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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嫡女-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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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就像……”
“……”
翌日,冉溥与谢芙亲自送王恺夫妇离去,他们一听到谢芙怀上身孕了都忙道贺,一路上气氛倒是颇为喜庆,并没离怒别绪的伤感。
司马钰从马车窗上朝谢芙挥手道别,良久后,这才收手坐回马车里,窝在王恺的怀中,“三郎,我真的想快点见到阿璨,这些日子天天梦到他。”
“嗯。”王恺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不过他仍是皱了皱眉,“陛下要快点回洛阳才行。”
“怎么了?你不放心冉溥吗?”司马钰敏感地道,“虽然他占着洛阳及许昌等大部分地区,但是有阿芙牵制着他,他动摇不了司马氏的江山。”这就是她能放心让他进驻洛阳的原因。
“阿钰,他的民望是一天比一天高,你没怎么出府所以不清楚?那些百姓听闻他要建新府暂住,都是很热情的前来帮忙,这是很多士族都做不到的。虽然我不否认他颇有才干,尤其是某些安抚难民的政策上他比我想得更深远更周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安心。”王恺道,“原本早几个月我就想出发去建康把陛下请回来了,但想到他们可能忧心那一小股残余势力未清,所以我才拖到现在,这件事不能再迟了,迟则恐会生变。”
“三郎,他的根基在北地,不在洛阳。”半晌后,司马钰只能干干的这样说,在现今这个情况之下,若冉溥有异心,谁也挡不住他的步伐。
“这些事你不要过于忧心,只要陛下回来了,有阿芙在,他不会轻举妄动的。”王恺道,望了望车窗外的景致,他的心不免有着担忧之情,“真不知道姑婆她还在迟疑此什么?”
司马钰此时哪还能安心下来,建康那儿有什么变动?现在的他们自然不可能那么快收到消息,“对了,你写回去的家书,公爹如何回答?”
“只有收复洛阳那会儿收到一封,只说一切安好,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信件,因此才不得不忧心。”王恺道。
比河水更宽广的江水终年都是流淌不息的,王恺和司马钰日夜兼程坐上早就准备好的船只奔往建康,好在一路上倒也顺风顺水,赶在年前就到达了建康。这儿的气候没有洛阳那般的寒冷,却在几场雨后阴冷几可入骨,这比那寒冷更让人感到身休不舒服。
他们一抵达建康城中,却见到城中此时到处白幡飘杨,可见正在举丧,两人对视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故人再见、风云渐起及跟踪
司马钰突然心跳加速,满城的白幡飘杨代表死的人身份非同凡响,双手不禁紧紧地抓着王恺的衣袖,会是谁离开了?
王恺看了一会儿那白幡,良久之后,方才把目光对准外面的马车夫,“去问问建康城谁薨逝了?”这人不是太后就是陛下,不然不会如此隆重地举丧。
马车夫也是初来建康,遂应“诺”把马车赶到一旁,赶紧去打探一下消息。
王恺这才把马车帘子放下,回头却看到司马钰的脸色发青,玉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不放,伸手握着她冰凉无比的玉手,“阿钰,你先别着急,兴许不是我们臆想的那种状况?”
司马钰哪会说不急就不急?只见她把头靠在王恺的肩上,“三郎,我怕。”无论是哪一个离去?她都接受不了与亲人天人永隔的局面。
王恺的手轻拍在她的背上安抚她此刻不安的情绪。
很快,马车夫就回来了,隔着马车帘子恭敬地禀道:“郎君,是太后薨逝了。”
什么?司马钰没想到死的却是王太后,急忙掀起马车帘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你说太后薨逝了?”
马车夫看到这位美貌的女子那急切的眼神,赶紧点点头。
“阿钰?”王恺看到她的身子向后倒去,忙伸手抱住她,居然是姑婆薨逝了,这个消息太过于令人震惊了,脸上不禁带着一抹悲切。“太后什么时候薨逝的?”
“听建康城的人说是几天前夜里病情恶化,一夜就去了。”马车夫有些局促地回道。
司马钰怨过王太后,恨过她,甚至在最初心里痛苦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哀伤就感到痛快,却没有想过要她死,现在她真的死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如何能接受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老妇就此离去?
“三郎,她就这样死了?就这样死了?你让我怎么相信?许昌城内的见面居然成了最后一面,三郎。”司马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丈夫的怀里低声饮泣起来。
“阿钰……” 王恺自己都感觉到满心的悲切,想起以往随她在章台宫里种菊花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她看来恬静又宁和,若没有后来的变故,也许她会活得更久一点。
“阿钰?”
就在王恺正抱着司马钰有些软软的身子安慰的时候,突然有一把带点冷然又有点醇厚的嗓音颇有几分惊喜地喊了一声。
司马钰一听到这声音丝毫不亚于听到王太后薨逝的震惊,突然在王恺的怀中抬起头迅速地看着那一脸惊喜地从马车上下来的男子,抹了抹泪水,颇有几分朦胧之意地看着来人。
来人的长相颇为俊美,一双狭长的眼睛,嘴唇颇薄,一头青丝整齐地束好,身上罩着一件白色裘衣,裘衣内的腰间缠着麻布腰带,此时正快步向她而来。
多少次曾在梦中想过若再见此人,该做何表情?若是再见他,她也许会激动、会难过、会感慨、会质问……种种思绪涌上心头,却不曾想过居然是淡漠。“夏候郎君别来无恙?”她的神情淡淡地问。
“阿钰,你怎么如此见外?以前你都会喊我一声阿渊的?”夏候渊惊讶道,“你真的到建康来了?我还以为刚刚看错人了?”想要伸手握住司马钰的玉手。
司马氏与王氏奔来建康的时候,他就在人群里寻找着司马钰的身影,谁知道却是怎样也没找到,那时候心里的失落之情现在仍记得。刚刚在马车上无意中掀起纱帘子的时候却意外地见到她,所以他赶紧让人停下马车朝她而来,这回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真的是她。
王恺却是动作快速地上前去自然而然地把司马钰护在怀里,不让夏候渊的手碰到司马钰的一根汗毛,抬头直视瞬间皱起眉头的夏候渊,声音冷冷地道:“夏候郎君请自重,现在阿钰可是罗敷有夫。”
夏候渊的眉头皱得更紧,风吹起他身上的白色裘衣,让他凭添几许洒脱之情,但是与此时一身青衣的王恺相比,那就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一众走过的建康城少女都在偷偷打量着王恺的天人之姿,小声议论着这突然出砚的俊美郎君是哪家的?
“王郎君,阿钰虽说嫁给了你,但是你们的婚事是怎么一回事?相信你自己也清楚,阿钰,我说得可对?”夏候渊那双狭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司马钰的眼睛看,意图寻找着当年的丝丝情意,可惜的是在现在的司马钰的眼中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这让他的心慌乱起来,“阿钰,你听我说……”
王恺正要作声斥责这夏候渊的不知礼数,司马钰却是快速地抢先打断夏候渊的话,“夏候郎君要毁我闺誉吗?我的夫主就在身边,你说这些不着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头拉着王恺的手,“三郎,我们回府去吧,现在太后薨逝,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我们呢。夏候郎君,失陪了。”不再看夏候渊那欲解释的虚假嘴脸。
王恺的嘴角冷冷地一撇,扶着司马钰坐上马车,“夏候郎君,我们夫妇告辞了。”吩咐马车夫尽快起程往王府而去。
夏候渊只能愣然地站在路旁看着那辆马车驶远,手指紧握成拳,脸色十分阴沉,曾经说过要等他回洛阳迎娶她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知道他一直在努力着能回到她的身边吗?阿钰,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
“夫主?”从马车上下来的一名圆脸的年轻俏丽女子喊了声,不过她的眼睛仍是偷瞄着那驶远的马车,从未见过长相如此俊俏的郎君,就连以为是人中龙凤的夫主在那个人的面前也失去了光彩。
夏候渊看也没看她一眼,经自上了马车,然后看到那女子仍在看着远去的马车,“还不上车?若你不想回府,尽可以站在这里。”马车帘子一甩,朝车夫不悦地道:“起程。”
“顾妾侍还没上……”车夫说了一句,突然却看到夏候渊的脸色更加难看,遂二话也没说,赶紧扬鞭朝府里而去。
“诶,夫主……”顾妾侍急忙喊道,跑起来追去。
“你自行想办法回去。”夏候渊的声音冷冷地从马车里传来。“若想不到办法就不要回来了。”
顾妾侍路了跺脚,夏候渊这夫主其实一点也不体贴,咬紧一口银牙提起裙摆认命地往府里而去,若真惹怒了他,她会没好果子吃的。
坐在马车里往王府而去的司马钰与王恺二人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各自在想着心事,王太后的突然薨逝,夏候渊的突然杀出来,都让他们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就在马车赶到了王府的时候,车先下马车的王恺扶司马钰下来的时候,司马钰这才道:“三郎,其实我已经不再……”
王恺伸手捂住她的嘴,“阿钰,我明白,你不用担心我会因此误会你,夏候渊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走吧,你不是等着要见阿璨?况且还有姑婆的突然死亡还是要弄清楚才好。”
司马钰颇为感动地看着丈夫,原本以为他要大肆询问一通的,谁知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问,就是这一句话也没有问才让她的心更贴近他。
王府此时也是白幡高挂,所有的人都穿着白衣腰系麻布,王太傅听闻儿子来了,忙拒着拐仗牵着孙子的手从里面迎出来。
“爹,娘。”王璨一看到父母的脸,顿时挣开爷爷的手跑上前去。
“阿璨。”司马钰早已是满眶热泪地跑上去抱着儿子失声痛哭,“阿璨,让娘好好看看你,一年多不见了,长高了,娘都快认不得了……”她的手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儿子那愈来愈似丈夫的小脸蛋。
“娘,阿璨想你。”王璨此时也含着两泡热泪伏在母亲的怀里。
朱氏这时赶紧上前去看着自己那瘦了许多的儿子,“三郎总算是来了,娘日也盼夜也盼,只可惜我们王家的孙女…”
“好了,哭哭啼啼的,还不把眼泪擦干?”王太傅轻喝道,看到儿子眼中有疑问,遂道:“都进屋去吧。”说完,由侍从扶着进到屋内。
“爹的腿?”王恺上前扶着父亲疑道。
“来建康的途中腿受伤了,自此后就不大利索,常要柱着拐仗,现在这天阴冷着,就更是难受。”王太傅看着儿子道,“相信你也知道你姑婆薨逝的消息了?”
“爹,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起来话就长了,现在陛下的处境也不太好……” 王太傅叹了一声道。
后面牵着儿子的司马钰也是皱紧了眉头,建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家子到了正堂坐下之后,王太傅这才道出原尾。
一路南奔往建康,王太后的身休是每况金下,但也不至于要死亡的程度,只是精力大不如前倒是真的。而且建康这边以庆王为首的宗室几次与王太后交锋,王太后有王家为后盾倒是谁也压制不了谁,只是在前几天,本来还精神爽朗的王太后就突然在夜里暴毙离去。
“至今你姑婆是如何薨逝的还是个谜。”王太傅神情难过冷着声音道,“庆王等人欲掌控朝廷,而这建康太守夏候渊又是与他关系密切,我们在这南边却是过得不太如意啊,若不是我们王家子侄任官的太多,只怕庆王早就趁你姑婆的薨逝对付我们王家了。”
“莫不是庆王暗中下杀手杀死了祖母?”司马钰的心一紧道。
“这个谁知道?那个庆王在洛阳时看起来倒是老实本分,一到建康就变了样,只是姑姑死得过于蹊绕了,阿恺,你在这个时候到来就太好了,我们王家现在正需要你。”王太傅这回看着儿子的眼神热切了不少。
王恺看着这样的老父,实在指责不了他丢下他们仓皇逃去的行经,“父亲安心休养身子吧。”
众人又叙了一会儿话后,王恺方才抱着儿子王璨到那一早就准备好的院落里休息,一家三口团聚叙了叙天伦之乐。
王璨更是拿出最近做的功课给父母过目,看到母亲那郁郁寡欢的样子,上前颇关心地道:“娘,你别太难过了,阿璨不想看到娘伤心。”
“好孩子。”司马钰伸手抱着儿子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头发道。
王恺颇为感慨儿子小小年纪倒是写得一手好字兼做得还不错的文章,夸了夸儿子,这才让侍从带儿子回房去歇息。
“父亲倒是细心栽培阿璨。”王恺道,伸手揽过司马钰的身子,“阿钰,逝者已矣,你也别太过于记怀,明日我们就进宫,一来面见陛下,也要趁早提重返洛阳的事情,这建康始终不太安全;二来给姑婆上一注香,怎样也要想办法查清楚姑婆到底是如何死的?”尤其那个夏候渊更是让人不放心。
司马钰轻“嗯”一声,良久之后,才幽幽地道:“三郎,你说我们最近怎么这么不走运?不幸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我的心就像被那刀锯着般难过。”她又想要流泪了,最近这两年流的泪水比前二十来年还要多。
“阿钰,这是天命不可违,等这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王恺伸出大姆指轻轻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现在才明了为什么我们之前递的奏章没有回应,建康这里正忙着争斗。”他的声音里满是讽刺。
“争斗?他们从洛阳南渡的大士族到了建康也得乖乖地伏在我们这些地头蛇的面前。”此时正在庆王府里做容的夏候渊冷声道,“庆王难道就想自此退缩?现在你离帝王之位只是一步之遥。”
坐在一旁案后的庆王有着一张白哲的脸庞,两撤小胡须随着他说话而一翘一翘的,“昔日我的兄长贤王就因为谋反不成而被诛,夏候太守,你在这建康城经营了那么久,自然是那颇强的地头蛇,本王还指望你多多辅助。”
随着那没用的侄子一路奔往建康,他煽动宗室起来反对王太后,抓着她指挥战局失利让胡人攻占洛阳为借口,几次要求她交权,可这老牝妇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放权。
“现在那挡路的王太后就这样被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在这行宫里我的人可不少而且又隐蔽,王家即使翻了天也查不出那老牝妇是怎么死的?”夏候渊握着酒杯冷冷地道,那声音听来让人从骨子里打颤,可见他对死者是如何得恨之入骨。
庆王亲自给他倒满了一杯酒,“夏候太守倒是个长情的人。”这人与司马钰当年那点子事情洛阳的人谁不知道?只有王太后始终没有正视他才会落得如斯的下场。
夏候渊抬头看了一眼庆王,那双狭长的眸子里的目光依然是冰冷一片,“庆王只需记得他日称帝后不要翻脸即可,我要的不是权,你是知道的。”
“当然,当然。”庆王是高兴的,能称帝他是求之不得,只是以往在洛阳没有这条件由不得他乱想,但现在在建康就不同了,不过想到那几次收到的奏疏,皱了皱眉道:“夏候太守,那占握了洛阳的冉溥说是迎陛下回去,你觉得他会不会是个变数?”
“我只问庆王一句,若你占了洛阳,会想要迎陛下回去吗?”夏候渊嘲讽地一笑,“若他回了洛阳让冉溥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事情就更不妙了,庆王想要号令天下归心一尝成为天子的滋味,那就真的只能在梦中寻找了。”
庆王闻言,思付了一会儿,这夏候渊所说倒也不差,“若我称帝后,肯定要从冉溥的手中夺回洛阳,那毕竟是我们司马氏的根基所在。”
“那是后话了。”夏候渊皱了皱眉,这个庆王不是个太聪明的角色,不过若他过于聪明了,他也不会选择他来扶持,一口饮尽杯中酒,目光阴冷地看了看王府的所在地,不信当年信誓旦旦说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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