要开溜。就在此时,一具人体被重重地丢在了青石地上,紧随其后地便是一条灰色的人影。
“这个人便是刚刚偷偷暗算的家伙,手底下颇有两下子。”高明轻描淡写地拍拍手,一闪身上了马车,“小七,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第三卷 深宫惊变 第八章 横生波折
高俅前脚刚踏入府中,后脚便有家人匆匆来报,说是燕青那里抓到了一个可疑人物,当然,死了一个魏八这样的小人物是没人会在意的。明白了事情始末之后,高俅立刻匆匆来到了偏院的一个僻静小房间,正好听到了一声惨叫。
“人开口了吗?”见高明百无聊赖地倚靠在门边,他立刻上前问道,“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这小子轻功不错,嘴也紧得很。”高明无所谓地耸耸肩,似乎里头干的不是严刑逼供的勾当,“不过从口音中听得出来,人不是来自蜀地就是荆湖。只是这些地方向来是天高皇帝远的化外蛮荒之地,怎么会有人千里迢迢潜入汴京为非作歹?”
“蜀地或是荆湖?”这下换高俅感到迷惑了,他自打来到大宋之后跑的多半是北方各地,南方最远也只到过苏杭,至于川中和用来安置贬黜官员的岭南等地,他最多也只派过三两个管事,自己则根本没有涉足过。“等等,蜀地,泸州可不是蜀地么?”
他也没理会高明奇异的眼神,直接唤来一个家人吩咐了几句,就在此时,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已经从那小房间中先后走了出来,一见主人在立刻纷纷施礼。
“审出来了吗?”从这几人略显沮丧的神情中,高俅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但还是例行公事似的问了一句。
“回禀大人,不管怎么用刑,此人总是一句话都不肯说,甚至有好几次咬舌自尽的举动。”一个打头的毕恭毕敬地上前报道,“小人怕他熬刑不住有什么闪失,所以一直不敢用什么重刑,此刻他已经昏过去了,因此小人用布条勒住了他的口舌。”
“这么硬气?”由于开封府抓到的也只是一些本地的地痞帮闲,高俅自然以为先前的事情只是有人煽动所致,如今看这幅情形,他登时疑心大起。再想起事后也有掌柜管事来报说店铺四处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他立刻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撬开他的嘴,我只要实情,最后死生勿论!”
“是!”有了这句话,一群人自然是神情大振,他们其中既有前几年从汾州遇赦归来的高俅旧交,也有跟随了高俅多年的心腹家人,对于上头的命令自然是心领神会,很快便重新回到了房中。不一会儿,一阵难以忍受的呻吟便从里间传了出来。倘若没有那勒住口舌的布条,恐怕就不只那一丁点呜咽声而已了。
望着高俅离开的背影,高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又朝阴暗的刑房中瞟了一眼,很快扬长而去。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逮着人就够了,至于能不能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关他甚事。
当日晚间,雷焕匆匆来到了高府,对于这一次受召而来,他并不知道所为何事,心底不免有些忐忑。不过,在高俅说明了事情原委之后,他很快松了一口气,满口应承了下来。饶是如此,当他走进那间阴暗潮湿的刑房时,仍旧差点抑制不住反胃的情绪。
戴着黑面罩的他小心翼翼地盘问了几句,照例没有得到半句回答,可是,当那个遍体鳞伤的家伙睁开眼睛时,他却不禁吓了一跳。尽管鼻青脸肿难辨面貌,但是,此人的眼神他却不可能忘记,因为,那个现在如同死狗一般被铁链牢牢锁住的男人,正是那个撵着他们师兄妹三人,几乎从泸州一路追到西京河南府的罪魁祸首。
狠狠对着那个人的脸上啐了一口,雷焕头也不回地出了刑房,心中既有报仇之后的快意,也有一丝任务完成的喜悦。当他在高俅面前一五一十地道出其人身份时,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投靠的主人分明流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唐门,居然是这个不知所谓的唐门?”尽管已经有七八分断定事情不是出自简王赵似手笔,心底着实一松,但是,平白无故钻出一个对头,高俅却依旧倍感头痛,“你不是说唐门向来是和那些西南夷族打交道,心思全都放在贩马的生意上头么?再说了,这些都是扎眼的南方人,跑到这汴京来做什么?”
雷焕自己也有几分糊涂,要是换作师傅,也许对方还会继续追击,可自己师兄妹三个连师傅的一半本事都及不上,根本不可能劳动唐门中人这么千里迢迢。思量半晌,他最终还是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一连三天没从那人口中问出半点结果,高俅自己也感到有些不耐烦。不仅如此,燕青用尽方法也没从先前那几个煽风点火的人里头问出什么所以然来,若不是最后整合了原来魏八手下的那群帮闲地痞,年轻气盛的燕青恨不得拆了那座土地庙。而遍布大街小巷的眼线传来的消息也显示,各客栈酒肆中丝毫没有发现蜀地人的影子,汴京各处的那些荒宅废庙中也同样不见可疑人栖身的迹象。
如此一来,突破口就只有那个俘虏唐明甲了。在屡试无果的情况下,高俅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打算,给他稍稍治了点外伤,然后吩咐众人展开疲劳审讯,总而言之就是想方设法不让他睡觉。结果,这一招从现代电视上学到的招数果然灵验,五天之后,始终没有合过眼的唐明甲终于崩溃了,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他断断续续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竟然是沈流芳那边惹出来的麻烦!”拿着手中一叠供词,高俅哭笑不得之余又觉得心惊胆战。“那张图居然是唐门先祖多年秘藏的各种奇巧器物和各种军械,怎么会辗转落到了他的当铺里?居然还有大宋管制最紧的弩弓,难道唐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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