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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过去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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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秋月感觉自己的日子似乎已经走到尽头了,下一步在哪,该如何走都甚是茫然得很。

  上午办公室的一群女教师唧唧喳喳地围着正待休产假的邓蓉恭喜了差不多一上午,把邓蓉都幸福得差些晕厥,脸笑得严重扭曲的欢天喜地回去了。邓蓉走后,这帮还嫌嘴巴没说得舒服的同仁就都盯着王秋月异口同声地说秋月,你啥时候休产假呢?王秋月被她们这样一问,心酸腾地升了出来,如果半年前自己不去做那个流产手术,自己也是该休产假了。只是自己能不流产吗?——邓蓉是已婚,自己未婚;邓蓉的老公是学校中层干部,自己的男朋友是跟着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目前还没有稳定;邓蓉有住房,自己还租的单位的单身公寓;和自己一起进单位又一起住单身楼的女同事,现在只剩下自己还在守侯……。想起这些,委屈的眼泪就在眼眶里狠狠地打起转儿来,乘兴奋的人们还在唧唧喳喳的同时,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中午下班后,她没有象往常一样和同事们一起走出校门,然后在学校上属的东方汽轮机厂家属区大门分道而去,而是一个人早早地回了宿舍。宿舍公共厨房里是刚进单位的一帮小妹妹正嘻嘻哈哈在做中午饭,她们热情地给王秋月打着招呼,王秋月勉强地挤着微笑给她们点了点头。进了寝室,茫然地在窗户倚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给男朋友张艾发了条短信,她发短信的时候多么希望张艾能够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无亲无友,他就是自己唯一的依靠和希望。几分钟过去了,张艾没有回短信,也许他正忙,王秋月这样安慰自己焦急等待的心对自己说。十分钟过去了,张艾还是没有回短信,王秋月就实在是没有耐性了,眼泪也随着耐性的消失又狠狠地冒将了出来,脑子也显得异常的缺氧,抱着张艾给买的布狗狗“卡丁”昏昏欲睡。

  王秋月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的无助和郁闷了。事实上,至从她选择再次跟张艾和好的时候,算上今天,她已经是第N次这样的心境了。4年前两人还在自贡的学校念书,那时候他快毕业,她还有一年,他是她第二个男朋友,她也是他第二个女朋友,和许多劳燕分飞的校园爱情一样,她一直也以为他毕业离校了他们之间肯定也就完蛋了。没想到就在她新学期无限感怀的时候,他风尘仆仆从老家又回到了自贡,还说要跟她一辈子了。那时候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在学校后山任由他拥抱着,灰黄路灯下幸福地流着感动的泪水。只是这种感动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因为工作问题离开自贡去了成都。以后聚少离多的日子,给爱情蒙上了厚重的茫然和未知,所以她经不住室友的鼓惑又恋爱了。等他知道这些的时候,她也快毕业了,故伎重演,他又从成都追到了德阳,还是出于感动,她回到了他身边。两次的刻意复合,她都感动地认为,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珍惜他了。只是,现在她却为自己这个想法显得异常疲惫和可笑,爱情一旦涂上太多人为的色彩,就象丑陋的女人狠狠地往脸上堆砌化妆品一样,显得庸俗和虚伪不堪。

  从床上昏沉沉地爬起来,肚子剧烈地闹着革命,汉旺这个只有4万城市人口,东方汽轮机厂职工与家属就占了3万的小镇上空急促地拉响了东方汽轮机厂独属的上班号角。号角呜呜的有节奏地震荡着寝室的窗户,可以隐约听见玻璃颤抖的声音,在狭小的寝室空间压抑地极尽于哀鸣。好几次,她都担心每天这样会不会将玻璃震碎,现在看来,玻璃完好,她的心却是碎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急促地去公共洗手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班还是得上的,特别是在这个领导们强制要求教职工阅读《不找任何借口》、《第五项修炼》、《细节决定成败》、《开会的革命》、《把信送给嘉西亚》等经典企业管理图书的学校,迟到、早退、旷工更是罪责不轻。既然爱情已是茫然不见未来,工作就得抓紧了,要不真的就是一无所有了。从洗手间回来梳头的时候,镜子里那张自己都不敢辨认的憔悴面孔,陌生得她差不多是一秒种就产生了3次把镜子砸碎的想法。当凄厉的汽笛再次拉响的时候,她刚好快步走进教学楼,涂校长正背着手已经从一楼开始巡视了。

2
许令兵从二楼冲了下来,在她准备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差些还撞个正着。“我以为你还没来呢?你这小丫头这几天怎么老是这么比着时间呢?”喘着粗气,他差不多就要和她脸贴着脸地说。她心里凄凉地笑了笑,该来关心的人始终不出现,不该来关心的人却象鬼魅一样。许令兵没看出她心里的这丝凄凉,只顾笑吟吟地跟着进了办公室。“每次这样有惊无险,你把我这老大哥都要折腾死了。”他一边埋怨,却一面又是在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许令兵是学校的老职工了,具体年龄她还不是很清楚,看长相大概属于奔四了。这个奔四的男人一直对她都很照顾,去年暑假她回老家了,他还特地赶去看望。从老家回来,许令兵就发飚给她说他快离婚了,她瞪着硕大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他就吞着口水又说,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也许早就离婚了。

  两个人在办公室,她又不说话,空气就一会沉寂一会充满许令兵的声音,但沉闷却是一直存在着的。“你们还好吧?打算啥儿时候结婚?”每次许令兵单独找她谈话的时说得没有话说的时候,总会问这个愚蠢的问题。他是给她表白过一次的,在得到确切的拒绝后,他只是简单地笑了笑,以后就象大哥哥一样地格外关照她。这种关照她很是不喜欢,上周周末的晚上,他又打电话来聊天的时候刚好张艾在,弄得很是尴尬,不得已,她狠心地直接掐了电话,对张艾坦率地说了,以为会得到理解,事实却是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脸立马扭曲得连自己的爹妈都不认识,然后咆哮着说要把许令兵给做了,还警告她说,要是这个男人以后还这样,他就翻脸。那时候她痛苦地几乎想自杀,一边是男朋友,一边是同事,要真撕破脸了,以后在单位还怎么待下去,如果辞职了,可张艾那样儿能供养她吗?

  “还好。”她一边整理办公桌上案卷,一边对还在等她说话的许令兵确认似地回答说。“那就好。”许令兵讪讪地笑着说。

  “我今年和你搭班,你还习惯吗?”,许令兵现在是王秋月授课班级的班主任,见王秋月又沉默了,就又找出了话题,说完还勉强地笑了一下,想把两人间的气氛搞轻松。

  “还不错。”王秋月头都没有抬,大概是害怕看到许令兵的眼神,怕他看出自己心里的不悦和忧郁。

  “我还再想,要是这次我们搭班愉快,把这个班带到毕业了,我们下一届的时候还是继续搭班。”

  “好啊”,王秋月还是冷冷地说,只是说完又补充地礼节性咯咯笑了笑。

  “这搭档就跟找对象一样,合适的不好找啊。”许令兵感叹。王秋月知道他继续下去还会说什么,就赶紧打断他说要去躺厕所。两人心照不宣,等王秋月站起身来,许令兵知趣地马上停住了口,随即在王秋月还没从座位上走出来的时候,各自回二楼办公室去了。

  目送许令兵离去,王秋月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上厕所只是一个借口,现在已经失去了意义,安静下来的办公室,显得更是沉闷和孤独。好在不多时,办公室开始有人陆续回来,她就抱着教案上课去了。

3
一群课间疯狂嬉戏的学生,从她身边脱兔样地窜过,好几次都差些撞个正着。要是换在平日,她或许会带着友善的眼神,亲切地望着他们,然后会心笑着离去。但现在,她已经是怒目圆瞪,河东狮吼般的咆哮使几个天真的孩子们,瞬间失去逗玩的兴趣,灰溜溜也满嘴嘟哝地乖乖回了各自的教室。班里的那些个往日和她亲近的学生,看见她满脸怒容地进了教室,都巴结样地贴了上来,堆砌着阳光灿烂的笑脸,只是这一张张清澈如水的笑脸,在此时也充满了张牙舞爪和着尊卑长小不分的狂妄,她厌恶地没再去看第二眼。

  她的反常,使学生们很不适应,本就厌学,何况还要鹦鹉学舌地唱着叽哩哇啦的异国语言,所以,在看不见她亲切笑脸的同时,学生们伪装出的认真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象一群莫不相干的观众,嘲讽地看着她自言自语的独角戏。这种冷漠地观望,使她不断地感觉背心象是遭遇着飕飕冷风,好几次欲言又止,都终究熬不过沉寂的空气,所以还是继续地自言自语。“王学兵——”,她终于是没能在忍受住这种幼稚的冷战,很是生硬地点了一个正茫然望着窗外发呆的学生名字。大概王学兵也已经失神了,或者生她的气了,反正,她点名的声音荡着波圈在教室里消失贻尽的时候,没有理会她的点名。“站起来!”她疾步地冲过去,抓住王学兵的衣领提了起来。王学兵是没真没回过神的,教室里顿时的哄堂大笑,严重地刺激着他以及她脆弱的神经。她忍无可忍地一个耳光过去了,就在她骨感的手掌和他稚嫩的脸蛋接触的瞬间,他也爆发了,用尽全力地把她给推倒,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

  空气宁静了,大概所有孩子都被吓懵了。她征然地望着王学兵气愤地将教室门摔得震天的响,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眼泪不争气地跟着在眼眶滴溜溜地打起了转儿。这节课她是没法继续了,独自转身擦拭着泪水,任由学生欣赏她因抽噎而颤抖的双肩。

  教室里死一样的寂静,偶尔几个忍不住的学生陆续干咳的声音也此起彼伏的嘹亮。惨淡的太阳光有气无力地从窗户斜里吧唧地散漫在了教室,天花板上的照明的荧光灯也居然毫无意义地亮着。她想转身,但她分明感觉到了学生目光如箭,从背部传达过来的灼热,那完全就是万箭穿心。

  秋月完全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也没敢转过身来,就连伸手拿讲台上的教案也是没有的。她打算离开教室,就在她伸手拿教案的瞬间,她以至想放弃教师这个职业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不适合。

  学生们还在观望事态的发展,或许,这帮才上初二的也只剩下一个儿童节的孩子们,终于看到了他们人生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与成年人的抗争,并且还是心目中一直敬畏的老师这么个角色的成年人。从某种意义上,他们想笑,甚至为王学兵鼓掌,但没敢,秋月无助的背影也使他们在兴奋和悲伤中探戈游弋。

  年级组长马嘴嘴已经站在教室门外了,是刚才的那一声摔教室门的声音把他引诱过来的,王秋月背对着学生,这就使他大概明白了几分,脸色迅速的铁青了下来,强压愤怒地走进教室,礼貌地把秋月请了出去。

  马嘴嘴没有斥责王秋月,因为他看见了秋月脸上还在哗哗不段的泪痕。秋月进学校三年了,总体上是勤奋,敬业,有较强教学能力的年轻教师。他盯着秋月,稍微犹豫过后,进教室要求学生上自习。

  马嘴嘴把秋月带回了年级办公室,就回秋月的班级去向学生把情况问了个明白,然后报告给了教务处。学校马上就要从厂里剥离到地方了,要是事情捅大了,影响可是大大的不好。近几年,厂里的效益开始复舒,工人们就不再象过去那样把孩子放心地交到所谓的子弟中学了。这帮在当地已经习惯于养尊处优的人们,对社会上流行的双语学校、贵族学校有着不可掩饰的倾慕,以至被不少嫉妒和着鄙夷他们这类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们讽刺为“俺就一工人,但俺也是有钱、有地位的牛逼工人”。

  王学兵不是厂子弟,就是因为学校招生没有过去那么如意,所以地方上的学生能够来就读,已经成为这个与厂共荣几十年的学校,在逐渐被自己人抛弃的同时的最后出路。王秋月这样对待学生,无疑在掐学校的脖子,抑或玩火自焚。这要是再换到几年前去,那可是要上纲上线,狠狠批斗一番的。

  下午要放学的时候,王学兵的家长被通知来了学校。学校副校长也来了,一起在初二年级组办公室,恭候着王学兵家长的大驾光临。王学兵家长并不知道学校通知他来所为何事,自己孩子的品性他是清楚的,所以心里很是七上八下的,只是等他一跨进办公室的时候,完全还没来得及堆出笑脸来巴结屋里的人时,马嘴嘴反而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王先生,感谢你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学校”。这可是一贯没有的待遇,仓促之下,王学兵家长竟有些不知所措,等终于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后,他到是轻松了不少,在屋里众多期待的目光下,憨厚地笑着说:“打的好,我那娃儿就是需要象王老师这样教育。”屋里的人终于心底石头落地了,几乎是一瞬间,全都面色集体恢复了严肃,声色严厉地谴责王学兵大逆不道的行为,王学兵家长点头哈腰连连称是,这位中年农民在几位领导声重心长的谴责后,终于如释重负地离开了学校。等他刚一跨出校门,领导们又开始教导王秋月了,既然潜在的恐怖已经排除,再接受谴责,也已经是轻松了不少,但委屈却是更加地浓烈了起来。

  下午下班后,秋月没有回那宿舍,她乘厂车去德阳了。她想,她太需要安慰,肚子里的酸楚,折腾得她很是难受。厂车是厂里专门为家在德阳的职工准备的,所以坐车的人都是回家,惟独她不是,这又好一阵落差。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儿啊,她自己都不敢再想象,既然不敢想象,那就随它去吧!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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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艾在德阳创办了一家叫着今古文化的公司,主营业方向是节庆活动和文艺演出。他曾经在拿到执照的时候兴奋地给秋月打电话,充满梦想和激情地告诉秋月,节庆活动和文艺演出只是暂时的经营业务,等公司具备一定实力过后,发展艺术品产业和影视拍摄才是公司真正的核心业务,他还说,要象深圳大芬村那样,在德阳打造一个“德阳造”的艺术品加工销售基地。深圳秋月到是听说过,大芬村却是闻所未闻了,所以当时秋月就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却又找不到哪里不靠谱。时下的中国似若进入了一个全民创业年代,大凡有点理想的人,都在动着开公司的脑筋,更何况,国家对扶持和发展文化产业发展,已经大手笔频频。秋月走进张艾位于市中心国际商务大厦的办公室时,张艾正和员工兴奋地聚集在仅能容下10人的会议室里高谈阔论。张艾的弟弟张青坐在大厅里,一个人在互联网上闲逛着,秋月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从网上惊醒过来,惊喜地叫了一姐姐,而后又尴尬地关了网页,站起身来,说哥哥在会议室开会。秋月示意他继续上网,她打算去会议室看看,张青叫住了她,说哥哥开会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小样儿,长脾气了。秋月在心里这么想着,却是开始浮起温暖的情绪。

  张艾从会议室出来,脸上充满了红晕,跟在他身后的员工个个脸上也是泛着红光。秋月也已在网上逗留了一会儿了,见张艾出来,她就笑着迎了上去,在员工们复杂的眼神里,对张艾深情地笑了笑。张艾或许还未从刚才的谈话和角色里转换过来,木然地看着秋月冲她笑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条件性跟员工打着再见的招呼,眼神落在了秋月的身上。

  “你明天不上课啊?”他说。

  “要啊。” 

  “要还来看我,待会我有事还要出去的。”张艾一脸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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