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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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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日后继续对同样沿海的闽中漳州、泉州用兵做个铺垫
威武军节度是吴越国拿下福州之后在福建设立的,治所就在福州。理论上这个节镇还包括福建北部的其他一些领地,只不过这些土地目前都还是吴越的敌国南唐占领着罢了,所以除了福州的实权之外,其他只算是空头支票。
除了这两件大事之外,宗室钱弘、钱弘也得到了一些新的赏赐和分权,众人各自谢恩不提。钱仁俊因为他那个做大王的弟弟罪己为他复官感动不已,连连叩谢至额前出血乃止。
不管他此前怎么想,如今,就算他有异心,只要敢动手,地方宗室都会唾弃离心的吧。
……
钱弘佐落水已经是当天午后涨潮时分了,赶路回城、救治调养、接见宗室诸人、密谈、赐宴都需要时间,加上诸侯礼仪繁复,散去晚宴各人回府的时候,已是将近亥时,也就是相当于晚上八点多钟样子。
古人大多睡的早,钱惟昱体内那个后世的灵魂虽然不介意做夜猫子,但是毕竟其寄居的这具**才八岁,生物钟很准点;何况今天钱惟昱自己也受了伤和惊吓,所以离开咸宁殿的时候已经昏昏欲睡。好在他年纪还小,没有**建府,至今仍然住在宫中,所以侍从只要抬着辇送到距离咸宁殿不远的仙居堂安歇即可。
因为吴越国并没有称帝,所以宫内各处在称呼上都不能逾制,也就没有专门作为太子寝宫的“东宫”一说,每一任新的吴越王在即位之前实际居住的宫殿也是不一定的。那仙居堂乃是当今吴越王钱弘佐当初即位之前的居所,所以如今也就相当于是“东宫”的地位,钱惟昱作为当今大王的唯一嫡子,才会被安置在那里。
钱惟昱在宫女随侍下回到仙居堂内殿,洗漱一番也就安歇了。
床铺是黄花梨木的材质,精雕细琢纹饰精美,上面先铺着安吉细竹皮密密编成的凉席,再覆以熟丝锦缎的表里,正是六月夏夜的铺陈。
躺在床上,听着渐鸣渐息的蝉鸣,钱惟昱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仍然觉得如在梦中。仅仅四个时辰而已,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自己穿越融合,父王落水又被救,曾经被诬陷为谋反的伯父出于至诚来探病,父王和自己又要试探、挤兑、最后授官安抚布局。
“不想这么多了,先好好睡一觉,就当是给自己一个喘息之机,但愿一觉醒来那个可恶的顾胖子的魂魄能够彻底融合,不要再和今天这样留给人这么多破绽了,至于父王那里,只希望从此以后,他会认为是他的儿子太天才,原来藏的太深了才好,不然一下子表现得太多难免惹人疑心。”
想着想着,钱惟昱就渐渐睡去,一夜无话。
因为前一天睡得晚又劳累,而且还受过伤磕破过额头,父子二人都有伤在身。所以第二天也就免了请安礼仪什么的。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宫女来叫醒钱惟昱起床,直到辰时将尽,他才自己悠悠转醒,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没有什么酸痛或者头皮发炸的坏现象,才慢慢爬了起来。
看来灵魂融合地比较顺利,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举止突兀的所在了。宫女端着铜盆青盐面巾牙刷等物进来侍候,钱惟昱在别人服侍下如同木偶一样洗漱了,
看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了动物鬃毛制作的牙刷之后,他刚刚融合的灵魂依然稍微有点诧异,他前世是知道北宋沈括的《梦溪笔谈》里面已经提到了有牙刷这件东西的存在,所以知道最晚到北宋牙刷这玩意儿就已经在民间广泛使用了,如今既然五代就已经有了,可见其发明至少应该上溯到唐朝。
洗漱完毕,随后用了早膳。这还算是他在这个时代吃的第一顿早饭,昨夜的晚宴因为都是些样子菜、温火宴,而且当时大家的精力都放在听别人宣读敕书和观察别人交谈敬酒的礼节上了,所以吃的是啥味道也不知道。如今自己一个人慢慢享用,才算是慢慢找回点这个时代的亲切感来。
早餐是泼了火腿、咸蛋丁的粳米粥,还有鸡肉馅儿的灌汤小包子;如果觉得粥里面本身那些配菜不够滋味,旁边还有一叠沾麻酱的腌渍笋可供调味。也不知是体内多了一重思想之后脑力劳动强度更大了还是什么原因,钱惟昱觉得自己比以前胃口好了不少,没多久就喝了两盏米粥,吃了一屉的小包子。
“这辈子可别再长成死胖子了……嗯,多吃点儿也没事儿,趁着年轻,就要加强锻炼啊。不过话说,自己这辈子好歹不是王爷也是个侯爷了,上辈子光有钱没帅捞不着女人也就罢了,这辈子可是高富贵了,帅上面稍微差一点儿貌似也没啥大不了的……”
一边嘴里不缓的填肚子,一边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钱惟昱的**还没发育成熟,也不知道女人有啥好想的,所以对于另一半灵魂那种对女人的怨念完全无法想象和理解。
用完餐,钱惟昱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这个时代的书籍,以便更好地进入状态。除了书以外,桌案上还有少数送到仙居堂来的邸报虽然不是正规称帝的朝廷,吴越国至少还是有邸报体系的,不然宗室和文武众臣获取信息的来源就会有问题。
作为偏安一隅的小国,邸报上的消息也比较少,本国疆域之外的就只有众所周知的重大事件才登载了。
比如楚王马希范薨逝的消息,目前依然荣登钱惟昱书桌上那一叠邸报的榜首那是一条二十多天前发生的旧闻了,而钱惟昱隐约记得这份邸报是约摸十天前才送来的,可见如今的时代信息还不是很流畅,尤其是因为战乱导致的商旅和消息阻隔,这种情况就会更加明显了。
吴越国目前除了东面是大海,其他三面都是和理论上的宿敌南唐接壤的,南唐和吴越的物产也差不多,和吴越之间的国际贸易需求也就不大,所以经常会截击唐、越边境的商旅和其他人员往来,让吴越国获取外国信息的难度更大。
钱惟昱目前手头看的这份楚王马希范薨逝消息的邸报,其消息来源就是靠从楚地先传播到闽地或者山东、徐州一代,随后有沿海商人或者渔民传递才到的吴越,如果指望穿越南唐境内通信的话,可能还要晚上十天半个月。
而且,对于南唐来说,减少与吴越额贸易也是有别的好处的南唐和吴越都是丝绸、茶叶、瓷器、海盐等的重要产地,除了这两国之外,目前只有楚国产茶比较多、蜀地产丝绸、中原王朝靠近东海的地区可以晒盐、蜀地可以采井盐。
因此,如果南唐方面截断了吴越和中原的贸易路径,对于特产重复的南唐货物在其他国家卖出个更好地价钱也是颇有好处的不是?这就和后世伊拉克巴不得伊朗被制裁、没有石油出口贸易可做一个道理那样伊拉克和其他欧派克成员国才好涨油价嘛。
在书房里消磨了一会儿,熟悉一下这个时代的书刊文字、形势细节,又难得地熟悉了一番自己的身体进行了一些后世胖子懒得去做的体力锻炼。钱惟昱对于自己目前的身体还是挺满意的。没有肥膘肚腩,也没有前世的近视眼,肌肉身材还算匀称,从铜镜里看五官眉目也还算俊朗当然,这只是按照十岁小孩子的标准。
钱惟昱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以后要每天好好养身锻炼,绝不能重蹈上辈子拼出了学业事业却把自己熬成了一个高度近视死胖子的覆辙。
时间很快过午,原本钱惟昱想着昨天商议过了好多大事,今天应该有些什么下文,而且自己有了官职在身,是不是应该找点事情管一管。一个上午什么动静都没有,才让他又有点疑惑起来了。
看来,是因为自己年纪还小,目前还没有人会来要求自己做这做那吧。钱惟昱整理了一下思路,决定主动打探一下情况的发展。
“那个谁,喂,就是说你呢”钱惟昱指着自己身边伺候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直接命令道,“去把顾都头请来,我要问些事情。”
那名宫女虽然年纪还小,模样也有些可观,但是自己才虚岁十二岁,等到自己长到可以啪啪啪又不至于伤身的年纪,这宫女早就显老了吧。所以在钱惟昱眼中,如今看女人基本上都是如红粉骷髅一样无视其容貌的。
小宫女闻言恭敬地下去了,没盏茶的时间就把负责钱惟昱侍卫工作的内牙军都头顾长风请来了。昨天在江堤上的时候,钱惟昱就隐约记得在自己昏迷之前是这个年轻人拖着自己逃跑,应该是个忠勇之士。
自己在这个年代还不熟,而原来钱惟昱的记忆虽然都继承了,可是原本十岁的钱惟昱只是一个一心读书孝顺的乖小孩,哪能懂什么人情世故、分辨忠奸?所以说,哪些人可靠,哪些人可以推心置腹地信用,还是要靠如今慢慢观察。
顾长风进来后,依然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一见到钱惟昱就碎步趋跑到他面前,随后纳头便拜,似乎还在为昨天没有保护好小王爷让小王爷碰伤了深感介怀。钱惟昱也没急着喊他起来,只是借机仔细观察了一下顾长风的容貌神态。
国字脸棱角分明,下颚骨骼宽大显得咬合肌十分强健,给人感觉这人似乎常年就该是一副咬紧牙关的严峻表情,两道刀削斧凿一般深刻的法令纹更与其年纪十分不相称。
虽然年纪不大,身上穿的倒是颇显精神的黢黑硬皮战甲,腰间悬着一柄横刀,看身材已经有六尺上下,骨骼健壮,看上去老相,比其实际年龄要成熟几岁,像是20出头的人。估摸着再过几年如果身材还能长一些的话,在南人中也算是魁梧雄健的昂臧大汉了。
钱惟昱记得顾长风之所以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能在“亲从都”中做到什将、十七岁做到都头;一方面是因为此人本身忠勇过人,英武有力,另一方面,也与其家门出身有关其父顾承训便是三十年前江东第一名将顾全武之子,所以他也算是顾全武的嫡孙了。
顾全武是当年武肃王钱时代吴越国最为骁勇善战的猛将,为钱建立吴越国立下过汗马功劳。只是顾全武早年的时候出身是个和尚,所以早年没有娶妻,后来战乱年代跟了钱南征北战连年紧张也没赶上娶妻生子;
一直到了钱的毕生宿敌吴王杨行密死后、吴越国的外患渐渐平息之后,晚年的顾全武才成家度日,有了一个儿子顾承训,只不过这顾承训出生的时候,顾全武都快五十岁了,所以顾氏虽然第一代时候是吴越国最有名的将门,但是第二代的时候就相对隐没无闻,被吴越国第二将门杜氏等家族超过了
与顾全武同时代的杜生前是吴越第二猛将,但是他儿子杜建徽出生早,比顾承训年长二十多岁,早年赶上了和吴国连番大战立功升迁的机会,所以比顾承训有名多了,其他吴越宿年将门情况也差不多。
如今顾承训的官职只是在明州当一个水师的团练使,手下管着一个由三千“民兵”组成的二线水师“都”,不过因为是世代忠良,所以得以推荐其子顾长风在杭州当一个亲从都中的基层军官,负责大王独子的宿卫,也算是一种褒奖。
“长风,昨天的事情,也怪不得你,事出仓促,谁都有失手的时候,你且起来吧,”钱惟昱略略观察了一下,随后开言劝慰,随后继续问道,“四伯父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么?他被父王封为威武军安抚使,今日可曾有什么准备赴任的迹象?”
。。。
第7章 去明州
“回禀小王爷,根据卑职打探到的消息,钱塘侯这几日应该还要收拾幕僚,没有启程的打算。因为此前两年被贬为白身,钱塘侯原先的参赞僚佐大多散去了,有些颇有气节,不愿另投他人为官,所以估计后面几天的时间钱塘侯都会用来召集旧部。”
“也难得四伯父的旧部有情有义,当初他落难的时候面对酷刑都不肯屈节攀咬,如今倒是颇为一段佳话了。既是如此,这几日我便向父王和四伯父辞行,先去明州上任才是。只是,我这边挂名‘内牙水师都指挥使’,不知其他实打实做实事的副职下属父王可曾定下了?”
“听说今日大王从亲从都的内牙亲军中调了水丘昭券老将军出任‘内牙水师都虞侯’,辅佐小王爷,其他指挥使一级的军官,却是还没有定下。”
钱惟昱哂然一笑,当下不作理会。
因为毕竟算是身上有伤,所以钱惟昱又休息了十几日,每天不过是恢复性的锻炼锻炼身体,读读书调养玩耍一番,没有什么事情。到了6月20那天,此前磕碰的小伤也彻底养好了,钱惟昱便正式去找父王辞行,说了自己即日赴明州上任的打算。
这时候,父王钱弘佐的身体也略微有所好转,至少可以自己站起身来走动了,他为钱惟昱安排的那些“实干家”班底也算是基本出炉了内牙水师都虞侯由水丘昭券担当,作为钱惟昱这个挂名的“都指挥使”的副手,实际上么,则是基本上把所有都指挥使应该懂得活儿都扛过去了。除了这个都虞侯之外,还有几个从内牙军中平调的指挥使比如马先进、诸温等人,到了内牙水军当中依然是担任指挥使一级的中级军官。
当年吴越国的开国君主、武肃王钱的祖母水丘氏是临安人氏,所以水丘一姓,在吴越国也算是外戚了。这个水丘昭券是武肃王祖母的曾侄孙,算起来是先王钱元的远方表弟、当今大王钱弘佐的表叔。
此次调令之前,他原本官拜“亲从上都都指挥使”(吴越国的内牙亲军中有一支部队名叫“亲从都”,总共12000人规模,其下又分为左中右三个都,每都400。人。因为“左”字和当今吴越王钱弘佐的名字当中的“佐”同音,所以为了避讳将“左都”改名为“上都”。)去年年底福州李仁达来杭州求援的时候,许多大臣将领都不看好出兵福州,觉得浙南闽北山区道路艰难,远征不利;只有水丘昭券是力挺钱弘佐下定决心出兵的,还想出了海陆两路人马协同作战的思路堵住了那些以陆路转运不利为借口者的嘴。
所以,水丘昭券老将军算是如今吴越国将领中对闽地用兵作为铁杆的鹰派代表了,而且是钱弘佐的近亲,忠诚度非常可靠,又久在军中,颇知兵事;这次钱弘佐选了水丘昭券作为钱惟昱的副手、都虞侯,也算是为钱惟昱的镀金大计尽量创造便利了。
了解了人事安排之后,钱惟昱恭听了父王一番临别前的训话:
“我儿从不曾带兵,此去可整理出了明细的打算。”
“启禀父王,领兵练兵的事情非同小可,儿臣到了明州,还是希望以原有明州的水师将校为主练兵扩军,择其部分骨干单独成军,再从渔民水手中募集水兵。不过,对于未来对闽国作战的水军方略,这几日儿臣苦思倒是有了一些创意。”
钱弘佐听说儿子有创意,不由得还是有些欣慰的,只是以儿子的年纪阅历,觉得他不太可能有啥靠谱的建议,只是本着鼓励才做出一副虚心纳谏听取的样子。
“好教父王得知,儿臣这几日询问了市舶司的职官,对闽海和东瀛而来的海商周期进行了测算,一般每年来明州和杭州的日本海船,都是**月份或二三月份去、六月或十二月时返还,每年可往返两轮。闽海而来的黑衣大食商人要稀少得多,基本上一年只有一次,而来的时候都是九月,返回的时候都是次年三月。”
“我儿如此一说,为父倒是有些印象去岁我军陆路人马年底出发,一月便达到福州与唐军交战,而水路人马今年三月方才成行,途中迁延甚久只是当时为父还没想过个中缘由。”
“父王所见甚是,其实这个中缘由,便是因为信风所致如今跑海的大船,如信风不利,是不能成行的,记得文穆王在位时,我国曾派出国一次使团前往日本国,因为错过了信风,区区一千多里海路,居然在海上漂泊了两个多月方才到达,殊为可叹儿臣正是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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