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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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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自有朝廷官员做主,你就是和我说也是没用的。”耶律燕心乱如麻,随口答了一句,“我只不过是一个贵妃,若是擅自干预国事,岂不是自取其辱?”

果然如此!

萧芷因眼中厉芒一闪,随即便露出了更具蛊惑力的笑容。”公主未免妄自菲薄了,不管大宋天子的后宫中是否有佳丽三千,但是,又有何人能够比得上公主的身份尊贵?倘若公主这一层身份还能为大宋争取来整个南京道,也就是昔日的幽蓟之地,试问,还有谁敢小觑了公主?公主如今就算只是贵妃,但须知宫中并无一位皇太后坐镇,只要公主能够在大宋官员面前显现出足够的气度和能力,这皇后之位并非是不可期待的!”

饶是耶律燕原本心有定计,此时也不由得动了心思。虽说是和亲,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她几乎是被人驱赶出辽国,这种屈辱她这个金枝玉叶何时体会过,要说没有报复地心理却也是不可能的。将萧芷因的话一句句在心头过了一遍,她终于抬起了头,眼角中闪过了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你的话可是句句属实?”

“那是自然!”萧芷因眼见说服有效,心中不由得意万分,连忙点了点头,“今次我原本该先面会大宋宰相,谁知他们却安排我来见公主,显而易见也是用心在这件事情上。公主原本就是聪明绝顶的人,岂会没法子对付这些汉族嫔妃?我契丹女子向来都是在马背上成长起来的,较之中原那些只会刺绣和琴棋书画的女子,何止强上百倍?”

“好!”耶律燕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你把这一次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

一旁地兰珠见耶律燕完全入了萧芷因的彀中却不自知,不由暗地里叹了一口气。有安逸享福的日子不过,偏偏要争权夺利,这不是往人家设好的圈套里钻么?只怕这位信誓旦旦的海陵郡王,也不是一心为耶律淳以及耶律燕考虑,而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吧?

她见两人在那边低声商议,忍不住转头往外瞧去。隔墙有耳,萧芷因难道会这么不谨慎么?

问了不少南京析津府的情况,耶律燕这才想到兰珠还在自己身边,脸色登时一变。不过,等她看到兰珠站在那里颇有不安,眼睛还不时往外瞟的时候,一颗心立刻定了下来。兰珠虽说是汉人,但是,在辽国已经呆了那么多年,又是自她小的时候便伺候在身边的,忠诚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而此刻看兰珠的脸色,分明是在担忧是否会有人听见这些话,她更不用有所顾虑。

想到这里,她遂稳了稳心神,沉声道:“叔父所图的大事我不管,但是,无论你在外面做什么事,决不能牵扯到我的身上。我如今一个人在宫中,只能规行矩步,可用些小手段还是办得到的。可是……”她突然深深凝视了萧芷因一眼,冷笑一声道,“你也别把天下人都当作傻子,圣上能够容许你和我见面,决不是仅仅体谅我远离故土。而我,也绝对不会因为昔日情份而全然信你!”

“公主大可不必担心,我就算再怎么愚昧,也不会做出这样杀鸡取卵的事情。”对于耶律燕这样程度的警告,萧芷因自然是应付裕如,轻轻松松便搪塞了过去。果然,耶律燕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很快便让他达成了此次入宫见耶律燕的初衷。

第二部 经略 第十五卷 余波未平 第九章 仇人相见不眼红

见了耶律燕之后,萧芷因方才感到,自己起初还为此事感到不安,实在是太过大惊小怪了。想想也是,辽国女子虽然有不少聪明人,但是,像萧瑟瑟那样具有政治敏感度的女子却少之又少,而自诩聪明的耶律燕,无疑也是不在其中的。跟着那领路的小黄门出了内廷,他便看到两个年龄稍长的内侍面无表情地迎了上来,左边的那人躬身一揖道:“萧大王,高相公已经在天章阁等候多时了,请随小人往这边走。”

天章阁?萧芷因眼皮一跳,面上却泰然自若地点了点头,随后跟在了那两个内侍的后头。大宋殿阁学士向来是一个尊衔,向来取宫中殿阁之名用来命名,而天章阁便是其中较老的一个。那高俅如今分明是资政殿学士,偏偏在这天章阁中见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等到他上了天章阁顶楼,看见的却不是预期之中的高俅一人,还多了一个老相识严均。作为昔日辽国皇帝的宠臣,如今魏王耶律淳的心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种事他当然不可能做出来,而是上前客客气气地行了礼。当然,他也没有过度谦逊,不管怎么样,直到如今,他依旧是辽国的郡王,总不能折了这点体面。

严均本不想来,谁知昔日那档子事不知怎的被赵佶想了起来,结果便派了这个任务。赵佶还煞有介事地说,这是为两个心腹臣子解开心结,弄得他和高俅全都哭笑不得。不过,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当年的事主,他却没有多少怨恨的情绪,当然,这也许是因为他之后仍然飞黄腾达的关系。倘若大好仕途真的毁在萧芷因手中,怕是他连杀人的心都有。

高俅见萧芷因谈笑自若,仿佛并不在意与面前两个人的昔日恩怨,心中也不由感到一丝异样。只不过。身为朝廷宰相,冷嘲热讽是不可能了,他只能用一种略带讥诮的语气说道:“萧郡王,想不到时隔多年再见,你却并不是代表大辽天子,而是代表魏王。”

“人生何处不相逢,此话确实一点不假。”萧芷因随口感慨一声后,不待对面两人有说话的机会。立刻接上了话头,“昔日各为其主,今日也同样如此,还请高相公和严枢相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过去那些往事。至于我此次地来意,便是为了魏王和大宋之间的关系而来。”

高俅看了严均一眼,后者立刻反问道:“萧郡王,历来出使都是以国之名义,你乃是魏王私使,更是为了探望耶律贵妃而来。现在说什么要讨论魏王和大宋的关系。未免有些不妥吧?须知我国向来交往的是辽国正朔,倘若连这点都不能保证,就算现在说了。只怕朝中那些官员也未必能够答应。”

这是萧芷因意料之中的回答,因此他并未有任何气馁,而是郑而重之地站了起来:“高相公和严枢相都是大宋重臣,我有一句话敢问二位,倘若一国天子驾崩,有遗诏而群臣并未遵从,这继位的新君,可能说是正统?”

一句话出口,高俅和严均登时勃然色变。须知本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宗旨。大宋并不想掺和进辽国的内斗中,最主要地原因是,他们没有一个足够的借口。毕竟,天祚皇帝耶律延禧死后,群臣奉立两位太后,然后又定了天子,从一系列程序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御座上坐着一个小皇帝,对于大宋来说有利无害。可是。萧芷因这个当口丢出这么一个问题,其后隐藏的因素便很值得考虑了。

他凭什么敢这么说?

高严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眸子中反映出来的这个问题。两人都是和萧芷因打过几次交道的,都知道这位辽国郡王为人狡猾,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此时既然敢这么说,说不定就真的有了证物,甚至可能还有直接性的证据。那么,他这一次敢于只带两个随从直入大宋东京城,是为了在这个问题上博得大宋天子的支持?

鬼使神差的,高俅突然想到了那一回哲宗去世,赵佶登基地情景,一颗心不由剧烈跳动了一下。就算那个时候有钦圣向太后主持大局,如果哲宗留下了遗诏,那么,如今局势如何,怕是谁都说不清楚。

他朝严均打了个眼色,随即干巴巴地笑道:“萧郡王,你这话未免含糊不明。若是天子留下遗诏,群臣自然应当遵从,除非实在不合礼法规矩,岂有随便册立一个新君地道理?”

萧芷因哪里不知道这两人想的是什么,却不想在时机未到的时候打出自己最大地底牌,因此便岔开话题道:“如今虽然我国名义上新君登基,但是大权都掌握在两位太后的手中,更有少壮宗室把持卫戍大权,反倒是魏王这位真正的宗室宗亲被排挤在一边,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若是论血统亲疏,魏王殿下乃是兴宗皇帝的嫡亲孙儿,又是年长宗室,不管怎么说,都比御座上那位小皇帝更适合临危受命。”

严均见萧芷因闭口不谈刚才的那件事,只得插口道:“辽宋相交多年,但彼此不问两国的内政,萧郡王对我们说这些,未免有些多余了。”

“当然不多余。”萧芷因知道眼前这两个都是年纪轻轻却老奸巨滑的,所以回答得干净利落。”虽然如今我国大军已经和金国停战,但是,金国毕竟是区区小国,能够取得如今的战绩,不过是因为动辄有亡族之祸,所以上下用命。只是,倘若他们立国的那位英主不能掌控全局,怕是局势会渐渐转变过来也说不定。”

严均刚刚自西北归来,对于这一点还没有多大地认识,但是高俅却不然。此时,他对于萧芷因的观感已经渐渐扭转了过来。要知道,女真那一头原本就是如今朝廷注意力的中心。要知道,大宋不过辗转得到的一点风声,而萧芷因在辽国对南京道封锁消息的情况下,居然能够得到这样确切的消息,不得不说,此人的手伸得足够长,而且情报网络不容小觑。

此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若因为先前那些事而看轻了他,只怕吃亏的人便是自己!

“想不到萧郡王居然对局势如此乐观。”

严均先笑着说了一句,见高俅连连朝自己打眼色,他立刻想到早上尚未看完的那份公文,立刻便止口不言,只是仍端着那幅高深莫测地脸色。此时,他终于醒悟到,上次蔡京他们提到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女真立国靠的是完颜阿骨打的雄才大略,倘若此人一旦倒下,即使继任者能够继承他创下的基业,但肯定不如他做得那样完美。三五年兴许不出问题,但是十年二十年呢?辽国虽说已经走了下坡路,但说不定还能再熬下去,可是金国却未必如此,毕竟,他们的外部环境太差了。

经过这一番较量之后,两边便再也未曾涉足于正题,而是在犄角者,旯里兜了一大圈,最后等到萧芷因走的时候,三人再未涉足于天下大势,也未曾提到辽国眼下面临的局面。仿佛萧芷因这一次来,不过就只是为了探望一下那位耶律贵妃而已。

而当高俅严均回转崇政殿,把其中经过上奏天子,然后又齐集一堂讨论时,所有人的脸上都有些沉重。当然,从本质上来说,这和大宋无关,已经在西北取得了重大成果的宋国,如今根本没有余力北上,所以乐得希望两国拖延下去。只是,这许多事情都在眼皮底下发生,自然让几个宰辅有些措手不及。

“萧芷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到遗诏两个字。”

在这一问题上,蔡京和高俅的意见无疑不谋而合。要知道,正因为天祚皇帝在坠马之后一直昏迷不醒,没有留下宣布遗命的机会,所以才会发生萧奉先闯宫动乱的往事。现如今突然冒出一份不知内容的遗诏,无疑是在辽国的乱火下面又加了一把柴。

“不过是乱臣贼子的胡言乱语,圣上大可不必理会他。”

在这几人中,惟有侯蒙算得上是一个谦谦君子,此时不假思索地便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辽国如今主少国疑,魏王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原本就不是臣子行径,所谓遗诏定然是假冒。圣上既然迎娶了辽国大长公主,便无须和区区南京道打交道,毕竟,名不正则言不顺。”

然而,侯蒙的说法却无疑代表着少数派意见,其他人,包括赵佶这位天子,都是喜欢兴风作浪的,但是,在事情尚未明朗化之前,大家都不会轻易做出论断。但是由此这一遭,对于萧芷因这个人的评价指数便悄然提升了一个档次——能够扔出这种重磅炸弹的人,怎么也不是寻常人物。

第二部 经略 第十五卷 余波未平 第十章 为赃物群贼反目

早上巳时,东京城开始忙碌了起来,各色各样的小商贩都抢占了大街上最好的地盘,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在大街小巷中回荡,时不时飘来一两句问答。而那些在青楼楚馆中消磨了一夜的人也纷纷懒洋洋地回到了家里,正是数人忙碌数人闲。

城东的平民聚居区中,一座中等宅院的大门被一个矮胖的汉子推了开来。那人一进门便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急不可耐地叫道:“外边那些说书的又有新版本了,说是什么在城外的五里河滩上,有人掘出了老大的一个石佛,上头的文字谁也不认得。那乡民把东西交给了官府,换来了二十贯赏钱。”

“又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不知是角落里的谁都囔了一句,刚刚还有几个议论的声音转瞬间就无影无踪。寻常百姓虽然对这种神神鬼鬼的藏宝之事很感兴趣,但是,更多的人却只是凑个热闹,肯真正下死功夫去找寻的终究只是少数。再者,这些天时不时有什么天降石板之类的祥瑞吉兆,官府却每每申斥,久而久之,小民百姓的那颗心也就淡了。算来算去,便只有这一次的石佛算是真真切切地让人拿到一点好处。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那些谣言,如今那些百姓的眼睛比谁都尖,只要有可疑人物,便前往官府出首,前两天老五不就是差点被人拿住?要真是送开封府,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来?”

角落里一个中年汉子恶狠狠地吐出嘴里一截草根,冷笑一声地道:

“那刘大官人说得好听,言说这一趟东京之行能够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这才一窝蜂地全跑了来,可如今呢?开封府明里暗里追查得那么紧,上一次买通的那些家伙,几乎个个全都进了开封府大牢,或是吃了板子。眼下钱花了那么多,却是寸步难行,再这样下去,我们怎么回去?”

“三哥这话就说得有些过了!”那矮胖汉子笑眯眯地凑着墙根坐了下来,瞅了地上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一眼,这才神秘兮兮地道,“大相国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受了唐时那位睿宗封赠的大寺院。要说有什么宝藏也是可能的。若不是如此,怎么会在传出谣言之后,那几个大和尚还站出来辟谣?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四周众人都露出了侧耳细听的神情,他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一个马脸汉子,用一种极具蛊惑地语气说道:“二哥,我们这一次虽然收获丰厚,奈何京城里没人敢收,不若先埋好了,我们按照那张藏宝图找到宝物,大家一分。回去也不必看那些家伙的眼色!”

“什么藏宝图!”那马脸汉子听得勃然色变。几乎是下意识地斥道“,都和你说了,那是官府传出来的谣言。听信不得,你怎么就当了真?钱五从大相国寺中摸出来的东西,你们谁没有看到过,不就是几样金银供器,还有大户人家供奉在那里的一些东西么?至于从那里拿到的东西,乃是刘大官人指明要取的东西,带回去转手就是一千贯,有什么东西比这一千贯钱更实惠?”

“一千贯算什么!”

矮胖汉子见这当头的始终不肯认承,不由也有些恼了。”二哥,你莫欺负我们这些没见识地人。外头都说得有鼻子有眼,那藏宝图就在大雄宝殿的梁上,听说也是用一个小匣子装的,就在里头的佛典里头夹着。相传那是唐时睿宗皇帝赐给大相国寺的镇寺之宝,那刘大官人虚言诓骗我们说什么北汉之宝,其实根本就是假的。他不仁,我们也可以不义,找到了东西,大家干干脆脆地分了。岂不是爽快?”

“老七说得没错!”

此时,一个躺在草堆上闭目养神的汉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紧接着,刚刚还四散躺在地上的人全都拍拍身上的稻草,团团围在了一块,眼睛中无不闪动着贪婪的光芒。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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