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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难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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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马倦,和契丹的屡次交战中各有胜负。

直到在一次战役中,贺靖兵败失踪,导致大夏军队士气大减,多亏贺均勉力支撑,才不致兵溃城下。这样的僵持状态持续了三个月,眼看大夏的军队粮草将尽之时,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传言中已经身死异乡的贺靖带着月氏的大批援兵赶到,在前后夹击之下,迅速大败契丹。

而当时月氏领兵的将领,就是他们的女国君——菩丽塔,这位女王以不满十五岁年纪登基称王,五年不到,月氏就在她的治下达到前所未有的统一繁荣。

就是这位传奇女王,乔装出游时救下了伤重逃出的贺靖,两人在短暂相处之后竟生出真挚的情意,贺靖说服菩丽塔出兵援救,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大胜的大夏军不仅带回了契丹首领的降书,还迎回了月氏女王菩丽塔,这位敢爱敢恨的奇女子将王位传给年幼的弟弟盖伊,毅然决然追随情人来到了地处中原的国度,高鼻深目的菩丽塔改了中原人的姓名蒲黎,嫁与被封为安王的贺靖,成为大夏国安王妃。

“还真有这样的女子?”这么狗血的桥段,小碗愕然。

“安王妃是个令人尊敬的人。”崔子卿难得严肃,看着小碗呆愣愣的样子,不免又斜着眼挖苦道,“你还真是乡下来的,连大名鼎鼎的安王妃蒲黎都不知道。除了用兵,她尤其擅长治理民生,她组织匠人改进了玻璃的工艺,还发明了新的印刷法,还有其他什么的,总之很厉害,这是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情吧!”

卧槽!大夏朝是个筛子吗?这位肯定又是自己的同胞。不过这位可比她和任书瑶高明的多,肯定是自带金手指了吧,看人家一出手,女王啊,王妃啊,玻璃啊,印刷啊,说不定还有《孙子兵法》什么的,小碗吐了一口老血,都是穿,这人和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额,是小的我孤陋寡闻啊,少爷大人,这位王妃现在怎么样了?”算起来,这位王妃现在应该三十多岁,正是盛年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机会近距离仰视一下。

崔子卿耸耸肩,“英年早逝,天才都这样吧,好像我出生那年她就去世啦。就为了这个,没几年安王爷就遵着爱妻的意愿,出海远去了。”

……还是红颜薄命的悲剧,算了算了,这种故事不适合自己,小碗自我安慰,还是踏踏实实过好小人物的日子吧,等再过三年,就一定请求任书瑶放她出来,小碗再一次坚定信念。

“不说这个了,跟你说说战马吧,好的战马可不比咱们家养的马匹,放到战场上……”崔子卿把话题转回,滔滔不绝跟小碗聊了起来。

小碗正想着弥补崔子卿,说话间不自觉的就顺着他的意思来,崔子卿更是来了兴致,解下斗篷抛给小碗,从兵器架里抽出一根长度约为七尺二寸的稠木长枪,掂了掂分量,利落地挥舞两下。

“别看现在会不会武艺的都配柄长剑在腰上,从街头卖艺的到读书的小白脸都使那玩意,好看是好看了,不过要说战场上,还是刀枪最是实用,小爷我虽然什么武器都能使两下子,不过还是最喜欢刀枪这两样了。”

说着双臂发力,长枪一抖,就播出一个斗口大的枪花,接着就一连串的挑、扎、拦、撩、绞地动作,出招时锐不可当、虚实难辨,回撤时迅疾如风、稳重大气,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在偌大的校场上肆意武动,小碗虽然外行,可也能看出他劲力饱满、步伐灵动、枪法变化多段,所谓,所谓“枪似游龙扎一点,舞动生花妙无穷”,他果然天生就是习武的胚子。

一趟枪下来,崔子卿又是大汗淋漓,白玉般的面颊上也染了红晕,一双深邃浓丽的眼睛神采熠熠,他微喘着回到了小碗身边,离着两步的距离,小碗都能真切的感觉到从少年身上传来的热气。

第45章 夫妻是冤家

第四十五章

这样恣意才是真正的崔子卿啊,小碗解下帕子,为他拭去额际的汗水。

“少爷,到饭时了。”寒月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她迈着小碎步急促地走了过来,看到两人眉间就蹙了起来,“小碗姑娘,莫不是要在紫藤阁里留饭?”

小碗这才意识到天色已晚,竟然不知不觉就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时辰,不免有些局促不安,她退了一步,赶忙把帕子塞回袖子里,“瞧我糊涂的,不留了,我这就走,下次有机会再过来吧。”

这话是对着崔子卿说的,崔子卿有些不大乐意,可小碗之前的话他也听进去了,知道如今小碗是任书瑶的奴婢,他不好插手,虽有些不乐意,可并没有反对。

小碗松口气,看看手上的斗篷,就要给崔子卿重新披上,可刚抬手,就被走近的寒月一把扯走,看寒月拿着斗篷亲自给崔子卿系上,又仔细抚平了袍角,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发紧。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她走回鹄鸣苑,直到看见在回廊下来回踱步的秋茗,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才来!”秋茗蹙着眉,朝着小碗使眼色。

小碗会意,和她一道走到回廊拐角处,才小声问道,“碰到老爷去紫藤阁了,耽误了时辰。你怎么不在里头伺候?”秋茗白天里几乎是不离任书瑶一步的。

“还说呢,奶奶从静园回来的时候还很有精神。就在大爷回来之后,把我们都遣出来,也不知道这两个冤家悄悄说了什么,不一会儿大爷就怒气冲冲摔门出去了,留了奶奶一个人在里头,也不愿见人,可急死我了。”秋茗捏住手里的帕子,咬紧嘴唇。

滕白的事情还没过上一个月,这边怎么又闹上了?小碗心里咯噔一下,心思回转,“奶奶在静园里跟二小姐可是谈论什么了?”

“说了挺多的,大多是平常的话。”秋茗拼命回想,“唉,我脑子笨,她们说的我都听不懂,哪里记得那么多,唉,若是有你在就好了。”

被秋茗这么一说,就更没头绪了。

就在小碗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问问情况,房门“砰”地就被推开了,任书瑶还是一身居家的半旧衣裳,头发有些松乱,眼睛有些红肿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哭过了。

她没有招呼任何人,拎起裙角就往外走,小碗和秋茗一左一右的感觉拦住她,“奶奶,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静园。”微微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奶奶,已经是这个时辰了,大爷前脚才离开,您又不吭不响地就要去静园,怕是不妥当。”小碗虽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但肯定和崔静的话有关,大爷已经摔门走了,她再这个时候红肿眼睛出去,怕是不到一刻功夫,闲话就会传到崔府上上下下。

任书瑶一把挥开小碗的手,“这不妥当,那不妥当,那你倒是说个四五六出来。崔静有句话还是说得对,杜嬷嬷再老练,你再有几分小聪明,可也不过是婢仆之流,又能帮我什么?”

一句“只是婢仆罢了”说得小碗心脏一紧,今日里一次两次的被这事刺到,她久久不能平复,小碗连表面上的笑容也难以维持,她收回手来,有些难堪地垂首站在一边。

秋茗原本也想规劝,可看到小碗被如此呵斥,她也不敢再开口,只能含着歉意看了小碗一眼,让开路,任由她往大门处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守门的婆子急匆匆过来通禀道:“二小姐来了。”

来的好巧,小碗愕然,大爷前脚刚走,崔静后脚就到,是巧合,还是?

崔静来的低调,身后就带了一个烂柯,见到任书瑶就先笑道:“刚刚吃了大嫂送来的果子,这吃人嘴软,我这就巴巴的亲自下厨做了桂花酥送来了。”说罢,身后的烂柯就打开了手中描金的楠木食盒,果然,几只精致的桂花酥摆在里头。

任书瑶先是一愣,脸色有几分怪异,嘴唇动了动也没发出声音,就这么僵硬地立在原处。

眼看着场面就要冷下来,小碗垂首上前,福了福,“天气寒凉,还请二小姐进里头说话。”

说罢,又朝着秋茗使了使眼色。秋茗会意,半架着任书瑶和崔静一前一后进了屋。

任书瑶这才回过神,眼见着急火烧上了眼睛,她竖着眉毛就要开口,谁知道崔静一挥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反倒是不慌不忙地让烂柯摆上点心,“这桂花是前几个月我带着丫鬟在院子里摘的,洗净了,用糖腌过,做酥饼最是好吃,就连母亲也是赞不绝口的。”说着,就把点心推了推。

任书瑶一肚子的火气疑问就被这口点心憋了回去,坐在一边咬着酥饼,颇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

这两人年纪相差五岁有余,可城府真是天上地下,小碗不便多说,只悄悄拉了一下任书瑶的衣角,希望她至少能装出几分当家主母的样子。

可惜,任书瑶回过头,给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小碗只能垂着眼睛,轻声道:“大奶奶知道二小姐是个雅致的人物,自从得了这几两茶,就时常念叨着要请您来吃吃看,如今看来,配上这桂花酥正合宜。”

任书瑶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虽不知小碗的用意,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茬点了点头。

小碗退后蹲个福,“奴婢领命。”,踅身出了门,片刻就捧着一个乌木托盘进来了,那托盘通体黝黑古朴,未见雕琢的痕迹,就更衬得摆在上头的那套玻璃茶具晶莹剔透。

虽然大夏朝已经有了玻璃工坊,可这等造型和剔透度的玻璃器皿,还是只有海外的舶来品,这套茶具也算是任书瑶嫁妆里能拿得出手的一件器物了。

小碗轻巧地放下托盘,在玻璃壶中放入带着少许嫰栗色的茶叶,手执水壶以滚水缓缓注入其中,只见嫩绿色的叶片在透明的玻璃壶中上下翻滚纷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舒展开来,此时透明的茶汤已变成通透碧色,清香醇厚的气息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崔静饶有兴趣地看了小碗一眼,转头对任书瑶道:“好茶。”

任书瑶端起玻璃杯,呷了一口茶水,感觉那种带着醇厚清香的温暖顺着咽喉缓缓流下,不知不觉情绪平稳了许多,“还好吧,是我娘准备的?”这话是对小碗说的。

“回大奶奶话,是太太准备的,这龙井是明前采摘的,配上这桂花酥一起吃,最是合宜。”小碗垂着答话。

“嗯。”任书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又转头看向崔静,“我有事要问问妹妹,我人是直肠子,若是话不妥当了,还请妹妹别见怪。”好在刚才那一来二去的打岔,此时的任书瑶已经恢复了理智,再问崔静,已经有了分寸。

“嫂子请说。”

任书瑶道:“今儿你跟我说了许多我闻所未闻的事情,让嫂子我也是大开眼界,原来这个世道女子也能有这么个活法。”

“可是安王妃蒲黎的轶事?这也算不得什么,市井小二都能唱出一两个童谣出来,我只是从外祖父那里听得更多一些罢了。”

又是安王妃?小碗眼皮微抬。

第46章 任书瑶的新决定

第四十六章

“那毕竟是过去得事情了,我说的是妹妹你,我看妹妹不仅饱读诗书,还颇有见识,真不似普通闺阁女子。”任书瑶定定地看向崔静,话锋一转,“你说大爷读书上头不仅有天分,还十分的勤奋,只可惜太勤奋了。这话我听得懂,我过门也有月把时日,大爷是怎么闭关苦读的我也清楚,你这话是不是说大爷这样太过闭塞?”

崔静垂着头抿了一口茶水,并不回答。

任书瑶看她这样的回应,有些失望,“你后头又说,外祖父德高望重,在当朝也数得上一等一的人物,能与说上一席话都会受益匪浅。你就与外祖父惯常有信件往来,只可惜你哥哥性子倔,甚少主动与他联络。你这话说与我听,不就是让我劝劝你哥哥要勤与外祖父信件往来吗?不是让我劝说他除了读书,要多学学为人处世之道吗?”

崔静叹息,将茶杯轻轻放回桌面,又拿了帕子拭了唇角,才不慌不忙道:“所以你就这么跟哥哥说了?”

任书瑶砰地拍了桌子,“你那话前话后的意思不就是如此,你知道大爷会发怒还引得我这么说话。”

“我可说了一句错话?”

任书瑶脖子一梗,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那是我亲哥哥,你是我亲嫂嫂,我害你们可有何好处不成?”崔静放缓了口气,“有些事我这做妹妹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却不能吐一个字。我看嫂嫂不是那等只知道家长里短、三从四德的蠢妇,才把心里的话说与嫂嫂听,大哥大嫂好了,我这做妹妹的才能得好不是吗?”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的,任书瑶也不得不低头称是。

“哥哥与读书上头,一直是颇有天赋的,就是因为如此,也难以听进别人的劝说。我以为哥哥嫂嫂新婚燕尔,不同一般,才想着让嫂嫂……没想到,对不住了,是我思虑不周。”崔静又长长的叹了一声,话锋一转,“这世上的男子多自负,他们听不进女人的话罢了。”

任书瑶一听,回想道刚刚自己的夫君呵斥她愚妇,让她少插手自己的事情,心中的委屈和伤痛顿时涌上来,夫君虽然好,但也脱不出这个时代的局限,在他的眼中,她也不过是个生儿育女的工具吧。而崔静一席话,让她一时间又仿佛找到了知己,在这个落后闭塞的时代,竟然还有崔静这样的女子,心中顿时又对她亲近不少。

小碗听着这话却有些不大对劲,有这么劝的吗?这不是让小夫妻离心嘛?这姑娘到底什么心思,她起了警惕,“不过是一次口角罢了,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俩没有过夜仇,待大爷回来,大奶奶说上两句软话,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凭什么要我说软话?我哪里做错了?那滕白的事情还没过去,又无缘无故的……”任书瑶一急,眼圈又开始泛红。

崔静探过身,轻柔地拉住任书瑶的手,又瞟了小碗一眼,“你这丫头倒是有趣,惯会当和事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哥哥的人呢。”

“二小姐,这话奴婢可当不起。奴婢不过想着大奶奶和大爷和和气气的过日子罢了。”小碗屈身一躬,说得不卑不亢,“两口之间的事情,不能什么都能说得清楚,算计得明白。”

谁知道就是这句话竟然让任书瑶炸起来,“就是有你们这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知道抹浆糊,才纵得男人们一个个狂妄自大。凭什么男尊女卑,凭什么男人是天,什么三从四德狗屁一堆,还有你们给我看的什么《女四书》,都是男人写了祸害女人的破烂玩意儿。”

这大半年来任书瑶压抑的本性,在这一刻加倍的反弹起来。

小碗目瞪口呆,这还有外人在怎么能说这种话,“奶奶息怒。”她朝着任书瑶打眼色,有些事情可以想,但绝对不能说出口。

“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那等迂腐的碎嘴婆子,嫂子这话我听了,就忘了。”崔静笑得不以为然。

任书瑶朝着小碗一皱眉,“你先出去吧,真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完就不再看她一眼,反倒是拉着崔静开始抱怨她受了教养嬷嬷多少折腾,如此那般。

小碗心一紧,坏了,怎么就这样了?又想要说什么,可惜崔静带来的丫鬟烂柯直接出手把她推搡出来,任书瑶见她退个踉跄也没有丝毫言语,小碗无奈之中,也只好黯然离去。

小碗顶着周围粗使婆子、丫头窥探的眼光,挺直了摇杆,独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事情的发展似乎脱出了她的预想,有些事情已经不是她努力能抓回来的了。

小碗晚饭也没吃,闭门坐在小桌前静静等待。

果然,入夜后,秋茗敲门进来了。

“委屈你了,大奶奶那话说的重,她没一会儿也后悔了,只是拉不下脸来同你道不是。”秋茗握着小碗的手。

小桌上的油灯一明一灭的闪着,打在小碗的脸上,让她的表情也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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