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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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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抓住了,抓住了。”宁意安高兴得跳起来,她激动地抬眼看去,看到的却是放大了的秦肖泽的脸,刹那间,宁意安兴奋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怎么是你?”
“采意妹妹,能在这里遇到你真好。”秦肖泽马上摆出招牌似的笑容,一边讨好地递上蝴蝶,一边贪慕地看着宁意安的笑颜,原来她笑起来的样子这么漂亮,眼睛里闪耀着动人的光华,整个小脸都会发光一般。
只可惜,这美丽的笑容只在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你不在房中念书,跑到花园里来做什么?”宁意安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轻蔑地一瞥而过:“赏花捉蝶这种事情是女孩子才做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喜欢?”
“采意妹妹喜欢就好。”秦肖泽依旧恬着脸毫不知耻地笑着,转身将那只水晶花钵盖子掀开,将蝴蝶放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015
那只美丽的凤尾蝶一被松开,就像鱼儿入了水一般欢愉地飞舞起来,可是,无论它如何努力,都飞不出那道无形的屏障。
宁意安盯着那只蝴蝶,忽然感觉到它不似刚才那般美丽了,甚至在众蝴蝶之间有些让人讨厌。
“烟雨,把蝴蝶收起来,我们回去吧。”宁意安淡淡地说:“我觉得有些累了。”
秦肖泽闻言有些失望,他上前一步,不解地问:“为什么每次一见到我,采意妹妹都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宁意安故作惊讶地看向他,无辜地说:“没有啊,采意可不敢耽误秦大哥的宝贵时间,既然秦大哥是来京中赴考的,现在的第一要任当然是多读书,以备秋后科举啊。”
秦肖泽竟是相信了宁意安的话,有些释然地打开手中的扇子,故作潇洒地摇了摇:“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倒是觉得读死书没有什么用,不如常出来走走,多结识一些志同道合之人。对了,我听说采意妹妹也是自小饱读诗书,不如,我作诗一首,请采意妹妹来对,可否?”
宁意安抬了抬眉毛,总算正眼看了看秦肖泽,以为这个不学无术,只会流连花街、赌坊之地的人对文章是一窍不通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作诗?
秦肖泽看到宁意安的眼神,不由地有些骄傲,清了清嗓子,一边当胸摇着折扇,一边缓缓念道:“有木便为桥,无木也念乔。去木添个女,添女便为娇。阿娇休避我,我最爱阿娇。”
念罢,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宁意安。
原本期待秦肖泽能念出个对仗工整的诗句来就不错了的宁意安,一听这几句流里流气的下作诗句,那火气腾地一下子就冒起来了。
这个、这个――在这个时代应该叫调戏吧?而且是□□裸的调戏啊!
不光是宁意安生气了,就连一直静立一旁的烟雨也终于憋不住了,上前来轻声责备道:“秦少爷,请您自重一些,对诗就对诗嘛,何必出语这般轻佻呢?
“轻佻吗?”秦肖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怎么觉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
君子?我呸!宁意安看着他那副自以为风流实则下流龌龊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不行,要冷静要冷静,要反击要反击,她宁意安若被一个这样的烂人肆意调戏,那岂不是有辱她的威名?
宁意安想了想,缓缓地踱步,一边踱步,一边缓缓地念出诗句:“有米便为粮,无米也念良。去米添个女,添女便为娘。老娘虽爱子,子却不敬娘。”
念到最后两句,宁意安满意地看到秦肖泽的脸瞬间转成了猪肝色,大约他没有想到宁意安会这么快对出他的绝句拆字诗,靠着这首诗,他可是曾经征服了多少无知少女,可是,没有想到,宁意安不仅很快就对出来了,还口出狂言,最后那两句,彻头彻尾地侮辱了他。
他想说点什么来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却是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意安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烟雨听到最后两句,可是吓得不轻,但又觉得过瘾解气,光看到秦肖泽那副瞠目结舌的傻样就觉得开心了。
“好了好了,今天不陪你玩了,改日吧,我们再对诗玩儿。”宁意安笑得肚子都痛了,冲秦肖泽挥了挥手:“我走了。”
宁意安一边走,一边还捂着笑痛的肚子,烟雨连忙抱起水晶花钵跟了上去。
“小姐,您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以后可不能这么粗俗。”
“好了好了,不会了,下次我保证见到他会远远地绕着走,以免被他的低智商传染到,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宁意安心情大好。
主仆俩走得远了,还能听得到宁意安爽朗的笑声。
秦肖泽愣愣地杵在原地,一直目送着宁意安窈窕轻盈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尽头,这才有些懊恼又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她还真是与众不同。”秦肖泽喃喃自语。
“当然喽,这丫头现在可利害了,往往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声悠悠的叹息传来,秦肖泽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秦姨娘站到他的身边。
“姑姑?”
“怎么样?采意这丫头虽然说得理不饶人了点,可是长相还是过得去得吧?”秦姨娘破天荒般地说了一次宁意安的好来:“想不想娶回去当老婆?”
“姑姑,不瞒您说,原先我是有这想法的,采意妹妹的确是个万中挑一的大美人,只是这嘴巴,也忒利害了点,刀子一样利,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秦肖泽有些犹豫,他可是喜欢温柔顺从型的女人,这种带刺的花儿,看看就好,真要是将它折在手里,只怕味道还没有闻到,就被扎得血流如注了。
秦姨娘自然了解自己的侄子,寿宴那天见这小子对宁意安那样殷勤便知道他一定对她有意思。如果宁意安能和秦肖泽在一起,那么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傻小子,你这么辛苦进京来考功名求前程是为了什么?”秦姨娘笑咪咪地拉着侄子在一旁的木廊下坐定。
“当然是想出人头地,过上一辈子锦衣玉食的生活了。”秦肖泽老实地回答道。
“要一辈子锦衣玉食还不简单,何必这么辛苦要考取功名?你只要能娶到宁采意,你这一生,不用奋斗就可以得到了。”秦姨娘压低了声音:“宁采意的母亲临走之前,可是给她留了一大笔嫁妆,将来谁要是娶了她,那些金银珠宝还不够他吃喝玩乐挥霍一辈子吗?”
“真的吗?”秦肖泽兴趣马上来了:“她真的有那么丰厚的嫁妆吗?”
“姑姑还能骗你吗?她母亲可是安定郡主,端王爷最宠爱的女儿。”秦姨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不用再吃这么多苦走这么多弯路了。”
“这么多?”秦肖泽心中一喜:“没想到她还是个货真价实的。”
秦姨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酸溜溜的:“谁让人家出身好,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
“照姑姑这么说,我还真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娶到她。”秦肖泽对自己的信心满到爆棚,他一向以为在这男女之事上,只要自己想,是没有做不到的。
“嗯,这样就对了,而且,采意这个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懦弱的很,你娶了他之后,若想出去风流玩闹,她是断然没有本事阻拦你的,你的日子依旧逍遥快活。”秦姨娘拍了拍侄子的手,若是秦肖泽真能抱得美人归,不用嫁去端亲王府,对她来讲,就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那是自然。”秦肖泽连连答应着,眼珠儿一转,心里已经构划好了一幅完美的计划,嘴角不由微微露出笑意。
这个丫头,是他的了。
是夜,珍珠阁。
乌云半掩,一弯明月洒下淡淡的光辉,周围格外的安静,连鸟儿也都归巢了,只有不知名的小虫子躲在角落里偶尔发出一两声清鸣。
宁意安刚刚沐浴完毕,头发还是湿的,便拿了把羽毛扇坐到院子里那棵合欢树下拉着烟雨纳凉聊天儿。这个季节的合欢花儿开得正好,粉红色的绒花开了满满一树,整个院子里都飘散着清冽的芬芳,沁人心脾,让人不由地沉醉其中。
宁意安半眯着眼睛,躺在摇椅上,听烟雨讲府里以前的事情,讲到采意的母亲是一个如何温柔如水的人,对待每一个人都和声细雨的,烟雨的嗓音都有几分嘶哑。
“夫人是个好人,只可惜过世得太早。”烟雨一边说,一边抬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
虽然说这个安定夫人与自己素未谋面,可是宁意安还是被烟雨的描述打动了,能让一个小丫鬟如此赞扬,还掉了眼泪,她一定是个真正温柔的女子。
“我娘她是得了什么病吗?怎么才三十岁不到就过世了呢?”宁意安很难想像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应该正是身体健壮的时候,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大夫说夫人她并没有要命的病,只是多年来郁郁寡欢,最后才积郁成疾,药石枉然的。”烟雨低着头,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也不知道那个大夫是不是庸医,反正老爷和秦夫人也不肯多请一个大夫再来瞧一瞧。”
听到这样抱怨的话,宁意安有些纳闷,烟雨不喜欢秦姨娘那是正常的,怎么她感觉出对宁丞相也似乎的些不满?
“我爹他对我娘好不好?”
一句话问得烟雨的眼睛又红了:“老爷他――”
“没关系,你告诉我。”宁意安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我爹他对我娘到底怎么样?他不爱我娘吗?”
“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太小,我都是听府里的老人讲的,说是老爷娶了夫人之后,不到半年便纳了小妾,就是现在的秦姨娘喽,对秦姨娘是百般宠爱,可是,对夫人,却是相敬如‘冰’,保持着礼貌和客气,从来不肯付出真心,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按理说,论相貌,论出身,论修养,论学识,无论哪个方面夫人都强过秦姨娘千百倍啊。”烟雨似乎很替过世的夫人委屈,皱着一张小脸,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016
“也许是因为不爱吧?”宁意安的心冷了冷,原来她的父母是这样的。
“老爷可以说是不爱夫人,可是,夫人是一定爱老爷的,夫人对老爷细心照顾、温柔体贴,那是有目共睹的,无论大小事宜,只要关系到老爷就格外的小心谨慎,连大声点说话都不会,按说夫人是郡主,可是,却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妻子。”
宁意安半躺在摇椅上,听着烟雨的这番话,她慢慢地摇晃着,心里有些乱,对自己这个看上去温和的父亲有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有几分怨,有几分责怪,他是一个男人,相处多日,刚刚萌生出来的几分亲情仿佛被人践踏了一般,一个优秀的男人怎么可以让一个爱他的妻子伤心?
她受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教育,是绝对不能接受一夫多妻的,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和伤害,她对安定夫人的遭遇仿佛能够感同身受,一个如此优秀坚忍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穷其一生,也没有得到他的爱与怜惜。
一生都没有得到她想得到也应当得到的爱,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宁意安正乱七八糟地想着,突然一个细微的声响引起了她的注意,月光下,只见一块圆不溜丢的石头从墙外被人投了进来,“骨碌碌”地滚到了她的脚下。
“烟雨,快出去看看是谁?”宁意安立即警觉地坐起身子,烟雨也一个激灵,当即便往院子外面跑去。
宁意安弯腰拾起那块石头,却见石头上绑着一块花笺,她展开花笺,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大字:“采意:千般情谊,万种委屈,一言难诉,但求一会,今夜亥时,花园假山,必来探你,切记勿忘――宇文昊。”
宁意安念完,低阖着眉眼想了一会儿,这哪里是宇文昊的邀约,分明是有人又要打她的主意了。
“小姐,外面没有人啊,想必是不想让咱们知道,所以溜走了吧?”烟雨从院子外面回来,见小姐手里拿着一张花笺在愣神,不由好奇地伸过脑袋:“小姐,这是什么啊?”
“宇文昊的邀约。”宁意安随手将花笺递给烟雨,嘲弄地说:“真把我当成傻子吗?宇文昊要约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式传递消息?丞相府戒备森严,入了夜更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他是如何派的人送的信?”
“小姐,不是宇文昊,那会是谁?”烟雨纳闷地将花笺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她从小跟在小姐身边,也略识得几个字。
“估计又是那个讨人厌的秦肖泽,看这笔力软弱无力,又是男人的笔迹,除去他,还有别人吗?”宁意安想了想,让烟雨拿来了一把剪刀,小心地将抬头和落款剪去,又模仿着那笔迹,在空白的地方写上非烟妹妹和肖泽几个潦草的大字。
“很好,正好无聊,就用你来打发打发时间了。”宁意安吹干墨迹,笑得好得意,看来这些是人觉得她太无聊了,总要找点乐子来陪她玩儿。
“小姐,你打算怎么做?”
宁意安将花笺折好放进袖子里:“不要着急,你就等着再看一出好戏吧。”
月影西斜,丞相府越发地安静了。
亥时一到,一个人的影子就悄悄地往假山摸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四下里张望。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让躲在暗处的宁意安和烟雨看了个真切。
“果然是秦肖泽。”宁意安轻声地说:“烟雨,你现在按我的吩咐,快些去吧!”
烟雨得了命令,扭头走了。没过多久,宁意安躲在树后发现不远处浩浩荡荡地来了一队人马,举着火把灯笼,速度倒不慢,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近前。
“就是他!”走在最前面的烟雨大吼一声,指向假山后躲躲藏藏的身影。众人听得她的一声大喊,不由分说地围拢过去,拿着手中的棍棒劈头盖脸地往秦肖泽身上打去。
杀猪般的嚎叫声立即响彻了整个花园,但烟雨一边打还一边痛骂着:“你这个小偷土匪强盗,竟然溜进丞相府来做坏事吗?给我狠狠地打。”
一群下人老妈子听到烟雨这样说,下手更加狠了,手中的棒子更像雨点一般落下来。
“哎哟,你们给我住手,我不是小偷,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狗奴才们,看我不让姑姑剥了你们的皮。”叫痛声夹杂着咒骂,却是越来越微弱。
宁意安看看也教训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从树后面走出来,走到众人身后,而此时已经有人认出了挨打的人的确不是外人,而是最近才来府中小住的贵客秦肖泽,连忙让大家住了手。
秦肖泽还躺在地上□□,烟雨见状连忙将他一把拉了起来,宁意安这才拨开人群挤了进去,看到一身泥泞,一脸伤痕,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的秦肖泽,忍住一股想要大笑的冲动,连连地说:“哎呀,怎么会是你呢?”
秦肖泽还捂着被打过的地方“哎哟哟”地叫唤,根本不想答理宁意安。
怎么会是他?他明明写了字条相邀来此,而这个小丫头不仅没有准时赴约,还叫了一大帮子下人,将他当成贼揍了个半死。
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可是,看了看四周好奇的目光,他又生生地将吐到嘴边的斥责给吞了下去。
他总不能告诉大家,他想私会佳人不成反被误会吧?
烟雨走过来,一边向秦肖泽不住地鞠躬道歉,一边解释:“我刚刚和小姐来花园散步,想看看那几株夜来香开花了没?可是没想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面,吓得我赶紧来找你们了,谁会想到竟然是秦少爷呢?”
“你这个贱丫头。”秦肖泽怒气正无处发泄,反手一个巴掌便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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