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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明-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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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被射穿了,帮帮我,谁来帮帮我……”
“噗!噗!”
又有两名流贼直接被箭矢射中了咽喉,哼都没有哼一声就仆倒在地,只抽搐了两下便再没有任何动静。
“笃!”
一名高举木盾正在大喊大叫的流贼只觉得手中的木盾剧然一颤,急抬头看时,只见一截羽箭已经射透了他高举的木盾,锋利的箭簇距离他的眼睛只有不到两寸的距离,那流贼有些木然地放下了木盾,一边机械地往前冲一边望着盾上的羽箭发起愣来。
正好从旁边跑过的一名流贼忍不住摇头叹道:“老兄,这都没射死你,你的命可真大。”
“噗!”
这流贼话音方落,又一枝利箭掠空攒落下来,噗的射穿了刚才那名手持木盾的流贼的脑门,那流贼在惯性的驱使下往前奔行了两仆,然后颓然栽倒在地,刚才说话的流贼愣了一下,赶紧加快了前冲的脚步。
……
大同城南三里,有一处小山包。
李岩、红娘子夫妇正在荆茂成、李虎、李玄诸将的簇拥下站在山包上观战。
尽管天色昏暗,可透过城上官军和城下义军将士们燃起的成千上万枝火把,还是能把南门上下的战况看得清清楚楚,这会,第一梯队回回营的五千义军已经杀到了城墙脚下,开始架设云梯准备夺城了。
“好,太好了。”李虎击节叹道,“回回营已经杀到城下了!”
“大明的官军真是越来越不经打了。”荆茂成脸上忽然掠过一丝鄙夷,说道,“让回回营的人这么轻松就杀到了城墙脚下,他们的弓箭手都干什么去了?照这情形看来,要不了半个时辰,我军就能杀上城头了。”
“荆将军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从官军中投奔过来的李玄明显对荆茂成的话感到不高兴,反唇相讥道,“不是我小看回回营的弟兄,不要说半个时辰,就是给他们两个时辰也未必能杀上城头。”
“是吗?”荆茂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
荆茂成和李玄唇枪舌剑,言语交锋,李岩却对两人的争吵充耳不闻,站在李岩身边的红娘子扭头望去,只见李岩眉头蹙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红娘子忍不住问道:“相公,你好像在担心什么?”
李岩摇了摇头,像是自语又像是猜测:“城墙上的守军好像不是王朴的军队,不像是,肯定不是!”
说着说着,李岩的语气忽然变得坚决起来,接着大声说道:“这肯定不是王朴的军队,王朴的军队不在城墙上!”
红娘子道:“那王朴的军队会在哪里?”
李岩凝思片刻,然后肯定地说道:“王朴的军队一定就在瓮城里,他要等形势最危险的时候才投入最精锐的军队进行反击,一举摧垮我们的攻势!”
“啊?”红娘子娇声道,“王朴这家伙果然阴险,他想偷袭我们。”
李岩的目光转向李虎、李玄,喝道:“荆茂成,李玄。”
荆茂成和李玄挺身上前,大声应道:“末将在。”
李岩道:“立即点齐老鸦营和孤山营的人马,在城门外集结待命,如果王朴的军队出城反击,革左五营猝不及防一定抵挡不住,这时候你们就给本帅压上去,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也要顶住官军,嘿嘿,本帅要让王朴弄巧成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是!”
“是!”
荆茂成和李玄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等荆茂成和李玄走远了,李虎才有些担心地问道:“大哥,荆茂成的老鸦营只有八百人,李玄的孤山营也只有两千人,他们未必能挡得住王朴的精锐啊,要不,小弟也把杞县营的子弟兵召集起来?”
“不必了。”李岩摇头道,“城门狭窄,大队人马无法快速通过,只要荆茂成的老鸦营和李玄的孤山营能及时压上去,就能对出城偷袭的官军形成弧形包围态势,这样一来王朴的人马无法展开,在兵力上将处于绝对的劣势,等王朴反应过来再想把埋伏在瓮城里的精锐派上城墙增援的时候,哼哼,一切都已经晚了……”
“明白了。”李虎点头道,“那时候革左五营的弟兄早已经杀上了城墙并且在城墙上站稳脚跟了,等王朴想反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嗯。”李岩点头道,“王朴唱的这一出,是要摧敌锋于正锐,挽狂澜于既倒,并以此来激励大同边军的士气,本帅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能摧垮我们义军的锐气,他是不是真能挽救大同沦陷的命运,嘿嘿。”
……
箭楼之上,王朴正在观战。
看到流贼如此轻松就逼近了城墙脚下并且架起了云梯,王朴的眉头不由轻轻蹙紧了,他早就知道大同边军孱弱,可他还是没想到大同边军会孱弱到如此地步!
在奄遏海的时候,一万多边军被两千多科尔沁骑兵一冲就垮也就算了,因为那毕竟是蒙古骑兵,还算得上是一支劲旅,可城外的这些流贼却是不折不扣的乌合之众,对上这样的乌合之众,大同边军居然也打成这样,就不能不让人失望了。
“可恶。”吕六一拳狠狠砸在墙上,气急败坏地骂道,“这些家伙也太没用了,居然这么轻松就让流贼杀到了城墙脚下,还让流贼把云梯都给架起来了,弓箭手都干吗去了?还有火枪队呢?饭桶,全是一群饭桶!”
“将军。”嫩娘怯生生地提醒道,“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
嫩娘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万一城楼上的官军抵挡不住,真的让流贼真杀上了城头,那王朴就有被堵在箭楼上的危险,就凭吕六和手下的十几名亲兵,武艺再高也架不多流贼人多啊,身为王朴的贴身亲兵,嫩娘当然不希望王朴身处险境。
“不急。”王朴淡然摇头道,“底下的官军虽然不济,可流贼一时半会还打不上来。”
“那……”嫩娘美目一转,还是坚持道,“那将军还是把七哥的人马调过来吧。”
嫩娘口中的七哥就是小七,小七的人马就是驻扎在王家大院里的家丁部队。
曾经跟着王朴去过辽东的两百多号家丁中,大约有一半已经被抽调到了五个千人队中担任把总、什长等职,小七就以剩下的一百多号家丁为骨干重新组建了家丁部队,这支家丁部队现在已经扩充到了五百人。
有了赵信、唐胜、张和尚的人马之后,这五百家丁已经脱离了王朴的军队体系,他们事实上已经成了王家的护商队。
嫩娘心系王朴安危,执意要把小七的护商队调上来,王朴见小妮子语气甚为坚决,要是不答应只怕又要哭个梨花带雨,只好点头同意了,嫩娘这喜孜孜地找人去王家大院搬小七的家丁队去了。
……
箭楼下,官军与流贼的激战已经白热化。
“哗!”
一大桶金汁从城头上倾泄而下,爬在云梯上的几名流贼无处躲避被滚烫的金汁浇了个满头满脸,几名流贼顿时杀猪般嚎叫起来,翻翻滚滚地从云梯上倒栽而下,落到地上还在那里翻滚不休,那种烫伤造成的疼痛足以让任何人发疯。
“闪开,都给老子闪开!”
一名流贼小头目分开拥挤在一起的流贼,飞身窜上云梯然后手脚并用往城头爬来。
小头目身形如燕,片刻功夫就爬到了城头上,可是没等他跃上城头,一名官军把总狰狞的身影就陡然出现在了他面前,那官军把总手里赫然握着一柄弓箭,弓弦已经挽满,锋利的箭簇已经对准了他的面门。
流贼小头目大吃一惊急欲闪避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寒光一闪,一枝利箭已经脱弦射出,噗的一声射穿了流贼小头目的面门,锋利的箭簇直透后颈,流贼小头目惨叫一声,从城楼上一头栽落下来。
官军把总一箭射翻了流贼小头目,正想再次挽弓搭箭时,一枝利箭从城墙下射了上来,正好射中了他的右腿腿弯,官军把总惨叫一声右腿一软从城墙上倒栽下来,摔到城墙下的官军把总犹未断气,正想翻身爬起时,数十名流贼已经蜂拥而上,乱刀齐下顷刻间把他砍成了肉泥。
滚木擂石伴随着滚烫的金汁从城楼上倾泄而下,流贼一拔拔地爬上了云梯,却又一拔拔地被官军压了下来,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南门城墙下已经横尸累累,金汁的恶臭和浓冽的血腥味杂夹在一起,中人欲呕。
“弓箭手,弓箭手都到老子身边来。”
一名流贼大头目终于回过神来,开始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
流贼军中其实也有不少边军中投降过来的弓箭手,革左五营三千精兵中也有不少是弓箭手,听到大头目的喊叫,正在各自为战的上千名流贼弓箭手便纷纷聚拢过来,大头目伸手一指城墙上的官军,厉吼道:“给老子射,射死这些狗娘养的!”
流贼大头目一声令下,流贼弓箭手们同时向着城楼上射起箭来,一泼泼的箭矢就像密集的雨点倾泄到城头上,各自为战和密集射箭的杀伤力显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城墙上的官军猝不及防顿时倒下了一片,流贼趁机竖起了更多的云梯,嚎叫着开始了第二拔的进攻。
城头上。
一名官军千总的背上已经插了两枝羽箭,其中一枝更是射穿了他的右肩,可这家伙却像没事人似的,依旧挥舞着腰刀在城头上来回奔走,一边奔走一边表情狰狞地大吼道:“顶住,给老子顶住,绝不能让流贼冲上来!”
“总爷,顶不住了。”一名胆小的新兵蛋子哭丧着脸说道,“我们还是赶紧逃吧,流贼人太多了。”
“找死!”
官军千总怒吼一声,回手一刀就砍掉了那新兵蛋子的脑袋,然后扬着血淋淋的腰刀厉声喝道:“这南门要是守不住,将军饶不了老子,老子也饶不了你们,谁他妈的敢再说一句逃跑的,这就是下场!”
旁边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官军顿时噤若寒蝉。
“还愣着干什么?”官军千总厉声怒骂道,“流贼已经杀上来了,都他娘的操起家伙,跟老子把他们干下去……杀!”
恰好一个流贼小头目飞一般抢上了城头,那官军千总大喝一声,反手就是一刀正好砍在那流贼小头目的右肩上,锋利的钢刀就像是切豆腐一般切过了肩胛,把那流贼小头目的右臂连同右肩整个削飞。
那流贼小头目临死反噬,想抱着官军千总摔下城墙同归于尽,那千总轻轻一闪就避过了流贼小头目的抱摔,又从身后飞起一脚把那流贼小头目踹下了城楼。
见身后官军没有任何动静,官军千总又急又怒,厉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流贼上来砍了你们的狗头吗?”
直到这时候,被刚才那一幕吓傻了的官军将士才如梦方醒,发一声喊一窝蜂似地抢上前来,扛起滚木擂石就向着云梯上的流贼疯狂地砸了下去,堪堪就要抢上城头的流贼遭此打击,再次被压了下去。
……
大同城外,小山包上。
“唉。”李虎不无可惜地叹道,“可惜,差一点就能攻上去了。”
李岩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淡然道:“李虎,现在可以让回回营的人撤下来了,换左金营的人上去。”
“是。”
李虎应了一声,翻身上马亲自传令去了。
红娘子回眸以钦佩不已的眼神望着李岩,娇声说道:“相公你真厉害,什么都让你事先算好了,城头官军的锐气已经在刚才和回回营的激战中消耗殆尽了,左金营的人马以逸待劳,必定能一举杀上城头。”
“未必会如此顺利。”李岩摇了摇头,说道,“李玄将军说得对,大同镇的官军不能小瞧哪,而且我还担心……”
红娘子关切地问道:“相公还担心什么?”
李岩眉宇间首次笼上了一丝忧虑,沉声说道:“我还担心城头上的官军会越战越强,他们毕竟是官军哪,无论是训练还是装备都在我们义军之上,我们义军作战只能凭一时之勇,如果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抢上城头并且站稳脚跟,这一战……便是败了。”
“啊?”红娘子失声惊呼道,“一个时辰?那我们岂不是只剩半个时辰的时间了?”
……
箭楼上。
王朴回头向吕六说道:“六儿,刚才城头上带伤杀敌的那个千总你认不认识?”
“不知道。”吕六摇头道,“小人不认识。”
王朴又问刚刚赶到的小七道:“小七你呢?”
小七也摇头道:“卑职也不认识,按说大同镇千总以上的将领小人都认识,将军你也应该认识,可这人却面生的紧,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王朴道:“这个人临危不乱,有点大将风度,回头派人摸摸他的底。”
“是。”小七恭声应道,“这事包在卑职身上。”
“嗯。”王朴点了点头,向吕六道,“这一仗也打得差不多了,流贼的第二梯队眼看就要压上来了,赵六斤的人已经伤亡了不少,看样子坚持不了太久了,马上传令大胡子,他的火枪队可以出城反击了。”
“是。”
吕六应诺,领命去了。
……
南门,瓮城。
大胡子率领的一千火枪手就静静地待在里面。
最靠近城门边的墙跟上,一名老兵正靠在城墙上闭着眼睛在打盹,任由外面杀声震天,坚固的城门也被流贼的撞门槌撞得膨膨响,这个老兵就是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跳一下,倒是这个老兵身边的新兵蛋子紧张得不行。
“老何,流贼就要撞开城门了。”
“老何,上面的声音不太对劲,是不是流贼已经杀上城头了?”
“老何,你别睡了,快听听是不是流贼真杀上城头了?”
新兵蛋子一会紧张地看着城门,一会又紧张地抬起头侧耳聆听城头上的厮杀声,一会又蹲下身来把腰间的龙王炮数了一遍又一遍,一会又悄悄地拿起手里的火枪,对着城门比划了两下,嘴里念念有词道:“打死你个流贼,叭!”
战前的紧张、恐惧还有亢奋让火枪队中的新兵蛋子们一个个全都成了神经质,要不是还有一半老兵在压阵,就凭这些新兵蛋子,只怕还没等流贼杀到眼前他们自己就会先乱了阵脚,甚至会炸了窝!
“膨!”
紧闭的城门又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震得城门洞里的泥土簌簌直掉,那新兵蛋子虎地站了起来,举起火枪对准了紧闭的城门,大声尖叫起来:“老何,不好了,城门真的要被流贼撞开了!”
那新兵蛋子一声喊,附近的好几十名新兵蛋子全都呼喇喇地站了起来。
直到这节骨眼上,那老兵才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很不客气地骂道:“小子,我们大同城的城门结实着呢,照流贼这么个撞法,就是撞上十天半个月也撞不开!瞧瞧你们这点出息,还没见到流贼的面呢,就都怕成这样了,真是没用。”
另一个老兵也哈哈大笑道:“这些个胆小鬼,要是赶上了三不剌川三进三出那一仗,一个个还不得全尿了裤子,哈哈哈……”
“小子,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又一个老兵以威胁的口吻说道,“待会上了战场可千万不要跑肚拉稀,你们要真是成了怂包,回头老子一定把你们这些废物的脑袋一个个全都拧下来当夜壶。”
老兵们轰然大笑,新兵们却一个个都憋红了脸。
新兵们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怂包,自然是一百个不服气,可平时被这些老兵们收拾惯了,又不敢有半句顶撞的话,但一个个心里却都憋了股劲,心想待会见了流贼,一定要杀出他人样来给那些老兵们看看。
这些新兵们还不知道,刚才让几个老兵这么一闹,他们已经不再紧张和恐惧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胡子高大骠悍的身影忽然大步走了进来,刚刚还躺在地上无精打采地装睡的老兵们立刻翻身爬了起来,一个个全都变得精神抖擞起来,这些老兵已经从大胡子身上嗅出了杀气。
大胡子的目光冷嗖嗖地掠过一千将士脸上,厉声喝道:“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
跟在大胡子身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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