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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笑共君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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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着神医学医术吗?怎么会连自己也治不好!”
美人师父叹笑道:“医者不自医,况且那毒甚是厉害,我苦撑了十年,如今可再也撑不住了……”
原来任我行所下的这毒甚是阴毒,会慢慢损耗人的身体,三年之中令人筋骨酥软,五六年间便是白骨也不见了;若是中毒者催动内力,便会加速毒素发作——这也是为什么美人师父当初会在嵩山脚下受伤的原因。美人师父仗着内力高深,这才能苦撑了十年,今夜料知梅庄将有大事,便强行封毒赶来,如今被任我行一掌击中,却是催发了毒气……他只觉得四肢百骸中的力量都在迅速流走,渐渐地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脊背顺着树干慢慢滑坐在地上。
美人师父侧头望着随之蹲下的任盈盈,微微笑着,低低道:“我的名字……你要……记得。”
一语毕,便再也不动了。
任盈盈半抱着他的肩膀,恸哭起来!
***
一直在十丈外遥看着事态发展的东方不败此刻走了上来,拍拍任盈盈的肩头,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任盈盈哭到倒抽气,仰着脸望向东方不败道:“我知道师父心中爱着那个阿素,也是为着她才愿意做我的师父,这么多年来教导我……我总是想着,若不是因为阿素,师父根本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我这样一个人的。可是今夜……我看到他因为我的缘故,竟然对着阿素拔剑了……”她大哭起来,“他为着我,对爱了数十年的女子拔剑相对——不是因为他不爱她了,他到死还在为她说话——只是因为,师父才是这世上那个真正把我当女儿一样对待的人!他没了父母兄弟,便把这一世的亲情统统给了我!”
她搂紧了这茫茫世间的唯一亲人,任由尚未干涸的血染在她洁净的衣襟上。
东方不败沉默地站在她身边,沉默地看着她痛哭,昔日横波目,今成泳泪泉——为了另一个人。
直到曲非的到来。
青年曲非站在任盈盈面前,他渐渐长开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他红着眼圈轻声道:“你师父叮嘱我,若是他死了,就将他送回谷里去。”
任盈盈从巨大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她竟然看到曲非背对东方不败对她微微眨了眨眼!
她没有看错!
任盈盈的心激烈的跳动起来!难道……美人师父还有法子起死回生?!
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才能控制住面上的惊疑之色——因了这份惊疑,她并没怎么抵抗,就让曲非将美人师父的“尸体”带走了……
任盈盈擦擦眼泪站起身来,看到月光□前重叠的两个人影,突然意识到东方不败还在看着——不能让他看出端倪!她掐着自己的手心,泪水又滚了下来……
东方不败轻轻握住任盈盈的手,沉默片刻,低声道:“咱们回去吧。”
任盈盈轻轻吐了口气,望着远处出了会神,突然问道:“你也会像师父一样对我好么?”
东方不败握着任盈盈的手慢慢收紧,他凝视着任盈盈道:“我不是他。”
“我知道。”任盈盈也凝视着东方不败。
“所以,我不会让咱们落到那种地步。”东方不败眉宇舒展,一派疏朗大气。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一扬手激射入空。伴着尖锐的破空声,那信号弹在夜空中炸裂开来,迸射出明蓝色的火光,方圆百里之内的人都能看得清楚,那明蓝色的火光在夜空中摇曳片刻,便都化作点点银白色的流星坠落下来……烟火方落,却见梅庄四野突然无声无息地燃起了无数明晃晃的火把,就仿佛是从幽冥地狱中猛然蹿起的炼狱之火,烈烈地燃烧着直冲天际,直欲将黑夜烧成白昼!
“日月神教,无往不利!日月神教,无往不利!”数百人齐声呐喊,声震四野,骇人心魄!
任盈盈哑然四望,继而怒视东方不败道:“你早有安排!”
东方不败叹了一声,摸了摸女孩额前的碎发,俯身深深望入女孩的双眸认真道:“盈盈,我是东方不败——就是我囚了任我行十年,是我早就知晓你要救他出来却不动色,也是我明明知道你师父可能是诈死却看着你恸哭一言不发。我从来不是好人,也不会变成好人,因为我是东方不败——我八岁杀人,十岁搏虎,十二岁入教,短短数年成了副教主,年过二十夺位成功——一个好人做不到这些!一个好人甚至在八岁那年就活不下来。”
任盈盈鼻头眼睛都是红的,她在火光中仰望着这个口口声声告诉他“东方不败是个坏人”的男子,心里又酸又涩,却到底还是柔软下去。
梅林外圈明亮的火光里,教众声传九天的呐喊声中,面色冷峻的男子将眼睛红肿的女孩抱在怀中,他的声音安稳有力,“盈盈,我是东方不败。可是你不要怕,不要怕我……因为你是……”他缓缓低下头来,在女孩额上落下一个长久炙热的吻,“……我东方不败所爱之人。”
这一句,沉郁有力,连鬼神都不敢怀疑此中真情!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选择了全部购买的姑娘们不要担忧,V章修改后的字数是只能多不能少的,也就是说早买了的姑娘会省钱,╭(╯3╰)╮。
我会迅速更新的,o(╯□╰)o,我发现放防盗章节简直比强制码字软件还有效果。我一想到放着的防盗章节,便觉得如芒在背,也不敢看视频,也不敢聊天,全力码字!!!
按照这个效果,我觉得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日更六千也是有可能的……
☆、华山一为别
华山一为别
梅庄事了,任盈盈随着东方不败一行人返程北上。
一路上且走且停,入山西境内时,任盈盈大病了一场,休养了半月才算是好起来。这一病后,她的人却越发瘦了起来,虽然行动处依旧是言语带笑,两颊的肉还是渐渐凹陷下去,使得她的笑容里含了一丝娉婷的可怜。
待到华山脚下时已是深秋,是夜,二人宿在昔日的小院卧房中。窗外风声不绝,雨打在屋檐上,静夜里听来分外清晰,任盈盈倚坐在窗下的玫瑰椅上,伸着手臂捏着银簪去挑灯花,纤巧的五指被烛光映得红透透的,好似朝阳下的如意玉兰花。
烛光高挑挑的亮了起来,任盈盈托着腮看了半响,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便听得东方不败的声音从书桌后传了过来,“我记得一则佛法典故,颇有意趣,说与你一听。”
任盈盈讶然看去,只见东方不败披着浴后的黑袍,长发微湿散在肩背处,烛光下的面颊不似白日时冷峻,双眸微含笑意,正手握书卷望着她。
“达摩昔日曾在嵩山面壁九年。慧可求法,达摩不愿收他为徒,说:‘除非天降红雪,方可收汝为徒。’慧可于雪地中举刀断臂,鲜血染红了白雪。但他尘缘终究未了,有一日他对达摩说:‘和尚,吾心不安!’达摩答道:‘汝心在何处?来,吾为汝安之!’”东方不败的声音不疾不徐,伴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别有一番清越意味。
他说完这番话,静默着看了任盈盈一刻,任盈盈垂头思索不语。
东方不败目光微闪,起身来到她面前,蹲□去,握住她放在膝头的小手,仰起头来望着任盈盈缓缓问道:“汝心在何处?”
任盈盈心下温暖,他是在告诉她:小丫头,你有什么不能安心的呢?说出来,我自然能给你一个安稳。她轻抬睫毛,视线从他微抬的下巴一点点上移到那灿如星辰的双眼——他虽是仰望,却偏偏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让人不由得想要信服、依赖……只是……
“我的心自然是在你这里啊!”任盈盈咯咯一笑,借着千载难逢的“身高优势”一伸手拂乱了东方不败的头发,身形一错从椅子上跃了起来,在离东方不败三步远站定,歪了头笑嘻嘻得端详着他,突然不着头脑的感叹道:“还是天然发际线好看啊!”
东方不败站起身来,被拂乱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自动恢复了顺滑,他挑着眉毛看着任盈盈,看了半响,最终低头无奈一笑,就此揭过。等他安稳坐到书桌后时,任盈盈却又凑上来闹他。
她侧身半抱着东方不败没有拿书的那只手臂,笑道:“你一说,我倒真想起一件不能安心的事情来了——小黑!咱们当初从华山走的时候,它就不见了,你说会不会是回了它的华山老家不出来啦?我明天去华山那边寻一寻好不好?”
东方不败眉头微皱,想了想道:“让丫头跟着你。”本心而论,他对于没有他陪同的任盈盈的任何出行都是不能完全放心的——只是最近暂停在华山的这几日事情实在繁多,只好退而求其次——经了上次洛阳任盈盈私自出行那一番,东方不败现在也学会面对任盈盈时候的妥协了。
任盈盈拿脸蹭蹭东方不败耳后根,悄声道:“叔叔你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
东方不败呼吸一窒,黑眸中蹿起两簇幽幽的火苗……
***
次日清晨,任盈盈醒来的时候,东方不败已经毫不意外地先离开了。
她走到外间,例常梳洗,漱口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什么,面上一红险些将口中的水吞下去。丫头接了用过的漱口杯,交给身后的小丫鬟,正要让她退出去,却听到任盈盈咳嗽了两声道:“还要……咳咳……”她脸上又红了起来。
这日早上任盈盈足足漱了三次口才算是完结,看得丫头心中好生不安。
经了一夜秋雨,这一日天气晴明,抬眼望那一片天明镜如一汪碧玉,呼吸间的空气也尤为清新。任盈盈又是一副富家子弟打扮——丫头给她准备的女孩裙装实在是不适合今天上山找松鼠这项野外活动;骑在马上慢悠悠地往华山走着。丫头则走在路外侧,落后任盈盈半个马头,时刻注意着身边情况。
通往华山的山道上,却有一人骑马迎面疾驰而来,这人蓬头垢面,却穿了新郎的大红礼服,肩阔腿长,腰悬长剑。只见他左手拎个酒葫芦,正仰面朝天往口中倒酒——马上虽颠,那酒却是一滴不落的全部进了他口中;右手松松挽着马缰,浑然不辨东西南北,横冲直撞扎下山来!
任盈盈马术平平,见状足尖轻点,人已然于转身中拔高两丈——那人却与任盈盈的马撞在一处,一片混乱马嘶声中,那人侧身一翻,虽然惊险,却眼看无伤——孰料他竟是贴背重重撞在地上,只为了伸手擒住被撞飞出去的酒葫芦。
任盈盈眼看着他一下子跌落在山间的碎石路上,忍不住“嘶”了一声,却见那人抽动鼻子凑在酒葫芦口深深嗅着,大笑道:“好好,酒还在,这一摔也值了!”他竟也不去看背上伤势如何,就歪在路边半眯了眼睛品起酒来。
丫头皱眉看了那人邋里邋遢的模样一眼,便上前将任盈盈的马牵开,走到她面前道:“小……少爷,咱们走吧。”
任盈盈眨眼看着她笑道:“少爷便是少爷,怎么又成了‘小……少爷’?”
丫头垂头一笑道:“少爷还未成亲,自然还是小少爷。”她与任盈盈相伴十年来,渐渐了解清楚了任盈盈的性子,两人相处时也不再避忌,偶尔玩笑起来,倒真有几分姐妹之感。
任盈盈没想到自己反倒被打趣了,笑着瞪了丫头一眼,以目示意她看向那醉卧路边的人,悄声道:“这个人倒有趣,颇有几分魏晋人士的放浪形骸——你待我同他说几句话。”她见这人似是将手中那葫芦酒看得比性命还重,不由得想起爱竹成痴的绿竹翁来,又或者是因早年间痴迷音律的曲洋影响——对着这些人而言,一生中总是有别的什么情结或信念比生命更重要的,她对于这样的人有种无端的敬意。
此刻见这人爱酒逾命,又见他形容潦倒,眉宇间似有郁结,任盈盈便不由得想要宽慰他几句。
况且……此人手中拿的凭酒香判断,该是猴儿酒,若是此人自己从山间取来,该是熟悉这华山林中情形的,说不得还曾经见过小黑呢……
思量已定,任盈盈慢慢走过去笑道:“果然是好酒,只是如你这般醉喝未免糟蹋了这酒。”
那人听了此话,将眼撑开一线,熏然道:“喝酒不醉,岂不跟喝茶无异?”
任盈盈见他果然接话,脸上笑容更盛,摇摇头,咳了一声回想着当日东方不败的话,原话照搬道:“你对酒具如此马虎,于饮酒之道,显是未明其中三味。饮酒须得讲究酒具,喝甚么酒,便用甚么酒杯。喝汾酒当用玉杯,须知玉杯增酒之色;饮白酒当用犀角杯,盖因犀角杯增酒之香。”任盈盈当年曾在洛阳听绿竹翁谈论讲解,于天下美酒的来历、气味、酿酒之道、窖藏之法,可谓十中知九,但当初对酒具一道却一窍不通——还是来入山西境内后东方不败给她讲说的,她此刻现学现卖,很是得意,“至于饮葡萄酒嘛,当然要用夜光杯了。高粱美酒,乃是最古之酒,须用青铜酒爵,始有古意。至于那米酒呢,上佳米酒,其味虽美,失之于甘,略稍淡薄,当用大斗饮之,方显气概。”
那人此刻已是听得痴住了,良久坐起叹道:“在下草莽之人,不明白这酒浆和酒具之间,竟有这许多讲究。”
任盈盈心中暗爽,怪道那日东方不败讲说之时一直笑着,原来对着别人卖弄自己所知的感觉这么好!她此刻却可以忽视了,那日东方不败笑得欢喜,乃是因了二人饮酒的法子实在是与庄子所言暗合了:既然一能生二,二自然也能合一。此种趣味,却不足为外人道了。
任盈盈一指那人手中的酒葫芦,说道:“这猴儿酒,酒气清香,如行春郊,令人未饮先醉。饮这猴儿酒需用……”她转转眼珠,这猴儿酒的来历等等绿竹翁是讲过的,但是东方不败却没有说过该用什么样的酒具,“……需用荷叶!”
“对!”她眼睛一亮,拍掌道:“就是用荷叶,将荷叶团成杯状,以荷杆啜饮之!你下次可以试试……”说到后来,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毕竟心虚么。
“下次?”那人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颓然笑叹道:“哪里还有下次呢?”
任盈盈奇道:“此话怎讲?”
那人呆了一呆,仰面张口将那酒葫芦倒悬了一刻,将最后几滴酒也舔干净了,犹自抱着酒葫芦不舍得放手。眼见酒已尽,他回身望向那高高的华山,突然伏地悲号一声,“这华山从今后再不得来了!”
任盈盈被他如此行为艺术的举动吓了一跳,试探着道:“你怎么啦?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说不定也能帮上点忙呢?”
那人苦笑一声,“小兄弟,我这难处……我这难处……”他数次卡在这几个字之后,握着酒葫芦的手收紧又放松,最后连手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这才长叹一声,垂下眼睑遮去眼中泪水,掩面道:“也罢也罢,这难处说不得,动不得,简直要将我憋疯了——我今日就将满腔苦楚说出来,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小兄弟,你听过便忘了吧,或是只当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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