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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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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飞听到有些好笑道:“把你送给其它男人?算了了,你以为你有我娘的姿色啊!这个世上只怕除了我,也没有人愿意娶你。相貌平平,脾气又古怪,不过,我喜欢。”越说脸上的笑意越浓,这样的宝贝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谁也别想把她从他的身边带走。

南烟听得前半段,眉头刚皱了起来,听到最后一句时,眉头也舒展开了,心里微微一暖,靠在白洛飞的身上道:“如果你娘不喜欢我呢?”婆媳关系千古以来最难相处,因为在意白洛飞,她的心里也有些担心。

白洛飞笑的更加厉害了:“看来你真是把自己当成我的娘子了,想的那么多那么远。你放心好了,我看得懂我娘的眼神,她很喜欢你。”

南烟心里微微一暖,突然觉得有个像白洛飞这样的相公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人长的帅,也有钱,家世也不错。她为心里的这个发现雀跃不已,觉得自己怎么把二十一世的择偶标准带到古代来了,忍不住轻笑出声。

白洛飞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是听到她的笔便是一件令他开心的事情,他正想出言想问,脸色突然变了变。南烟靠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他的肌肉一紧,问道:“怎么呢?”

白洛飞冷冷的道:“来了还不敢出来吗?”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破空的声音传来,他拿起身上的佩剑便一挡,暗器掉了一地。一张网迎面而来,他冷笑一声,身子便凌空而起,长剑一挥,便听得两声惨叫。他又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当做暗器击倒了右边的两个刺客,那两人应声而倒。

白洛飞刚站稳,一波暗器又向他袭来,他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长剑一挑,暗器尽数散去,有一枚却不小心扎在了南烟骑的马屁股上,那马爱惊,长嘶一声,便向前狂奔而去。

白洛飞心里微急,凤眼一眯,杀意大起,几个起落便将在场的黑衣人尽数杀光,然后便向南烟的方向飞速追了过去。

隐藏在旁的陆无咎起身便欲追,钟痕一把拉住他道:“别追了,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一次是我们太大意了,小看白洛飞了,没料到他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

陆无咎道:“这人心机深沉,又有野心,日后只怕是我大秦的祸患。“

钟痕冷冷的道:“人若有了弱点,便也不再可怕。”

陆无咎奇道:“弱点?”

钟痕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道:“那个女人便是他的弱点。”说罢,转身便离去了,陆无咎赶紧跟上。

南烟伏在马背之上,怕的要死,只得闭上双眼。她还从没有这样骑过马,而且是一匹受了惊的马。她的马术本来就极烂,根本就无法掌控。

白洛飞心里焦急万分,看着前面马背上的南烟大惊道:“快点跳马!”南烟听到他的吼声,心里怕的要死,跳马?她怎么敢,这样跳下去会摔死的,却也睁开了眼睛,不睁还好,一睁便吓了一大跳,前面是一处悬崖,马带着她已到了悬崖的边上。

她若是跳下马来,便会摔在悬崖边的石头上,若是不跳,便会随着马儿一起跳下悬崖。而白洛飞距她还有约三丈的距离,是怎么都来不及救她了。

缘来第八十四章情定深谷

南烟微微犹豫了一下,也就在犹豫的这一瞬间,马已跃下了悬崖,她已没有了选择。她的身体本不是十分强健,胆子也不太大,在这一瞬间出于求生的本能,迅速的抓住了悬崖边的一棵小树。

她的心狂跳不已,嘴里念叨道:“别人穿越来遇到危险要掉进悬崖,下面不是水潭就是男主会出现救她,我没这么短命吧!”又在心里祈祷,白洛飞快些出现,她还想再活下去。

白洛飞见她与马一齐摔下悬崖时,心胆俱裂,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却见她闭着眼睛抓着一棵小树,嘴里念念有词。见她还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伸手便要去拉她,正在此时,谷底传来了一声巨响,原来是那匹马掉下去之后的回音。

南烟心里一寒,如果她要是和马一起掉下去是不是也摔成稀巴烂,心里一惊,抓那颗树抓得更紧了些。可是那颗小树原本就小,哪里承受得住一个人的重量,只听得吱吱的声音,树便折断了。

白洛飞见到她时,心里微微犯愁,她抓住小树的地方离悬崖边约有一丈之遥,这一丈内全是石头,寸草不生,如果没有长绳,纵然他轻功再好也救不了她。正在着急之际,却见那小树已断,当时想也不想,叫道:“别往看!”便纵身一跃,也跳了下去。

南烟在小树断裂的瞬间,心里苦道:“我命休矣!”当听到白洛飞的音时,心里又微微的定了定神,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知道他在身边时,心里安心不少。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白洛飞也跟着跳下去的时候,骂道:“你这个笨蛋,你跳下来做什么?”

白洛飞没有理她,使了一招千斤坠,身子后发先至,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他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短剑,想在旁边找个落脚的地方再想办法上去,可是崖边只有光秃秃的石壁,根本没有落脚点。

白洛飞心念电转,上不去那就想办法安全的下去吧!短剑挥舞,从崖边的石壁上划过,留下一道长长地划痕,激起一串串火花。

南烟从未如此认真的而又近距离的看过白洛飞,只见他的神情紧张而又有些担忧,不若正经时的沉重,也不若戏谑时的轻浮,整个人让人觉得稳重而又安全,她见过他许多面,却觉得这一面最是帅气。当她看到他从悬崖上跳下来时,只觉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整颗心也变得十分柔软。或许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他才会义无反顾的为她跳崖。

南烟上次去妓院找他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当时对自己说的最多的话,是说服她自己白洛飞也爱着她。因为如果不爱她的话,又怎会担心她的安危,又怎会在乎她心里的想法。只是他的表情时常转换的太快,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他何时是真的,也不知道他何时是假的。

恋爱中的女人有些患得患失,也会变得敏感许多,可是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比不上这纵身一跃来得实在,行动永远是爱一个人最好的证明。

南烟的嘴角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此刻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没有遗憾了吧!就是她再穿越回到现代去,她也能跟别人炫耀,曾经有一个男人为了救她不惜跳崖。就这样的一个事实,比世上所有的山盟海誓都要动听,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遇上了这样一个深爱她的男子。

白洛飞似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她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她的微笑。他微微一怔,她的这个笑容实在是太美了,让他有一丝的恍神。正在此时,短剑由于负荷着两人的重量,早已不堪重负,只听得“咔嚓”一声便折断了。

原本减下来的速度又突然变快,白洛飞骂了一句“该死!”见旁边有一颗稍大一点的树,便一把扯过她身上系着的腰带,运力一扔,便缠上了那棵树,两人下降的速度立时止住。却把白洛飞惊出了一身汗,这里离崖底还有四分之一的距离,要是摔下去也够呛。

南烟在他解她腰带时,吃了一惊,没料到那根腰带此时却成了救命的绳索了。白洛飞一手抓着那根腰带,一手抱着南烟,急道:“把我的腰带也解下来!”

南烟微微一惊,也不及细想,伸手便去解,那根腰带原本缠的就不是太紧,她去解他腰带时一晃,眼见又能要往下坠。白洛飞叹了一口气,脚下寻了一个着力点,提了一口气,便带着南烟跃上了那棵树。

树也不是甚大,却比南烟在悬崖边抓的那棵大上许多,两人的重量还能承受的住。南烟原本就有恐高症,从那树上向下一望,约还有五丈之遥,吓得死死的抱住白洛飞,忙闭上眼睛。

白洛飞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只是此时实在不是笑她的时候,轻柔的道:“南烟,你抱着树,放开我一下,我来接这两根腰带。”

南烟听到他的话,睁开眼睛,见到他一脸温柔的模样,心神莫名的定了定。抖抖索索的一只手放开了白洛飞,先抱着树枝,再松开另一只手。

白洛飞淡然一笑,站在树上接好两根腰带,试了试长短,两根腰带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一丈多点,离地面还有差不多四丈,摔下去还是会受伤。他想了想,便脱掉外衣,将衣衫扯成布条状,又长了约两丈。这样下去的话离地就只有两丈了,以他的轻功,就算还负着一个南烟也不会有事了。

接好后,他一把抱过南烟,朝她微微一笑,便往下跳了下去,南烟吓的紧紧的抱住他。只见白洛飞掉到绳子的末端,一记漂亮的回旋转,身子便如螺旋般在空中打着转,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

南烟只觉得从没有着地的感觉有这么好过,脚踏实地原来也要劫后余生后才有深切的体会。两人身上都没有了腰带,模样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狼狈。尤其是白洛飞,他脱掉了外衣,此时已是盛夏,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外衣与中衣,此时他雪白的中衣中已是污痕累累,还能见得到斑斑血迹。

他受伤了?南烟见鲜血从他的手掌出滴了下来,原来刚才下落之势太过于猛裂,他拿着短剑的手虎口已被震开。她抓住他的手问道:“痛不痛?”

白洛飞淡淡的道:“这些小伤,哪里会痛。我们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栖身的地方吧,否则这里入夜后只怕会极冷。”

白洛飞不说还好,一说,南烟便觉得身周的寒气逼人。却也因为白洛飞那句淡淡的话莫名的有些心痛,她一直都想好好的问一下他,他之前在朝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想起在妓院见到的那一幕,那个心结她实在是想打开,想知道他当时是什么心态。

白洛飞见她担忧的眼神,笑道:“娘子可是在心疼为夫了?要不来帮我吹吹?”

南烟叹了一口气,他总是这幅模样,才为他心疼,他又不正经起来了。只是这一次心境与以往大是不同,她确实为他习疼了,轻轻的牵过他的手,呵着气吹了吹。轻笑着问道:“还疼不疼?”

白洛飞何曾见过她如此温柔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牵过南烟,边走边道:“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南烟不答,也学他淡淡的道:“为什么要跳下来?”

白洛飞会意,也没有回答,凤眼里满是暖暖的笑意,看了南烟一眼,却见她那双灵动的双眸里,也是暖暖的温柔。牵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有些话是不需要回答的。南烟与白洛飞此时终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此时无声胜有声”。

谷底满是乱世杂草,他们还没走多远,便见到那匹马的尸体,虽没说粉身碎骨,却绝对是血肉模糊。南烟看了看马一眼,又想了想自己,刚才要是真摔了下来,只怕也与这匹马一样。小说里的深潭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白洛飞将拥了拥道:“别想了,我们现在不是安全着地了吗?”南烟朝他微微一笑,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原来有人依靠的感觉这么好,这么温暖,这么窝心。

谷里雾气浓浓,还没走多远,便前见面有似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南烟与白洛飞对望一眼,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两人走近一看,居然是一个小木屋。

两人大喜,在外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便推门走了进去,那屋子里满是尘埃,也甚是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床。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有这些东西总比没有要好。两人抓腾了良久,也都饿了,天色已晚。南烟打扫屋子,白洛飞去将那马肉割一块来当作今晚的晚餐。

白洛飞割完马肉回来的路上,嫌那肉上沾了太多的鲜血,想找个地方洗一洗。他的耳力甚是灵敏,隐隐听得有流水的声音,心中一喜便施展轻功赶了过去。将马肉洗好后,见到不远处有一个黑影,他微微一惊,走过去一看,却是一个人,那人已经摔得面目全非,但是从他的衣饰看来,却是白天城今日穿的衣衫。

原来那白天城从竹屋离去后,一路狂奔,回想起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悔恨交加。三日追魂散的毒原本没那么快发作,而他自己到玉问薇后,心里情绪千转百回,又惊闻多年前的一些变故,尤其是白洛飞是他亲生儿子的事实,令他气血翻腾,毒便提前发作了。

想起这些年来对亲生儿子的百般残害,心里又悔又恨,这个时候的他只觉得生不如死。这些年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他突然发现其实他也可以很幸福的生活,他有一个美丽而聪慧的妻子,两个人中之龙的儿子。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他自己的手里,是他的多疑?还是他那颗不知道满足的心?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这么多年来他没有过过一天快乐的日子,每日都在猜忌与怀疑中生活。

他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仿佛又看到了他少年的那段快乐的日子,刚得到玉问薇时喜悦的心情。仿佛看到玉问薇在微笑着对他说:“城,过来吧,我已经原谅你了!”他朝她走了过去。脚下便是那处悬崖,这一刻,他终是解脱了。

白洛飞看着面目全非的他,心里百感交急,这个人曾让他恨之入骨,让他的人生布满了荆棘,也曾差点夺去他的生命。可是转念一想,若没有那些磨难,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能力,也不可能垄断了大燕的经济命脉。若没有白天城,他也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

他放下马肉,寻了个泥土之地,借着旁边的石块,挖了一个坑,将白天城埋了进去。掩埋好后,想了想,又寻了块大一点的石头,力运指尖,写道:“白天城之墓”,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个墓碑,就简简单单的写个名字吧。

在他的心里,还有些情绪,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事情发生的实在是有些快,今日的心情已比昨日平静了许多,只是在心里,那一杆天平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调整过来。

他张目一望,天色已快黑,心里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再不回去,南烟也该着急了。回去的路上,见到一些枯木,也顺手带了回去。

白洛飞回到木屋时,只觉得眼前一亮,原来南烟早已将屋子打扫干净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些野花插在一个破了一个口的瓶子里。整个屋子看起来一扫开始的颓败,现在看起来生机盎然,温暖而又透着家的气息。

南烟一见他回来,微微的怒道:“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白洛飞把见到白天城的尸体以及掩埋他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从白洛飞的手接过那块肉,淡淡的道:“或许这样对他是最好的结果吧!”说罢,便去升火。只是在她的心里还在感慨,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再辉煌,功绩再大,到死后也只是一抹尘土,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人,这些争斗都是为了什么。

她拿着两块石头,却是敲了半天,还是敲不出火星来,心里一火,对白天城的死的千思万绪也抛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白洛飞见她的模样,抢过她的石头,拿了些干燥的山苔道:“要这样才能点着。”

只见他两手一划,山苔便已点着了,南烟喜道:“可算是点着了!”取过干燥一点的木材架在上面。一阵轻烟升起,火便旺了起来。

白洛飞见她烧火烤肉的动作纯熟,这幅模样实在是不像一个闺阁的小姐的动作,想起她那次说她不是莫南烟,便问道:“你怎么会烧火的?”

南烟随口答道:“小时候家里穷,烧的都是柴火,所以烧火烤肉这样的事情还是难不倒我的。”

白洛飞奇道:“据我所知,莫大学士入朝入官已有数十年之久,且祖上一直丰裕,又怎么穷呢?”

南烟想了想道:“都说了我,不是莫南烟,又或者说我的身子就是莫南烟,而灵魂又不是她的。”这些话,不知道他听起来会不会把她当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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