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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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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自然要全部改掉,最后那些抒发对朝廷斗争不满的言辞也全部删除。

另外,还有一句话也要去掉——原文当中,原本还有一句描写苏舜钦寻访沧浪亭所在园林旧址的言语,其中说道“访诸旧老,云钱氏有国,近戚孙承祐之池馆也。”意思是说,苏舜钦寻访此地的故老乡亲,问起此地池馆旧址的历史,当地人告诉他,这是当年吴越国钱氏在位的时候,外戚孙承祐家的园林。

如今,钱惟昱修造沧浪亭的时间比苏舜钦那时候早了八十多年,自然还轮不到那外戚孙承祐来苏州撒野——如今这个点儿,孙承祐还是个十三岁的小正太,她亲姐姐孙太真当上钱弘俶正妃也不过两年,他本人也还谈不上被钱弘俶重用。

历史上的孙承祐一直要到北宋初年,才被钱弘俶丢到苏州来做“中吴军节度使”、镇守苏州,并且在后来北宋灭南唐的战役中带领苏州一地的吴越军攻克南唐辖下的常州。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如今钱惟昱提前被派到苏州来当土皇帝,应该就没孙承祐什么事儿了,最多将来钱惟昱尾大不掉的时候王叔钱弘俶派他小舅子来苏州当一把监军一类的角色。

……

周娥皇把这篇散文细细读了数遍,一来也是猎奇,想知道钱惟昱如今住在什么地方,起居如何,算是满足小女儿家窥探别人**的**。二来也是好揣摩钱惟昱的心境意态。

正在凄惶思念之间,周娥皇的闺房纱门被突然推开了,一个火急火燎的粉色身影绕过纱窗,蹑手蹑脚又不失迅速地窜了进来。

周娥皇心中大惊,立刻把《沧浪集》塞到枕头下面,身子一滑,钻进被窝里假寐。一边装睡一边贝齿轻咬、红唇嘟嘴地暗怨:“那个烂了嘴的小蹄子,这般冲进来,也不怕穿帮。”

果然,那道身影转过屏风背后出现在周娥皇眼前,正是她亲妹周嘉敏。

“姐姐姐姐~我今日听外头采买的丫鬟那里,打探到一个大秘密呢,姐姐卧病在床,一定不知道吧。”

周娥皇体软如绵地转了个身子,故作昏弱无力地撑起身子,对妹妹说道:“太平盛世地,能有什么大事,以后可不要这般大惊小怪。”

周嘉敏正要卖弄,却见姐姐提不起神,心中好生不忿。她是知道自己的姐姐最近是装病,目的是可以推掉一些访客和应酬——钟皇后这段时间可是一直试图召周夫人和姐姐进宫相见,看这架势,应该就是想给吴王爷制造机会了。姐姐前两年对吴王也还算以礼相待,可是这半年来渐渐有意无意地疏远了吴王。想必那钟皇后对姐姐也是很满意的,这才为自己儿子着急。

周娥皇原本什么体己事儿都不瞒着妹妹,这个妹妹也算是她在世上最知疼着热的人儿了。哪怕和父母不能说的话儿,周娥皇也都会和嘉敏说。不过周嘉敏知道个中就里,府上服侍的丫鬟却是大多不知道的。所以周嘉敏刚刚冲进来不久,就有两个丫鬟火杂杂地跟着进来,低声而又焦急地呼喊:“二小姐,大小姐喝了药刚刚在那儿沉睡发汗,好养病呢,您快出来吧。”

周嘉敏也不答应,只是拉着姐姐的手臂轻摇,“姐姐姐姐,反正也醒了,陪妹子说会儿体己话么,打什么紧——对了,姐姐你的眼睛怎么哭肿了?”

周娥皇大急,又不好发作,用眼神狠狠剜了妹子一眼,故作镇定地对那几个跟进来的丫鬟说道:“今日也睡得够了,嘉敏陪我聊一会儿体己,也是不打紧的,你们先出去吧。”

丫鬟们应声出去,又把屏风扶好、纱门掩上。周娥皇这才转过头来,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捏着周嘉敏的琼鼻微微一点:“有什么秘密,只管说来,要是不是甚了不得的事情,小心姐姐揭了你的皮!”

“那个呆子好生臭美呢——他近日居然出了诗词集子,据说印了几千本,吴越商旅都有运往各处售卖。光是从苏州来金陵城的商旅,就带了几百本来卖。今日出府采买的翠儿姐姐探听到了,知道妹子平素留心这些消息,这才买了一册回来,看来吴越人如今印的书也不贵,不过二百文钱就得了——姐姐想不想看啊。”

周嘉敏献宝一样把背在身后的双手扬了一扬,手中赫然握着一本《沧浪集》,嗯,不过封面上的三个标题大字一看就是印刷体的正楷。很显然,这是一本“普通版”的《沧浪集》,档次明显不如周娥皇手头那本“限量珍藏版”的。

“我道是什么罕物……”周娥皇心中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似乎竟是在暗暗傲娇妹妹只能通过“公众渠道”得到那人的诗集。不过面子上么,周娥皇免不了依然要故作欢喜地样子。

“哦?可是他用‘活字印刷’之法,印了自己的诗集么?快拿来给姐姐看看。”

。。。

。。。

第85章 烟幕弹

周娥皇耐着性子把周嘉敏买回来的诗集又仔细看了一遍。把自己此前心中所想的心得也都和盘托出点评了一番,这才算是把她提前托心腹丫鬟从“明州蒋氏商行”的人那里弄来“限量珍藏版”的事情给轻轻掩过了。

周嘉敏毕竟是**岁的年纪,虽然也天资冰雪聪明,读完了四书和诗经、还读了几十本古人诗文在肚子里,终究鉴赏能力比姐姐还差得一大截。当下听着姐姐解说那些新词和散文中的微言大义之处,揣摩着钱惟昱心中那股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彷徨,一时间竟也听得痴了,一股悠然神往的心态油然而生。

“当初见吴王爷待文人礼贤下士,又作澄心堂纸,以为世间权贵厚待文人也就于此为甚了。听说师弟如今献了‘活字印刷’之法,北朝的冯道冯老相爷对此法赞不绝口,用此法把经二十载未曾完工的《五经文字》和《九经字样》都印出来了,北朝朝廷也因此功劳进封师弟为彭城郡王。

上次听采买的小荷回来说,此前市面上的《五经》、《九经》等书,一册好歹也好四五百文,而且还不容易买得全,有些少数冷僻的册籍,七八百文都不一定寻得到。近日来,我金陵城市面上也出现了三四百文一册的《五经》,而且内容齐全。听爹爹说,在北朝和吴越,这些书便是两百多文也是有得卖的,金陵城内的,还是因为我大唐读书人众多、书商抬价所致。”

周娥皇把妹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妹妹头上水滑丝润的双环小髻,一边在自己解说诗词的当口中夹带私活,把自己对钱惟昱的种种细微末节处的了解穿插在诗词鉴赏中间诉说给妹妹听。那副仪态,竟犹如一个姿容绝世的少女,在爱抚怀中傲娇温婉的波斯猫一般。

姐妹二人正说体己话儿说得入港,又有丫鬟急匆匆地闯进来通报,坏了这里的氛围。

“大小姐!吴王爷来府上拜会了,听说大小姐卧病在床起不得身,正要来探视,老爷已经引着吴王爷来了,让小婢先知会一声,小姐也好预作准备。”

周嘉敏在娥皇怀里撒娇,一边也嘟起嘴来,恹恹地说:“那吴王爷也是,早先也是温和知礼的人儿,最近确实讨嫌起来了。姐姐,可要妹子想办法支开他?”

“人小鬼大!你果是有法子么?”

“人小有人小的办法——可以不用和人讲道理——不过,既然要妹子帮忙,可要赏妹子一件体己物件儿喔!”周嘉敏狡黠地一笑,随后把她刚才身子枕在枕头上时、感觉枕头底下有些硬硬的地方一掏,便趁着姐姐反应过来之前,把那本“限量珍藏版”的《沧海集》给掏了出去,对着姐姐扮个鬼脸,随后趁着姐姐反应过来之前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

广顺二年开春之后,钱惟昱的文名才气,也算是在华夏大地上慢慢弥散开来了。虽然如今钱惟昱公布的诗作词作还不超过20首,但是无论其中哪一首至少也是准一流的精品。加上这个时代的传媒还很落后,九成九的文人是刻不起稿子印不起诗集的,所以那些诗人的诗词都是要靠读书人之间口口相传,或是青楼名妓填曲吟唱方能走红。

钱惟昱手头,有蒋洁茹这朵解语花为他贴心定做他需要的宣传攻势方案、出书印稿都是自家生意、再简单不过。一时之间,江东的吴越、南唐两国地界上,论起第一流的诗词达人,肯定得算钱惟昱一个,北方的后周境内因为长年战乱、读书人少而且普遍贫穷,所以钱惟昱这方面的名声只是在汴京、洛阳为中心的河南一带和淮北地区流传;河北、山东、河东、关中等地则还没有传开。

至于十国当中的其他诸侯,南汉中宗刘晟荒淫无道,乃是一个杀尽自己兄弟侄儿、把自己的姐妹和侄女儿都充入后宫的禽兽,所以如今的南汉国自然谈不上什么文治;

四川的后蜀后主孟昶虽然重文治,但是他一向也以“当代词帝”自居,一贯以为也就南唐李璟可以勉强和自己相提并论,觉得别的诗人都是玩票儿的票友性质。时间久了之后,朝中文臣摸清了孟昶的心性,一般也就只把水平比孟昶低的诗人的词作散播流传,如果水平高于孟昶,则想办法在蜀地封杀、好拍孟昶的马屁。

总的来说,钱惟昱第一阶段的造势很成功,从他的王叔钱弘俶,到中原雄主郭威、太子柴荣,都觉得钱惟昱是个心性不定、寄情文字、喜欢放浪形骸自由自在,甚至有“乘桴浮于海”志向的人。而作为一个副作用,大江南北秦楼楚馆之中的风尘女子们,也开始传唱起这位江东少年才俊的郡王爷的诗词来。一时令他风头无两,慕艾其名的怀春少女不知凡几。

……

钱惟昱虽然自问也是一个对女人颇有兴趣的正常男人,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所谋者大,十五岁就淘虚了身体可不是开玩笑的——尤其是五代这种朝代,一个君主没个在位几十年的积淀,哪能建立的起稳定人心的威望呢?有多少雄才大略的君主都是因为自己活得不够长,死后马上被人篡了自己儿子的位?

所以,对于养身之道钱惟昱还是很注重的,身体是霸业的本钱,尤其是霸业持久的本钱,一两年之内,他还不打算考虑真和女人如何如何的问题。

话分两头,给钱惟昱打响文名、减轻政治和军事上的潜在敌人对他的戒备之心、顺带造势勾搭美少女的计划,是蒋洁茹一手为钱惟昱操持的。作为一个蕙质兰心的灵巧女子,又知道女儿家心思的弱点,同时对印书的生意上手比较快,因此这番作为在蒋洁茹手上自然是手到擒来。

而钱惟昱本人在开春之后、占城稻全部播种下去的这两个月,却是在忙着谋划另一件事情。

2月初的时候,在那次检阅麾下水陆兵马的行动之后,钱惟昱发现了他的部队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骑兵和战马少得可怜。三万陆路大军,全部满打满算起来,只有一千人的成建制骑兵、其中水丘昭券从杭州带出的亲从上都里面,有一个指挥、五百骑的骑兵部队;而钱惟昱自己身边那支五百人规模的、由顾长风统帅的内牙侍卫亲兵,也有五百匹战马。

除了这两个指挥规模、一千人的部队可以算作是骑兵,其他人马都是靠着两条腿行军的,要么就是只有都头级别以上的中高级军官才有战马——其实说这一千人是骑兵也有点寒碜,因为这里面的士卒只能算是武艺精良、骑术也不错,但是要想骑在马上、配合作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许多人只会骑马,然后交战的时候要下马步战;有些人虽然可以骑战,但是人一多就阵型散乱、马一跑起来就容易撞到自己人……

钱惟昱知道,当初他在闽地的胜利,以及后来苏州攻防战那次防守反击的成功,基本上都是靠的水战的犀利,确切的说,是利用把不习海上水文环境的南唐内河水师拖到吴越水师擅长作战的东海主场上作战带来的优势。

但是他也知道,如今南唐靠近大海的领土除了淮南与后周接壤的泰州、通州等地之外,其他都已经被吴越扒拉干净占领了。以后对南唐的作战,是需要一支精锐的骑兵沿着大江两岸机动作战的,是需要一支精锐的山地战步兵在宣州和赣南等地穿插进攻的。靠着海船水师的优势一招鲜吃遍天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以后海船水师只有在南唐人主动进攻苏州地区、也就是吴越扮演防御角色的时候才能发挥其全部优势,如果是吴越主攻的话,在想复制几年前的胜利是不可能的。

想到了这个问题,钱惟昱找来了军中的水丘昭券,想要咨询一下骑兵和战马的事情,但是水丘昭券数年来专心营练水军,加上年老了想要学习新事物比较迟钝,所以钱惟昱找他讨论了半天也没什么结论,只好让水丘昭券帮忙想想麾下有什么得用之人擅长这一方面。

水丘昭券老成持重,想了半天,只有此前挂丞相衔、镇守苏州数年的使相元德昭统领马步军多年,也许有些心得。另外还推荐了昆山镇遏使司马球、中吴镇遏使孙显忠二将颇知马步军事——这两个人,都是水丘昭券在苏州、昆山带兵这几年,与水丘昭券配合的马步军将领,负责帮水丘昭券镇守营寨、操练陆军、接应作战,所以得到了水丘昭券的推荐。

钱惟昱心中回想了一下,这些人的名字除了元德昭听说过以外,其他的听都没听过,而且元德昭是谋划果断、独挡一面的人才,真的讨论营建马军的事情不一定起得到作用。

“唉……看来吴越这地方,果然水军将才一抓一大把,马步军将领,要想挑出几个历史上听说过名字的都这么难,难道只有靠林仁肇了么?”钱惟昱郁闷地暗自思忖。

。。。

。。。

第86章 收获

四月末,正是仲春将尽的时节。原本在这个季节,江南大地上应该才刚刚把抽了叶芽的秧子移到大田里二十余日,稻秧也该才长到不足一尺高低。太湖边大片大片灌溉充分的水田,应该还是以泥塘水色的基调为主,绿叶稻秆点缀其间。

不过,这些已经要逐步变成历史了。今年的春末,苏州城外太湖边的稻田里,有超过十万亩地如今已经是积水褪去、稻秆繁盛了,虽然秸秆还带着未曾褪尽的青绿之色,但是末梢的谷穗却已经泛黄灌浆、可以收成了。

这十几万亩水田,在吴越国是一种特殊的存在——因为这些田是历代吴越王划给太湖地区工程兵部队“撩浅军”家属耕种的军屯田,是国家对那些常年服役的河工的一种福利回馈,撩浅军士卒的家属们种植这些田地,可以免除税赋——其实也就相当于是他们在撩浅军内服役的亲人“以役代税”了,这是当时吴越国特有的一种经济制度。

因为是免税军屯,这些田地在管理上也比较容易,因为国家可以要求这些军户们不得将其收获的粮食自行拿去和商人交易,除了自行留下口粮之外,其他想要出卖部分的收成,国家会按照常平仓的平准官价收购。同样的,由于这些田地的产出便于管理,钱惟昱今年才会在这一地区一次性投入了四五千石的占城稻稻种,占到蒋衮的船队运来的首批占城稻的三成多规模。

……

钱惟昱身着轻袍,把衣袍的下摆扎在腰间,脚下踩着一双厚油布外胶粘牛皮的放水靴子,在太湖边的一处处稻田内视察。顾长风带着几十个内牙亲兵在后面跟着小心翼翼地避免踩了还没收割的秧子;除了侍卫之外,另有如今扮演“农学家”角色的客卿沈默跟在后面,手中拿着纸笔,一丝不苟地记下每一块田地的收获时日,并且询问拥有这些土地的农人每一片稻谷具体下种的日子。

一行人不辞劳苦地一上午巡视了十几顷的水田,堪堪过了午后,才离开了这些泥腿子的地盘,看看地头差不多是行到了寒山寺一带,也就过了江南河上的石桥,到寒山寺歇息。钱惟昱被寺里僧人引进去,寻泉水净了手,命顾长风舍了香油钱,然后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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