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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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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略一沉吟便顺口问道:“崇宁二年用占天历以来,虽然优于从前,但仍有人说不甚准确。朕将其委于卿家,不知新历何时可用?”
姚舜辅见赵佶不再将话题拘于彗星上,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忙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禀圣上,新历已经几乎完成,只是还需时日完善。照臣推算,大约三四月便可完成。”
“唔,历法乃是大事,不可轻忽,姚卿需谨慎仔细,不可有差错。”想到数次出使辽国的使节都曾经与人争执过历法时,赵佶便禁不住露出了一丝冷笑。历法的正确与否乃是正朔的标准之一,在此事上头,自然得一力坚持。
等到姚舜辅悄然退下,赵佶方才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气。自从昨日黄昏出现彗星以来,皇城司已经回报,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不计其数,其中甚至有大不敬的。换作从前,他肯定会令开封府辑拿,但是,如今却不是时候。彗星一日不灭,他就一日不能追究这些行为,否则,恐怕民间更要指斥他是昏君。
“怪不得伯章曾经说过,天下至难者,君也!”他低声感慨了一句,很自然地想要召高俅觐见,但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这种时候,人人都在窥伺他这个天子的反应,召见太史局官员也就罢了,倘若再单独召见宰执,指不定会落下什么反应。思来想去,他只得叫上曲风和几个内侍,举步出了福宁殿。
由于是正月,因此宫城内的装饰仍然是喜气洋洋,但是,没有什么比得上那依旧贯穿于空中的彗星。赵佶虽然心烦,但依旧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即使是白昼,那明亮的彗尾仍然依稀可见,更不用说太阳落山之后了。
“二十日……”想起姚舜辅说地话,他不由更加烦躁,脚下步子又快了一些。在愚民看来,这彗星持续时间越长,就越发说明是天公示警,而自己区区一道求直言的诏书,就真的能够平息这一场风波么?
走着走着,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很特别地香味,整个人也似乎平静了下来。默立了片刻,后面的曲风便上前低声道:“圣上,前面便是冲真仙师的瑶华宫了。”
赵佶闻言一愣,随后才想起了这位被废数年的哲宗皇后,心中不由一颤。大宋传国至今,只废过两位皇后,倘若说当初仁宗废郭后勉强还是别有前情,那么,他地兄长哲宗废孟后则彻彻底底是为了泻一己之私愤。只是为了对宣仁高太后余怨未消,就将孟后废黜,激起天下一片反对,从这一点说,哲宗无疑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
赵佶对于这位嫂嫂也没有太多的印象,唯一记得的便是,孟后的性子和自己的王皇后极其相像,对人也是温和宽厚,远远比昭怀皇后刘珂更适合于母仪天下。一想到禁宫之中如今再无长辈,他便禁不住动了一个念头,竟径直往瑶华宫走去。
“圣上!”曲风见状大惊,三两步上前劝阻道,“冲真仙师清修将近十年,从来不见外客,再者她身份不凡,圣上若是此刻贸然去见,恐怕……”
“怎么,朕去看看皇嫂也有不是么?”赵佶淡淡地扫了曲风一眼,语带双关地道,“皇嫂当年曾经多得宣仁高太后赞赏,若非昭怀皇后作祟,她又怎会落得如今的境地?”
曲风心中顿时暗暗叫苦,须知孟后当初被废固然有哲宗和昭怀皇后刘珂的因素,但更多的却是章惇和曾布先后上书,中间还牵涉到眼下的重臣蔡京蔡卞等一大批人。如今赵佶不称冲真仙师,而直呼皇嫂二字,说不定是动了复孟后的意思,如此一来,岂不是又有一场风波?可这种大事,他一个小小阉宦又怎好相劝?
一进瑶华宫,赵佶便觉得身心一轻。入目的既没有奢华的装饰,也没有华丽的锦服,所有陈设都分外简朴,但四处却流露出一股雍容的气息。他正想发话,只见两个作道姑打扮的宫人便上来见礼,脸上尽是讶色。
“皇嫂呢?”
听到皇嫂二字,两个宫人同时露出了惊容,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便低声奏报道:“回禀圣上,冲真仙师前几日偶感风寒,如今正在卧病静养,恐怕无法来见圣上。”
“皇嫂病了?”赵佶眉头一挑,很自然地流露出一丝怒色,“怎么不见医官局来报?”
曲风见赵佶似乎要发火,连忙上前道:“圣上,冲真仙师从来不召医官诊治,是以医官局从不知情。”
赵佶脸色数变,竟不理旁边的那两个宫人,直接闯了进去。待到看见挣扎起身的孟后时,他才感觉到心头猛地一震。须知孟后十六岁被册为皇后,二十岁被废,如今不过二十九岁,看上去却分外苍老。一时间,他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十弟!”孟后见赵佶脸色怔忡,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须臾便醒悟到自己乱了称呼,连忙改口道,“官家怎会到此地来,恕我身子不适,无法见礼。”赵佶已是被那一身十弟勾起了当年的旧事,此时不由心头发热,一声“皇嫂”脱口而出,顿时让孟后愣住了。下一刻,这位被废多年的皇后泪水夺眶而出,尽管钦圣向太后曾经对她刻意优抚,赵佶也从来没有减过她的供奉,但是,深宫之中,她这个废后的日子又怎会好过?此时千万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她不由得痛哭失声。
第二部 经略 第十卷 慧出西方 第三章 阴差阳错卧病榻
崇宁五年正月十二日,由于彗星依旧长悬于空中,因此赵佶便依姚舜辅之言,下诏求直言,准中外臣僚直言朝政阙失。此议一下,原本便蠢蠢欲动的有心人顿时沉不住气了。奏疏犹如雪片一般送往中枢,其中弹劾蔡京擅权误国的占了一多半,剩下的有弹劾高俅的——其连年用兵虚耗民力;有弹劾阮大猷的——长年位居中枢而无寸功;有弹劾蔡卞的——执掌枢密却趋附宰执……就连远在西北的严均也没有拉下。
看到这些奏疏,赵佶自然是觉得心烦意乱,但是,他又知道这求直言万万不能只做一个样子,因此勉强耐着性子看了一些。孰料次日受弹劾最多的蔡京便以腿疾告病在家,声称不能上朝,紧接着,高俅也称病不出。这尚书左右仆射同时缺席政事堂议事,朝中上下顿时大哗。只苦了吴居厚和阮大猷几人仍得勉强振奋精神入朝理事,只有张康国暗自高兴。但是,他仍旧没有贸然行事,仍旧在观风色。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出乎人们意料,枢密使蔡卞告病,同知枢密院安惇去世!两个宰相外加一个枢相同时告病,而枢密副使去世,这种情形自太祖开国从未有过,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象愈发明显,人人都在猜度赵佶的反应。大宋历来宰执最贵,要是蔡京蔡卞高俅没有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而落马,那么,届时这三人重返中枢,免不了要有众多的人吃挂落。
叶梦得自忖坐定了京党二字,干脆频频出入了蔡府。而蔡卞则是真正的闭门谢客谁都不见,而高俅虽然号称闭门养病,却仍然不时接见一些前来探望地客人。能够在这个时候上门探望的大多都是平日和他交往密切的人。先有陈次升和陈瓘,然后便是陈王赵佖。再接下来则是刚刚迁为中书舍人地霍端友。
陈次升和陈瓘都是赫赫有名的直臣,自从赵佶即位之后虽历经波折却始终未曾去位,乃是台谏中深得人望地老臣;陈王赵佖是赵佶的兄长,宠信不衰敬重最隆;而霍端友是崇宁二年开科取士的状元,三年之中累次迁官。赵佶甚至以他之故令给事舍人赐穿金紫服,乃是新一代士子之中的第一等人物。如此声势,倒是让别人暗自心悸。
高俅倒是有苦自己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他当然不敢跟着蔡京装病,但事情偏偏就巧在这里,一直身体健康的他居然真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先是发热,然后是头痛外加浑身无力,就连几个平时妙手回春地大夫开的方子也不济事。一副面色憔悴的样子把前来探望的三拨人都吓了一跳。
陈次升和陈瓘原本还以为高俅是借病躲开,见到高俅本人方才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了一阵子,陈次升便先问了病情。待知道是冷热交袭方才放了心,但仍旧是要来方子仔细察看。这二陈都是君子,见高俅是真病也就没有多加盘桓,问明了情况便草草告辞。
来探病的陈王赵佖却是受了赵佶的请托。所以跨入房门之后便皱起了眉头。他乃是久病成医的人,先前去探望蔡京的时候便知道蔡京是在装病,因此在看到药方和高俅的模样时,他便明白这位宰相是真病了,心中不免苦笑。
“高相公,你这病的可真不是时候。”赵佖已经和高俅熟络惯了,顺势便在床头坐了下来,“我刚刚才跑了两家,元长相公和元度相公都坦言是借病躲开别人,你倒好,居然真地病怏怏的!看来还是官家明白你,我还没来之前就断定你是真病,还真让他说准了。”
高俅听得心里发苦,恨不得现在就让人抬着到大街上转一圈,但他知道这不过是痴心妄想。别说他如今的病最忌讳吹风,就说这流言蜚语也不是他地露面就能够平息的。思来想去,他只得勉强开口答道:“我也没法子,这病来如山倒,一点预兆都没有,前天晚上睡下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就这么病了!烦请陈王回去之后把实情禀报圣上,唉,清者自清,我又不像元长元度那样资格老,在家装病算怎么回事?”
赵佖闻言不禁失笑,说了说朝中景况,又提起了内外纷纷扬扬地谣言,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告辞离开。细算下来,比起先前造访蔡卞和蔡京的府邸来,他在高俅府中呆的时间最长。
霍端友却是晚间来的,当看到高俅满脸病色时,他着实吃了一惊,然后方才致歉道:“高相见谅,我原以为……”
“你原以为我在装病,对吧?”高俅见霍端友脸色尴尬,不由苦笑着摆了摆手,“算了,你也不是第一个,早先陈次升和陈瓘大人来过,接着陈王也来过,看到我这个样子都吃了一惊。唉,要是我还有一分力气,勉强撑着也会去理事,现在却不成了!”说到这里,他心里很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这个关键时刻病了,这老天爷还真不够开眼的!
“高相既然在病中,就不要想这么多了!”霍端友心中一沉,连忙劝解道,“我若是明日见到圣上,一定会禀明此事。圣上对高相一向信任,应该不至于会听信谣言。”
高俅瞟了一眼郑重其事的霍端友,心中不禁暗叹。怪不得自霍端友自状元入官以来,人人都说其乃是士子典范,就看他如今说话的方式,就不是那些喜好以揣摩上意进身的人可以比的。只不过,正则正矣,倘若没有一丝一毫的机心,其将来的仕途之路,恐怕并不好走。
“仁仲,此次星变非同小可,与其说决断大权在于圣上,不如说是握在百官手中,你明白吗?”见霍端友一瞬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不禁想到了远在西北的严均,“圣上乃是有决心的天子,断然不会朝令夕改,但是,在群臣的重压之下,纵使是圣上信任,有些东西也是难以挽回的。不过,你如今随侍御前,不妨注意一点,那就是不论如何,西北不可动!”
西北不可动!
霍端友乃是持重之人,仔细品味了一番便立刻点了点头。”高相放心,我明白轻重,一定会清清楚楚地回报圣上!”
你还是不明白!高俅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攸关大局的决定,赵佶一定会坚持己见,但是,若有人借着星象以及之前签订的合约而大做文章,纵使是天子官家也不见得能够支撑下去。想当年王安石变法时,神宗是何等信任,最后还不是不得不将其罢相。而这一次的崇宁星变,正好便给了反对派一个重要的契机。蔡京下台是十有八九的,蔡卞是不一定,至于他高俅是否能够留任,也得看局势发展。只可惜,这些话即使对霍端友交待也没用。
沉默良久,他方才对霍端友道:“总而言之,仁仲你谨言慎行也就行了。”
见霍端友告辞出去,里屋的英娘方才悄悄走了出来,唤来两个使女让高俅躺好,她这才忧心忡忡地道:“高郎,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外头闹得很凶,你是不是需要另上一道折子?”
高俅却冷笑一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看着墙倒众人推的感觉也不坏!”
“高郎!”
见英娘急得脸色通红,他不禁下意识地抓住了妻子的手,笑着解释道:“你不用担心,蔡元长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时候告病在家便意味着要挟圣上?撇开他不谈,蔡元度居然也学了这一招,这意味着什么?星变总归是有尽头的,即便圣上因为这一次的天现彗星而罢斥宰执,但是,一旦星变过去,倘使继任者不及我们这几个老人,安知圣上不会重新任用?更何况,借着这一次的机会,他蔡氏兄弟还能够看清何人可信何人不可信,所以,我又何必着急?风头老是太足也不是好事,只要圣上能够坚持国策,我歇一下又有何妨?”
“可是……”英娘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似乎下定了决心,“伊容前日进宫,听郑贵妃说,圣上似乎有复哲宗废后孟氏的意思。”
“复立元祐皇后?”高俅闻言不由怔了,好一会儿才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想不到竟会在这个时候!也好,如此也免了复立后再废黜,活生生地折腾人!”
见丈夫说话颇有些语无伦次,英娘不由着了慌,连忙将手覆上了高俅的额头,见没有多少热度方才放下了心,但仍旧嗔怪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孟皇后乃是先帝废的,如今圣上说复位就复位,外头会怎么想?再说……”
“你不用说了,此事在星变之中办,于圣上于孟皇后都是好事,至少,反对的声音不至于那么响亮。再者,如今宫中除了王皇后之外没有一个辈分更尊的长者,弹压起来不免就会有些麻烦。今后若是圣上再病,也不会找不到一个主持大局的人。”高俅随口一答,见妻子面色怔忡,不由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你放心,若是这一次我真的被罢相,我便学当年王荆公暂时引退一下,带你们好好出去游玩一番。这大宋数千里河山,山水又岂是一个汴京能够数尽的?”
第二部 经略 第十卷 慧出西方 第四章 权利弊官家为难
“伯章真的病了?”
听到陈王赵佖的回报,赵佶深深叹了一口气。”朕早知道,别人也许会和朕来以退为进的那一套,伯章却绝不可能那么做。对了,八哥,他的病要紧么?”
赵佖见赵佶眉头紧锁,知道这个执拗的弟弟又犯了老性子,转念一想便决定帮高俅一把:“官家,高相公还年轻,只是冷热交袭得了一点风寒而已,只要静静地养上一阵就好。不过,如今的情势,让他安心养病恐怕不容易。官家下诏求直言固然是为了大局着想,外头那些官员却是存了别样的心思,看样子是不拉如今这几位下马誓不罢休了!”
赵佶闻言顿时脸色一沉,他自然知道陈王赵佖的言下之意,但是,即便身为天子,他也不可能真的做到独断专行。就比如说上书弹劾的人全都口口声声说天象示警指的是朝中有奸佞,面对这种情形,他若是执意相护,只怕是害了高俅。
“八哥说的朕何尝不知道,只是眼下非比寻常,朕不得不秉公决断。”赵佶无奈地摇了摇头,点头示意赵佖坐下,这才问道,“蔡元长都说了什么?”
“元长相公的意思很明白,他身为尚书左仆射,朝廷首相,倘若弹劾太多却仍然恋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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