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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乱了(穿) 作者 观音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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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安和!”他笑着答
“你又是谁?”我又问。
“我是安思!”
“可是,竞峰说我没有胎记,应该是安思啊!”
“那种东西,自从那次之后,就没有了啊!我的也不见了呢!”他扭过腰身来给我看,腻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可是,你之前救我的时候不是叫我‘思’的吗?”我急切的问。
“你听错了!”他的嘴角一扬,赏给我一个灿烂的笑。
才不是听错了!我确定。可是看得出他摆明了不想说,我也没办法。
“我之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这样的疑问不知有多少。
“你啊……”他帮我盖好被子,头微微靠过来,“你是一个温柔的人呢,心地又好,虽然常常被我欺负,可是又不会生气,无论我做多么过分的事,你都会原谅我,无论我怎样任性,你都会迁就我,给我你最重要的一切,帮我度过最危险的时刻,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帮助我……”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淡下去了,伏在我肩上的头渐渐重了,微微的呼吸声带着我也涌起一阵睡意,他在我的怀中沉沉睡去,不设防的完全像个婴儿。我把被子完全盖在他身上,自己就裸露在空气中,这样的话,明天应该就能伤风吧,我满意的打了个哈欠,安心的闭上眼。
可是事实证明,大热天的,即使不盖什么东西,要着凉也是并不十分容易,我自然没有感冒。第二天一早,影子不在了,我想着这新的一天,不禁开始头痛起来。
11宝儿
最先来的是朱炎,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来了之后请了个安,立即就说:“少主,让我看一下你的胎记。”我在完全没有清醒的情况下,薄衫就被褪到了腰间。他只看了一眼就来解我的头发,我想起竞峰也是这一套程序,于是就摊手摊脚的由他解,满意地看到那道疤后,他就像安抚小狗似的揉揉我的头:“再睡一下吧!时间还早。”起身出去了。
第二个进来的是容名。我刚穿好衫子,要起来洗脸,容名就进来了,没有请安,直接脱我的衣服:“小和,乖,来看一下。”我自动地把头也送过去,指着那道疤。容名摇头:“真是奇怪,好好的,胎记怎么不见了?”我对容名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就像是对亲人的一种依赖,这点是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母性的阴柔,让我留恋不已。我问:“容名,那个胎记很重要吗?”容名摇头:“也说不上,当初有位高人说,那胎记能救你一命,现在不见了,许是他乱说的!”
我开始穿我今早第三次衣服,容名来帮我系带子。我发现这四个人和我的关系十分微妙,四个人同时出现时,对我又规矩又敬重,可只有一个和我独处时就会百无禁忌。
不可否认,他们都是真正关心我的人,可越是这种关心就让我越是心惊,我并不是他们心目中的人啊,等到有一天这事儿抖出来,我怕他们会把我碎尸万段,我可不信,他们都是善男信女,我到宁可他们是我的仇人,那么话说开了,也许我的日子还好过一点。
“容名,我都有什么仇人啊?”
“仇人?地牢里就关了两个啊。”容名帮我系好最后一条带子。
对啊,我猛一拍头,最大的仇人不就是程忧吗?“带我去见他。”我不会轻饶他的。容名点头,“要不要洗了脸,吃过饭再去呢?”我立即点头,要!
“容名……我以前是个温柔寡言的人吗?”
“你听谁说的?”容名轻笑,“你调皮得很呢,从小到大时常闯祸,还不是杨泽一直护着你,不然早就被主人打死了!”
“主人?是我爹吗?”
“还有谁呢?不过,自从半年前主人过世后,你倒的确乖多了。”怎么两个人的说法差这么多啊,我也没心细究。“容名,杨泽……杨泽他很护着我么?”
容名叹了口气,“小和,你和杨泽的事是大家看着过来的,现在你虽然失忆了,可是总也不要对他太过冷淡。杨泽为了你,九死一生,你也为他落下头上这疤,本来是相爱的两个人搞成这样,大家看了也难过……”
我头上这疤是因为杨泽才落下的吗?“……我知道了……”。
容名满意点头:“那,等杨泽和竞峰回来后就让杨泽搬回来住吧。你不知道,咋天你一个人睡时,他有多担心!”
他们出去了吗?去哪儿了?等等,搬回来……和我住?“容名,我,我不可以一个人住吗?他们去哪儿了?”
“一个人住?”容名一怔,“小和,你武功尽失,一个人住,谁来保护你的安全?能被派来刺杀你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万一有什么不测,就像上次那样,有多危险!不要任性了。”
容名拉住我的手,带我洗过脸,漱过口,向外走去。
“今天和我一起吃早饭吧!朱炎去办事了,竞峰和杨泽去眉山看翠姨去了。听说她最近身子不大好了,可能快不行了。”
“翠姨是谁?”
“是你的乳母,小没良心的,连翠姨都不记得了?难为她为你落了一身病!”
“翠姨只是我一个的乳母?”
“主上就你一个孩子,当然只是你的乳母!”
难道他都不知道有安思在?“那个影子?是什么时候跟我的?”
“那个呀,是主上安排来保护你安全的,从小就有。不过时常更换,这个是五年前换来的,我们是没资格了解他的……也不知他的门派,不过他倒是救过你几次命,这一次也是靠他。是个很可靠的人!主上没有乱选。”
我的头更痛了!
早饭吃到一半,就有下人来报,有事找容名,说是钱庄里出现大量假汇票,像是有人在捣鬼。容名起身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叮咛我:“小知,吃过饭四处走走,不要去地牢,到时我陪你去!”我点头答应,他才放心离开。
我乐得一个人自在,就四处闲逛。顿门事务似乎不少,早上朱炎请了安就走了,容名更是连早饭都没吃完,我这个挂名的少主,非但帮不了什么,反而成了累赘。
我只顾低头走,却没有留心上面。等走到一处阁楼时,‘啪’的一下,一支竹枝子掉下来,正中我的头。我正心中不愤,又见是挑窗的竹枝,心中大恨,生怕再探出一张白嫩嫩的女人脸来,这种情节太老套了!当我西门庆吗?当你潘金莲吗?我怒目向上瞪,却见阁楼窗口现出一绝美的少年。
虽不中亦不远矣!不过,我的火气在看到他脸的瞬间烟消云散,我一直以我的像貌趋于完美,但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媚气,就是太像狐狸精。可是这少年却是全然的天然青涩,细致灵秀。见打到人了,他急忙跑下来,叮叮当当一阵响,我才看清,他身上系了两条暗金色的细链子。他看到我显然也是一呆,愈发的手足无措。我的美貌征服了一个青少年,这并没有什么成就感。只是我喜欢他长得干干净净的,就亲切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摇摇头,目光黯然,头微微垂下。身后有个老仆走向前来,行了礼,答道:“回少主的话,他叫宝儿,不会说话,是两个月前容少爷带回来的!”
容名吗?我点头:“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他陪我一会儿。”老仆行礼退下。我伸手去拉宝儿的手,却被他躲开了。真是没面子!“把手给我!”我恶狠狠地看他。才见他犹豫不决的把手抬起来,我伸手一抄,拉住,满意了。今天你陪我四处逛逛吧。我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他抿着嘴唇,低着头,假意顺从的很。
一直以来,在他们四个人中间,我是最矮小的一个,几乎要矮上他们多半个头,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都喜欢揉我的头。现在好不容易让我找到一个比我矮小的,我自然不肯放过。再说,他长得清秀无比,全不食烟火的气息让我十分喜欢。“宝儿,你会武功吗?”他微微摇头,我有些失望。“宝儿,你身上的链子是用来干嘛的?”我伸手拉了一下,十分坚韧,叮叮当当的走路很不方便。他脸上现出无奈的神色,又微微摇摇头,我见他温柔和顺,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心。“宝儿,容名是你的主人吗?”他没动,我坏笑起来:“今天开始,你就跟了我吧,等一下我就去跟容名说。”还是没反应,奇怪,我猜错了吗?莫非他不是容名的男宠?
我嘿嘿坏笑,一步步向他逼近,等他的后背完全靠在树干上时。我支着一口白牙在他耳边吹气:“今晚你就陪我睡吧,我会好好疼你的!”你吓怕了似的扭动着,眼神中露出骇然的神色。我学着色狼的样子去摸他的脸。他不住的颤抖,向后缩,夏天的薄衫经不住他这样扭,一时领口大开。我看见一条猩红的疤丑陋的爬在他的前胸,我一下子没了捉弄他的心,一伸手把他拉过来,指着他的疤正色问:“这是怎么弄的?谁欺负你的?容名吗?”他一时间被我的反复吓得不轻,呆呆没有回应。
只听得身后一声轻笑,“小和,你真是调皮,捉弄宝儿干什么?那伤是他自来带的,可不关我的事。”是容名来了!
12顿门大秘密?
刚做了坏事就被人的逮到,看来我真的没有做坏事的天赋,“容名……我想要宝儿……陪我玩!”我在容名面前全没了威风,缩手缩脚的像只兔子。
“嗯。”容名答应:“不过不要再欺侮他了,宝儿很可怜的!”
他又向宝儿说:“宝儿,这是安和,我们的少主,你们年纪相仿,就一块玩吧!刚才他只是和你开玩笑,没有恶意的!”宝儿乖巧点头,瞄了我一眼,拉好衣服。
“容名,他的这个链子,能不能拿掉?”我还是觉得人不能老是锁着。
“这条链子是寒铁铸的,只有含章剑才辟的开,我们正在找剑,等找到了,自然会将他解开!”
含章?我听着很耳熟,在哪里听过?(YY大人的青莲么!)我一时想不起来,“谁锁?”“成忧!”我这才想起来,地牢里还关着个熟人呢!想去见见他,我也想起来了,含章剑在安思手上,他用来斩断了锁住我的锁链!这事不急,急的是,我是要见程忧!
“容名,为什么程忧那么恨我?”在见他之前还要弄清一件事。
“这事,其实是当初主人在世时做下的!”容名少有的严肃,“大约在二十年前,我们顿门为争取海上的货运和当时的漕帮发生过激战,双方伤亡惨重,漕帮后来退到其首领程山的宅地死守,最后不敌我顿门被铲除干净。程忧就是程山的儿子。当年他不在漕帮,所以没有受到牵连,他恨我们杀了他们121名兄弟,如今回来报仇!这程忧也是狠角儿,他隐忍二十年不出。一出手就看准机会,乘着大家疏于防范时掳走了你……这事到现在还是个迷团”容名皱眉道:“我们攻破墨鲸门时,除了程忧和红绫武功出众外,并没有发现更厉害的高手,那么出手掳你的人是谁呢?小和,你的武功很高,天下能胜你的本来就不多,我本来觉得有可能是红绫引开竞峰,由程忧亲自下手……但程忧的武武虽然高强,但也可以完全肯定他不是你的对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就算是向外招买死士,也不可能没有珠丝马迹可寻……又或是红绫在你们的饮食里下毒?我也想不通,这事是因为小和你还要见程忧,所以我们并没有严刑逼问,由你来问他吧!只是你失忆了,不然就不用在这儿乱猜了。”
我抬眼看看顿门的庞大产业,不用猜,也知道,这三代首领是怎么攒下来这一片基业的,弱肉强食是少不了的。这其中的腥风血雨,又有谁能秉公明断?一个能把自已亲生儿子培养成冷血杀手的人,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怕是当初程忧也是命大!我就不信我那精明如斯的父亲会想不到要斩草除根!本来对他的恨意深入骨髓,可是,现在竟觉得没什么好恨的,成王败寇,你死我活,现在,我活了!
我放开捉着宝儿的手,吩咐他:“等一会我再来找你玩儿。”才又向容名撒娇:“容名,你带我去看程忧,好不好?”
容名点头,笑:“不是早上已经说好的么!”
天下的地牢都是一个样的,私下来看,我家的地牢阳光还要好一点。
我在一间牢房里见到了程忧,似乎没受什么伤,只是眼窝深陷,人也瘦了不少,全没了当初那股威风的气势。他看见我,眼中寒光一闪,直向我扑来,大叫:“安和!恨我当初不一刀结果了你!”
当初不曾怕他,现在更不怕!
我闲闲道:“当初你怎么舍得一刀结果了我?正如我如今不会一刀结果了你一样!”
他的瞳孔在收缩,想是对我的话有所顾虑。当然有顾虑,他当初就是活活折磨死我这具身体的呀。
“安和!”他不死心地叫骂想激得我发怒“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有种的就给老子一个痛快!”我一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我冷笑着看他,发现他的皮肤奇怪的浮肿着。
“容名,你们给他上过刑了么?为什么他的皮肤那么怪?”
容名呵呵笑起来:“少主,你吩咐过留他的活口,等你来要问话的,我们几个哪敢私自对他用刑呢?不过,他掳走少主,害得我们担心好久,小小苦头总是要给他吃的!”
这当然不是小小苦头,我发现程忧肿得相当厉害,只是浮种起来显得他只瘦了少许,等消了肿后,估计也就是一把骨头!这种人饶是可怜,可我也不想同情他。但我又不知道该拿他怎能么办,我自是不想杀人,可又不能放他,我想了一下,决定回去和安思商量。
在另一间房里,我看见了红绫,她十分平静,秀美的脸庞上没见喜怒哀乐,见我来了,只是与我平静对视,我知她原本武功高强,不敢太靠前去,就站在门口和她说话。
“上次的事,我还要向你道声谢呢!”
她平静摇头,“你不用谢我,捉你,我也有份!我只是不想你那么快就死!”
“是不想我快死呢?还是不想我死?我们之间又有什么仇呢?难道我父亲也杀了你全家?……对不起,我完全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你现在想问我什么?”她的眼水样灵秀。
我想了一下:“你们是怎样抓住我的?”
红绫摇头,“我只是负责引开竞峰……为怕他怀疑,我还在两杯酒中都下了药,所以,当我醒来时,你已经被捉走了。”
“竞峰怎么会喝你的酒?”我摇头不信。
“为什么不能喝?那可是作为未婚妻要求的退婚酒呢!呵呵!”红绫笑得比鬼叫还难听, “他等这酒不知等得多辛苦!”
“你是竞峰的未婚妻?”我吓了一跳。
“是又怎么样!他自然不会告诉你他有未婚妻的。他……他竟敢过来对我说,他爱上别的男人了!他,他竟然爱上别的男人……”红绫的眼中喷出火来,“为什么?为什么?爱上一个男人比爱上我还好吗?我……我连一人男人也比不过吗?”
“竞……竞峰亲口说爱上我了吗?”我不太敢相信。他爱的不是这个我。
“他怎么好意思亲口说!可是我看不出来吗?”红绫冷哼。
我相信,红绫误会了,竞峰爱的不是这个我,不差的话,应该是安思。
“那你还救我干嘛呢?叫程忧弄死我,你岂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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