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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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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如今是环州知州,本就不是京官。”
“大人盛情,琴操感激不尽,环州……操就不去了!”琴操一时想不明白杨逸为什么邀自己前往环州,芳心有些零乱。
其实杨逸也是想到苏轼在环州,才随口相邀,转而想想苏轼在感情上的随意,他也就懒得再去管这闲事了。他笑了笑说道:“京中物华天宝,琴操姑娘在此多看看也好。”
“不是!大人……琴操突然有些急了,她怕杨逸误会她是留恋京中繁华,才拒绝他的邀请,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她自个也说不清道不明,芳心一时乱糟糟的。
杨逸未料她会有如此反应,心里也有些诧异!却没有去探究。
第二卷 第212章 十万辽军滚滚来
宋辽之间的贸易,要追逆到宋太祖开宝七年(974年),当时宋太祖与辽景宗互遣使者议和,这次议和没有在军事、政治上取得实质的成果,却促成了双方的经贸繁荣。
而当时代表辽国与大宋进行谈判的,就是涿州刺使耶律昌术,而从此,涿州也就成为了宋辽贸易主要地点。
大宋的丝绸、瓷器、茶叶、漆器、玉器、甚至是铜钱在辽国都是紧俏商品,源源不断的从宋境运到涿州,再销往辽国各地。
而辽国的药材、毛皮、牲口、镔铁刀、北珠等等商品也四季不停地集到涿州,然后通过官方榷场或走私渠道销往大宋。
涿州每日往来的车马络绎不绝,商客如云,可以说涿州因此成为辽国商贸最发达的城市之一,特别是澶渊之盟签定后的近百年时间,涿州的经济地位远远超过了它的军事地位。
直到七月初,辽国源源不断地向涿州增兵,每天城里城外战马奔腾,刀光如雪,人们才记起,涿州作为军事重镇的身份。
涿州府衙。南院大王萧特末手握刀柄,虎踞其上,凛冽的目光如同刀芒一般扫过底下的文官武将。
“今日把各位叫来,是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宋主赵煦驾崩了!”
短短一句话,立即让堂中象炸开了锅一样,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自赵煦亲政以来,大宋对外政策强硬,易水一战更是让辽国损兵折将,颜面尽失。
这还罢了,现在大宋竟然还支持辽国境内的部族叛乱,弄得辽国在漠北疲于奔命,叛乱却剿之不尽,愈演愈烈。
现在这样一个强有突然驾崩了,对于辽国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部将乌古迭首先吼道:“宋主驾崩,南朝军政必定陷入混乱,萧大王,咱们这段时候在边境已经集结了八万多大军,若趁机攻宋,必能打他个手忙脚乱,说不定等宋廷反应过来,咱们已经攻到东京城下了,大王,下令吧,末将请为先锋。”
南院副使孙业却反对道:“萧大王,不可,之前从萧望萧大人传来的消息看来,宋廷已经有所软化,咱们未必需要大动干戈,就能得到想要的。再者,自我军集结边境以来,宋军也在三关增兵严防,常言道哀兵必胜,此时我军若趁宋主驾崩之时进攻,有失大义,必会激起宋军极大的愤慨,若真如此,我军未必能占到便宜啊!”
对孙业这等说法,大部分辽将嗤之以鼻,乌古迭睥睨地说道:“萧大人前往东京这么久,未见结果,咱们在边境给他加把火,说不定马上就能谈下来了。大王,发兵吧!”
孙业还想再劝,萧特末摆手制止道:“孙大人不必再说了,本王决定立即出兵,理由嘛!除了乌古迭方才说的那些外,还有一条,西夏这两年被宋军打怕了,咱们两国这次约好一同攻宋,我军若不是不先动,夏军必定也徘徊不前,此时趁南朝无主,我军一动,就能促使西夏全力攻宋,咱们这就当是抛砖引玉吧!这回本王倒要看看,南朝能嚣张到几时!”
萧特末在辽国本就是主战派,加上这次早在边境集结好了兵力,他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在他一声令下,八万多辽军迅速集结,浩浩荡荡奔涌而出,跃马扬枪杀向三关。
所谓的三关就是瓦桥关、益津关、淤口关。位于拒马河一线,从唐代末年开始,逐渐强大起来的契丹屡屡南侵,这三关就开始成为抵御契丹的重要关隘。
后来石敬瑭乞兵于契丹,灭后唐建立后晋,把燕云十六州作为乞兵代价割让给契丹,三关便为契丹所有。
到了后周,世宗柴荣英武不凡,立志荡平天下,于显德六年(959)举兵北伐,连败契丹,收复了燕云十六州中的瀛、莫二州和三关。就在他准备一举荡平幽燕之时,却突然病倒,含恨而逝。
自此之后,宋朝虽然数次北伐,但国土就此止步于三关,再也未能向北推进一步。
三关也就成了宋朝抵御辽军的边防要地,从立国开始,三关便驻以重兵防守。特别是位于雄州的瓦桥关,南靠冀中大湖白洋淀,濒临拒马河,西连保州(保定市),北望幽州。河湖相连,水陆交通便利,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这次萧特末争夺的重点也是瓦桥关,一旦夺得瓦桥关,往南便是一马平川,辽国的骑兵一日之内便能饮马黄河。
事实上瓦桥关也不算险要,四面多是平原,望着汹涌而来的五万辽军,雄州知州陈益阳与瓦桥关守将唐师远满心悲愤,一面督促关防,一面以八百里加急奏报东京。
关上的宋军士卒臂上都系着白绫,赵煦虽然亲政才两年,但一改元祐年间令人憋屈的被动挨打政策,以一场场的胜利振奋了军心士气。
在兵将心目中,赵煦这个皇帝是非常受拥戴的,现在赵煦刚刚大行,辽军不顾大宋正处于国丧期间,竟悍然入侵,这让城上宋军莫不悲愤异常。
不光瓦桥关,东面的益津关、淤口关也同时迎来了辽军的进犯。继易水之战后,宋辽两国再次在河北拉开了大战。
萧特末亲至瓦桥关指挥五万大军作战,乌古迭自请为先锋,带着七千大军蜂拥而上。
角号声声,战鼓如雷。
无数的巨盾连成了一片,如同一面面移动的屋顶,巨盾之下,辽军背着沙袋,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关前的三道壕沟推进。
壕沟这面,宋军的弓箭手站立如林,一支支冰冷的箭矢已搭在弦上,一等辽军进入箭程,随着将军的响箭射出,漫天的箭雨立即腾空而起,带着死亡的寒光向辽军罩去。
箭雨如同冰雹一样打在辽军的盾阵上,噼噼啪啪响个不停,但这一波箭雨收效注定不大,只从缝隙中射入杀伤少量辽军。
加上辽军骑兵沿着壕沟横向疾冲,与宋军对射,三关兵马都钤辖唐师远很快下令撤退,鸣金之声响起,宋军有序地撤到第二道壕沟内。
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辽军只用一盏茶功夫,便把第一道壕沟填出了一条二十丈宽的通道。
乌古迭率着七千前锋人马,从填出的通道潮水般涌过,准备继续填平第二道壕沟。
就在这时,宋军战鼓齐名,轰隆声震天动地,都指挥使杨浦率领两千骑兵首先发难。
他们从一里外预留的通道冲过第二道壕沟,再沿着第一道壕沟内侧横冲而来,一下子切入辽军填平的通道口,誓要将冲入第一道壕沟与第二道壕沟之间的辽军归路切断。
同时唐师远率领一万多宋军,以木板加起通道,从第二道壕沟里奋勇杀出。
萧特末立即醒悟,宋军是打算以骑兵阻断第一道壕沟的通道,使自己的后军与前锋失去联系,然后全力绞杀陷于一、二道壕沟之间的七千前锋。
绝对不能让宋军将通道封死!萧特末一声令下,辽军再度冲出一万人马,如同洪流一样冲向填出的通道口。
陷在里面的乌古迭同样意识到了宋军的意图,他一边组织前阵与唐师远拼杀,一边回头击杀堵在通道口的杨浦。
杨浦的两千人马一开始就知道,这个通道口必定会成为残酷的绞肉机,自己要承担的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他们臂系白绫,满目悲愤,驱马奔腾不止,来回的冲杀着,在辽军内外夹击之下,他们却越战越勇。
杨浦身中两箭,竟面不改色,手持长长的马槊,反复地犁入敌阵,人马尽被鲜血染红,主将悍不畏死,身后的士卒更是如疯似狂,他们顾不得多看一眼倒下的同袍,飞扬的钢刀劈砍而下,一个个辽军横尸马下,汩汩的鲜血汇成溪流。
双方在通道口的争夺如火如荼,杀声直透云霄,这里是真正的绞肉机,倒下的人尸马尸在通道口横竖交错,越积越高。
正面的唐师远明白,杨浦他们正冒着全军覆没的代价,为自己争取时间,他带着一万多宋军同样是舍生忘死,如同暴风掀起的浪潮,向乌古迭冲击过来。
枪林推进如墙,将一个个辽军刺于枪尖之上。乌古迭率领的七千前锋被逼得步步后退。
而杨浦人马虽然损失过半,却依然顽强地堵在通道口,阻住了萧特末后军的接应,七千辽军前锋不禁军心大乱,纷纷向两翼溃逃,一队队地跃进第一道壕沟,宋军咆哮着、追杀着,辽军的尸体很快就堆满了壕沟。
萧特末全军压上,于壕沟对面与宋军对射,阻止宋军对溃退的前锋追杀。嗡嗡的弓弦声连绵不绝,一波波箭雨如尽蝗遮天,两军互射了一盏茶功夫,等辽军前锋溃兵逃尽之后,唐师远才下令宋军再度回撤。
这一战下来,萧特末为他的狂傲付出了代价,宋军损失千余人,却歼灭了近四千辽军,更重要的是给辽军的士气造成了严重的打击。
萧特末大怒,为了鼓舞士气,他亲自提刀上阵,带队冲锋,这一招可谓是立竿见影,辽军初战失利受损的士气再次被鼓舞起来,一日之间推平了关前的三道壕沟,直逼关城之下。
萧特末推平三道壕沟之后,第二天立即发动冲城大战,四万多大军如同黑云压城。
益津关与淤口关方面,战事同样惨烈,双方争夺不休。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第二天便飞一般送入东京。
辽军大举进攻三关,东京一片哗然。
第二卷 第213章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赵煦的灵堂内素幔缟帏,香烟缭绕,庄严而肃穆,朱太妃已因过度悲伤而卧床难起,刘皇后也因有孕在身,哀痛之下两度昏厥,被扶回了寝宫;最是康国长公主,一身素缟跪于灵前,已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嘴唇干裂,脸色苍白如纸,恍若没了灵魂的躯壳一般,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京中六品以上官员及皇亲贵戚,在礼部官员的安排下,一批批地入宫哭灵奉安。六品以下不得入宫的官员则聚于宣德门外痛哭。
就在东京一片愁云惨淡,恸哭不绝之时,河北的八百里加急奏报飞送入京,十万辽军入寇三关!朝野顿时为之哗然。
宋辽本是兄弟之国,而在大宋国丧之时,辽军大举入寇,这等不仁不义之举,激起了朝野莫大的愤慨,恸哭的声音中夹杂进了无数的讨伐声。
文德殿中,赵似、刘皇后,两院执宰,六部九卿紧急召开朝会商讨对策。杨逸也被赵似特旨召上殿来,许多人对他突然出现在京城还感到意外,但现在军情如火,这些细枝末节已没人去理会了。
礼部尚书范纯仁首先出班道:“启奏陛下、绍圣皇后,先帝驾崩,大丧期间不宜轻动兵弋,时下应先召见辽使萧望,晓以大义、申明利害,尽快促使辽国罢兵为是。”
国丧期间,按惯例确实有不得擅起兵弋之说,范纯仁的提议因而得了苏颂、韩维等人的附和。
就目前大宋的情形,能平顺过渡自然是最好,即便是强硬如章惇,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开战,他之前让礼部侍郎杨畏去拖住萧望,就是出于平稳朝局的考虑。
但现在人家已经打来了,还由得你吗?
珠帘之后,刘皇后以平静的声音问道:“章相以为如何?”
杨逸一再告诫刘皇后,凡事要镇之以静,多听些大臣的意见再作决定,此时见到杨逸在殿,莫名的就让她感到心安,她这种平静的语调,让殿中重臣都暗暗为之诧异。
章惇快步出列答道:“老臣以为,向辽使萧望申明利害,若能促使辽国罢兵自然是最好,但恐怕希望不大。因此我朝须立即调兵遣将,加强三关防御,将辽军阻于国门之外。”
枢密使许将随即出班,在外事上他态度一向也很强硬,意见也和章惇差不多,同样主张一面与辽使谈判,一面加强三关防御。
杨逸也明白,现在无论是新旧两党,都不希望战事扩大,因此都主张以防御为主,只要能将辽军阻于三关之下便是好事,这确实是目前最符合大宋利益的应对方法,但问题是事情会这么简单吗?
珠帘之内,刘皇后再次平静地问道:“杨逸,对此你有何见解?”
刘皇后问得倒也不算唐突,虽然杨逸目前只是外放的知州,但上次出使辽国,无论是文斗还是武斗,他都压了辽国一头,取得了易水大捷,减免十万贯岁币的骄人成绩。关于辽事,还真没有几个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杨逸出班答道:“半月之前,辽国就开始增兵边境,朝中各位枢相也提前作好了准备,三关一时之间当不会有失;但辽国趁我朝国丧未过,宁愿背负不仁不义之名悍然入寇,便是撕破了所有的脸面,我朝再想通过谈判促使辽军罢兵,已是绝无可能之事。除非我朝同意辽国割土增币的无理要求。先帝在位之时曾有言,我大宋不接受任何威胁!如今先帝英灵未远,我等若以割土增币求得苟安,则先帝在天之灵何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我朝只能全力备战才是正理,辽国之前增兵边境,本是打算和西夏一同向我大宋施压,若是臣所料不错,此翻战事绝不仅仅局限于河北,河东、西北必定很快有战报送来,我大宋将面临与辽夏同时开战之局。”
辽夏同时入寇,这一点殿中重臣或多或少都有次猜测过,但两面开战对大宋来说太难以接受了,他们心里都存着一缕侥幸,希望事情不会怀到这种程度;现在,杨逸把他们最后一丝侥幸也打碎了,包括章惇在内,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赵煦大行,朝局正乱,若是再两面开战,会出现怎样的结果简直不堪设想,一个不好,大宋便要面临灭国的灾难。
“杨卿可有应对之法?”刘清菁的声音终于夹杂进了一丝仓惶,也难怪她,即便是当初神宗皇帝,也经不起两面开战,最终只得接受辽国的讹诈,将代州以北的几十里地割让给了辽国。
杨逸朗声答道:“陛下与绍圣皇后不必过于焦虑,我大宋虽然可能面临两面开战的危局,但辽国漠北的部族叛乱愈演愈烈,辽国势必难以全力攻打我朝,这次辽军攻打三关的兵力不足十万,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朝在河北同样驻守了不下十万大军,同时还有数十万保甲壮丁,只要派遣善战之将统辖抗敌,辽军这点兵力,纵使侥幸攻破三关,势必也难以深入。倒是西夏,极有可能趁此机会,起举国之兵入寇西北,以报两年来连连挫败之仇。臣以为,我大宋目前在河北应尽量采取守势,再想方设法缓和与辽国的关系。而西北,只要夏军敢来,就坚决反击,把他打疼打怕,一旦少了西夏掺和,辽国在内部叛乱未平的情况下,也只有退兵一途。总之,无论处境如何困难,我朝绝不能妥协,妥协换来的只是苟且偷安,只会让辽夏得寸进尺;只有以刀枪,以鲜血趟出来的和平,才是真正的和平!”
杨逸铿锵之声才落,章惇立即凛然说道:“不错,我朝西北兵力不弱于西夏,夏军敢来,击之!”
目前掌握政局的还是新党,而新党这时不能服软,否则政策前后就表现得不连贯,只能打!打了再说!
大的战略方针很快确定下来,各项具体应对措施也飞快地落实下去,礼部侍郎杨畏继续负责与辽使和谈,在岁币方面可作适当让步,尽量争取辽国罢兵。
同时以马步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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