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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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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宰相梁格方,致使梁格方左臂受伤严重,此事再次引发一场大清净,结果如何还虽等待进一步消息。但老夫估计,这势必会再次激化党项部族与梁家的矛盾,对于大宋而言,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你之前提议袭取凉州,老夫压下来了,此时还是静待西夏内乱为好,若是大宋在此时出兵,反而可能给梁太后化解国内危机的契机。”
杨逸抱抱拳说道:“是,章相公深谋远虑,我所不及。”
章惇淡淡地笑道:“你心中不存芥蒂就好,对了,这次辽国赔偿的十万战马,朝廷决定以此组建五万骑兵,老夫思虑再三,嵬名阿吴和仁多保忠军事才能都甚为出众,而且擅长骑兵作战,因此老夫有意让他们二人掌训这五万新新骑兵,任之以为如何?”
杨逸听了为之愕然,随即又不得不佩服起章惇来。
这俩人军事上的才能确实不错,不愧是西夏名将,被杨逸所俘只是一个意外。
而且大宋目前还真找不出多少将领比这二人更熟练骑兵作战,让他们来掌训新组建的五万骑兵,最大限度地挖掘出他们的有用价值。
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就算有什么心思,但手下的兵将全部是宋人,他们想发动兵变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重要的一点,此二人是西夏名将,给他们再高的虚衔,其实对西夏内部震动都不大,别的西夏将领也只会认为大宋是将他们软禁圈养而已。
但若给予二人如此高的实职的话,就完全不同了,西夏内部那些不得志的将领就会想,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是被俘虏,尚且得到大宋如此重用,那么若是他们主动归附,待遇还会差吗?
现在西夏内部倾轧正烈,有了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做榜样,很可能会带动一大批西夏人归附大宋,进一步加重西夏国内的乱局。
章惇这一招,可以说是一石二鸟,将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想通了这些,杨逸一脸笑意,望着章惇点了点头不说话。
章惇也笑了笑,他明知杨逸来的目的是什么,题外话说了这么久,杨逸不急不躁,让他十分赞赏,这时他才说道:“任之此来,是想了解立储之事吧?”
杨逸再次点了点头,以前他也知道,章惇对立赵捷为储君顾虑重重,刻意拖延,如今赵似突然在南郊大祀上宣布立储,若不是有章惇点头,新党不可能大力支持,立储也不可能通过。
是什么原因使得章惇突然转变态度?能让章惇妥协的必定不是小问题,这正是杨逸来此最希望知道的。
章惇眉头又蹙了蹙说道:“绍圣皇后突然决定让范纯仁任恩科主考!”
章惇一句话,杨逸便知事情的严重性,在这个敏感时期,恩科主考关系重大,绍圣皇后突然让范纯仁出任主考,会给整个大宋传递出许多不同寻常的信息,引起的反应恐怕将会动摇新党的执政。
第三卷 第264章 自古华山一条道
今天又是百草堂免费诊治施药的日子,门前等着看病的队列足有半里长,其实后面那些人通常是没法轮到的,但在天黑前,人们还怀着一线希望等着。
甚至一些满头白发,柱着杖的老人也只能挤在人队列中慢慢前移。
杨逸皱了皱眉,策马绕到后门,楼上的青叶刚好看到他进后巷,连忙跑下来开门。
院门边有一棵老枣子树,杨逸将马往上面一拴,对青叶问道:“咱们家这百草堂施药之日,一天大致能看多少个病人?”
青叶刚刚施完礼起身,见杨逸脸色淡淡的,她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杨逸刚刚回京连家都没回,就跑来百草堂,显然是有事。
她谨慎地答道:“回大官人,这也不一定,若是病症轻者多,则快点,若是病症重者为多,则慢些,通常少也能看五十人,多者一百人。”
杨逸一边往里走,一边吩咐道:“那今后每到施药之日,就发就一百个号,发完为止。若是当天看不完,患者可执号第二天再来诊治。”
“可是大官人……
“咱们百草堂还需要门前的长队来增加名声吗?那些老人行动本来就不方便,加上有病在身,你让人家排队等一天又没能看上病,这算什么事?不如让别人早些回去,或到别处诊治,免得贻误病情。”
“是,婢子记下了。”
“碧儿呢?让她到内厅来见我?”
“是,婢子这就去唤娘子过来,大官人先歇着。”
杨逸独自走进内厅,这个小厅后面还有一个房间,平时韩碧儿来药铺,便是在这儿查账和分派工作。
小厅正面墙上挂着一幅采药童子图,那童子一手拿锄,一手捧着一棵刚挖出来的人参,笑态可掬,十分传神。
画下一张长案,案上堆着一些医书和账册,摆设简单明洁。
杨逸在长案后坐下不久,青叶便带着韩碧儿匆匆而来,见着杨逸,韩碧儿一脸喜色,双眸不由浮上一抹天生的媚色,衬着她那娇美的脸蛋、妖娆的身体,浑身上下充满了女人味。
“杨郎,你可回来了!”韩碧儿盈盈矮身一福,翠玉珠花儿轻轻晃动着。
杨逸目光一扫青叶,淡淡地说道:“青叶,把门关上,你在门外守着,不得让他人靠近!”
“是,大官人!”青叶有些担心地看了韩碧儿一眼,连忙出去顺手把厅门关上。
韩碧儿脸上还带着笑,但那笑容已经有些僵硬,看来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不敢出声,忐忑不安地看着杨逸,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杨逸不说话,沉着脸看着她,韩碧儿承受不住心里的压力,曳着那紫色长裙缓缓跪下,底着螓首懦懦地说道:“杨郎,奴奴知道错了,请杨郎责罚。”
杨逸淡淡地问道:“你什么地方做错了?”
韩碧儿跪行到他身边,犹豫不决地说道:“奴奴未经杨郎同意,不该给皇后娘娘出那样的主意?”
“碧儿,你翅膀硬了,我知道你聪明,比我聪明多了,要你做我的小妾是太委屈你了……
“不!杨郎……要……
突然之间,韩碧儿胸口就像压上了千斤巨石,她一下子抱着杨逸的大腿,仓皇地哭起来。
她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杨逸,她就是一根藤萝,攀附在杨逸这棵大树上的一根藤萝。
有杨逸这棵大树在,她才能高高在上,接受阳光雨露,开出美丽的花朵。一旦失去了可供攀附的大树,她就失去了生命的支点,她就会倒在地上,任人随意的踩踏。这一点,聪明如韩碧儿,她比谁都更明白。
“你可知道,因你一个主意,惹出了多大风波?你知不知道让范纯仁出任主考官意味着什么?”
杨逸依旧神色淡淡,不怒不斥,可越是这样,韩碧儿越是心惊,越是惶恐,她宁愿杨逸打她一顿,那样还代表着杨逸会原谅她。
她拉着杨逸的袖子,凄然泣道:“杨郎,奴奴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你原谅奴奴这一回好吗?以后奴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杨郎,奴奴……听奴奴把话说完好吗?”
韩碧儿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儿,这回她是真的怕了,很怕很怕!生怕杨逸连她的解释也不听,就将她轰走。
杨逸看她浑身瑟瑟发抖,长叹一声问道:“说吧,你为什么这么做?”
韩碧儿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抱着杨逸的大腿,仰起泪汪汪的脸儿说道:“杨郎,奴奴想了很多,奴奴怕……算来,杨郎如今已经足够功高震主了。杨郎,咱们大宋开国以来,最怕的就是出现功高震主的臣子。
朝中机构臃肿就是为了分文官的权,三衙长官长期空置,就是防着将领军权过大。
杨郎,奴奴想了,你出仕两三年,立下的已经是不赏之功,幸得朝中几位相公都护着杨郎,但章相公他们都老了,他们支撑不了多少年了,一旦几位相公退下来,杨郎你怎么办?
军功暂且不提,光是统一税赋,官绅一体纳粮这一条,杨郎你就把天下官绅都得罪光了。
一旦将来新主亲政,而苏相公他们相继致仕,天下人必会对杨郎群起而攻之,杨郎你到时要独对天下人的明枪暗箭,你便是有千般能耐,也应付不过来啊!
奴奴读书不多,却也知道,自古以来,大凡施行变法的大臣,没有几个能善始善始的。
杨郎,在立储一事上,你一直犹豫不决,奴奴本不该说,但事到如今,奴奴也不得不说了,杨郎,你早就没有退路了啊!没有了!早就没有了!你只能往前走啊!
皇后娘娘亲善杨郎,若是由她摄政,不管如何还能保得杨郎周全,一旦皇后娘娘失去摄政权,恐怕就是杨家大难临头之时。
杨郎,你应该比奴奴清楚,新帝如今已经十四,过两三年便要亲政了,你等不起了!要想保住皇后娘娘的摄政权,唯一的办法只能……
韩碧儿说到这,再也不敢说下去,脸色惶惶地看着杨逸。
也不用她说下去了,她的这番话杨逸也隐隐想过,却一直不愿往深处想,今天韩碧儿等于是把他赤裸裸的剥光了,让他再也无法遁形。
不错,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自己还有退路吗?没有了!早就没有了!
是自己提出统一税赋,官绅一体纳粮,是自己带头逼宫,逼着赵煦追废高滔滔,是自己最先与辽国开战,是自己……用算了,什么都是自己!
一旦赵似亲政,一旦章惇他们这些大树倒下,自己就一个人赤祼裸的站在天下官绅的对立面。
现在除了保住刘清菁的摄政权,自己还有选择吗?
要想保住刘清菁的摄政权,只能将赵捷扶上位。
往公的说这是为了新政,往私的说就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杨逸还没高尚到可以抛却自己的身家性命,抛却清娘她们这些女人的性命的程度。
杨逸脸色阴晴不定,心潮久久难以平复。
韩碧儿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能不能说动他,心中仍是凄惶难定,一双眸子眨也不敢眨地看着他。
不管如何,就算是为了杨家好,这么重大的事她没有和杨逸商议,就自作主张,这已经犯了大忌,这次就算做对了,下次呢?有一就有二,杨逸能容忍她这般越俎代庖吗?
时间过去整整一盏茶功夫,杨逸还是不言不动,韩碧儿一颗心就像跌进了冰窖似的,她跪着瑟瑟抖个不停,如同暴风雨中的一朵小花儿!
仿佛过了一万年,才听到杨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碧儿起来吧,你记住,下不为例!这四个字你最好牢牢记在心中。”
韩碧儿就像刚刚从虎头铡下逃得性命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到杨逸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以前杨逸就经常敲打她,就是防着她玩弄聪明欺瞒自己,对此韩碧儿再清楚不过,正因为如此,她才怕得要命。
杨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和声安抚道:“好了,碧儿别哭了!以后有什么想法可以先和我说,说得对的,我自然会接受。
这次你这么做,其实不堪高明,刘皇后这般要挟章相公他们,对她本身未见得有利,而且光是立储解决不了问题,如今反而成了打草惊蛇,让刘皇后和章相公他们都极为被动。”
“奴奴知道错了!真的,杨郎,你原谅奴奴吧!奴奴也知道,光是立储确实解决不了问题,但是……韩碧儿说到这,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又不敢说话了。
杨逸明白,韩碧儿这么做是逼自己早作决断,毕竟赵似已经十四了,离亲政的年龄不远了,一旦赵似亲政,万事皆体矣!
杨逸又细细思量了一番,打草惊蛇就打草惊蛇吧!虽然现在被动一点,把所有蛇惊出来了,也未尝不是好事!
看来,朝中一场大风暴真的无法避免了啊!
“好了,碧儿,咱们回家”
“不嘛,杨郎你再抱抱奴奴好吗?奴奴想你了!”
韩碧儿扑在他怀里赖着不起来,那妖娆的身体象水蛇般扭动起来,一张千娇百媚的粉脸嫣红欲滴,媚眼儿满带着春意。
杨逸又好气又好笑,重重地在她俏臀上赏了个巴掌说道:“你这妖精,少总装模作样的。”
韩碧儿怕他心里还有不快,想用身体取悦于他,以其让他彻底忘了刚才的不快,杨逸岂会不知?
被杨逸看破之后,韩碧儿俏脸儿更红了,不依地腻到杨逸怀里,娇声说道:“杨郎,奴奴才没有装模作样呢,奴奴真的想你了,不信你摸摸……
第三卷 第265章 两手闲棋
听了韩碧儿一番话,让杨逸不得不惊,若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保不住,什么理想都是笑话!
为此,杨逸下定决心加快布局,主动出击。
什么是君子?胜利者就是君子。
历史上每个玩政治的人,都不可能象表面上那么光鲜,他们成为世人心目中的君子,大多数是因为他们是胜利者。还有一部人他们当时失败了,他们的理念却在后来占据了主流。
这种想法或许有些偏激,但杨逸没有退路了,他的处境迫使他必须有这样的认知。
第二天的朝会上,御使刘海向朝廷举荐了两个人,一个是叫沈清直,另一个是南阳郡王的次孙赵偌。
赵偌经举荐为大理事评,由于建安郡王赵宗绰病重,大宗正一职由南阳郡王赵宗楚接任,大家都以为这是对赵宗楚的变相赏赐,而且一个大理事评的小官职,也引不起大家的兴趣。
前些天南郊大祀,恩荫了不少高官子弟,现在多一个赵偌不多,少一个赵偌不少,此事连个水花都不泛就通过了。
但对赵偌本人来说,这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标致着他可以自立了,可以扬眉吐气了!不用受家里人的白眼,无须忍受长辈的打骂,无须吃家里的嗟来之食了。
杨逸这么快便兑现了他的承诺,赵偌对他可谓是感激万分,当天黄昏便硬将杨逸拉到撷芳楼,请上届行首之一的楚楚姑娘相陪。
杨逸不禁暗暗苦笑,这个愣头青,今天刚得举荐为官,立即便拉自己来撷芳楼,若是此事传出去,不等于告诉人家,此事背后的推手是自己嘛!
但又不好不去,以免挫伤了赵偌的颜面,这种叛逆少年,往往最在乎颜面。
为此杨逸还真煞费了一番苦心,仔细给自己化了妆,换了一身极具异域特色的着装,走的还是撷芳楼的后门。
赵偌见到他时,不禁咕咕直笑:“大哥,你怎么这付模样?幸好小弟我眼神还行,换了别人怕是认不出您来了。”
杨逸没好气地答道:“你要是也认不出来那也妨,大不了我再揍你一顿,以加深你对我的印象。”
赵偌讪讪地笑道:“杨大哥,瞧您说的,上次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今儿要是再认不出来,我还算是个人嘛!”
俩人说话间进了一个雅间,后窗外有一个大池塘,塘边柳色如烟,春光正好,室内装饰古色古香,翠帘朱幔,屏风小几皆镂刻鸟兽图纹,十分精致美观。
杨逸在一个几案后盘腿落坐,趁着侍酒的姑娘未到,对赵偌谆谆告诫道:“二郎,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也不得不说你两句,但愿你能听得进去。”
“大哥有话请讲,大哥所言,小弟岂敢违背。”
赵偌平时好勇斗狠,骨子里多少有些英雄情绪,杨逸战功郝郝,名满天下,加上言而有信,这么快便举荐他为官,对杨逸他是非常佩服的,打算好今后就跟着杨逸混了。
杨逸点点头说道:“二郎你以前的事我也听过一些,打架斗殴、眠花宿柳……
赵偌听杨逸对自己以往的“英雄事迹”如数家珍,脸上不觉露出尴尬之色。
只听杨逸继续说道:“人嘛,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你以往纨绔一些没什么,但从今天起,你也是朝廷官员了,可得注意一下自身的形象,收收往日的性子,好好做事,有了成绩将来才有升迁之途,除非你还想依靠你南阳郡王府博得封赏,若真是那样,那就算为兄看错人了。”
大宋的爵位是一代一代往下降,不像明朝那样王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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