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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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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章,实话不瞒你说,我家中那个小子的毛病你也是知道的,我虽然狠狠教训了他几次,但只要过几日便会故态复萌。”他见高俅似乎有些不耐烦,便紧接着补充道,“前两日,他和几个狐朋狗友偶尔去了一家刚开张的妓馆,酒喝得半醉姑娘还没到,他那几个朋友就闹了起来,直冲到旁边一间包厢,谁知竟发现其中两人都是没胡子的。那几个人大醉之下就骂了对方两句,结果双方就打了起来,两边都有人挨了几记老拳。我家那小子最后看清楚了对方确实是宫中内侍,撕破他们衣服的时候还拿到了这个。”

高俅听着这匪夷所思的故事,心中不觉犹疑重重,接过阮大猷递过来的东西之后方才觉得一惊。那是半方被撕破的锦帕,其中隐约可见几个用烟灰写就的字迹。

“事成……时机……妄动……郑妃……死……龙裔……”

费劲地辨认了这些零乱的词语之后,高俅只觉得脑中轰然巨震,原本七八分怀疑顿时变作了十二分。这方锦帕虽然不稀奇,但问题在于,那是来自江南的贡物,年前刚刚由皇后颁赐给了各府内眷并宫中嫔妃,绝不是寻常内侍可能会揣在身上。而那笔迹虽然经过矫饰,却显而易见是男子所写,这样一来,背后的问题就大了。

高俅小心翼翼地将那半方锦帕重新折叠了起来,这才郑重其事地抬头问道:“阮兄,此事你可对别人提过?”

“当然没有!”阮大猷不假思索地答了一句,但转而又皱起了眉头,“我家那个小子在外边胡混是人人都知道的,保不准那个时候他们就看清楚了人。若是那般,别人说不定已经有所准备。高相,此事太过惊人,我已经将我那个儿子关在了家里不许他外出,又让人去告诫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高俅冷笑一声,示意阮大猷收好那方锦帕,这才无所谓地道,“现在不是轮到我们着急,对方那里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当然会比我们更加着急。不过,这样的东西算不得什么证据,只是找准了一条路子而已,此事你知我知也就行了,别再往外说。”

“这我自然省得。”阮大猷也是老奸巨滑的货色,高俅让他不露声色,他自然是乐得清闲,拱拱手便立刻应了。及至政事堂的人全都到了,开始议事之后,高俅便摆出了浑然无事的模样,一桩桩一件件地处理起了政务,这一忙就是忙到了傍晚。他借口要把手中最后一件公事处理完,让别人先走,自己却留在了都堂之中。

赵佶病着,曲风便很难脱身,再加上郑贵妃王德妃两人都不能擅动,因此高俅只能把主意打到了郝随身上。自从昭怀皇后刘珂暴崩之后,郝随虽然凭借之前的功劳没有受到株连,但宠眷却下降了一大截,再加上他曾经有贪贿的案底,更是不免夹起了尾巴做人,因此高俅派人一传唤他便立马赶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谀笑。

“郝都知,此次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要你帮忙。”

“高相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小人有能力,一定不敢推辞!”已经许久未曾有人理会的郝随碰到这个机会,立刻拍起了胸脯,“小人虽然不比从前,但宫中的事,还是廖若指掌的。”

“很简单,你去好好查一查,就这三天之内,宫中都有哪个内侍回宫时是衣冠不整的;另外,可有谁是受过外伤的。不过,此事必须隐秘地去办,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吗?”

第二部 经略 第九卷 内忧外患 第四章 细思量祸端又起

布局诡异,迷雾重重!

思来想去,蔡京只得到了这八个字的结论。以他的城府智慧,当然能够看出王皇后是被人构陷的,就连如今牵涉到的郑王二妃,也同样是遭了无端的怀疑。只不过,放眼后宫,只要这三位地位最尊的女人一倒,其他所有人都会从中得益,而且更有可能问鼎后位。

“都是先帝开了先例,立下了一个坏榜样,以后竟是人人仿效!”

这句话他也只敢在脑中想想,绝对不敢露出半点口风。当初仁宗皇帝因尚妃和郭后口角,废了郭后的同时也同样黜落了尚妃,另外从宫外良家女子之中选了曹彬的孙女曹氏进宫,最终册封为皇后,这种不偏不倚的处置一直为大宋朝臣所称道。但是,到了哲宗的时候就不同了。

作为当事人,他很明白哲宗赵煦那个时候的心理。在被宣仁太后这位祖母压制了多年之后,赵煦亲政之后自然是怀着最强的逆反心理。孟后是宣仁太后选的,那么就一定要废黜。刘珂是他自己喜爱的女人,那么就一定要册封为皇后。而这样一来,什么祖制规矩,全都在哲宗赵煦的独断专行下破了个粉碎。甚至可以说,没有赵煦亲政的那几年,就不会有如今的朝局,什么资历,什么口碑,全都比不上至尊的一句话来得重要。

可是,既然有阴谋,便应该有既得利益者,究竟是谁呢?

他在脑海中罗列了一个个名字,但一番排除下来,竟是连半个符合的都没有。不由感到心底发虚。不怕有人算计,怕就怕那个算计的人隐藏太深,一点都找不到踪迹。那么,有朝一日真正发难起来。一个应对不好便会坏了通盘大局。心烦意乱,他连往日用来平息心绪地写字也没了兴致,只是一个人坐在案前发呆。

突然,他看见外头的窗前蹑手蹑脚地溜过一个人影,立刻厉喝一声道:“谁?”

“爹。是我。”

下一刻,书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来人自然是一脸阴霾地蔡攸。

“娘让我来看看,说是你晚饭没用多少,所以吩咐厨房备了夜宵,我说你没心情,让她别瞎操心。”

“她也是一片好意,不过算你猜准了,我确实没胃口。”蔡京深深叹了一口气,抬头打量着儿子。许久才自失地一笑,“你爹我自视甚高,从来自认为算无遗策。想不到也会遇到算不准的时候。这一次地事情,我算不出来,只是不知道别人能否算出来。”

“爹你都不成,别人哪里还有这样的本事?”蔡攸轻蔑地一笑。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了厚厚一摞拜帖,“这都是从早上到现在上门请见的,我知道爹你心烦,看着没有一个重要人物,便都替你回绝了。其中有几个是从你和叔父门下出去的官员,我稍稍花了点功夫见了见,其他人也就随他们去了。”“嗯,做得不错,这个时候,我没功夫见他们。”蔡京微微点了点头,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日赵佶召见,总感觉到心头似乎耿着什么要紧事,一时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品味良久犹觉没有头绪,他干脆抛开了这些,随口问道:“对了,少蕴这两天没有来么?”

“哦,爹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少蕴三天前发热,当天晚上甚至烧得说起了胡话,结果没奈何用了猛药之后方才把病势压了下去,看那副模样,似乎短时间没可能下床。”见父亲眉头紧皱,蔡攸只得出口劝解道,“爹,你看重少蕴固然好,可总得问问其他人的意见。府中那么多幕僚,纵使不好也有几个能用地,若是还不成,让人在外面找找合用的不好么?”

“千金易得,一将难求。”蔡京喃喃自语了一句,轻轻挥了挥手,“算了,即便是旁观者清,宫里头的那些事他也不见得能够看准,此番本来就用不着他。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不要误了自己的事!”

“我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蔡攸用极低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却也不敢当面反驳,道了一声安便转身离开了书房。这诺大的府邸,他晚上能干的事却多了。

摇曳的烛光下,蔡京始终觉得心神不宁。后宫如今单居一殿的只有一后二妃,其他地便大多三五人一处宫苑,另有专门的内侍管理。若是真正是二妃之外的人构陷皇后,然后试图一箭双雕,便一定会牵涉到这些位分极低地小黄门。等等,一箭双雕……蔡京霍地站了起来,眼睛中一下子冒出了一缕寒光。如果说,对方原本就不止是想一箭双雕,而是想一箭三雕甚至四雕呢?他来来回回在书房中踱着步子,最后脚下步伐越来越快,一个急停甚至差点撞在了墙上。

有人在算计自己,同时还有人在算计高俅!

他咬牙切齿地返身坐在了椅子上,信手拿过了一张纸,但只写了几个字便将其撕了个粉碎,最后厉声叫道:“来人,给我唤蔡平来!”

夜幕之下,只见一条人影自蔡府后门匆匆而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街角下的阴影中。

虽然把锦帕还给了阮大猷,高俅却记清楚了那形式质料,因此一回府之后便让英娘找寻这年前的赐物。等到找出来一看,他却皱起了眉头,以自己家的恩宠,赐下地三方帕子还是和那半方锦帕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式样,可想而知,这一批贡物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要靠这个找到幕后黑手,正可谓是难上加难。

见丈夫踌躇,一旁的英娘便开口言道:“怎么,这些东西干碍很大么?”

“我也不知道,但这些锦帕如今是最大的线索。”高俅轻叹一声,见一旁的伊容也死死盯着自己,不觉更加烦恼。他自然知道伊容在担心什么,事实上,英娘和皇后交好,伊容和郑贵妃王德妃交好,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如今,一杆子打落一船人,自家女眷竟是受影响最大的,这怎能不叫他心烦意乱?

沉思许久,他还是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才不无犹疑地道:“阮大猷这个人我深有了解,典型的墙头草,虽然人家看他是高党,但可以说,关键时刻他只会比别人溜得更快。这一次看似圣上没有发落任何人,也没有大动干戈兴秘狱的迹象,但是,他这消息来得如此及时,这便免不了蹊跷。”

“你不是有那些人么,让他们替你打探这些消息,应该很容易。”

英娘是唯一知道高俅在外头班底的人,此时自然不会忘了提醒。”你也别光顾着鄙薄阮相,他是当初曾相的人,蔡相不待见他,他这个时候就算改换门庭,又有谁会信任?倒是宫里的事奇怪得很,郑贵妃的淑宁殿自从出了一个韦美人之后,立刻又多了一个乔才人,听说,前些时日又册封了一个刘姓女子为郡君。虽然都是平常事,但全挤在一起,是不是就有些太过巧合了?”

“韦美人,乔才人……”高俅陡地感到心中一凛,一股很不妥当的感觉一瞬间冲了上来,这使得他立刻转向伊容,满脸肃重地问道,“自从韦美人之后,郑贵妃那里又有一个宫人得到了宠幸?一举而封才人,这也太快了!”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那天还追问了郑贵妃几句。”伊容偏着头一想,便很肯定地答道,“郑贵妃说,乔氏和韦氏往日是最要好的,似乎还约定过先贵者当引荐后者给圣上,而这一次,乔氏还是在韦氏的宁芳堂得幸。为此,我还说郑贵妃太过大度了。”

韦氏先怀孕,然后便引乔氏为援,应当是为了固宠,这份心机着实缜密,不过要说此事是她区区一个女子策划的,那也太夸张了。高俅品评着其中意味,又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刘氏又是怎么回事?”

英娘摇了摇头:“先前从来没听说过。”

“我也不知道,似乎最初只是掖庭的宫人。”伊容也随之摇头,她虽然在宫中多年,但毕竟自钦圣太后去世之后便出了宫,而后又只在郑贵妃王德妃那里走动,自然不可能熟悉只是寻常宫人所住的掖庭。

“唔,我会让人去探探情况。”高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联想到赵佶那棘手的病情,顿时觉得脑袋隐隐作痛。翰林医官院那批人都是给朝中贵人看惯了病的,等闲小病固然是医不好也医不死人,大病上的本事却难说,再加上那是一朝至尊,估计开药方的时候更是慎之又慎,仅拣那些温和的药方开。

“相爷!不好了,内廷来报,宫中走水!”

听到外头这乍一声叫唤,高俅只觉得头皮发麻,疾步上前拉开房门。不用再问,他便看到了西北面的一大片红光。漆黑的夜里,那片红光就犹如浓稠稠的血色一般,煞是可怖。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是眼下高俅心中唯一的一个念头。

第二部 经略 第九卷 内忧外患 第五章 祝融灾肆虐禁中

禁中大火燃起的时候,自然惊动官民无数。遥望着那冲天火光,街头巷尾的百姓无不议论纷纷,再加上先前赵佶的病倒,舆论的方向渐渐被导向了另一个方面。

“圣上即位后,这已经是第二次禁中失火了!”

“前一次是在崇宁二年大军西征之前,烧掉了中太一宫,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哪里遭殃!”

“你们忘了,圣上刚刚即位的时候也有过一次祝融之灾,只不过波及不广而已。”

“唉,先是圣上龙体有恙,然后是禁中失火,看来真的应了一句话,用兵不吉啊!”

议论中的人们看到开封府的官差和三衙禁军出来弹压秩序,慌忙四散回家,但是,怀疑朝局和担忧时势的阴影,却深深地在他们心底种下了。

高俅匆匆赶到禁中宣和殿的时候,蔡京已经先他一步抵达,正在那边声色俱厉地指挥禁军和内侍灭火,就连嗓子也有些哑了。彼时建造宫殿多用砖木,一旦失火,往往会火借风势四处蔓延,一烧就是一大片。

看着那肆虐的火舌,他的心中却迸出了一个其他的念头——这一次烧了之后,又会花多少钱重建?

“元长公,此时火大,你我都帮不了什么忙,你还是休息一下!”

高俅见陆续有官员赶到,便硬是将蔡京从火场拉开,又命一个内侍去取茶水。待到蔡京喘过气来之后,他方才低声问道:“你刚才问过了么,这火是如何起来的?”

“听说是有人失手打翻了油灯。不过火起得太快,那个小黄门措手不及困在了火场里,大约是逃不出性命了!”蔡京的脸上阴霾密布。隐隐竟有一种咬牙切齿地味道,“这种时候……这种时候闹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唯恐天下不乱!”

真的是失手打翻油灯么?转过这个念头之后,高俅便暗叹自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中国历代那么多王朝,每朝每代都会发生禁中失火的惨剧,就连北京紫禁城那样地宏伟宫城。也曾经烧毁过大半,更不用说现在了。他仰头望了望渐渐小下去的火势,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在这一次只是烧了宣和殿,东西前后地小殿都没怎么受到波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里,他才突然想到了另一件大事,脑袋顿时轰地一下炸了开来,“对了,圣上那边元长公可曾派人前去奏报,还有正怀着龙胎的郑贵妃和韦美人?”

蔡京闻言遽然一愣。脱口而出道:“圣上那边我早就派人过去加强防戍了,只是却忘了那两边。不过禁中卫戍多由入内内侍省两个都知掌管,应该不会有所惊动吧?”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便急匆匆地奔了过来,但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就连身上衣服看上去也不太整齐。高俅定睛看去,见正是都知郝随。不觉大为疑惑。

郝随定了定神,连忙向两个宰相行礼,这才连珠炮似的报道:“蔡相,高相,适才宫中火起,慌乱之中,有人闯进了郑贵妃的淑宁殿,惊动了睡梦中的郑贵妃。所幸我正好带了人过去淑宁殿和宁芳堂护卫,当场拿住了那两个小黄门。不过郑贵妃被这惊吓唬得动了胎气,是不是……”

高俅起初还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待到最后郝随说到动了胎气,他地眉头立刻紧紧拧在了一起。”这种事还需要请示么,赶紧去翰林医官院去请医官去诊治!”“小人遵命!”

见郝随拔腿便走,高俅突然又想起了那两个被拿住的小黄门,连忙叫住了郝随:“还有,那两个小黄门严加看管,决不能有半点闪失。等这边事毕之后,再好好审问事情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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