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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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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搔了搔头,从怀里掏出一把尚算精致的玉梳塞到阿秋的手中,然后有些尴尬地笑道,“我见这梳子还算可爱,而你……你又好像很少配戴首饰,这梳子……你可以别到发上当装……饰……”这一段话,他说得吞吞吐吐。
阿秋看了看手中这把雕着花的玉梳,算不上多好的东西,但是阿一这个大老粗居然还送梳子给她?她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滋生,“阿一,谢谢你,我很喜欢。”说完,她把玉梳插到发髻里,“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阿一顿时看呆了去,自从上回在渭水的时候他发现阿秋很漂亮,之后就经常把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阿秋看着阿一这憨憨的样子,顿时就掩嘴笑了出来,这让阿一更为糗了,远处传来汤妪的唤声,“阿秋?”
阿秋这才记得郡主让人又做了一席菜的事情,笑着应道,“我就来。”然后一小溜跑了出去,想了想后,她又回头给了阿一一抹微笑,这才赶紧跑回汤妪的身边。
阿一伸手扶着墙角看着那一抹微笑,怔呆着回不过神,现在的阿秋一点也不像初在洛阳时给他的印象,嘴角那呆呆的笑容半天也消散不去。
“阿秋,你躲到哪儿去了?”汤妪小声训道。
“没有,我刚刚去解手了。”阿秋编了个理由,这才指挥小侍女准备上菜。
汤妪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瞄到她头上的一把有些粗糙的玉梳,阿秋这丫头连郡主赐的精致饰物也很少会载在头上,现在去插了一把玉梳?顿时就明了了,摇头笑了笑,原来这小丫头已经有相好的了,亏她这段时日还在琢磨怎样给她挑一个夫婿呢?看来找个时机她也要探探她的口风了。
南跨院,梅如一脸疲惫地回来,顿时瘫坐在木榻上,看了眼阿兰正小心地给她倒酪浆,“阿兰,今天有没有人过来审问你我的行踪?”
阿兰摇摇头,“她们今天倒是颇为气忿,不过没对我动什么刑罚,其实不过是小事一桩,相信她们也不会把此事上报给夫人知晓。”
梅如点点头,“我不过是不想让人跟着,谢氏阿芙会起疑,冉溥这个人却不会是个多疑的人。”一想到这里,她就想到石狮,这个人居然还敢来找她,他说的话又在她耳边回响。
“梅如,即使我大哥当年再不对,可你一样不也被冉溥利用了,你现在还为他坚守着什么?只要你答应里应外合的助我行事,等我石家重新掌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梅如,他不会娶你的,你等了他这么多年,听说他一声不吭地带了个女人回来,可想而你对他而言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存在?你怎么还那么傻,我石狮可以当天发誓,只要你助我成事,我他日甚至可以代替大哥娶你为妻,你不就可以进我石家的大门?”
“梅如……”
“女郎?”阿兰看到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于是有些心忧地把酪浆递上,担忧地唤了一声。
梅如这时才醒悟过来,“没有什么?”她不能因为石狮那个混蛋几句话就动摇了,对,他们石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对于冉溥她还没有完全绝望。想到这里,她急忙起身,披上氅衣,推开大门,小跑着出去。
阿兰有些不解地看着梅如就这样冲出去,梅女郎这是怎么了?看到有仆妇准备跟上去,她忙帮她打掩护,上前阻拦着那些监视的人。
梅如一路不管不顾地奔到东跨院,看到门口有人来往,她这才醒悟过来,赶忙躲到一旁去,好一会儿,趁人不留意,她才溜进院子里,这里的变化真大,她的双眼有着一丝的怅惘,但想到来意,她要见冉溥,要把石狮来找她的事情全盘托出,要让他对她回心转意。
当她正要踏上台阶的时候,正好看到汤妪的老脸,现在才知道自己太过于鲁莽,谢氏阿芙是不会让她有邀功的机会的,若她现在找冉溥,只会让谢氏阿芙有机会攻击她。
她咬了咬唇,眼看汤妪就要看过来,忙身形一闪,躲到一旁的墙角处,藏在那春天抽枝的村丛中。看来她还是再找机会与冉溥私下里说话才是正理,这样冲动下成不了事。
就在她看准时机准备离开之时,听到里屋有微弱的声音传出,这声音让她的动作一顿。
“……嗯……啊……”这是女子的嘤咛声,很娇弱,很迷人,她又怎么会听不出这是女子正在承欢时的声音?
“……溥郎……啊……”这是谢氏阿芙的声音,她握紧拳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灰色的墙,仿佛看到里面的两人似乎正在交缠着。
“小丫头,舒服吗……”这是冉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的味道,此时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夜晚的寒风不停地吹在她的身上,她已经不记得她躲在这儿有多久了,只记得这欢爱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也一声比一声浪,直到最后这声音平息了下来,她才回过魂来,银牙暗咬,她恨,真的好恨,谢氏阿芙有何魅力?居然让冉溥能够与她欢爱?
“小丫头,我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冉溥那宠爱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是什么?”谢氏阿芙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及期待之意。
冉溥笑了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正在梅如听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大喝了一声,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压低身子沿着墙角躲了去。
然后听到那人提着一只猫,“原来是只猫?”
梅如被这一吓之后,不敢再逗留,若被发现她有口也难辩,再度瞧准机会偷偷地溜出了东跨院,趁着夜色慌不择路地跑回自己的院落,脑海里全是冉溥与谢芙欢爱的声音以及他们的对话。
“礼物?”梅如一把撑着村干,然后双眼含恨地咬着这个字眼,那匹漂亮的小母马突然在脑海里出现。
她恶毒地看了一眼那在黑夜里只现出些许轮廓的东跨院,握紧粉拳,“谢氏阿芙,只要你消失掉就好了,对,只要你消失掉就好了……”
阿兰在南跨院等了良久也没等到梅如回来,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当她看到梅如的身影时,急着上前扶着她,“女郎,你到哪儿去了?”
梅如看了眼这忠心的侍女,然后道,“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看到一旁正探头探脑地的侍女,她顿时就怒喝道,“看什么看?”这些人即使是谢芙派来的,此时她还是主子她们还是仆人。
侍女们不屑地收回目光。
梅如这才急忙踏进室内,然后连晚膳也没吃,她就倒在床上思索着如何让谢芙消失掉,她手里还握着一张王牌,只要冉溥肯再看她一眼,她这次一定不会让他再失望。
同样的夜色里,身为北地的士族,杜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去年失收,他们手中的大量田地都被冉溥收了去,仅给他们保留了不到十分之三的田地,自然令他们十分的不满,私下里的抱怨声不绝于耳。
此时,在这间富丽堂黄的正堂里,裴简正与杜家的家主杜正商谈着,香鼎里飘着宁神香的香味,案上陈列着丰盛的菜肴,两旁的油灯被调得十分的光亮。
“阿简,本来你到来,我这当叔伯的应该盛情款待才对,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光景,你也别与叔叔客气,尽管举箸吧。”杜正一脸热情地招呼着。
“杜叔这是在折煞晚辈。”裴简客气地道。
“唉,谁叫我们摊上了冉溥那瘟神,他比胡人也好不了多少。”杜正叹口气道,“我也想过把家族往南迁,可你也知道,南方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那儿大部分都把持在王谢两家的手上,我们过去只会徒惹笑话。”
“听说冉溥娶了谢氏的嫡女,可是真的?”裴简有些怀疑地道,谢氏的门庭高贵,又怎会把那嫡出的女儿嫁给冉溥这种粗人?
一旁杜正的妻室卢氏撇嘴道,“哪还有假?那丫头我见过,模样儿是没得说的,毕竟谢氏精心调教出来的嫡女,能差到哪儿去?只是这丫头也不是个偏向我们的主儿,阿简啊,等你们家的大人到了之后,你自然有机会见到她,那丫头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不就是一个才年方十五六岁的小女娃嘛,能厉害到哪儿去?”裴简不大相信,看来这对夫妻是被冉溥吓怕了吧?“再说我们出身自同一阶层,她自然也还会给我们一些面子的。”
卢氏笑了笑不再说,裴简不信就亲眼见好了,到时候真正领略到谢氏阿芙的厉害,他不信也得信。
“杜叔,你也知道上郡现在正在面临着危险,大家也是世交,你可要帮我们一把,况且我们若不联合起来,只怕胡人未灭了我们,我们就被冉溥一点一点地蚕食掉。”裴简苦口婆心地道。
杜正的眼睛正眯着看他,这裴简的来意果然正是他猜的,对于冉溥他自是诸多不满,“阿简啊,你说的我何尝没想过,可是冉溥这人不是你想象当中那么容易对付的。”想了想,又试探地说了一句,“石家的人不就是被他击垮的?”
“石家?”裴简嘲笑地一哼,“当初明知冉溥非池中物,他们仍是重用他来打胡人,现在终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说他们目光短浅,活该落得此下场。听说石狮现在正逃亡呢,不知他有没有来联系过杜叔?”他也状似关怀地问了一声,不过眼里也有着一探究竟之意。
杜正的脸尴尬了,这裴简好利的一双眼睛,遂笑道,“若我说有呢?阿简做何想?”
裴简皱了皱眉,“杜叔的意思是石狮联络了你们?”
杜正只是笑而不答,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裴简这时不得不慎重起来,这消息炸得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眉尖纠结得厉害,他只道这些士族都冉溥打趴了,心里对他们不免嗤之以鼻,希望他们能联合起来给冉溥制造一些麻烦,这样也有利于上郡的安全,但并不希望他们起内哄。
“杜叔,阿简也说实话吧,现在我们上郡正等着冉溥搭救,若他不出兵力,上郡就真的被胡人瓜分了,我们裴家的祖业也就守不住了,到那时候就不得不考虑南迁之事。”裴简道。
“这不正是好时机吗?”杜正起身凑近裴简道。
裴简顿时就明了杜正的想法,低头皱了皱眉,“杜叔这是要陷我们于不义?”
“阿简,你要知道你现在有求于冉溥,他肯定会趁机提各件,你们想要他无各件帮忙那是不可能的。”杜正阴阴地笑了笑。
裴简寻思了一下,他家的大人就是不想付太大的代价,所以才会让他先到平地郡联合众多士族给冉溥施压,让他不要狮子大开口,只可惜到头来只有杜正搭理他。不是他瞧不起杜正,这个人不会是冉溥的对手,但是他自然也不会管冉溥的麻烦,想到这里,他笑道,“杜叔,我不可能参与到你们的计刻,但是我也不会把此事透露出去,你们能在背后扳倒冉溥,对我们裴家而言也是好事。”
杜正的脸上略有些不满,在这风头火势之下,他大胆地宴请裴简,就是为了拉拢他在关键时刻能帮他们一把,“阿简,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若石家继续掌权,对于我们是好事,毕竟大家都是世家大族,他也向我保证了不会过河抽扳。”
“杜叔,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与家父商议才能答复杜叔的建议。”裴简油滑地拖延时间,既然他说到这份上,他自然不会再一口拒绝。
杜正心里对这答案自然是不满至极,但这回脸上却是摆着一副长辈的样子,拍拍杜正的肩膀,“阿简啊,吃菜吃菜,看我们都光顾着说话,菜都要凉了。”
裴简心里骂了一句,但仍是一脸笑意地举箸挟菜,顿时能筹交错,好不热闹。
“听说阿简的发妻于前年难产而去?”卢氏道。
裴简这才记起那没有多少情份的发妻,不过仍是一脸伤心地道,“没错。”
“那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地就去了。”卢氏道,“不过阿简也无须难过,我们杜家也有不少好女儿,若阿简愿再娶,我们两家就是儿女亲家了。”
联姻?裴简没想到杜家为了扳倒冉溥,拉拢他裴家,居然想到这主意,不过此时他的脑海闪过谢芙的容颜,嘴角含笑地做揖道,“杜叔及婶婶的好意,简甚感之,只是婚姻大事须由家中的长辈做主,简实不好在此时应了两位的好意。”
杜正与卢氏对视一眼,虽然这裴简的年纪不大,但行事却颇为谨慎。
“那好,等裴兄到达了北地郡,我们再商议儿比亲家的事情,哈哈……吃菜,喝酒。”杜正大笑道。
裴简也举杯朝杜正示意了一下。
一场晚宴在状似颇为融洽的气氛下结束了,杜正留裴简住在杜家,裴简也没有推拒就答应了,然后随着侍从带路进到那安排好的卧室里。
他刚在卧室里坐下,之前派去暗跟着谢芙的侍从就回来了,忙让他进来,一脸急切地道:“可查到她是哪家的女儿吗?”
那侍从顿时一脸的狼狈,低着头跪在地上道,“请郎君责罚,市集上人太多,我跟丢了那女郎,所以未曾查到她是哪家的女儿。”
“混帐东西,一点点小事也办不好。”裴简怒喝了一声,然后挥手让他出去。
此时,杜家的一间暗室里,杜正夫妇正与那脱下斗蓬的石狮会面。
“怎样,劝得动那梅夫人做内应吗?”杜正急着道。
石狮在北地郡这段时间都隐居在杜家,此时坐下来喝了一碗热酪浆,方才道,“梅如拒绝我了。”
“那就麻烦了,若她向冉溥告密,我们就完蛋了。”卢氏这回有些着急地看了眼丈夫,都是他出的歪主意,偏要与姓石的勾结。
石狮轻蔑地看了眼卢氏,“梅如不会把我供出来的,这点信心我还有,尤其现在冉溥得了个小娇妻,没搭理她的情况之下,她哪里还会为冉溥着想?到时候她是巴不得他死。”
“阿狮,你就这么有信心这梅夫人会站在我们这边?”杜正赶紧凑近石狮道。
石狮又喝了一口酪浆,“当然。”他的眼里满是自信,虽然梅如改变了不少,但是本质是不会变的。
“那就好。”杜正这回放心地道。
清晨明媚的春光让人的心情格外舒爽,谢芙带着一众侍女首次踏进这南跨院,她瞄了一眼这院子,村木抽芽,还有那花圃里种满了高洁的兰花,此时正开得旺盛,院子里的春意正浓。
这里的一切都与那个透露出一股腐朽气息的梅如格格不入。
梅如此时正坐在庭前弹琴,琴音仿若高洁,但是听得出弹琴之人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仿若飘出万里之外,又仿若高山上的雪崩塌下来。
“梅女郎这把琴不错,可惜你却不能很好地让它发挥出清尘之音。”谢芙上前笑道,“倒是可惜了,若梅女郎的心净如雪山上的莲花,那就真的是太妙不过了。”
梅如瞄了一眼谢芙,继续捻挑琴弦,“你来干什么?我这儿不欢迎你。”
“哎呀,梅师妹这记性真差。”谢芙笑道,“阿静,你提醒一下梅师妹吧。”
“谢芙,你不需要装摸作样。”梅如这回看到她就再也装不出那虚弱之意,“不用你一再的提醒我你是这宅子里的女主人,我告诉你,我现在住在这院子里,我就有权拒绝我不喜欢的客人。”
谢芙看到她抬高下巴与她说话,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上前逼近梅如,“客人?你都会说宅子里的女主人是我谢氏阿芙,那这院子就不是宅子里的一部分?梅师妹的记性真差,还是现在脑子变笨了?”
“你来就是为了讽刺我吗?”梅如捂了捂胸口怒道,“若我当年与师兄成了亲,今天也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想当年。”谢芙冷笑道,“当然,我也不是吃饱了撑着来寻你晦气的,阿静。”
阿静此时踏前一步,把盘子里的几张信纸搁在案上一角。
梅如瞄了一眼,上面记载的好像是一些男子的家庭状况,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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