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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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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城颤抖道:“太可怕了。”
是的,太可怕了。在这种类似于砍瓜剁菜的屠杀下,不计其数的兵士被杀,几乎满地都是尸体,而恐慌,正在让他们自己制造出更多的尸体。
所谓的士气,在苏陌出现的那一霎那便不再存在。
剩下的只有无边无尽的恐惧。
城门口的敌兵们以为发生了哗变,都茫然不知所措。柯城道:“把弓箭给我。”
于是小虾米便把弓箭递给了柯城。柯城窜到前方——此时,已经没人顾及身边是谁了——然后朝着攻城的士兵放了一箭。一个士兵应声倒下,顿时前线一阵慌乱。只见柯城回头又吼道:“和尚杀人了是和尚和尚杀自己人”
在恐慌中,最容易滋长的就是流言。“和尚杀人”“打死他们”流言开始像毒草一般蔓延。
前线的敌军退了回来,不多时,他们也尝到了死亡的味道。不算太大的石滩上,如今已经满满的都是尸首。偶尔有人逃走,也有人不顾一切把自己埋进死人堆里,只求活一命。
苏陌眼睁睁的看着。她开始明白,“军队”的人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军心。她开始理解,什么叫做“乌合之众”。如果她要有军队,她想要的就是那支看不见、杀人不眨眼的军队。
就是从这个时候起,罗袜踏血的小苏陌开始益发地明白手有强兵的重要。
前阵攻城的人丢了梯子巨木一时间作鸟兽散。
紧接着,节墨城门开了——宇文谨带着人杀了出来。
失去战斗力的顺天兵只顾着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而宇文谨这样的汉子,一路冲来,轻松结果数人性命。
顺天兵眼看着前方有鬼神,中间白衣魔神坐镇,后面又来了追兵,只恨爹娘不是孙猴子,没教他变身遁地的本事。
宇文谨冲出来并不是乘胜追击,他是为了保护苏陌。当他看清那个空中的白点是苏陌时,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宇文谨扶起已经落地的苏陌,交给随他出来的张远山以及采薇。自己扬臂一震,口呼:“弃械不杀”
“弃械不杀”他身边的大汉应和道。
戏剧般的一幕出现了。宇文谨等十数人,还夹杂着张远山采薇之辈,居然令还有数百之众的顺天军哗啦啦的丢了枪械。
论人数,他们一人一拳头就能将这十来人打成饼。可他们的拳头不敢挥向这些有鬼神相助的人。刚才发生的杀戮抽光了他们所有的勇气,将他们逼到了崩溃的边缘。更何况,那从天而降的白衣魔神正看着他们。
不知道是谁带头,弃了械的顺天兵纷纷跪下。至此,这场诡异的“胜仗”就此画上了真正的句号。
黑暗中,一些人无声无息地退走。
欧阳小一,小虾米等人此时也适时现身。
发现自己身后还有人,顺天军士更是胆战心惊,甚至害怕这突然从他们身后走出来的人就是那看不见的鬼神。
“参见娘娘。”柯城毕恭毕敬地行礼。他这礼是故意行给那群顺天军的百姓们看的。
“参见娘娘。”欧阳等人会意。
一时间,顺天兵士你看我我看你。
张远山在苏陌耳边嘀咕什么。苏陌点头。
“娘娘?”
“节墨的娘娘?传说中的秦地郡主娘娘?”
“不是阎罗娘娘吧”
“如果是秦地娘娘,那我们就能活了”有人竟然哭了出来。
“秦地娘娘,出了名的仁德。”
“可是,是我们触犯娘娘在先,娘娘会饶我们吗?”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张远山站了出来,有意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传娘娘懿旨,汝等罪不可恕,按律死无赦”
众人一听,脸色都是雪白。
“但是,娘娘顾念你们都是贫苦百姓,受人哄骗,特许饶你们一命。”
众人闻言,心中一松,又转念想到,此处离家山水迢迢,恐怕没到家就死了。他们中的更多人,早已没了家。不由悲从心底起。
张远山继续说:“娘娘仁慈,想到你们离家遥远,回去并无路费盘缠。因此娘娘特许,你们可以暂住节墨城外,每日至城楼口领取事牌赚取银两。以作盘缠”张远山道。
众人低头不言。心中各有感叹。
从那天之后,秦王苏陌在世人嘴中不再是一味的仁德宽厚,也不是柔弱的凄婉。她的身上多了一份血腥味。
“她一挥袖子,顺天教主的头就掉了下来”
“她是从空中出现的”
诸如此类传说让世人改变了对苏陌的印象,仁德宽厚的背后是不可侵犯的诡异强大。这种强大随着顺天教殒灭的血淋淋故事流传开来。
在许多人看来,苏陌的残忍是在乱世中保护一方子民必须的“果敢”。
于是,此战之后,节墨的商路真正打开。没有人再质疑节墨是否能接收到太平港的船,也不会有人再担心节墨成为山贼海盗的肥肉。
在幸存者口中仿若魔神降世的苏陌成了节墨的保护神。不会有人来触犯这尊煞神。
至于那些留在节墨城外围的顺天士兵,张远山对他们采取了分类吸收的策略。首先的一个月,不让他们进城,但让他们干活,给银两。同时让他们看到节墨的安定与快乐;一定日子后,挑选一些人获得“入籍节墨”的奖赏,分房子,给活干,并允许将家人迁移至节墨;有了这些享福的典范,顺天余党大部分更为卖力干活,于是开始挑选其中有本事的匠人进城;张远山心细,一溜儿建了二十四个节墨专属的“驿站”。最后那些实在被屠杀吓怕不敢进城又没什么手艺的,就留在城外驿站里,专管养马和运输。也负责打探打探外面的消息。
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了节墨商途艰苦的问题,也为节墨吸收了一大批能用的精壮人口。
众人算了一笔账,节墨除了让齐王损失了一个风风火火的采薇郡主外,什么都没少。
外人不知道,守住城阙后不久,节墨就举行了一场婚礼。
张远山和采薇在节墨父老乡亲的祝福下,终于穿上了红妆。宇文谨虽然表示对对他们俩卿卿我我的样子不待见,但仍是送上了他打来的大鱼。
而欧阳小一,什么都没说。众人只知道他按照采薇郡主任性的吩咐去做了。“对外就说我被顺天教的人杀死了嘘,这封信给我爹,他会知道我在堂弟这”
“堂……堂弟?”欧阳小一诧异。眼神瞄向笑嘻嘻说话的小苏陌。
采薇一笑,靠近欧阳小一小声道:“这个娘娘肯定是男孩”
“为,为何?”欧阳小一声音发抖。
“很简单啊,我以前见过秦地仅剩的那个堂妹,但是我爹打赌说秦王那么聪明肯定会有个堂弟现在一见,发现不是堂妹,那可不是堂弟么?”采薇郡主耸耸肩说。
“堂……堂弟……。”不知道为何,欧阳小一怔怔地重复着这两字。
听得分明的宇文谨在她身后收了刀子,捂了头。他知道,现在他不但不用担心采薇“泄密”,还能看戏。有一场对欧阳小一来说是悲剧的好戏,被傻蛋郡主的一句傻话默默拉开了帷幕。
正在此时,苏陌抬起头来,朝着欧阳小一一笑。这一笑,连阳光都灿烂起来。可是欧阳小一却似乎站在一块冰里。
“他怎么了?傻了吗?”苏陌不解地问身边人。
二丫道:“肯定是发烧发的。”
欧阳小一失魂落魄的走了,令李公公失望的是欧阳家没有造反。节墨的人都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在众人眼中,这个好男人仍然放不下郡主,因为从那以后,每隔半年,欧阳小一就会来节墨小住一段。
只有幸灾乐祸的宇文谨等人知道,欧阳小一每次都少不了来找苏陌,他仍叫苏陌“公子”、“小兄弟”“秦王”。 而以苏陌的性格,又是随便人叫什么都行。所以这个可怜人,虽然他明明是来找苏陌,可是每次苏陌靠近他时,他就像被电打了似的弹开。有次,甚至直接策马逃似的离开,惹得苏陌不快了许久。
据说,欧阳家的小一曾经去找人看过病,问如何能断龙阳之癖。
就这样,宇文谨等人憋着笑看戏看了一个冬天,又迎来另一个冬天。
而那只雪白的青鸾,也在蓝天中穿梭了两个冬天。
第二卷 33;煮雪焙茗皇须亭,箜篌寂寥无人听
33;煮雪焙茗皇须亭,箜篌寂寥无人听
每当青鸾从北地飞来时,便是苏陌最开心的时候。
可是北地很远,青鸾纵使快,一来一回也差不多一个月。
如今的节墨,人口多了十多倍。他们中,有投奔苏陌的贫苦百姓、有宇文谨故意安排下来的海蛇。有了宇文谨的人,节墨是一座隐形的兵库,如今,谁若是再想动节墨一根毫毛,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江湖上更是盛传,仁德的小秦王,其实就是三公子之一的香家公子。于是,苏陌的性别,连同她整个人一起带上了神秘。这样一来,又招惹了不少江湖人士来往节墨。
对于这些江湖人士,苏陌则是“乖乖”地听李公公的话,身在节墨城内,却“杀”了衡山少掌门、拆散了黑白无煞这对鸳鸯、又整死了江湖上德高望重有无数门徒的铁拳吴传义。苏陌的可怕和仁德同时在流传,江湖人隐隐感到,这个“香家公子”比原来传说中的要心狠手辣得多。李公公对此很满意,皇上的嘉奖不断,为了给苏陌传信,皇上甚至特制了一种桃花红的信笺。唯一让李公公感到奇怪的是,苏陌惹了这么多事,为何镇南王与宇文长卿那似乎没有碰上任何报复的事?难道镇南王有意隐瞒不报?李公公和皇上都不知道,这些已经应该“死”了的江湖人士都没死,不但没死,而且都在宇文公子的授意下,或许前往蒙古,在镇南王麾下效力;或许隐姓埋名,专职打探传递各种信息。这些“死”人,恐怕是世界上本领最高的探子。
而皇上李公公眼中最“乖”的小苏陌,其实就是最大的谍头。
节墨城中除了这些人,更多的当然是商户。当初追随小苏陌的那一帮子小兄弟,如今都是节墨和太平港两地响当当的“权商”。不要看他们一个个年纪不大,甚至还有那么一种不讨人喜欢的纨绔样,但是各个都是做生意的好手,更是替小苏陌幕后打理整个节墨商界的人。
苏陌这个“大元帅”没有带他们去行军打战,倒是带着他们赚了不少钱。
而这群小兄弟也乐得奉承苏陌,讨苏陌开心。在他们眼中,苏陌是真正的自己人。他们不怕花费千金,为苏陌打造世上最好的素衣;不惜豪掷金银,将节墨的七夕变成三年前的灯海,以博得他们的“好兄弟”嫣然一笑。
苏陌不再住老扫青的小石屋。搬进了一个大宅,正是连着皇须地的那个院子。来自秦地的阔少爷们把这个院子修缮得典雅别致,还透着秦地的风味。更把那有狗洞的后墙改成了一个月洞门,在皇须地旁边建了一座小小的亭子。
苏陌知道,这帮子少爷肯定是只看了一眼皇须就做出了决定,他们一定不知道那皇须地下全是尸骸。
少爷们令人种下四季花卉,春天是一片粉红,夏天一片盈紫,秋天是红如血的皇须,冬天是香草常青。
于是这个无人到访的亭子,的确成了苏陌的最爱。
此时的节墨,船港繁盛,隐隐有太平港早期的气象。不同的是,太平港的早期没钱;而如今节墨的后盾是强大的秦地,最不差的就是钱。有了钱,节墨是一天一个样。节墨民众买卖货物、运送海盐、养植香草,烘焙香料。节墨城一年到头都是香气袅绕,几年下来,节墨已经有了“香海”之名。
如今的节墨土著,只靠着“节墨籍”的福利、房租与城外分管的香草地就能舒舒服服的过上好日子。可是节墨人也惜福,知道如今的来之不易。因此他们大方的接纳投奔的难民,教他们捕鱼、给他们活干。遇上大灾的日子,从外通往节墨的二十四个驿站,站站都设着施舍香粥的地方。无数苦人,感激不已,不少人竟是磕头礼拜进入节墨。
“北节墨,南太平。”百姓们将这两地划上了等号。
“圣人出,三年成城。”书呆子们说。似乎是响应书呆子们的感叹,节墨开设了只有盛世时才开的书院,取名“水香书院”。不说先生待遇之高,连学子都有俸禄,不择门第,只看才学,还有进入秦地私府丞的机会。于是一时间,名师才子云集。他们不知道,这些都是鲁公等人为苏陌求学所策划。因为没人知道,鼎鼎大名的“圣贤”小苏陌其实是个成绩差得一塌糊涂的傻蛋。
或许是因为节墨的强盛太过夺目,几乎没人注意到,曾经是“快活林”的榆林镇已经不知道在何时退出了世人的视线,完全销声匿迹。
宇文谨对此很上心。或许说,宇文谨是一直对“顺天教”来袭的那晚出现的高手很上心。那些强大得可怕的黑影,是宇文谨等人梦中也绕不过去的魇魔。因此,当宇文谨听到“榆林镇变为空城”的消息后特意去了一趟榆林镇。宇文谨回来后只说了一句话:“那个钱万,绝对另有文章”
小苏陌没说话,只摸了摸胸口的吊坠。
这一年的冬天,比往常都冷,连节墨这种不结冰的港口都飘起了雪。有人带来了消息,镇南王将迎娶一位金发碧眼的公主。
传消息的人小心翼翼地看着苏陌。
苏陌喜欢听镇南王的故事、一看到青鸾就笑,已经是全节墨都知道的“秘密”。虽说她还不大,可是谁没点年少心事呢?何况那人是镇南王。
“镇南王……要娶亲了吗?”苏陌有点木的重复,眼神有点发直。
来者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按照律法,女满十四,男满十六岁未许婚配者,父母受罚——若以此算来,镇南王早已过了适婚年龄。”
没错,苏陌才刚刚开始长大,可是镇南王已经到了必须结婚的时候。
“可是……可是许多人不都没结婚吗?”小苏陌求助似的看着宇文谨等一帮子军人,“你,你,还有你。”
“臣乃是身不由己。”宇文谨抱拳说。
“你呢?”苏陌问小胖子。问到他时已经眼中含泪。
小胖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有一妻一妾,还有三个大丫头。”
于是苏陌的眼泪就下来了。
宇文谨等人看着苏陌自己“走”出去。没人去拦她,一则,以小苏陌现在的步法功力,她不想人追上的话,谁都追不上。二则他们都是男人,他们不习惯安慰。这里没有温柔的水香,也没有体贴机敏的素云。
“她……好像还不懂自己是皇贵妃。”一个汉子说。
“算了吧,等再长长就忘了。”宇文谨说。
一室安静。
“报,城外有人递上这个”一个卫兵递上一枚扳指。宇文谨的脸色立马大变。
小苏陌浑浑噩噩地“走”到皇须亭前的雪地里。她穿着素色锦袍,披着白兔毛的银褂子。没戴雪帽,头发在头顶束做一把,额间悬着一颗黄豆大小的珍珠。若不是她乌黑的头发,她整个人就融进了雪地里。小家伙抬起头,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她的睫毛上、鼻尖上。
傻二丫穿得跟红绒球似的冒了出来,她手里还拿着一碟豆沙团子。可是二丫笑,苏陌不笑。
苏陌不但不笑,还功力一收,跌坐在雪地里,哭了起来。
苏陌一哭,二丫也笑不起来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谁欺负苏陌,谁就是二丫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苏陌只咧着嘴哭。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想哭。
二丫只好傻傻地任由苏陌哭。
雪花落下。苏陌在雪地里哭成了泪人儿。
月洞门处有人影晃动。
二丫道:“要不我们来弹琴吧,一弹琴就不哭了。”二丫说得是实话,这些年,小苏陌每次弹琴时都特别祥和。祥和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间。
二丫背起苏陌走入亭中。亭中摆着她的箜篌。
苏陌抚了一把琴弦,指尖清响流淌。
二丫笑嘻嘻地将亭中的小火炉点燃,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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