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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本红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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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猛的转过头来,大哄一声:“哼,人证物证俱在,尔等休得抵赖,来人啊,先把这些犯人收押看管,择日再开堂受审。”
噹~惊堂木又是一敲,另吵闹中的众人立即禁声了。
那些衙役们应声而动,一个个手持利剑,作势就要擒拿夏候宣他们。
“慢着!”魏凡大呵一声,那一刹那流露出的凌厉带着无尽的寒意,还真就让那些衙役停住了脚步,一个个面面相窃。
“干什么!你们是想公然要造反吗?”那肥县太又在那儿大喊了,这些个人他今天是抓定了。
“我们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这凶手确实不是我们,所以,我们不能跟你们走。大人怎可听信这一人之词就肯定了我们便是杀人凶手,这一没其他罪证,二没仵作验尸,仅凭这一人的口头之词,大人就妄下定论,立马抓人,这未免太过草率,也不能让人信服。大人断案如此草率,怕是会让这洛城的百姓寒心。”
夏候宣说得有理有据,字词清晰,容不得那刘千马虎大意,随意抓人。现在经夏候宣这么一分析,哪怕是白痴都知道这事有问题。
于是平民们展开了他们的正义行为,大家都高喊着要仵作验尸。
在这吵闹声中,夏候宣又再次发话了:“大人,这人自称是死者的亲戚,也自称见过杀人凶手,那他为什么没事,反而安安然然的站在这儿呢?那凶手就让他看着杀人而不理会他?”
“对啊,那杀人凶手为什么不杀他,莫不成他和那杀人凶手是一伙儿的?”四下里冒出的声音,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但他这话一出,人群里的气氛就越是高涨,都拿或不善或打量的眼神看着那个证人。
这下,那个自称三贵的人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视力过人的都能看到他额角的汗水在呈自由落体式的下掉。
“大人,大人,小的真的知道凶手,凶手就是他,对,就是他。”他说话时眼光不停的闪烁,最终他停留在了濯夜的身上,手指着他,一脸坚定的说着。
众人见证人指证的是濯夜,他们也都孤疑了,濯夜因为常年练武,又是男子,身体肯定比一般人来得健硕,再加上此时他手中拿有配剑,更是让人怀疑了,于是他们窃窃私语起来。
“那你且说说我朋友是用什么杀人的,你又是怎么看见他杀的人?”夏候宣赶在那肥县太发言前追问道。
“剑,他就是用他手上那把剑杀的人。大人,真的就是他杀的人啊,我亲眼所见的,他就是用他手中那把剑杀的我表哥他们一家啊。那时我躲在转角处的一个柜子里,所以才逃过一劫的啊,请大人明查秋毫,为我表哥一家明冤啊!”他像是抓救命稻草般紧抓着濯夜不放了,最后还声情并茂的流了几滴藽情泪。
“不可能,昨天夜里夜大哥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不可能去杀人的,再说了,他们无冤无仇的,夜哥哥为什么要杀他们啊!”
昙芯骂完后对着夏候宣说道:“少爷,你说的没错,这人真有问题,血口喷人,满嘴谎话。这种人真应该被抓进去坐大牢。”
她一脸气愤的说着,全然忘记了她刚刚还替他说过好话,只因为她的朋友被那人给冤枉了,充满正能量的她岂能还忍得住。
夏候宣拍了拍她的头,带着安定人心的笑说道:“放心,没事的。”
昙芯也就因为这个笑容而停止了闹腾,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愿意相信她家少爷。
“大胆刁民,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还不快快从实招来。不然可别怪本官大邢侍候!”肥县太有模有式的说道,大有你不说,立马就给你用邢的架式。
“大人,根据天朝律例,非法抓捕良民也是犯法的,比您大的还有城主,你就不怕我们告到城主那里。”夏候宣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么白痴的冤枉她要是对付不了的话,那她也就白活了这么久了。
那肥县太听了这话果真消停了下来,一脸深思,也不知道那师爷在他耳边又叽歪了什么,他这才装作公正的说道:“那好,你说,你们想要怎么为自己辩解。现在本官给你们机会,哼,要是解释不了,这就得跟我去大牢里呆着!”
夏侯宣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围着那三具尸体转了一下,对着大伙说道:“刚刚这自称三贵的证人说我朋友杀的人,还是用他手中的那把剑,大家可有听见?”
“听见了”
“听见了”
“是啊,都听见了呢!”
夏候宣见此,她又回过身来,对着那肥县太问道:“大人及各位衙役们可有听见?”
“本官耳不聋眼不瞎的,哪会听不见。”他两眼圆瞪,语气很是不善。
夏候宣没再作理会他,而是把视线调转,对着那师爷及那些个衙役,衙役们见县老爷都点头了,他们也都跟着应是了,反正他们本来就听见了的。
那师爷直觉不该回答,可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儿,此刻夏候宣又一直盯着他,等着他的答案,他也只得回道“看见了。”可是他心里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那感觉有越来越真实的样子,让他心中很是坎坷。
第六十三章 客栈风波〔三〕
夏候宣见全部的人都回答了她的话,她漂亮的桃花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狡黠,只见她红唇微启,轻声说道:“那既然大家都听到了,那就请仵作来验尸吧!我相信死者也希望早些抓到真正的凶手。”
众人面面相窃,这都死了的人还能告诉他们凶手是谁?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啊!群众们的好奇心多少被勾了起来,不少人在那儿交头接耳起来。
濯夜看着那个挥撒自如,一脸笃定的伪少年,漆黑的眼眸里是浓浓的情意,只是他埋藏的太深,深到别人感觉不到。
小韩天和昙芯看着那个散发着自信与智慧光芒的少年,他们眼中俱是崇拜,只是他两人的心态却是不同的。
昙芯双手握于詾前,一双大大的杏眸直冒星星,那一脸的神情无一不泄露了她对偶像的痴迷。
韩天则在崇拜的同时,心里暗下决心,他长大一后一定也要像魏哥哥,哦不,现在是宣宣,他要和他一样,文武双全,机智果断,即使身处危难之中也能轻易的找到破解之法。
至于蓝翼,他除了得意嘛~自然还是得意,嘿嘿,他的徒弟出马,一个顶两儿。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肥县太即使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派人去请仵作前来。只见他不停的给师爷使脸色,说道:“师爷,既然嫌疑人要求仵作,那你就派人去请个仵作来,也让他们死个明白,无话可说。”
他这番话说得很是阴阳怪气的,声音有些尖细,多少有些像那些宫里的太监声。
夏侯宣微微低头,眼底的清冷之意被巧妙的遮掩了,待他再次抬起头来时,眼中神色只余清明,那晶亮的眸子里是干净、是诚恳。
“呵呵,既然请仵作验尸是草民提出来的,那这个费用自当由草民来出,草民可不敢劳烦大人您了。”他的话成功的又把那县太和师爷给搞糊涂了,这……请个仵作要什么费用?只见他们一脸不解的望着夏候宣。
夏候宣没再给他们解释,而是转过头,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对着周围的人说道:“大家也都听到了,我们现在急需要一个仵作来为我们洗刷冤屈,你们谁愿意去帮我们请一下仵作,我手中这一锭银子可供你们乘桥所用,剩下的就当是感谢你们的。”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夏候宣话音一落,立马便有几人站出来,争先恐后的回道。
“我去,我去。”
“还是我去吧,我跑得比较快,你们也能少等会儿。”
……
“我去,我去,我去,我认识城东的一个仵作,很有名的。”这个人是个青年人,穿着很是朴素,想必家境不是很好,只见他说完快速的跑到了夏候宣的面前。
夏候宣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忠厚的青年,放心的把银在放在了他的手心,嘴上说道:“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早去早回。”
真正懂得抓住机会的人不止是毛遂自荐,还得付出行动,在大家都有那个能力的时候,你只有比别人更快,才能领先于其他人。
果然,没过一会儿仵作便被请了来,那人神情冷俊,一来便向肥县太行了一礼,然后便套上了他自带的手套,揭开了那盖在死尸上的白布,挨个的给他们验尸。
仵作先从他们的头开始,然后再从颈椎开始,一直到他们的脚裸,挨个检验,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朱丝马迹。
夏候宣见他工作认真,验尸流程也很到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周围的人也都静静的看着,识趣儿的不发出响动。
大概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那仵作这才站起身子,对着肥县太禀报道:“回禀县老爷,小的刚刚已经检验过了,这三人大概死于零晨,且都是中的砒霜之毒。”
啊……
底下一片抽气声,有不少人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讶,这些人里面就包括昙芯和韩天。
他们奇怪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刚刚那个证人不是说这三人死于长剑之下吗?怎么这会儿便成是中毒了!
夏候宣适时出声,他抽出濯夜手中的宝剑,递到那仵作面前说道:“先生,那你可否验验这三人的剑伤是否是我手中这把剑所刺的呢?”
那仵作只是打量了那把剑几眼,便摇摇头,一脸肯定的回道:“这三人的伤不是这把剑所为。”
噹!
那肥县太气愤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呵斥道:“大胆,休得胡言乱语,就连本官都看到他们是中剑身亡的,你身为一个仵作怎么会看不出。你可知道作伪证的下场?”
那仵作大概是没想到这肥县太会是这态度,他稍一怔愣后便恢复了过来,只见他淡定的回道:“回大人,小的确实已经检验过了,判定这三人就是中毒身亡的,他们的詾口虽然都受了外伤,但由伤口来看,是窄小的,貌似匕首之类的利器,而非这种宽大的剑啊!并且这些伤口都是人死之后,凶手再补上去的,其目的大概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或是栽赃嫁祸的。”
“你你你你……你简直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刚刚这个证人已经指证了凶手,也已经找到了兵器,你现在竟然妄想替他们开脱,说,你可知罪?”
肥县太那像猪蹄般的爪子直指着那仵作,气愤的哄道。同时他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夏候宣,那模样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似的。
夏候宣不置一否,装作没看见,可是那仵作却是有些不明就理了,他心里很是生气,他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怀疑他的专业理论,现在不只是怀疑,还大声呵斥,他真有够气的。可是此时他心里多少能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儿了。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了解对方的身份,双方实力悬殊,他只得生生压下怒火,一脸冷沉的解释道:“启禀大人,这三人皆被人刺穿詾口,可是流出的血迹却是又少又黑。如果他们是被人用剑杀死的话,那么他们的伤口会更大,流出的血液肯定要多很多,如果他们没中毒,那他们的血为何会呈现黑绿色。?”
哦……原来如此啊!众人恍然大悟,暗道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这尸体上还真能查出问题啊!
肥县太却是毫无喜色,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实着夏候宣他们一行人无罪,这还让他们怎么抓人?他可是信誓旦旦向那人保证过的,一定把这些人给他们弄进去,随他们折磨的。
肥县太心里如那火烧的蚂蚱,上下蹦跳着,也许是心情起伏太大,他额角也有大颗的汗水滑落。
那肥县太最终无法,他又偏头向他的师爷求助,悄悄的在他耳边问道:“师爷,你说现在这个可怎么办?这些个人到底是抓还是不抓啊?”
那师爷躬着身子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又俯身在肥县太耳边轻声回道:“老爷,不如我们这样;;^^&,你看可行?”
肥县太听言后,不住的点头,然后他转回身,对着人群道:“既然此事有待争议,那么本官现在就把证人和嫌疑人都带回去,等找到更多的证据后再开庭受审,到时候真相定会水落实出。”
他说完后又专门看着夏候宣一行人,扬起一张虚伪的笑脸说道:“你们几位呢,就先跟本官回去,待真相查明之日,若证实你们确实无罪,本官定会当庭释放你们的。现在呢!你们就先随本官去县衙呆两天吧。”
“你这个……”昙芯的话还骂完便被夏候宣给瞪回去了,只见她用眼神安抚她后,抬起头,一脸好好先生的说道:“既然县老爷您都这么说了,我们岂有不听之理,一切听从县老爷的安排。”
魏凡一下子如此好说话,倒是另那个肥县太和师爷一愣,显然他们是没想到夏候宣到此时会如此的好说话。全然不见刚刚的强势。
经过仵作那么一通解释,再看看那个神色慌张的证人,聪明的人都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如今见着县老爷打官腔,他们也只能把自己当哑吧,心中为这几人感到不平,却是不敢明说出来,谁叫他们只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呢!
“少爷,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走啊,凶手明明就不是我们,我看这个县老爷也有问题,不问青红皂白不说,现在仵作都验出原由来了竟然还要抓我们。”
昙芯上前两步拽着夏候宣的衣袖说道,她一脸的气愤,一脸的不甘,杀人可是要偿命的,虽然那些人不是他们杀的,可是这县太爷好似认定了他们一样,少爷怎么就会答应跟着他们一起走呢。那这要是跟着去了大牢,那还有出来的机会吗?
“既然县太老爷几次三番的盛情邀请,我们要是再不去,岂不是不给他面子!”夏候宣嘴角微微画出一丝弧度,笑得很是神密莫测,她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快得昙芯没发现丝毫。
“蓝师父,你快劝劝少爷啊,他怎么能答应去大牢呆两天呢!这要是出不来了咋办,如今老爷他们已经不在了,昙芯就只有少爷了。”见夏候宣还是不改初衷,可把昙芯急坏了,于是她略带哭腔的向蓝翼求救。
蓝翼却是给了他一个安祥的笑容,状似用哄的语气对她说道:“放心吧,没事的啊!”
濯夜有注意到夏候宣这一个莫测的笑容,他心底顿时冒出了一件信息“看来有人要遭殃了!”因为他有发现,每当主子露出这个笑容之时,便即将会有人倒霉了。他很期待看那人的下场呢!想到这,他那漆黑的眸子里也有一道流光划过,转瞬即逝。
第六十四章 自讨苦吃
散场,带队,离去,肥县太坐在轿子里,后面跟着一大票的衙役,当然这里面还多了几个人,那就是夏候宣一行人和那个证人了。
哪知他们一走出客栈,就遇见了两人,他们俱都一身黑衣,气质不凡,长相俊美。特别是前面那人,那精美如雕刻的俊颜,冷酷霸道的气质,是任何人都忽视不了的。
夏候宣一走出客栈便发现了南宫寒他们俩,只是她现在不方便和他们说话,她立马给南宫寒使了一个眼色,叫他稍安勿燥。
南宫寒那一双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夏候宣,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可是他刚刚才来,不知道刚刚发生的那些事,
因此,他看到的就是夏候宣给他眨眼,他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聪明的什么也没有说,于是他带着影立于一边,看着他们一群人从面前浩浩荡荡的走过。
东方客栈里的其他住客也都被遣散了,时光悠悠,转眼已经快到午时了,有不少人在大堂里直接叫了饭菜,找了个空位坐等吃的上来。可是他们的目光从大门射出,一直跟随着夏候宣他们,直到他们走过转角,再也看不见。
可是客栈里却是如炸开了锅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大堂内顿时如那群蜂飞舞,很是热闹。
“爷,蓝师父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被官差带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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