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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此有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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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安是真的觉得好笑。看来无论怎么个低调法,只要是别人想找到他,他就算是出一文钱,也会被钓走的。

贵子也是傻了眼,惊惊咋咋的对阮玉安道:“少……少主……选中你了……”

阮玉安笑笑:“我还用你来提醒?”

“不……不是……”

阮玉安看着酣睡正香的昆岚摇了摇头,然后从衣内掏出了一个瓷瓶交给了贵子:“我去去就来。这瓶子里的是解酒药,你给大将军灌下。另外,他醒了,就催促他去楼下喝酒。听到没有?”

贵子傻傻的看着阮玉安,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小心翼翼的捧过瓷瓶之后,一个劲的直点头。

阮玉安见贵子这边既然交代妥当,就自个跟着门外等候的伙计们去领奖了。说实话,这位费尽心机要和他一度春宵的花魁,还真是让人好奇。

不过,至少这位花魁没有让他失望。这不,才踏进闺门里,这门就“啪”的一声从外锁上了,真是生怕他抵不住这如虎似狼的美人,要跑了似的。

美人也是等不及说上片刻的话,环着一身幽香就晃到了他的怀里。阮玉安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仔细嗅了嗅,赞道:“好香。应该是从波斯国来的吧。”

面纱下的容颜可见几分美艳之色,听见这赞美,咯咯笑出了声。

“早听闻城主大人是个爱美之人,没想到也是个懂香之人。”

阮玉安见她自己揭了底子,也不再打马虎眼,直接问道:“姑娘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我能问一下姑娘,你为何要把我关在这房子里呢?”

那花魁的手却是顺着阮玉安的衣领滑到了胸前。阮玉安没有动弹,那手便更不规矩,故意在衣内蹭了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奴家常常听到这么一句话。但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呢?”

阮玉安觉着自己腰间有些异常。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娇滴滴的美人,正拿着匕首刺在他的腰上。

“我觉得,这词不太好。”

☆、打搅

那女子吐出幽微香气,在阮玉安鼻息处故意扫过:“哦~?这词有什么不好嘛?”

阮玉安由着女子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轻轻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无非是那些无聊人士撰出来的淫诗艳词。要我说,女儿本是干净物,哪是那些凡俗人士能够沾手玩弄的。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才合适。”

这话一出,女子扑哧一笑。

“阮公子惯会讨女子欢心的。也不枉这每年才一度的花魁竞艳落在了今月十五,要知道每月酒会易得,花魁难得啊。看来天意也不想忘了公子,非得让公子过一过这温柔乡。”

阮玉安摇了摇头。

“不。我看啊,是姑娘不忘我阮某,千方百计的都想来阮某怀里过一遭。”

话音未落,阮玉安掐住了女子持匕首的手腕往头顶上一压,直接将女子逼在了门上。这女子被阮玉安压得动弹不得,欲反抗,愈是难堪。

女子戴着面纱,又被压得紧,呼吸急促难过。阮玉安抬起左手扯下女子的面纱,女子想拦却拦不住。

这面纱下的面容,是一张娟丽精致的面孔,淡素的面上画上了艳丽的妆容,将原本的端庄一扫而尽,此刻多了份异域女子的妖冶和张扬。

阮玉安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轻声笑了笑:“原来是钱小姐。上次一别,倒真的许久未见。没想到钱小姐出走之后,就变成了花魁,真是让人好意外啊。”

钱婉瑜娇嗔一笑,铃铃悦耳。

“城主还记得奴家就好。不过,奴家可不姓钱。奴家姓殷,单名一个月字。”

阮玉安扯了扯眉头。或许,他觉得这个名字的含义远比上一个难解多了。

“殷月?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不过你既然想着你姐姐,干嘛刚才不早点下手?要知道迟疑一分,可就来不及了。”

殷月依旧自顾自的笑着,直答道:“阮公子以为奴家功夫不见长,连脑子也不好使了吗?要是我刚才贸然下手,你可不会像现在对奴家这么温柔了吧~”

阮玉安听着觉得有道理,便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这话倒也没错。不过我真有些害怕。你身上是不是绑了炸药?我总觉着你下一刻就得要我的命了。”

这话刚出,殷月手里的匕首“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你看,我把武器丢了。你能不能也诚意一点,放开我?”

阮玉安看了看殷月,然后撒开了手。

殷月却没有因为阮玉安的退后而摆开距离,反而意外的贴了上去。阮玉安不明所以的笑笑:“这一次可不关我的事,我可是撒了手。”

殷月把头从阮玉安怀里抬出来,娇娇滴滴道:“我以往不明白。”

“恩?”

“我这个生性狂傲的姐姐,怎么就掉进死胡同里,偏偏看上你了。”

阮玉安轻轻一笑:“你今个儿,怎么又明白了?”

殷月从阮玉安怀里出来,盯着阮玉安的眼睛看了一会,然后解下了自己的外裳。阮玉安一时片刻没有动静,他想,自己不过就是来喝一喝酒,怎么又会有如此艳遇了?

殷月瞧见怔住的阮玉安,得逞似的咯咯笑着,像是树上的黄鹂鸟,清脆动人。她一把将阮玉安推倒在屋中央的红木椅子上,尔后毫不忌讳的跨坐在阮玉安身上。

“我告诉你吧,我姐姐是一个甚为苛刻的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我。我的天赋不如我姐姐,所以学什么都慢些。就因为如此,她能得到大家的宠爱,而我不能。所以,我样样都不如她。”

“然后呢?”

殷月笑了笑:“可是,这一次,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看能不能拿到她得不到的东西。”

阮玉安也笑出了声,看着殷月脱下了自己所有的外衫,只留下一件肚兜。

“可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如你所愿呢?”

殷月笑得更为得意,她在阮玉安耳朵边上轻轻落了一句:“我姐姐偷的金兰玉在我这儿,你不是很想要它吗?你若是能讨我开心,我就许你所愿。”

阮玉安看着殷月,笑的若有所思。

“你真的很聪明,也比你姐姐手段更辣一点。”

殷月环住阮玉安的脖子,娇俏问道:“所以呢?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

阮玉安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慢慢伸到殷月的背后,将肚兜上系的绳子一个一个解了下来。肚兜顺着女子光滑的皮肤落在了地上,正是春色旖旎好时光。

这种美妙时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不可能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好比,此刻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噢,不。是半路杀出了一个容蓉。

容蓉实在不明白,一对奸夫淫妇怎么还要派人锁着门守着?!难不成就是为了防止她打扰吗?想到这,容蓉更是怒不可遏。居然还算到了她会来,专门派人对付她。好吧,你们都陪那对奸夫淫妇下地狱吧。

容蓉三下两下的就把门口那群人给打得落花流水滚在地上起不来。

一看门上还有锁。蓉蓉又是一嗔,奶奶的,思虑的还真周全,一把锁就想拦住她吗?

容蓉提起自己腿上发达的肌肉,一脚把门给踢烂了。一扇门还带着锁,“嘭”的一声倒在了阮玉安和殷月的面前。

殷月此刻衣裳全解,见有人闯入,“啊”的尖叫的一声,从阮玉安腿上起来,环住自己的春色。正打算取了衣裳,哪知道自己的肚兜早被阮玉安收了去,他还一脚踩着自己的外裳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殷月杀心毕露,但又身无寸缕,面上表情狰狞。

也算是巧了,现在她既不能攻击,又不能逃,无奈之下,只得羞愤的用眼睛将面前的女人和男人千刀万剐。

容蓉刚进来,就见到这火红火燎的盎然春意,气得一把抓住阮玉安吼道:“奶奶的!老娘辛辛苦苦给你做事!你居然在这里偷欢!”

阮玉安一时被容蓉叨扰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劝道:“你先松手!松手!事情不是这样的!”

容蓉哪肯听?只抓着阮玉安要算账。

趁此刻,殷月扯下附近的床帘裹住自己直想从窗户偷走。容蓉见小贱人居然要跑了,一把丢开阮玉安,从怀内掏出一个瓷瓶,奋力一甩,药粉全贴在了殷月的脸上。殷月已挡不及,吸入大量药粉,容蓉趁势想抓住殷月的手,可却被阮玉安一把打落,“不要碰她!”

殷月趁着片刻混乱跳窗而逃。

容蓉气得毛发都要竖起来了,指着阮玉安的鼻子大喊道:“你居然要我别碰她!呜呜呜呜!我现在连碰她都没有资格了吗?!你情人就那么珍贵?碰都碰不得?!”

阮玉安在一旁对嚎啕大哭的容蓉不知道怎么办,无奈解释道:“她身上那么香,是因为想掩盖身体上涂的毒药味,我不让你碰她,是为你好!”

容蓉的哭声戛然而止。

“啥意思?”

☆、捉鳖

阮玉安把手上的肚兜丢在在地上。

“要不是你来捣乱,我没准就抓住她了。”

容蓉咬了咬嘴唇,本来就气得头脑发胀,这会子还被要被阮玉安数落,心里更加难受。她脑子这么一转,忽的“啊”的惊叫了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阮玉安惊讶问到:“你怎么了?!”

容蓉两眼泪花的扫了扫地上的药粉:“这可是我偷了屎才得到的药……现在就没了……没了……”

阮玉安实在不明白这药有何珍贵之处,竟然让一向喜欢让别人擦地的容蓉趴在地上抓粉末。

阮玉安问:“可是任一帆配的?”

容蓉泪光点点的点了点头。

阮玉安听完若有所思,又问道:“药效如何?”

这话一出,容蓉似乎找到发泄口似的,大笑三声,然后手舞足蹈的劈里啪啦道:“你可不知道这药!我专门找那江湖郎中弄的!天下就我这一副!药效呢,绝对不是那种用银子可以买到的能比的。比如……”

“比如什么?”

容蓉清了清嗓子:“这药可口服,可吸入。一旦中了药……每到午夜时分……全身炙热难耐……”

“如同火烧?”

容蓉摇了摇头。

“比那个还厉害!”

阮玉安一时好奇,这天下还有比火烧还厉害的药?容蓉盯着阮玉安“嘿嘿”一笑,极尽猥琐之能:“如同白虫挠身,□□难忍……比合欢药强一百倍……”

阮玉安听完叹了一口气。果然,这药真是符合容蓉的作风……

“我还没说完呢!”

阮玉安无奈道:“好,好,好……你说……你说……”

“一旦药效发作,三天之内,人的内力会慢慢化解掉,最后软成一滩泥,如果不服解药,这下半辈子就在床上过吧!”

阮玉安终于是听完了,不过听到最后也算露出了些笑意。

“这个不错。”

容蓉挤眉弄眼邀功道:“不错吧!”

阮玉安点点头。

“你把解药给我一份。”

容蓉警惕的看着阮玉安:“你不会是想给你的小情人送解药吧!”

阮玉安无语道:“你想得太多了!我猜她三日后必来找我们讨解药。”

“所以呢……”

“所以,我们要好好勒索她一番……”

容蓉总算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个不错。”

总之,容蓉的闯入加快了阮玉安的计划进程。由着突然来了一个不明人士,整座阁云台被惊动。还在□□的昆岚,直接把埋伏在阁云台外的士兵都调了出来。阁云台里头的人一个都没逃掉,按蓉蓉的话来说,就是好一场瓮中捉鳖。

昆岚抄了上万张假钞出来。

阮玉安一张一张查点过,也不禁叹道:“如果这些假钞再流入市场,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了。”

今夜里抓了好一些人,就算再低调,也不免惊动了街坊邻居。为着办案方便,阮玉安以“非法敛财”的名义查封了阁云台。一时间,城内各种风言风语弥漫。有人说,阁云台的楼主是朝廷派来的奸细,无忧城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阮玉安听到这等子话,一时笑过,便抛在脑后了。

事后,阮玉安问昆岚当时的交易情况,昆岚也是一阵风来一阵雨,说的结结巴巴,弄得容蓉在一边听得好不心烦。

容蓉耐着性子听了个七八遍,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把情况总结一下,大致是这样的:

当阮玉安被带走后,贵子喂的解酒药就起效了。昆岚听见贵子交代他,城主又让他去楼下喝酒,他就算再笨也听出了一些蹊跷。于是乎,拿着自己的牌子,跑到楼下凑一凑热闹。

果不其然,虽然酒会已结束,但是人数并未骤减。一些老员外,又直接回到了场内品酒喝茶,好像在等着什么。

这阁云台的主管人就趁着空隙出来了。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花魁竞买多有得罪,于是乎请着各位再去喝酒,玩玩游戏。

说是这么说,其实这宾客按着牌子被分到了两侧。牌子有三的倍数,或者带三的数字,或者尾数是三的整数的人被请到了地底下。

地底下的建造很奇怪,黑乎乎的,谁都看不清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隔间,上下一共有三层,但隔间的空间很小,只能站一个人。

进入这边隔间的宾客又可以出价。而且手持的号码牌已经被更换。

拍卖的东西,连名字都很奇怪,叫什么“万元章百次”“千元章十次”等等等……昆岚还没有弄清楚情况,懂行情的拍卖手已经开始疯狂叫价。

如果不是这里的老手,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竞的是什么东西。

正当昆岚想竞一竞价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发信号了,昆岚就顺势把所有人都堵在了一起,最后都抓了。

当然,那个主管人也没幸免。是昆岚自己抓的,为的就是防止有漏网之鱼。

阮玉安听到昆岚的汇报之后很满意。其实他没有期待昆岚能抓住所有人,这次行动却出乎意料的完美。现在只要稍加威逼利诱审一审,不仅可以让他们吐一吐老本,没准还能把之前的损失给补回来了。

容蓉听得耳朵长茧子,她所关心的,其实只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女人!她一定要把那女子的皮给剥下来……气死她了……

阮玉安见容蓉心不在焉,于是问道:“你今日的药没了,很不高兴?”

容蓉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要不,我让任神医再给你做点?”

容蓉觉着有些蹊跷。

“你想干什么?!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好心来关注我的事情。”

阮玉安笑笑:“谁说我不关心你的。我特别的关心你。所以,你让任神医再把那药做一副来,怎么样?”

“哦!我说呢,你怎么这么好心肠,原来是你自己想要那服药啊!”

阮玉安没有否认。只道:“好东西咱们要一起分享的,对不对?以后我有好东西,也给你一份。”

容蓉听完,非常争气的喊了一声:“好!”

☆、内鬼

昆岚逼供的本事果真一流。不出三天,那阁云台的主管人就忍不住招了。

阁云台的地契是一位姓姬的人士所有。阮玉安本想让他吐出自己的幕后主使是谁,结果他兜来兜去,直指着殷月,尔后就再问不出什么。这主管人不过是个最底层的掌柜,看来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线索到了这里,也就断的差不多了。

不过好险,假钞的制作要经过这主管人。昆岚当天就从阁云台的地下工坊抄出了一个钱模子。阮玉安找阮玉清要了宏晋钱庄的模子对比,果真不出所料,两个模子是一模一样,连用的模子膏体都是一样的材质。明眼人都不用瞧,就能猜得出来,这宏晋钱庄有内奸。

案件到这里,终于是抓到了一点头绪。关于宏晋钱庄有内线的事情,这主管人也是不太清楚。

主管人姓张,一家老幼全住在城北的一家大宅子里。阮玉安抱了他家两个孩子过来,他在牢房看见自己的孩子,一下子就软了,两眼噙着泪水,直嚎道自己是没有办法的,为人做事。然后吐出了一个名字——权为真。说这宏晋钱庄的接头人,就是他。

这内线人终于是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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