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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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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万贯?连烽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是知道高俅有钱,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轻描淡写。如今连家海外贸易的暴利期已经过了,每年的毛利润也就四百万贯左右,除去税金和成本有二百五十万贯就顶天了,几方一分更是不剩多少。他出自商贾之家,当然明白所谓的饱和是什么意思。尽管如今连家依靠天然的优势力压以前独霸高丽和日本贸易的泉州海商一头,但是,利润也越来越薄,若是再这样下去,这条财路恐怕会越来越窄。

“相公的意思我明白了。”连烽收摄心神,连忙欠身应道,“届时家父一定会全力以赴!”

高俅微微点了点头,但是,从他地本心来说,实质上是更愿意亲自出面。但是,以他如今地身份,亲自见连烽还能说是当年旧情,若是见那些商人就很有些不妥了,尤其是在前期的谈判阶段,让连家出面才是最好。他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道手札,沉思片刻便递给了连烽:“之前我派人和你父亲谈过设想,但是,毕竟只是大体设想并不清楚,旁人若是质疑起来,恐怕你们也不见得能够及时反应。这是我这些天抽空写出的札子,上头除了一些条条框框之外,还有一些其它地注意事项,到时你们把它吃透了,对付那些商人自然不在话下!”

“是!”连烽起身接过手札,却并不翻看,直接郑而重之地放在了衣襟中,然后便正襟危坐等待着高俅最后地话。

“事成之后,我估计大约朝廷也是有动作地,此事我已经向圣上奏明,若是连家在此事上能够尽心竭力,那么,连带着你们之前的功劳,圣上说不定会另有恩赏。”对于高俅的暗示,连烽自然是心领神会,又问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出了书房,他地脸上立刻浮上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只看此事所需的巨大本钱,便知道不是小买卖,更何况还要联合那么多商贾。只不过,这种事情不似海上贸易的单纯,倘若朝廷真的插一脚进来,却得考虑到后果。要知道,先前四川商人地交子便是给朝廷学了去,然后将一项好生生的事情弄得天怒人怨,只希望高俅的一番好盘算别被人滥用了。

连烽所担心的事情,高俅自然不会没料到,因此在上书赵佶的同时,他也已经给蔡京去了私信。尽管远离京城,但是,朝中的事情他却依旧廖若指掌,赵挺之地谋定而后动,刘逵的招招紧逼,蔡京的步步为营,全都逃不过他地耳报神。由于先前有他牵制着蔡京,不少臭名昭著的政令都没有推行,所以,赵挺之倘若要改崇宁之政无疑是直接抹煞了赵佶这个天子的政绩,步履自然是更加艰难。

当初赵佶会用赵挺之,无非是因为这几年他远处西南,并不在朝廷政争之中,远远比那些争权夺利的人更值得信任。可是,一旦赵挺之位列宰相,那么,所有超然的立场就全都消失了,身在其位,当谋其政,任凭是谁当了这个宰相,也不可能容忍一个罢相之人依旧安居京城,甚至还有呼风唤雨的能力。赵挺之能够容忍蔡京到现在着实不易,但是,让他一直容忍下去就不可能了。

“既生瑜何生亮,恐怕赵正夫如今正想着这一点吧!”

高俅微微一笑,突然自言自语道。倘若没有蔡京,那么,以赵挺之胜于一般人的政治智慧,很可能在相位上多呆几年,但是,比起蔡京地手段和党羽来,赵挺之还是逊色得多,更何况,赵挺之有雄心壮志,有与其匹配的冷静头脑,但是,唯独缺少了执政一个诺大国家的相应才能。而老到的蔡京却不同,在看清情势的基础上,他能够壮士断腕,能够虚与委蛇,更重要的是,在真正关键的场合,他能够一锤定音,而这就是赵挺之缺少的。

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深思片刻便开始奋笔疾书。不管怎么说,要想绕过赵挺之这样一个宰相都是不可能的,而既然不可能,那便不妨在其中设法取得一些好处,把水搅得再混一些。横竖自己在朝堂没有留下什么势力,那么,这两虎厮斗得越凶,他今后的路便会更好走。

第二部 经略 第十一卷 恩威并济 第十六章 大相国寺探虚实

罢相大半年来,蔡府的门庭愈发冷落,似刘逵张康国这等已经自立门户的人干脆不再登门。只不过,在表面的萧条之下,蔡京依然是闭门不出而尽知天下之事,甚至连宫闱隐情也逃不过他的耳朵。而无论外人怎么看,这位如今赋闲的宰相都是悠哉游哉,因此更多了几分疑惧。

这一日,叶梦得照例空着双手一大早上门。他乃是常来常往的人,因此也不用蔡府家人引路,而是熟门熟路地转到了蔡京的书房,谁知竟是扑了一个空。见此情景,他虽然吃惊却也不着急,自顾自地坐下来看书,可等候了足足半个时辰却觉得不对了。

“来人!”

“叶大人有何吩咐?”

见是往日时时在这里伺候的蔡平,叶梦得顿感心中一松,知道蔡京并未有什么不妥,于是便沉声问道:“恩相到何处去了?”

蔡平闻言却只是一笑:“叶大人便是该早些问的,相爷一大早就去了大相国寺和智光大师下棋,临走的时候还吩咐说,若是叶大人不问便不许我们告知他的去向,非得等到叶大人问起才能说,所以小人刚刚不敢告知。”叶梦得闻言气结,搁下手中的书便站了起来。饶是他几乎算蔡京的心腹,此时也摸不透对方是什么意思,反复琢磨更是不得要领。随口吩咐蔡平收拾好他取阅的那几本书,他缓步出了门,一直到走出蔡府之后方才恍然大悟。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蔡京罢相之后,赵挺之刘逵之流并未立刻清理朝堂,但这几个月来,两人也在不露痕迹间,将一些品阶不高的京党渐渐调离了京城,而叶梦得当日奉蔡京之命前去送高俅,又说了那么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自然是更不能幸免。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准备。谁知最后竟丝毫未受波及,这顿时让他暗自钦佩蔡京的手段。要知道,当日自己那句话可以说是当众削了赵挺之的面子,如今却依然能够在礼部任职,对旁人来说不啻是一个信号。

看来,蔡京还真的是把自己当作了自家人!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之后,叶梦得不由微微一笑,举步便上了自己的马车:“去大相国寺!”

马车一路到了大相国寺。他才发觉寺外已经满是杂耍摊贩,一眼望去热闹非凡,这才记起今日乃是十五。下了马车走进寺院大门,他便看到里面已经是挤满了无数举着香烛顶礼膜拜的虔诚香客,男女老少拖儿带口,隐约听去,大多数都是求富贵,甚至还有求功名的。

他对于佛道原本就是无可无不可地,因此也不想随众礼佛,在大雄宝殿之外驻足片刻便退了出来。他来京城任官之后。平日还曾经到道录院走动。大相国寺却是不常来,更不用说后面单单留给达官贵人的禅院。思量片刻,他见几个小沙弥簇拥着一个身着袈裟的和尚自不远处走过。连忙快步走上前去。

“大师!”

那和尚五六十岁的年纪,法号名叫智远,也算是大相国寺有头有脸的僧人。见叶梦得不似平常香客,连忙喝止了一旁想要呵斥的小沙弥,合十问道:“不知居士有何事?”

叶梦得顺势还了一礼,这才开口道:“大师,在下叶梦得,此地是为了寻蔡相公,不知大师可否指点一二?”

蔡相公三个字一出口,那几个小沙弥顿时勃然色变。就连智远刚才那淡淡的神色也消失了。蔡京的名头固然是天下皆知,而叶梦得这个铁杆京党经过当日送别一事,却也同样是天下闻名。智远略带惊疑地打量着面前地年轻人,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原来是叶居士,老纳智远。蔡相公正在禅院中和主持下棋,恐怕就是老纳指了路,叶居士一时半会确实难以找到。这样吧,横竖老纳有闲,便带叶居士过去如何?”

“那就多谢大师了!”叶梦得也不客气。道谢之后便跟智远一起入了内院。一路上略略攀谈几句,他不由对身旁这个和尚刮目相看,对于未曾谋面的智光更是起了兴趣。要知道,陈王赵佖的眼光极高,能够独独将智光荐给天子,足可见与其人的交情。

一路穿过诸多楼阁,智远便将叶梦得带到了一间环境优雅的禅院前,这才止步笑道:“便是此地了,外面还有小沙弥看守,叶居士但请报名进去也就是了。老纳不便入内,告辞!”

叶梦得连忙欠身道谢,见智远含笑离去,他便举步往内。果然,在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后,两个小沙弥再未阻拦,他顺顺利利地登堂入室。然而,当发现静室之内并不止蔡京和智光两人时,他还是微微色变。只因那另一个座上宾客他也认识,正是如今刚刚迁了起居舍人的郑居中。

“少蕴果然来了!”蔡京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在蒲团上直接转过了头,哈哈大笑道,“怎么,是到我书房扑了一个空么?看这天色,你大约是等了不少时间才知道我不在吧?”

叶梦得见蔡京言笑无忌,也就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向智光点点头,又和郑居中打了个招呼,这才在蔡京旁边一个空着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恩相真是猜得准,我足足在书房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才从蔡平那里得知恩相不在,所以便一路寻到了这里。恩相,你这个玩笑可开得大了,早知如此,你吩咐门上一声,我也不用耽误这么多时间。”

“哪里是存心,我只是想看看你地习惯罢了!”蔡京又笑了一阵,这才对郑居中道,“达夫,今日我邀你来此,还叫上少蕴你不会见怪吧?”

“人人都知道少蕴乃是蔡相公地左膀右臂,我怎么会见怪?”郑居中察觉到智光在给自己使眼色,连忙打了个哈哈,“不过,我倒是要给少蕴抱不平,以他的才学,一直窝在祠部郎官这个位子上未免太屈才了!”

听到郑居中这么说,叶梦得自然免不了谦逊一番:“郑大人过奖了,我才疏学浅……”

话未说完,蔡京便突然打断了叶梦得的话:“达夫这句话算是说对了,少蕴确实有大才,区区礼部还容不下他,只不过,年轻人只有先历练一番,将来才能够做大事不是么?达夫也不用替他抱屈,也就在这几日,他地机缘也就到了!”

尽管蔡京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场三人全都心中一跳,智光和郑居中是在思索已经罢相的蔡京凭什么这么说,而叶梦得却不禁想到了那一次送高俅之后再一次见到赵挺之时,这位宰相露出的古怪笑容。难不成,自己没有被贬离京并非是赵挺之手下留情,也不是蔡京暗中相助,而是另有玄机?

今日受到蔡京邀约在此地见面,郑居中原本就有些惴惴不安。他自忖和智光的关系并无第三人知晓,谁知却被蔡京一语道破,此时听对方话里有话,他索性换了一个话题:“我前几日去拜访伯父的时候,曾经听说最近圣上有意重立孟后,不知蔡相公是否听说过?”

“重立孟后?”蔡京眉头一挑,却并未露出十分的讶色,反而更是微笑了起来,“圣上只是因为如今宫中别无长辈,看到瑶华宫孟后独居可怜,方才会想到这个而已。圣上乃英明之君,于这种事情上定会谨慎决断,就是朝中臣子也会有所谏劝,达夫你说对不对?”

被蔡京原封不动地将话题推回来,郑居中自然是哑了火,只不过,对于蔡京始终顾左右而言他,他又觉得万分憋气,最后只得干脆问道:

“蔡相公,不知你今日邀我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听到郑居中直言相问,智光不由得暗自嗟叹其定力不够,然而,蔡京既然已经反客为主,他这个真正的主人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面色淡然地等待着蔡京的后话。

“达夫,难道无事便不能找你谈谈天么?难不成你也像那等凡夫俗子那样,避我如同蛇蝎么?”蔡京却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却放下了手中的香茗,若有所思地看了郑居中一眼,“其实,达夫你自从入仕以来,也算是颇得圣上看重,不过,你可知道外界关于你的传闻?达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些事情你不得不防。”

这是什么意思?郑居中平日自诩思路颇快,此时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琢磨了大半日方才揣摩到了蔡京地言下之意,脸色着实大变。他的仕途一向不太顺利,最后还是因为有了宫中郑贵妃作为援助,方才能够数迁直到起居舍人,可是,倘若真的追究起来,他便难脱外戚之名,将来更是别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见话已经点透,蔡京也就不再说朝堂之事,只在那里漫谈汴京名胜,侃侃而谈之中顾盼自得。一旁的叶梦得见郑居中如坐针毡,心中不由暗自冷笑。郑居中堂堂一榜进士,却要去趋附后宫之人得以加官进爵,也难怪落入蔡京算计。只不过,蔡京莫非真的准备借助宫中郑贵妃之力而谋求复相么?

第二部 经略 第十一卷 恩威并济 第十七章 定田亩人心思变

杭州一户大宅邸的厅堂之内,一个面色凝重的老者正在和一个中年人交谈。

“厘定田亩,他真的要厘定田亩?”

“不会有错,公文上加盖了两浙路转运司和杭州知州双重官印。看这个样子,那位高相公是要动真格的了!”

““哼,江南虽然不是京畿,但是士绅却绝不比京畿少,子弟更是都有荫补在身。即便官职小,但也好歹是官宦世家,他即便是在圣驾前宠眷再好,总不成还能够违背太祖的成例,对我等课以重税不成?”

“可是靳老不要忘了,官宦之家不用缴税纳粮固然不假,但是,因进纳而授予的官职却不在此例。朝廷先前是有明例的,又有进纳法,诏以进纳得官者不得为亲民官,不得与常职一般入磨勘,但是,这么多年下来,用各种手段得到实职差遣的又何止一两人?你我又哪里敢说,底下的小辈和远支族人就没有一个出格的?还有,按照律例,我们的田产也是有限的,可一旦清查下来,那么……”

老者终于坐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深重的忧容。大宋一朝向来厚重士大夫,但是,科举这条路并不是人人都有能力走的,数十年寒窗苦读,也不见得能够一朝金榜题名,所以,家里若是殷实的往往会进纳军粮换来勋级以及官职,江南虽然不比河东河北进纳补官的普遍,但这样的情况依旧不少。

一石激起千层浪,高俅自己也知道这道榜文一下,周边府县必定是为之哗然,但是,他却不得不如此。大宋根深蒂固的官绅基础他是不会去动的,否则,例如李纲这样的官宦后人,例如赵鼎这样的新进士大夫也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而一旦出了纰漏,就是远在京城的赵佶也保不住自己。他要动的,首先就是那些进纳补官的富民豪绅,然后才是那些有不法行为地士大夫。

大宋有律例,但凡进纳补官者,文职不得过从八品承直郎,而且须与百姓一同纳粮,然而。自从神宗哲宗之后,法度逐渐败坏,多有富民设法钻营,从而免于缴纳赋税的。这些人往往被正牌士大夫所不容,在城乡之间往往又自恃财力官职而欺压良善,所以这些人是头一等该治的。一番整治下来,他也可以暂且看看以田亩代替丁口厘税是否可行。

榜文贴出数日之后,他便又下了札子,一下子委了昌化、于潜、新城、富阳、余杭、钱塘、盐官等杭州七县的县尉。而三日之后,吏部的正式文书便到了杭州。正式确认了此事。这还不算完。七县县令同时得令调任他处,一时间,县衙之内鸡飞狗跳。就是往日县官风水流转,我自岿然不动的吏员也颇有些乱了手脚。

包括赵鼎在内的七个进士一上任,并没有如大多数人料想的那样整饬县衙。大宋冗官多半兼领着丰厚地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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