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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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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一群女人正在向十三娘道贺,前厅里莺莺燕燕,香风阵阵,就连大着肚子的琴操也出来了;杨逸上去扶住她,打趣道:“琴儿,着实可惜了,你若能早些诞下麟儿,这次封个八品的征事郎是不成问题的。”
琴操性格恬淡,很是看得开,温柔地笑道:“爷别取笑奴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尚一不定呢,若是女孩,只要爷不嫌弃就行了。”
杨逸立即答道:“不嫌弃,琴儿尽管放心的生。”
十三娘他们听了,顿时笑成一团,杨氏听他这疯话,忍不住斥道:“儿啊,你少作怪,就算你嫌弃,琴儿就不生了吗?说的什么胡话。”
“娘,孩儿现在可是一品的太傅了,您给孩儿留点面子行吗?”杨逸涎着脸说道。
“一品也是我儿子,娘如今算是想开了,娘亲不稀罕你一品不一品的,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在家,别再惹出事端来就好了。”
杨氏坐在上首,轻扶着胸口,对上次家中被禁军围困的事似乎还心有余悸。想起这事,十三娘她们也都不由得收起笑意来,颇有些悔教夫婿寻封侯的味道。
“娘,您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琴儿有孕在身,心情舒畅对母婴才好,娘你偏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况且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十三娘也连忙劝道:“婆婆,夫君说得是呢,谁家没有些坎儿,过了也就好了,婆婆莫再多想过往的那些事情了。”
“好好好,这回算是老身错了,老身这就回后头歇着,不扫你们的兴了。”杨氏说着起身,十三娘连忙去搀她,送她回后院。
这时门房进来秉报说赵小王爷来访,杨逸也懒得出门迎他,吩咐把人带到西花厅,自己又和琴操聊了几句,才施施然往西花厅去。
这回来的可不光是赵偌,章瑶,有小五、张择端几人也都来了,刚一见面,赵偌就抢先埋怨道:“大哥,您出征时没把我带去也就算了,回京也不提前派人给小弟捎个信,太不够意思了,你若是提前捎个信来,小弟一定带人迎到西京去。”
杨逸招呼众人落坐后,才答赵偌道:“当初没带你出征,是念着你刚刚从堤上下来,着实辛苦,总得让你歇歇,回京的时候,也不瞒你,我是想看看朝中百官的反应,便没提前捎信给你,免得你乍乍呼呼的来添乱。”
赵偌顿时一脸苦瓜样:“大哥瞧您说的,难不成小弟就只会添乱不成?”
杨逸瞪了他一眼,不愿再跟他扯皮,转头对苏家五郎和章瑶问道:“说说,你们俩都派了什么差遣?”
四月的恩科,苏家五郎和章瑶都登科了,名次虽然不高,好歹都进二甲进士榜了。
苏家五郎嘿嘿一笑道:“好教姑父大人得知,小五如今进了将作监,章大衙内比我好些,进了太仆寺。”
章瑶苦笑道:“苏兄,你少寒碜人,我如今就是一个养马的小官,能和主澕大人您相提并论吗?”
杨逸再一问,才知道,苏家五郎进将作监任主薄,章瑶进太仆寺,也是主薄的差遣,俩人同为从七品的官阶。
这对于一般二甲进士放官的标准而言,是偏低了,一般的二甲进士都能放个七品知县的差遣的。
这俩个家伙,一个是当今首相的孙子,一个是刚刚离任的次相之孙,所放的官职反而都比普通二甲进士低,还真有些反常,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放了京官,这比放到那些偏远地方去做七品知县好一些。
杨逸呵呵笑道:“小瑶子,这事肯是你阿翁作怪,有这么压着孙子的吗,你应该回去找他闹去。”
“杨叔,别提了,小侄还真闹过,结果差点被逐出家门,惨啊!”章瑶唉声叹气,一副春闺怨妇的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快说说,你是怎么闹的,要是方法不对,杨叔给你指点两招,保准你管用。”杨逸颇为好奇地询问起。
苏家五郎再次嘿嘿笑着抢答道:“这事我知道,姑父大人且听我细细道来,话说前阵子姑父大人吉报频传,章大衙内有一回在撷芳楼请暗香姑娘作陪,美色佐酒,章大衙内豪情喷发……
章瑶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道:“苏兄,你再胡扯,小心我把你的丑事都抖出来。”
“我有胡说嘛!此事赵小王爷想必也是知道的,你问问他,我有没有胡说,哈哈哈……
章瑶一脸急色,刚想再辩解几句,肩头就被杨逸重重地拍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直哼哼:“哎哟,杨叔你轻着点,小侄可不是金兵,您至于下这狠手吗?”
杨逸怒发冲冠地说道:“好你个章瑶,你杨叔我在前方冲锋陷阵,出生入死,你在京里美酒佳人,你说,你对得起我吗?拍你两下还是轻的,信不信我让你进宫去做内侍去?”
“好主意,大哥要言出必行啊!”赵偌狂笑不止,唯恐天下不乱。就连性格有些腼腆的张择端也不禁大笑起来。
苏家五郎接着说道:“姑父大人,事情大致是这样,章大衙内在撷芳楼喝得豪情满怀,当着暗香姑娘的面,舞了一通弱柳扶风剑法,放言自己也要追随姑父大人上阵杀敌去,暗香姑娘感他这份豪情,将缠头之资都免了;章大衙内一夜巫山云雨之后,不好在美人面前落了面子,便回家央求章相公,放他到军前去效力,结果被章相公命人将他扔到荷花缸里,足足泡了一个时辰,咱们章大衙内打荷花缸里出来后,便再没提从军之事了,嘿嘿,哈哈哈……
杨逸不笑,一脸疑惑地问道:“小瑶子,会砸缸的人已经作古人,我倒好奇了,当时是谁砸破荷花缸把你救出来的?”
“杨叔,你饶了我吧,苏兄他一派胡言,你也信吗?”章瑶一脸幽怨,就像便秘了三天拉不出屎来一样,憋得一脸酱紫。
苏五郎抢着说道:“小王爷,您来说说,我有没有编排他。”
赵偌收住笑声,两手一摊说道:“谁砸破荷花缸把咱们章大衙内救出来的,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章大衙内经过撷芳楼都要绕着走,嗨,我说你至于嘛,把那一夜的缠头之资给暗香姑娘补上不就完事了,瞧你这身板跟豆芽似的,人家暗香姑娘还真相信你能上阵杀敌不成?”
杨逸上下审视了章瑶一番说道:“小瑶子,是得好好打练打练这身板才行,上阵杀敌不行没关系,可别边上床杀敌也败下阵来,那你可真得进宫做内侍去喽。”
章瑶这回是彻底崩溃了,在众人的大笑声中,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来:“杨叔,您去问问暗香姑娘,看看小侄能不能上床杀敌……
“好好好,明天小瑶子你请客,咱们就去撷芳楼问问暗香姑娘,这等秘辛为防别人听去,我劝小瑶子你还是把撷芳楼整个包下来妥当些。”
杨逸话声一落,赵偌几人立即大声附和,章瑶这才明白上了杨逸几人的大当,好家伙,绕了半天,感情是让我包撷芳楼请客啊!
“哎哟,杨叔啊,您行行好,小侄每个月不到十贯的俸禄,您就算把我卖到撷芳楼,我也包不起啊!”
“好主意,这可是你说的,小五、小偌子,你们俩就负责把他押往撷芳楼去卖吧,当朝首相的长孙,相信能卖个不错的价钱的。”
章瑶不傻,从见面杨逸就故意虐他,大致也能猜到杨逸别有他意了,他一脸苦笑地说道:“杨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们神仙打架,就别拿我这小鬼来折腾了,小侄受不起啊!”
“哈哈哈……你机灵,回去告诉你阿翁,我给他三两天时间,好好准备一桌象样的接风宴,我九死一生回来,他连一桌压惊酒宴也不请,这怎么行?”
章瑶起身一揖,正色地答道:“杨叔放心,小侄一定把杨叔的话传到,估摸着我阿翁也想请杨叔过去叙叙旧谊的。”
杨逸含笑点点头,这才转首对张择端问道:“正道的清明上河图画得怎么样了?”
“劳太傅……
“停,还象以往一样,叫我大学士就行了。”
“是,劳杨大学士动问,在下实在惭愧,那清明上河图已画了一半,但在下画技粗浅,越看不越满意,还请杨大学士再给在下一点时间,容在下再琢磨一下。”
张择端就是这样,年纪轻轻,但谨守上下之礼,时时给人一种方正的感觉。他现在还年轻,画技上需要再积累一些经验也很正常。
杨逸含笑说道:“正道不必着急,酒藏得越久才越香,这绘画和做人也一样,有了足够的积累,才能一鸣惊人。我相信正道会有一鸣惊人的那一天的。”
第七卷 第668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
杨逸在前厢花厅和赵偌几个喝得微微有些醉意,踏着一地的斜阳回到后院,呈波浪式起伏的院墙边,一株枫树映着天边的晚霞,红得仿似二月春花。
院中的亭台廊榭都被夕阳染上了一层瑰丽的红色,杨逸呼出一口酒气,靠在太湖石叠起的假山边,看了几眼这黄昏特有的美景。
假山边一株盆松横斜伸出,有如虬龙,松枝上挂着一条丝帕,杨逸随手拿过来放到鼻子边一闻:“嗯,是桂花香味儿,定是仙儿抱女儿时不小心遗落的。”
旁边跟着侍候的青叶不由得呡嘴笑道:“爷这鼻子真灵,都能闻香识美人了。”
“哈哈,这个必须的,谁让你们都那么香呢!”
青叶听了他稍带调侃的话,含羞微笑着低下了螓首,这丫头在家里仍是低眉顺眼的模样,在外头却是不得了。
杨家现在的产业庞大无比,有一小半是她在分管,在这方面她很有天赋,跟着韩狐狸历练几年后,许多商场老手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加上有杨逸这面大旗在,她可谓是无往而不利,银子一车车地往家里拉。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茗儿仗着是大房丫头,颇有些不服青叶,也争着去管家里的产业,但事实证明茗儿不是那块料,她接管的生意亏多盈少,倒贴了不少银子,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得回来给十三娘打下手了。
这些事杨逸装聋作哑,其实他隐隐能猜到茗儿的生意之所以亏得那么惨,极有可能是韩狐狸在背后使绊子,杨逸没说什么,是因为他也不想茗儿去插手家里的生意。
茗儿是相府出来的人,多少有些傲气,若再让她掌管家里的产业,只怕会拿鸡毛当令箭,家里的其他女人都得看她脸色。
这后院女人多了,也得来个权力制衡才行啊!
现在这样子挺好,杨逸望着青叶,嘴边浮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青叶见了他这抹略带诡异的笑意,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虚,螓首更低了。
“爷,婢子已经让人放好了水,爷一身酒味,还是赶紧去沐个浴吧,免得老夫人遇到了又该说道了。”
“嗯,那就有劳青叶了。”
“爷,您别这么说,青叶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就把你那主子一起叫上。”
“爷!婢子不是那个意思,你……
“哦,不是那个意思,那就是说你承受得起喽?”
“爷……
“哈哈哈!”
杨逸调戏了几句这俏丫头,把她弄得差不自胜,这才往浴室走去。
回家的感觉真好,杨逸在滚烫的热水里泡了将近半个时辰,直泡得浑身舒泰这才起来,换上了一身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整个人显得极为清朗闲适。
出浴室时,一轮新月已挂在东厢上,夜风隐隐有些凉意,他披散着湿发,迈着方步便往书房走去,沐浴过后到书房喝些茶,看会书或练一下书法绘画,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走到半道上,杨逸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今晚这后院怎么这般静呢?抬眼望去,除了回廊上的宫灯,各个小院里的灯火都息了。
这不对啊,自己离家半年,这是回家的第二夜,家里的这群妖精应该是闹腾些才对,一个二个怎么睡这么早?
“青叶,这是怎么回事?”杨逸指着各栋息了灯的小楼,一脸疑惑。
“回爷的话,婢子不知道。”青叶又低下了头。
不知道,好啊,瞧这样子必有奸情,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杨逸心里嘀咕着,若无其事的继续往书房走去。
唔,还好,书房亮着灯。
到了书房门口,杨逸霍然回头,发现连青叶这丫头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只余下一院朦胧的月光。
好啊,好啊,这不是有奸情是什么?
杨逸正嘀咕着,便听到书房里传出清婉的吟哦: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听到这清夜婉吟,杨逸瞬间就抛开了心中所有的疑惑,轻步走到书房的后窗下,从半启的轩窗望进去,只见清娘一手负于背后,一手拿着本线装书,于灯下徐步游吟。
她上身穿一件胭脂色绡绣海棠春睡轻罗纱衣,内搭一件白色茧绸中衣,下身穿着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杨逸依在窗边看着她,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出这样的句子:约略女儿腰,恰似隔户杨柳弱袅袅。
清娘的腰,真的好小。
清娘未觉他在窗外偷看,见炉上的水开了,但放下书本,坐到小几边打开一个青瓷小罐,从里面取出一些茶叶,放到小壶中,然后以开水冲泡。
杨逸怡然地看着她的每个动作,少女十指细长圆润,嫩如春葱,皓腕流转,轻盈流畅,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美感。
杨逸第一次这样悄悄审视这个诗画般的人儿,感觉挺有意思,少女泡好茶后,宛然回首向门外望去,似乎在探询他因何尚未到来;那双黛眉淡若春烟,两腮如染桃花雨,玉润如脂,轻轻一呡樱唇时,嘴角两边便会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刹那间醉却了世间的春华秋韵。
从门边收回目光时,清娘似有所觉,悠地向后窗望来,便见杨逸正靠在窗边,如同游春赏花一般,含笑看着她。
“呀,杨大哥,你吓着人家了!”少女一下子站起来,轻轻拍着自己的胸脯,不得不说,她的发育得极好,双峰鼓腾腾的,把她那小蛮腰衬得更是不堪一握,煞是动人。
“清娘,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杨逸悠闲地靠着轩窗上,向她打趣着。
“才没有呢?都是杨大哥你啦,这大半夜的,你有门不走,偏要跑后窗去,哼,你是故意要吓人家的。”清娘娇嗔着走到窗边来,俩人就这样一个靠在窗外,一个靠在窗内,隔着轩窗含笑对视,杨逸鼻中随即闻着一缕如兰似麝的处子幽香。
东厢上的月光斜照过来,让窗格上如同染上了一层青霜。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清娘,你知道吗?有一回行军至珍珠河畔,遇上秋雨绵绵,那夜我做了一整夜的梦,一只淘气黄莺儿总是在我梦里歌唱,唱什么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唉,杨大哥被吵了一夜,第二天无精打采,差点打了个败仗……
“啊,真的吗?……清娘听到前面时,俏脸上还带着浅笑儿,一双月牙儿弯弯的,可听到后面,不由得惊呼起来,月牙儿顿时就变成了十五的满月。
杨逸捉住她那春葱似的玉手放到自己脸上,然后打指缝里看着她,笑着说道:“清娘别担心,黄莺儿虽淘气,但正是有了她,杨大哥才有历尽万难而不折的勇气,有了她,杨大哥战天战地战鬼神,也无所畏惧,因为,杨大哥喜欢听她的歌唱。”
清娘双眼有些朦胧,脱口吟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没错,淘气的小黄莺就是这样在我梦里唱的,赶也赶不走,当然,主要是我不想赶。”
“杨大哥……
“好了,眼泪赚到,我该回去睡觉了。”
“呀,杨大哥你坏死了,尽爱作弄人家。”清娘再次被他作弄,粉拳不禁直往他胸口落,娇嗔女儿态如梨花春带雨。
窗子不高,杨逸一伸手,便将她那轻盈的身子抱出窗来,清娘没心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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