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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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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看我这么一个不入他人眼的弟弟干什么?”

“十二弟!”赵佖听出了赵似言语中的深重恨意,一颗心又是重重朝下一沉,“你为什么要自己糟践自己?”

“糟践?命是我自己的,我想不想活是我自己的事,不关外人的事。”赵似冷冰冰地迸出一句话,随后便不理不睬地转过了头,再也不肯说一句话。

赵佖迫于无奈,皱眉沉思良久,突然咬咬牙说道:“生死不由人,如果你真的想死,我自然拦不着你,不过,你想用自己的性命大做文章,就不曾顾及到有恭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似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整个人陡地一震,原本黯淡无神的目光中突然显现出一丝凶恶的色彩,“莫非是官家让你来威胁我?”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赵佖寸步不让地直视着赵似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钦成皇后的神主如今在钦慈皇后之上,所以,哪怕是为了先帝和钦成皇后,官家都从来没有追究过你干过的事情。然而,人的容忍总是有限度的,倘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意图挑衅,那么……生死不由人这句话,我想以十二弟你的聪明,应该不会没有听过。”

“你在威胁我?只不过,八哥,你未免看错了人!”赵似勃然大怒,忍不住咆哮道,“他不是要装作兄弟情深么,我就要让天下人看看他的真正嘴脸,到了那个时候,我看他还如何去装,如何……”

赵佖一口截断了赵似的话,声色俱厉地道:“十二弟莫非忘记了太宗皇帝的故事?”

赵似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声音中第一次多了几分恐惧:“你……你想说什么?”

“作为宗室,相信你绝对不会忘记那一段往事。为了皇位,太宗皇帝可以做出那些事情,如今的官家未必会做不出来!自古以来,与真真切切的皇位比起来,名声不过是过眼烟云。十二弟,走错的路可以后退重来,做错的选择就再也没有余地补救了。看在兄弟一场,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第二部 经略 第九卷 内忧外患 第十八章 假道士有真本领

晚间,郝随如约而至高府,熟门熟路地钻进了高俅的书房,一五一十地将白天的经过讲了一遍。当说到他进去探视的情景,他更是唾沫星子乱飞,脸上尽是兴奋的神情。

“高相,你是没看到,蔡王在圣上登基前就是第一等跋扈的,就是圣上即位之后,他对别人也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谁知这一次竟给了我好脸色,甚至还让我转告圣上,说领受了圣上的好意。看来,这陈王果然是有办法,不过在里面谈了小半个时辰,就能让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真不愧是圣上最敬重的兄长。”

“陈王和蔡王谈了小半个时辰?”高俅追问了一句,见郝随点头,他不由又沉思了起来,隔了一会方才又问道,“陈王在里边的时候,可曾传出什么异样的动静?”

郝随跟随了三代皇帝,哪里会不明白高俅的言之所指,回答得异常利索:“蔡王曾经大声嚷嚷了几句,不过,梁国夫人那时候已经让周围的下人全都退出了院子,所以不虞有人听见。就连离院门最近的我听得模模糊糊,更何况别人?”

看来这两兄弟果然争吵过!

高俅心中转过一个念头,但却无意去打探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很清楚,陈王这个人对于权势并不热衷,但是,审时度势的眼光却是第一流的,所以,陈王能够得到诸多礼遇也不完全是其身为帝兄的缘故。

不说别的,就说此次赵佶病倒,陈王地一切作为便称得上无可挑剔。既压住了局面又没有得罪任何人,甚至赵佶之所以未处置王皇后和郑王二妃,也是因为赵佖从中劝解。再加上他高俅也是曾经两度得赵佖提醒。所以才会在这件事上找到了陈王,如今看来。这个选择并没有错。

三言两语打发了郝随,高俅却没有离开书房,而是依旧坐在位子上等待。不过一刻钟工夫,书房大门便被人推了开来。

“坐吧。”

“自从相爷回京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召见。”来者正是公孙胜。

此时,他身着一身蓝色道袍,颌下留着几缕长须,乍一看去就像一个有道全真。”听了相爷的吩咐,我早已转居幕后,一应事务都交给别人出面。对了,老徐如今在道录院混得风生水起,在京城宗室中间赫赫有名,有他居中引荐,我这个假道士已经成了真道士。”

高俅闻言不禁莞尔。心中却相当赞许。徐守真先是在赵佶即位的事情上发挥了决定性作用,然后又在西南立下大功,此番回京又以道术攀上了权贵。诸多手段绝对非同小可。不过,只看徐守真毫不避讳地帮了公孙胜一把,就可以看出对方并无意撇开自己单干,所以。这样一个聪明人将来还有可用之处。

“想不到胜之如今真地成了真人了!”他笑着打趣了一句,这才说道,“左街道录徐知常向来和宫中亲善,而且符水等物也在京城小有名气。蔡元长能够重新得用,他在其中起到了莫大的作用,所以这个人你最好让徐守真注意一点,别被人拆穿了马脚。否则到时候,一个欺君之罪足可抵消他之前地所有功劳。”

“相爷多虑了,你不知道,老徐早已和徐知常认了亲戚,也不知道他们怎样叙的辈分,总而言之,若没有徐知常的帮衬,否则虽然他曾经受圣上接见,又赐了太中大夫,也不可能这么快打入那个圈子。前些时日,就连蔡府的夫人和几位少夫人,也曾经求他卜算过吉凶。”

“哦?看来徐守真果然是滴水不漏的性子,以后还能够派得上大用场。”高俅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不觉眉头一挑,“对了,今天找你来,我是想问问对于餍镇一事,你有什么见解。”

“餍镇?就那么两个木人也算餍镇,要我说,那栽赃陷害地人也太过偷工减料了!”公孙胜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了深深的鄙夷,“我虽然只学过几年道术,但至少也懂得一点巫术的道理。若要真的行使餍镇之术,绝不像坊间流言那么简单。姑且不论其是否有效,首先,埋藏的方位是最最要紧的:其次,偶人的做法小词也不能草草行事,否则很可能反噬自身;第三,每晚临睡前必用金针刺破指尖,抹在一个特制的替身偶人身上,以降低自身受谴的几率……总而言之,就连徐知常也说过,这次的所谓餍镇根本就是一件笑话。”

“居然连徐知常也这么说。”高俅顿时勃然色变,脸上现出了森然怒色,“餍镇一事暴露之后,圣上曾有命召道录院地人进宫查看,结果他们全都一口咬定确实是有人在行餍镇巫术。难不成,这么多人都敢信口开河不成?”

“相爷,不是他们信口开河,而是此事事关重大,圣上又在震怒之下,谁敢出言否认?徐知常和几个最知名的道录也只敢在背地里议论,其他人还有谁敢当面明言?就是我,也只敢在事情的风头平息了之后,才敢对相爷你说这些。”公孙胜见高俅脸色稍霁,这才继续道,“从这件事看来,主使者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而行事者更是草草为之,没有花多少心思。之所以会有这样地结局,大概因缘巧合的因素更多一些。说起来,圣上还是疑心太重啊!”

赵佶疑心太重!正面被一个不相干的人点穿这一点,高俅顿时感到一阵无奈。自古以来,即便是再圣明的贤君,总免不了疑忌臣下,赵佶又怎么会例外?正因为如此,宰相之位看似位高权重风光无限,但是,观有宋一朝,这宰相地更迭大多是三五年一换,用风水轮流换五个字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屹立不倒的宰相,只有寥寥数人而已,他高俅不过一个靠藩邸旧功起来的人,若不是这些年明里并不揽权,安插官员全在暗里,说不定早下去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插口问了一句:“上一次小七带给我的消息,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什么消息?”公孙胜反应极快,立刻装起了糊涂,但是,当对上高俅炯炯的目光时,他还是干笑一声说了实话,“相爷,这些暗地里的勾当我原本不想让你知道,只想留一条后路而已。这禁宫之中你能影响的,不过是看似风光无限的几个人,但是,在这几个人后面,其实还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

“比如说?”

公孙胜沉吟半晌,最后索性直言道:“比如说新进的韦美人和乔美人,再比如说那个刚刚进封郡君的刘氏。据我所知,韦美人似乎收买了福宁殿的一个内侍探听消息,而且还援引了乔美人入侍。而那个刘氏之所以能够在掖庭之中脱颖而出,也是有人在背后帮了她一把,若是没有圣上这一病,只怕她还能够更进一步。”

“你居然能够打听得这么清楚?”高俅这下子颇有些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这些禁中隐情,就连曲风郝随也不见得能够事事皆知,公孙胜竟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这岂不是天大的奇事?

“所以说,相爷,市井之中的消息未必便逊于大内禁中。”公孙胜微微一笑,随后低声道,“那些阉宦常年居于深宫,一旦出宫办事,往往会设法在外头多流连一会,几杯酒下肚就可能把平时知道的事都抖露出来。而个别做了亏心事或是知道太多的更是会找道观庙宇一诉心中积怨。不瞒相爷说,这些年,我买了几百道度牒,往京城道观庙宇里送了不少人,所以消息自然比别人快些,及时一些。”

这家伙真是天生的密探!高俅忍不住狠狠瞪了公孙胜一眼,心中却颇为触动。一直以来,他都只把注意力放在酒楼饭庄青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却忘了这年头香火最盛的道观和寺庙。确实,这年头的高官不像日后明清的那些假道学假君子,个个都有几个方外至交,那些女眷更是没事就喜欢求神问佛,把和尚道士请到家里更是最平常的事。道录院的几个道官更是频频出入宫闱无忌,试问还有哪个渠道比这个更畅通?

话虽如此,他却不可能就这么轻轻放过,因此仍是板着脸责备道:

“好你个胜之,倘若我一直不问,你是不是准备就这么先斩后奏把事情做到底?几百道度牒,那可是数千贯的开销,你倒是大手笔啊!我拨给你的那些钱,应该只够你那些手下吃穿用度吧?”

“老是靠相爷那点钱怎么行?”公孙胜虽然低头赔笑,但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惊人,“若不是有那些人,诺大一个京城,开封府怎么忙得过来?所以说,那些店铺每月孝敬个几贯就很正常了,再加上……”

听着公孙胜在那边算账,高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原先还以为燕青够精明够机灵,如今看来,再机灵也抵不过这个久经世事的老滑头。

他猛地一拍扶手打断了公孙胜的话,没好气地问道:“好了,我不查你的帐,给我说正事!”

第二部 经略 第九卷 内忧外患 第十九章 因势利导造伪证

公孙胜这才收起了一脸的玩笑之色,郑重其事地道:“嗯,餍镇的事情,是梁师成干的,相爷既然曾经派人去打探他的底细,应该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你去打探过他的身世?”由于先前曲风调查下来的结果是一无所获,再加上梁师成如今并非什么大人物,因此高俅不免就把事情丢在了脑后,如今公孙胜却说餍镇之事乃梁师成所为,心中着实一惊,“他区区一个阉宦,冒风险干这种事情,难道是……”

“没错,他就是那个和韦美人勾结的内侍。”公孙胜点了点头,口气异常肯定。”他的行踪虽然诡秘,但是,毕竟常常往宁芳堂报讯就需要用到别人,正好那个小黄门是我送进宫的,所以这一来二往的消息自然全都廖若指掌。先前因为圣上震怒,禁中出入有所不便,消息一直没传出来,如今风声稍稍松了一些,各式各样的情报陆续汇总,所以迹象已经很明显了。”

“梁师成!”高俅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心道其怪不得是六奸之一,权势最盛时连蔡京也不敢得罪,果然是手段阴狠之辈。不过,现如今赵佶并非昏庸之君,梁师成绝不可能成为权倾一时的“媪相”自己也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相爷,梁师成的身世我也已经弄清楚了。”公孙胜见高俅恢复了平静,这才略略欠身道,“这种事情,相爷与其让宫中动手。其实不如让那些市井之徒去查来得迅捷。梁师成的母亲曾经是苏府侍妾,苏学士贬谪期间,遣散了家中姬妾。此中便有其母。其母再适城东梁氏子,未几产下了梁师成。后来其母因故被逐。生活无所着落,这才净身入宫当了阉宦。”他稍稍顿了一顿,又瞧了瞧高俅脸色,突然开口问道,“相爷莫非是隐约听说其母出自苏府。所以才有所顾忌?”

高俅闻言低头细思了一阵,突然觉得哑然失笑。自己来到这个年代这么久,终究还是不免被后世传闻所累!按照年份推算,苏轼在元祐年间出任斡林学士风光无限的时候,这梁师成并未上门认亲,相反却净身入宫,这根本不在情理之中。到了后来得势之时,其却处处宣扬自己乃是苏轼之子。可笑那些士人还因为苏轼文字得见天日而对其多加褒扬,却不知道因为朝廷禁绝,苏轼地手迹早已是千金难求。梁师成靠着自己为苏轼子的名义巧取豪夺,便不知从中渔利几何。后世以讹传讹,遂真以为梁师成乃苏轼之子。倒也真是可笑。

他朝公孙胜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是我想岔了,你不必顾忌,继续说。”

“梁师成对于其母遭逐一事异常忌讳。因此从未对外人言,更是从未提过其生身父亲是何人,但是据我推算,其为梁氏子应该没错,与苏学士并无关系。此人进宫之后因为略通文字,在圣上即位后调到了书艺局当差,一手字相当不凡,所以虽然偶尔得罪了蔡相父子,却仍然得圣上另眼相看。相爷,此人既有野心,手段又极其阴毒,确实是一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角色?他纵使再有雄心,仅凭着今次地事,我就能够置他于死地!”高俅霍然抬头,面上杀机尽显,“圣上就算原本爱重他,但是若知道他犯下了此等弥天大罪,恐怕大怒之余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胜之,此事你可有证据?”

“相爷,人证固然是有,但却没有物证。梁师成此人行事极为谨慎,凡事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不说王皇后宫中获罪的那几个内侍宫人已经死了,就算他们没死,凭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为何人所指使,也难以将其入罪。而我送进宫地那个小黄门位分卑微,其言恐怕不足取信圣上。”

“没有物证……”高俅恼怒地握紧了拳头,转而想起了阮大猷曾经拿出来的那半方锦帕,眼前突然一亮。”梁师成的笔迹你可有人能仿出来?”

“相爷的意思是……”公孙胜的脸色倏然一变,须知自从他遇见高俅开始,对方就从来没有用过这样激烈地手段,如今竟然不惜伪造证据,其目的不过是为了一个区区阉宦,这也未必太大张旗鼓了。

“除得一个算一个,梁师成是小角色,但是,我决计不信他一个人能够有这样的心计手段,背后一定还有别人!”高俅露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恶狠狠地说,“擒贼擒王,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背后的人揪出来!”

“相爷既有此心,我便去做就是。”公孙胜只是稍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临走前却语意双关地道,“相爷,京中鱼龙混杂,若是你和贵人会面,最好知会我先派人‘净一净街’。上回相爷出了那家小酒馆的时候,便有人意图窥伺,我已经代为解决了。”

听到此话,高俅着实心头大震,但更多的却是惊怒。公孙胜的话他当然信得过,既然说自己的行踪似乎有人窥伺,那就绝对不会有假。若是别人发现自己和陈王暗地会面,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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