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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末年一皇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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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先凑合着了。啤酒白酒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口味千差万别。
啤酒的生产流程为制麦、糖化、发酵三个部分,比白酒还要简单几分。制造的过程基本上差不多,唯一麻烦的就是这酒花的问题。
还好三十年前李时珍早就已经将本草纲目写完了,本草纲目上记载这酒花又叫蛇麻花,用为药材,在药房里应该能够买得到。
酒花的作用就是使啤酒具有独特的苦味和香气并有防腐和澄清麦芽汁的能力,在六百年前是德国人最先使用了酒花将它添进了啤酒里,从而使啤酒具备了清爽的苦味和芬芳的香味。喝的就是这种味道,所以酒花就有了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啤酒的灵魂。如果没了它,啤酒就真的成了马尿了……
成熟的新鲜酒花经燥压榨﹐以整酒花使用﹐或粉碎压制颗粒后密封包装﹐也可制成酒花浸膏﹐然后在低温仓库中保存。
其有效成分为酒花树脂和酒花油。
朱由检在怀里摸索了几分,摸出一张纸条递给王婆婆。
“婆婆,这里就是啤酒的酒方和生产啤酒的过程,您可千万要收好了,这可不能外传出去。”
王婆婆没有接过朱由检的纸条,反而笑道。
“小相公,你这不是在笑话老婆子吗?老婆子在厅堂作坊里转悠了一辈子,哪里认得这些字呢!还是找个明眼人来看看吧!”
“哎呀!忘了这一茬了!”
朱由检拍了拍额头,表示自己疏忽了。
“我还是找个人来陪您一同生产啤酒吧,免得您弄错了步骤,生产出废品来,这可就亏了本了!”
“王……相公,还是我来吧,正好我来陪陪王婆婆,顺便盯着点儿。”
宁采儿自告奋勇,刚才一疏忽,王爷二字差点儿脱口而出。
“你来这里也好,王婆婆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正好你也可以帮衬一点儿!”
朱由检将纸条递给宁采儿。论最信得过的人,宁采儿在朱由检的心里是绝对的第一位,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到采儿的手里是再放心不过来了,许应元也是一个,可是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种事交到他的手里不太方便。
“呵呵,为了我这个老婆子,耽误了你们小两口的亲热时间,这让老婆子的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呢!”
王婆婆笑着拉着宁采儿的手,宁采儿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八真!朱八真!”
这个时候许应元匆忙的小跑了过来,他很懂事,并没有叫自己的真名。
“有什么话,慢慢说就是了,我听着呢!”
许应元贴在朱由检的耳朵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脸色微微的变了。
朱由检转过头来对宁采儿说道。“采儿,家中还有些急事要我回去处理,你就现在这里呆几天吧,等啤酒制好了我就回来接你!”
撂下话后朱由检就急匆匆的上了许应元带出来的马车。
“一路小心啊!”
宁采儿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这个时候真的像是一个小媳妇送远去的丈夫出门一样。
“刚刚过来的那是什么人?”
“哦,那是我们家的管家!”
“哼!做起事来毛手毛脚的,一定不是什么办事利索的人,细皮嫩肉长得跟个太监一样!”
第十四章为国为民杨御史
朱由检匆忙的赶回王府,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紧快步走到大堂。
御史周宗建、左都御史高攀龙、福建道御史李应升、文选员外郎周顺昌四个半老头子早就等着大堂里了,朱由检前脚刚刚迈进大堂,四个人赶紧的跪下。
一齐道。“微臣叩见信王千岁,还望千岁爷能够匡扶大明社稷,救万民于水火中,拯忠臣于牢狱中!”
“先起来,起来说话,莫要下跪!”
朱由检在路上听到许应元说这几个人有大事来找自己,朱由检就感到头痛,这几个老家伙可都是在朝廷上混的,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是东林党人。
这东林党是朝堂上几乎是唯一能够与阉党相抗衡的党派了,最麻烦的是这几个人都是东林党的骨干成员。
他们这个时候来找到朱由检的头上,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这也是他最害怕的地方。
这里面年纪最大的高攀龙跪在地上,坚持道。“如若王爷不肯答应,我等四人宁可跪死在地上也不起来!还望王爷能够答应我等接下来的请求!”
“有话起来再说就是了,小王又不是听不见,许应元看茶!”
朱由检率先坐在椅子上,四个人相互看了看然后坐了下来,热气腾腾的茶水端了上来,虽然一路奔波都很口渴,但是心里都有心事,谁也没有喝一口茶水。
朱由检没管这一套,悠闲地吹了吹茶水然后放下问道。“不知道几位今天光临小王的府上究竟所为何事呢?该不会真是来看小王喝茶的吧?”
高攀龙施礼道。“王爷说笑了,现在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老臣还哪里有心情喝茶呢!”
朱由检眉毛挑了挑。
“哦?火烧眉毛?难不成是那关外的金兵打过来了?还是山东的叛军们闹起来了?”
朱由检越是这样心不在焉,这四人是越发的着急。
“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说笑!要是这关外的金兵打过来也好,那我大明的精兵强将就可将他们全歼在这北京城下!现在这朝廷上的阉党妖人们作乱朝廷可比这关外的女真人严重得多了!”
御史周宗建也道。“这金人乱只是乱关外一隅之地罢了,但是这阉党作乱乱的可是我大明朝的长治久安!如若再不整治这帮妖人们的话,恐怕这大明朝二百六十年的江山就要断送在这群阉货们的手里了!”
周宗建是越说越激动,忍不住的拍案而起!将朱由检吓了一跳,早就听闻这明朝的言官们是什么都敢骂,骂起来是全无顾虑,这看来确实不是假的。这种话要是放在雍正乾隆这种皇帝的耳朵里,九族早就不知道被抄了多少遍了!
“御史大人莫要着急上火,禁言,小声一点儿!”朱由检不满的劝道。
这里可是信王府,虽说是自己的地盘,但也保不准这里会有阉党们的眼线,他们是东林党人都是一群不要命的正直君子,自己可不一样,若是魏忠贤找到头上那么麻烦可就大了。朱由检如此怕事的行为看在高攀龙的眼里是更加的上火,直接站了起来。
“哼!这大明朝的江山可是朱家的天下,信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五弟,亲封的信王!千岁爷!
他魏忠贤只是一个残缺不全的阉货而已,当年若不是杨大人放过他,他早就被赶出皇宫里,哪里还会轮得到他一个小小不入流的太监在此祸乱朝纲!
王爷乃是皇家之人,臣就不相信他一个阉货竟敢对王爷下手!”
这话说的是听了过瘾,一口一个为了大明江山,为了朱家的天下,看来这群读书人们全都是被太祖皇帝的八股文祸害的不轻,将他们全都培养成了一个个尽忠尽孝的书呆子,如若不是这群书呆子们,没有于谦这个超级书呆子,早在土木堡事变的时候,明朝恐怕被也先的蒙古铁骑给亡了国了。
八股文不过也不是没有坏处的,他们效忠的是大明的社稷,而不是大明朝的皇帝,不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夺门之变了。
“呵呵,只要我皇兄还在,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信王而已,我皇兄英明神武,如若不然这大明朱家的天下早就姓魏了。
皇兄如此的放纵魏忠贤,想必他的心里定是早就有了打算。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千岁而已,魏忠贤可是九千岁!比我大得多了,我又能奈何的了他?”
朱由检端起茶水来抿了一口,送客的意思是再明显的不过了,要是再让他们劝下去,恐怕自己真的就被他们劝动了。
朱由检送客的举动直接让他们选择性的忽略掉了,他们今天拿定主意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聊了这么多,还不知道诸位究竟是何来意,难道就是与小王在此谈论这大明朝的危亡问题吗?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用说了,还不如去劝劝我那皇兄呢,我又做不了主。”
高攀龙赶紧的站起来说道。“当然不是,我等今日过来就是求王爷能够为老臣们做主!”
“做主?不知道几位有什么事想要小王做主,难道是邻里纠纷或者是田产纠纷?”
朱由检将话暗暗地点明了自己不想参与到大事中。但是这群老油条们怎么可能会就此的放过朱由检呢。
“如果真的能够用老夫那微薄的田产来换大明朝康健的江山社稷的话,我宁可将全部家产变卖,全家流落街头来换取大明朝的长治久安!不知道王爷还记得副都御使杨涟吗?”
朱由检略一思索道。“杨涟?当然记得!不就是前不久被抓进去的那个杨涟吗?”
这杨涟在神宗一朝原本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给事,并不起眼,后来光宗即位病重,这个叫杨涟的出来痛骂了一顿光宗皇帝,被光宗看中,光宗在驾崩之前,任命他为顾命大臣。
就是这个小小的七品给事将那时候还是太子的朱由校从恶母李侍选的手里抢来,然后扶上了皇位,明廷三大案移宫案就是由他一手掀起的,将李侍选从乾清宫里赶了出来。
这个叫杨涟的人,扶持起天启皇帝后,一直是尽忠职守,杨涟为辅佐天启皇帝顺利登基呕心沥血,几乎是夜夜不寝。
史书上称在六天内“涟须发尽白,帝亦数称忠臣!”
这就是史书上对他的评价。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他一心扶持起来的皇帝,并没有像是被东林党所希望的那样革除万历朝弊政,兢兢业业,中兴大明。
相反却是变本加厉,更加荒淫奢靡,昏庸无能。
一天到晚的沉迷在木工上,不理朝政,不问国事。反而宠信魏忠贤。
魏忠贤与皇帝的乳母客氏相勾结,在宫中独揽大权,肆意为虐。那些不是好东西的官吏也纷纷投靠魏忠贤,结成了阉党,在朝廷上排挤打击东林党人。
杨涟挺身而出,向皇帝讨伐魏忠贤。去年的时候,也就是天启四年六月一日,杨涟向天启皇帝发了一封奏折,揭露了魏忠贤的二十四条罪名。
“迫害先帝旧臣、干预朝政,逼死**贤妃,操纵东厂滥施淫威等罪行,最后指出魏忠贤专权的恶果是致掖廷之中,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都城之内,亦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请求熹宗“大奋雷霆,集文武勋戚,敕刑部严讯,以正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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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东林党六君子
杨涟此疏,字字句句如同雷霆万钧,击中在魏忠贤的要害上,魏忠贤闻得杨涟此疏后惊恐万状,慌忙跑到天启皇帝的面前哭诉其冤并利用天启皇帝不识字的缘故,削减罪状。
弄得天启真假难辨,好坏不分,出于对亲信的信任非但没有严惩魏忠贤,反而将杨涟训斥一番。
自此魏忠贤对杨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是啖其肉,饮其血。杨涟对此全然不惧,与东林党人一起依然在朝堂上公然对抗魏忠贤。
天启四年十月的时候,魏忠贤矫旨责备杨涟大不敬,将杨涟贬为庶民。这还不算完,杨涟是什么人,他是一个为了正义敢于直面面对死亡的有骨气的书生,就是在家里也一样痛斥魏忠贤,深得老百姓们的支持,东林党人纷纷站出来为杨涟说话。
这让魏忠贤十分的恼火,今年的六月,利用熊廷弼的案子,指责杨涟贪污受贿,将杨涟逮捕,并将东林党人中另外闹得比较凶的人也一并投进了监狱。
魏大忠、左光斗、袁化中、周朝瑞、顾大章他们五人都是东林党最为核心的骨干成员,抓贪治腐是假,打击东林党是真。这大明的官员会有哪个不贪,这魏忠贤的腰包要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厚实的许多,这些人入了狱,对东林党来说是一个极为惨重的打击。
转眼间这已经八月了,他们六君子也在牢狱中遭了两个多月的罪了,急的外面的人是团团转,在高攀龙的带领下,这才找到了朱由检的头上,能够在朝堂上公然的与阉党作对的人不多了。
除了一些世袭的王公大臣们就是皇族成员了,世袭的贵族们没权,皇室的成员能够有点儿影响力的也就是这个皇帝的五弟信王朱由检了。
在他们看来,阉党势力再怎么强大罢了,也不敢公然的对皇室如何。
高攀龙道。“王爷,杨御史他们一心一意的为了国家,到头来却被夺了官职,下了牢狱,这一切背后的黑手就是那魏忠贤,阉党把持朝政,大逆不道!还望王爷能够做主,站起来对付阉党!”
“这个吗……”
这让朱由检感到很是为难,这阉党虽然很是可恶,但毕竟权势滔天,东林党人爱国的情怀这个可以理解。
只是可惜分不清楚时局,现在阉党正值巅峰,这两边的实力根本就不成正比。若是这一厂一卫,随便的有一个掌握在东林党的手里,这个还倒好说。
可问题是这两大特务机构全都在九千岁的手里,东林党人除了爱国情怀和一张能够骂死人的嘴皮子外,别无他物。
这还怎么对抗?难道是要当炮灰吗?
这种蠢事朱由检可做不来,他宁可安安稳稳的等到两年后登基的时候再说。
见到朱由检面泛难色,高攀龙又道。“王爷,我们此举为的可是大明朝的江山,您身为大明的王爷,岂有不出面打击奸佞小人的道理?相信只要在王爷的带领下,我们定可以将那阉党弹劾下去,重还朝廷一个清净!这您还在犹豫什么?”
朱由检摇摇头道。“话是这个道理,可是现在眼下谁强谁弱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莫要说是弹劾阉党了,我皇兄一天到晚的不理朝政,整天沉迷在**的酒色之中。
朝廷把握在魏忠贤的手里,这**抓在客氏的手中,这折子能不能送到我皇兄的手里还不一定呢!
折子送不上去,就更不要提入宫见皇上了,就连我这个王爷想要入宫这还得经过特许呢!”
朱由检说完这些困境后,高攀龙哑然无语,自己只考虑到了弹劾魏忠贤之后的结果会是如何,可没有考虑过这其中的过程,能够决定魏忠贤生死的人就是皇上,而魏忠贤就是皇上的亲信,见到皇上的一切途径全都抓在魏忠贤等阉党人的手里。
这想法是好,可是执行起来确实难上加难!也可以说是不切合实际!
见到他们沉默了,朱由检松了一口气,他们去死没关系,可千万不要将自己也给牵扯进去。不然的话,小太监往自己的糖饼里下点药,自己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见了先帝爷了。
朱由检想错了,他们并没有像是朱由检想象的那样暂且避其锋芒,而是继续坚持自己的原则。
“王爷,您的想法我们不能苟同,君为臣纲,当皇帝的犯了错,错信了小人,我们这群当臣子的就是要为皇帝改正,总不能因为一点儿小小的麻烦就却而止步,还望王爷明日能够随我们一同上朝!共同为陛下分忧!”
四个半老头子又集体跪在了朱由检的面前,朱由检心里是暗暗叫苦,这些个老头子的脑筋怎么转不过弯来呢?
…》文》…韬光养晦这个策略懂不懂?
…》人》…难道是全都看书看傻了不成?
…》书》…“诸位都先起来吧,照我看这个时候对付阉党还不是时候!”
…》屋》…“现在不是时候?敢问王爷,这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
文选员外郎周顺昌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有句话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铁打的内阁流水的官。这早晚有一天,魏忠贤等阉党会失去皇兄的信任,到那个时候再收拾他们也不迟吧!”
朱由检总不能明确地告诉他们,两年以后自己会代替朱由校登上皇位吧!
高攀龙他们直接把朱由检的这话当成了玩笑。
“王爷这又是在说笑了,恐怕等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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