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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相公有点"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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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流赫往里侧了侧身,让出一点位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圈近些,“又跟人交手了?”

她挑了挑眉,看着他不说话,墨流赫知道她疑惑,笑了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都跟你说过,它很灵的。朕不仅知道你跟人交手了,还知道是个男的。”

“你的鼻子连男人女人都闻得出来?”她瞪着眼道。

他闭眼但笑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转移了话题:“你离开的这两天宫里发生了点事,昨晚萧可清来找过你。”如今在她面前,他都直接唤萧太后的名字。

沈凤瞳诧异:“她找我干吗?”这几个月萧太后别说找她,就是传唤都不曾传唤过她。

“你的月宁宫里死了两个宫女,你离开的那晚上出的事。”他睁眼看了看她,眸底有些担忧,这两个宫女的死并不简单,既不是太后做的,更不是她,那么宫里还有哪个人希望她们斗起来?

他心底有些发寒,看不见的敌人最是可怕。

这么说,他昨晚起就在这里了,替她遮掩离宫一事?沈凤瞳转头看他,发现他眸底浮起一丝倦意,心中忽然有些愧疚,他的身体并不好,却为了她在这守了一夜。

她想往外移一点,多给他点空间,却被他箍得更紧了,无奈只得撇开眼:“宫里死的人还少吗,她会为了两个宫女找我麻烦?”

“若是别的还好说,关键是那两个曾是萧可清身边的一等宫女,她送给朕做侍寝女婢被朕给轰走,后来入了古德的手,你进月宁宫时,她刻意让古德送进来的……”

“那又如何?”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忙又问,“她们怎么死的?”

墨流赫的神色有丝凝重:“面目全毁,腹部被破开,内脏流了一地,死得甚惨!”

毁容…毁容!

“难道太后认为是我做的?!”

他往身后的软垫上靠了靠,舒服地眯起眼:“没错,最近宫里对你的评价想必你心里也该清楚。”

说到这个,沈凤瞳气不打一处来,这厮往月宁宫跑得勤,宫里盛传她施媚迷惑了皇上,才让得皇上废黜六宫。而且,这家伙三番两次推了太后送给他的侍寝女婢,惹得所有人都认为她无容人之量,不肯让皇上纳妃也罢,还霸着皇上的恩宠不放,容不得其他女人侍寝。

她冤啊,这家伙看不上那些女人她有什么办法,一个个都把责任往她身上推,某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否认,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惹得那些漂亮宫女们暗地里是对她又气又畏。

她们长那么漂亮的脸蛋干什么用的,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圣宠,荣升高位么。希望破灭,怎么不对她又气又恨?

“你自己不碰她们的,关我什么事!她们确实是月宁宫的宫女中最美的两个,可难道我就比她们差吗?你要宠幸她们早八百年宠幸了,还用得着送我宫里来让我毁了她们的脸?我堂堂一皇后犯得着跟她们争么!”沈凤瞳气狠了,这几天她就没一件顺心的,哥哥受伤昏迷不醒,出宫救人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回来又被扣上个犯妒的出条,真是受够了!

墨流赫望着她因生气而通红的脸颊,忍不住凑上唇轻啄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箍在她腰间的大手猛地缩紧,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娘子,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沈凤瞳怔了怔,试着推开他的手,他却抱得更紧了。

“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看着他极力隐藏的倦容和满是歉疚的眼神,她的心底忽然泛起一阵疼,“算了,我一早明白,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心机诡计,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你且回去,我自会想办法对付,我总不能一直依赖着你帮我,那估计我还没离开就先挂了。”

墨流赫的神色黯了黯,随即淡淡笑道:“是啊,朕早就说过,皇宫是个金丝笼,你既进来了,就不易出去,要想离开就得想着怎么样才能在宫里安然地度过。”

沈凤瞳听出他话里的一丝酸涩,低头不语,这样的墨流赫很是让人心疼,可她又不能心软,一心软她就离不开这个牢笼了。

明月当空,春寒料峭的三月天气依然冻人,夜晚早早来临,就是一向晚熄的未央宫也熄了灯火,早早安歇。

皎洁的月缓缓西移,照在未央宫上空,青碧色的琉璃瓦上冻上一层清霜。

“啊——”

突然,一道惊恐的叫声从宫中传出,迅疾暗紫的身影推开门,“太后,怎么了?”

萧太后拭着头上细密的冷汗,摇头道:“没事,做噩梦了。紫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

“二更天,太后,要不明日找御医看看,您这几天天天做噩梦,没睡过一天好觉……”

“嗯,你去给我倒杯水来。”萧太后挥着手,“皇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您说,她以那么残忍的方式杀了那两名宫女,怎么能睡得那么安心呢?”紫嬷嬷的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深意,“没想到皇后娘娘年纪轻轻,手段却这般毒辣!”

“别说了!”萧太后厉声打断她的话,脸色又是一白,胃中一阵翻涌,当日那两具尸体她是亲眼所见,死状十分恐怖,到现在她都还惊魂未定呢。

“你先出去吧。”

紫嬷嬷刚走,萧太后便慌忙从床上跳了起来,急急到桌边燃起了烛火,这才缓了口气,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发呆。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道人影缓缓从角落里走出,如蛇一样冰冷的目光直射萧太后的房间,低声喃喃:“湄儿,我会为你报仇的……”

049章 石室有人!

沈凤瞳觉得,皇宫里的气氛越发诡异了,似乎有一只黑手在暗中推波助澜,激化她和萧太后之间的争斗,前两日萧太后的未央宫里又死了个宫女,叫玉欢,是萧太后的贴身侍女,平日较受太后宠爱。

她的死和前几日月宁宫里那两名宫女的死状相似,同样开膛破肚,五脏横流,唯一不同的是,她没有被毁容,只是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几欲脱出眼眶,右手五根手指根根鲜血淋漓,她身后靠着的墙上血淋淋地书着四个字:还我命来!

她是死在萧太后门前的,据说当天萧太后一拉开门看见那副尸体时,当场就晕倒了。

沈凤瞳嗤笑,萧太后那么强势狠辣的一个人,竟也会惧怕这样的死状吗?她才不信!

今天她想再去竹林里看看,能否再进一次密道。

事先吩咐过闭云仔细看着,顾宁谨之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飞灵的伤势还没痊愈,她不能让飞灵再冒险了,只吩咐她和闭云在外面等着。

再次走到之前看见木屋的地方,此时哪里还能看见木屋的影子,她曾暗自猜测,这可能是一个隐形阵法,阵法启动,将屋子隐藏了起来。

身后的顾宁谨之看了看有风却枝叶不动的竹林一眼,微微诧异:“这是个小型阵法,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是绝影阵法,以竹林为中心展开,除了作为阵基的竹子,其他人若在阵中我们也是看不见的。平时走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处在阵中的物体随时都在变动,这片竹林只怕要比眼前看到的大得多。”

“哦,那该怎样破解这个阵法?”见顾宁谨之说得详细,沈凤瞳欣喜不已。

“寻找影眼!”他指了指偶尔一处掠过风的枝叶,说道,“看到那些形影微动的枝叶,将它所在的竹子给拍入地下,自然会破解。不过,在这么多竹子中寻找那几棵枝叶会动的竹子有点难,而且,若是行动不够快,它们随时都在转换位置,更加不易找到。”

“这样啊,找的话不算难,我试试。”沈凤瞳说着望四周张望一番,锐利的眸子穿透那些静止不动的竹叶,竟捕捉到远处两片摇晃的叶子,正要飞身过去。

顾宁谨之急忙道:“行八卦迷踪步,否则会陷入阵中无法脱困!”

沈凤瞳身形一变,脚步分错迷离,速度更是快了几分,眨眼间掠到那根竹叶晃动的竹子前,跃上竹梢,幻气一凝拍下,那地面像是会吞噬物体的沼泽,瞬间将那竹子吸没。

于此同时,旁边的一整排竹子都向前移了移,填没了刚才那空出的位置。

身后不远处又是两处叶子微微一飘,一道白色急电闪过,两根竹子又没入地下。

竹林中,寂静无声,时间仿佛停止一般,只映得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林中急电穿梭。

少时,整片竹林细叶沙沙,微微的凉意拂过肌肤,斑驳的金子般的阳光在地面上水波一样涤荡,沈凤瞳和顾宁谨之相视一眼,竹动,影散。

“你看,你要找的那间屋子在那!”顾宁谨之指了指身后那三间简陋的房屋。

沈凤瞳眯起眼望了望竹林尽头,天,她怎么不知道这林子这么大!

到底谁布的阵法,果然妙至毫巅,只怕那屋子便是启动阵法的关键。

走进那间佛堂,沈凤瞳走到椅子前,正要开启密道,却猛然发现地上沾染了些许黑色的泥灰和细细的草屑。

“有人来过这里。”她说着目光顿在椅脚处,“而且,可能还进过密道了。”

“这里是你的宫阁,屋子又这么隐蔽,而且布有阵法,有谁能进来?”顾宁谨之锁了眉,“你说的密道共有几个出口?”

“我也不知,我上次就走过一条,那是通往冷宫的。”所以她今天又过来探路,她得到消息,这几天萧太后吓得不轻,夜里常常惊叫连连,宫里甚至请来一些法师做法驱鬼,问了墨流赫,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只道她坏事做多了心里发虚。

不过也因此,她越发小心,说不准太后将这事算在她身上呢,她一定得把背后那个人捉出来!

“这个图上画的跟迷宫一样,我研究了一下,只看出了几条,另画了出来,就先去这几处看看。至于这进屋的人,我已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先不用理会。”沈凤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是她照着那幅字上的图线画出来的,要简单易懂得多,顾宁谨之讶异地看了看,一目了然。

再次进入密道,她做了不少准备,取出火把,照亮地图,“这条是往西宫的方向,图上没有标明是什么地方,我们先去看看,小心些,密道里可能有机关。”

“我曾到过璇玑岛,对机关阵法多少了解,火把给我,我走前面。”顾宁谨之不顾她的反对,从她手里拿过火把,径直往前走。

他们小心翼翼尽量不碰触墙壁上任何可疑的地方,脚步放得很慢,中间踩到暗板,两张装满尖刺的铁板突然从墙面上翻出向中间压挤,若非顾宁谨之发现得早,两人差点就被扎在上面了。

前方没了路,可地图上明明就画着一个直直的拐角,可那是一面墙,他们是在寻找出口的时候不小心踩上的。

在铁板再度退回前,沈凤瞳眼尖地看见铁板后的空洞,“谨之,出口在那!”

两人唏嘘,这个布下机关的人真是好算计,明知有机关的人是定然不会去踩那机关的,可不踩机关就找不到出口,踩了可能会被扎得满身窟窿就此挂掉。

见沈凤瞳抢步上前,顾宁谨之只得加紧步伐跟了上去,待两人过了,那铁板又翻转过来,根根倒刺缩回墙中,变得平整光滑,看不出是一处机关。

“那墙怎么跟棉花做的,那些倒刺没入墙中怎么都没了?”沈凤瞳惊叹。

“那不是墙,是熔石,它可以将任何东西吸进石腹内。”她第一次发现,顾宁谨之知道的东西不少。

“火把移近点,我看看到哪了?”她将手中的地图凑近火光,“快到了,就在前面。”

依地图所画,前面应该是个石室,可他们面前只有一堵墙,沈凤瞳从顾宁谨之手中接过火把,细细地查看着墙面,“谨之,你看看右边这一块是不是颜色要浅一些?”

在火光的渲染下,周围的石块都呈深青色,唯有这一块略显青灰,“可能是开关,也可能是……机关,我来按。”

话刚落,旁边那只青葱玉手已经触到那块青灰色石块上用力一按,顾宁谨之惊得一把扑向她,用身体将她护全。

地面一阵响动,却没有东西袭击他们,顾宁谨之尴尬地挪开身子,看了看眼前的墙露出一个一人高的门,“看来是机关,进去看看。”

沈凤瞳刚走进石室,就被墙角的人影给惊得毛骨悚然,石室里有人?!

050章 惊密!

很快她心底的惊吓便退了去,因为她发现那背对着他们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倚着墙角,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看来是死人。

她走上前看了看,那头掩盖着容貌的黑发早已失去光泽,稀疏的乌发下是一架只剩白骨的空架子,看不出这女子本来的面貌。

之所以说是女子,很简单,因她穿着裙子,白中衣,粉夹裙,是宫女的装扮,只是她怎么会死在这里?

“看样子她死了二十来年了,不过由于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地下石室里,阴凉的气温让她的骨架保持完好。”顾宁谨之掰开她手里紧抓不放的一小片紫色丝帛,轻轻一触,露在手骨外的那一小截顿时化为灰屑。

若没有二十年的时间,丝帛是不会腐烂的,这点沈凤瞳也清楚,不过她不是法医,无法验证这宫女的死因。

“有人将这里当成囚室囚禁了她,她死之前应该很痛苦,看这里的墙被抓出了这么多血痕……”沈凤瞳有些不忍地别开眼,仿佛看到一女子拼命地抓着墙,鲜红的血顺着墙壁缓缓淌下,她凄厉地呼号着,哭喊着,却无人应答……

“我们先出去吧。”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沉腐的味道,几欲令人作呕,沈凤瞳点头,刚要走出石门,突然耳尖的她听到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她拉住顾宁谨之闪到石室外,关闭了石门,却将耳朵附在石壁上。

因为石门的关系,这石壁有缝,无法完全隔绝声音,她听到对面石块移动的声音,想是也有个石门吧,紧接着便有琅佩之声,来人是个女子么?

脚步声消失了,很久很久,里面再也没什么动静,久到她以为里面的人已经离去,但她清楚,那人没走,因为她听到到那人陡然变得粗重的呼吸。

“楚湄,二十几年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声音陡然响起,低沉而哀怒,夹杂着几许惊怨,这声音——是萧太后!

沈凤瞳吃了一惊,又听她说道:“这二十几年来,我被你折磨得夜不能寐,你我姐妹一场,你给了我想要的富贵荣耀,为何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地享用?”

“楚湄,你放心,我会对他好的,求求你别再来找我,你想想,要是没有我,他能有现在的身份地位?呵呵……是,我曾嫉妒你,你拥有所有我没有的东西,就连他……那又怎么样,你已经死了,他是我的,是我的!”

萧可清的声音刚开始低而沉,到得后来却突然歇斯底里起来,沈凤瞳听得心惊,到底那里面的宫女与萧可清有什么关系?

石室里突然传出一阵响,萧可清尖利状若疯狂的笑声响起:“楚湄,你这个贱人,我叫你吓唬我!我摔死你,摔死你……哈哈哈……你生前就不是我的对手,我还怕你个死人吗,哈哈哈……”

一阵疯狂地摔踢,萧可清颓然坐在地上,望着满室支离破碎的骨头,有一刹那的惊慌,旋即又低低地笑起来,在这静谧的石室里,显得突兀而诡异。

突然,她站了起来,拍拍裙上的灰,正了正头冠,满面肃然地走出石室,石门在她身后缓缓闭合,只留下一地散乱的尸骨。

沈凤瞳靠着身后的墙,心情复杂,萧可清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而且,从刚才她的话里听来,那个女子是她害死的,好像是她认为死去的女子夺走了她喜欢的人,那个人难道不是先皇?!

她从墨流赫那知道,先皇从始至终都只爱过元熙皇后一个。

出了通道,她的心情有些沉郁。

顾宁谨之看出她的不快,摸了摸她的头:“别想了,自古皇宫便是个血腥深藏的地方,这样的事九洲域里到处都有。”

抚上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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