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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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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送来的是什么东西?”伍承学人长得秀气,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轻轻的,让人听了格外的舒服。
“快入冬了,我想着私塾里应该添一些炭火,就趁温度还没有降下来之前给你们送来,万一哪天风起了,就可以用了,另外,我前些日子去了趟书斋,看到有适合孩子们看的书,所以就订了一些,可以让你平日里教他们看。”宁意安打开书袋,从最上面取出几本略厚的书来递给伍承学:“这些是我特意买给你的,想着你一定会喜欢。”
不远处和车夫一起搬炭的慕容恪一听,目光不由地向这边转来,也顾不得衣襟上沾染了些炭迹,就只看得那私塾先生微微地红了脸,接过了书,也不看书名,捂在前胸:“你选我,我自然是喜欢的。”
慕容恪不由心里不痛快起来,这算是什么,对他的女人说这样的话?
可是宁意安却不以为意,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伍先生您不计报酬地来我这里教孩子们念书,又对他们这么好,我对您是感激不尽,几本书而已,以后先生您若是生活上有什么要求,尽可对我说,采意一定替您准备周全,不会让您受一点委屈。”
“不……不用了,我在这里,什么都好……有你的关心,就够了,另外,采……采意,其实、其实我……”伍承学的脸更红了,说话也不利索起来,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就憋在那里。
“先生……”宁采意没有发现他的反常举动,反而睁大了眼睛在等他的下文,可是伍承学其实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慕容恪看得心中火光大起,搬了一篓炭便从他们中间走来。
“让一下……”他的脸简直比他怀里的黑炭更黑,明明有很宽的路不走,偏偏从他们两人中间硬挤过去,走过伍承学的身边时,更是不客气地发了话:“车上还有很多炭,难道要等着让采意去搬吗?”
“不是的,我来了,我这就去搬。”伍承学没有说出来,心里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被人打断有些遗憾,慌忙一低头,便转向马车上搬东西了。
留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宁意安见两个男人各奔东西忙活去了,不用她插手,便带着孩子们进院子里。
院中,慕容恪将炭码好在墙角,车夫连忙为他递上了一块干净的锦帕,有些战战兢兢的,他做了慕容家这么多年的马夫,还是第一次见到主人和他一起做这样粗重的活儿,弄得那件精致华贵的衣衫都脏了一大片。
慕容恪接过锦帕,想要擦掉衣服上的污痕,可是,脏的那块在身后,他扭着腰,吃力地才能够得到,宁意安看了,不由地“噗嗤”一笑,走到他的身前,接过那块帕子,弯腰替他去擦。
看着宁意安忙碌个不停的小手,慕容恪刚刚心里的那一丝不快一扫而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帮助自己,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可惜,很短暂的,宁意安已经站起了身子,将锦帕交还给车夫,又转身离开了。
宁意安在私塾又逗留了一会儿,看了看里面的陈设与桌椅,是不是有需要更换,门窗是否严实,能挡风遮雨,转了一圈儿之后,这才和伍承学告辞准备离开。
刚坐进马车,宁意安准备吩咐车夫离开,这时一个孩子调皮地一把掀开了马车车窗上的棉帘,露出一个笑脸来,吓了她一跳。
“采意姐姐。”男孩子似乎要踮起脚才能勉强够到车窗,他将一块长方型的锦盒塞了进来:“这是我们先生说要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宁意安有些意外,既然是送给她的,为什么刚刚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见他拿出来呢?正想问清楚,才一抬头,那个男孩子已经将脑袋缩了回去,马车驶动了。
慕容恪见此情形,心中明白,不由没好气地提醒她:“人家给你送的礼物,为什么不打开看一看是什么呢?”
“哦!”宁意安这才慢半拍地打开锦盒,红色的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一枚白玉簪,梅花的造型,镶嵌着星星点点的红宝石,很是别致,看玉质做工,也算是比较珍贵的礼物了,宁意安不解地喃喃念道:“他送我这般贵重的礼物做什么?”
“自然是向你表达爱意了。”慕容恪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心里的妒火翻滚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了,南宫绝向她示爱,他没有说什么,李泰对她好,他也没有说什么,现在就连一个教书的穷酸先生也要对她表露爱意了吗?看来,她还真是很会招蜂引蝶啊!
可是,他的话宁意安可不赞成,她将玉簪又放回原处收妥:“伍先生他才不是这样的人,他也许只是单纯地想表达他对我的敬意罢了。”
“敬意?”慕容恪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你有什么地方可让人产生敬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063
“像你这种奸诈的商人怎么会懂?”宁意安白了他一眼:“我刚刚开办私塾请先生的时候,伍先生是自请来要做孩子们的老师的,说是敬佩我做事的决心与善心。”
“你信?”慕容恪心里很不好受,分明是冲着她的美色来的好不好?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宁采意这个女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有时候明明很好用的脑子,偏偏想不明白一些很浅显的道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慕容恪别过脸,不想理她。
宁意安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也不想理他,只是在心里盘算着回头还是要将这支簪子还回去,这个伍先生,她给的月例本就不多,现在还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那么他要怎么养活他自己啊?
此时,车夫将马车已经驶入了大道,转头问车里的慕容恪:“少爷,你们现在打算要去哪里?”
“郡主府。”
“多宝斋。”
车里的两人同时出腔,宁意安看着他:“这么晚了,去多宝斋做什么?”
慕容恪脸色依旧不太好:“我陪了你那么久,你陪我去一趟多宝斋不为过吧?”
“当然可以,来而不往非礼也。”宁意安坐直了身子,也不多话,将目光转向车窗外,悠闲地看起了街景。
不一会儿的功夫,多宝斋便到了,天色也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这是一家城中的百年老店,店主做生意很有一套,别人家的铺子都是早早地开门营业,晚上也要等得很晚才会关灯打烊,可是他不,他非得等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而天不暗,就准备收拾收拾关门了,尽管如此,多宝斋的生意依旧的好,顾客盈门,不为别的,只为它的东西好,很多市面上找不到的精品,都能在这里看到,所以,不光是有些钱的百姓常来光顾,就连皇亲国戚,也都是他的忠实顾客。
慕容恪拉着宁意安下了马车,正好赶上多宝斋准备打烊,很多客人正有些扫兴地往外走,而掌柜的正在擦拭柜台,准备结束一天的营业,见有人来,老掌柜头也不抬地道:“对不住客官,小店已经结束营业了,明日请早。”这几句话说得十分的溜,可见每天都要对客人说上几遍的。
慕容恪也不说话,拉着宁意安便走到他的面前,老掌柜见来人不但不走,反而进来了,有些不悦,刚要发作,一抬眼看到的却是慕容恪,立即换了一副样子,客客气气地从柜台里走出来,将他们二人迎到贵宾区的软椅上坐下。
“慕容少爷,怎么您来也没有和我说一声呢,你看,真是失礼,真是失礼得很……”说罢,身后的小伙计连忙伶俐地奉上了一壶茶。
慕容恪看着那杯新砌的茶,没有想喝的意思,只是抬头看着对方说:“万掌柜,您现在的生意是做得越发好了,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慕容少爷您说笑了。”老掌柜尴尬地笑了几声,眼力极好,看到慕容恪身边带了一位漂亮的姑娘,于是问道:“请问慕容少爷这一次来,是有什么需要吗?”
慕容恪看着身边的宁意安,目光里满是宠溺:“你们店里最近有什么好东西吗?”
老掌柜目光锐利,当下便知道了慕容恪的心意,忙不迭地说:“小店刚来了一批上好的南珠,饱满润泽,颗颗都能镶到冠上去的,若是用来做首饰是再好不过了。”
“去拿来吧!”慕容恪淡淡地道。
“我不需要首饰。”宁意安连忙对他说,金银珠玉这些玩意儿,她从小看得还少吗?她并不在意。
“我认识你到现在,都没有送给你什么像样的礼物。”慕容恪不容分说,待掌柜的将一斛珍珠放到他的面前,他这才略略地弯腰,将那一整斛的珍珠都倾倒在已经铺在桌面的黑色丝绒上。
珍珠果然是上好的南海珠,一颗颗都饱满浑圆,细润光亮,滚了满桌子都是,纵然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宁意安,也明白,这桌子上的任意一颗,就已经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
宁意安伸出纤细的手指,拾起一颗,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好看是好看,可是,这些珍珠,用来做什么呢?耳环?”
慕容恪也拿过一颗来,比在宁意安细腻的耳垂上,轻轻地滚动:“不好!”随即,又轻轻地放在她的颈项边,黑眸亮晶晶的,仿佛看得着迷:“我看,还是串成项链比较好,很衬你的肤色。”
这样亲昵的举动、灼热的目光,让宁意安的脸儿一红,她连忙推开慕容恪搁在他胸前的大手:“我不要,不喜欢。”
“我喜欢。”慕容恪看她娇羞的样子,心情格外地大好,他放下珍珠,转身对掌柜的说:“万掌柜,麻烦您从这些珠子里挑出大小一致的八十八颗来,我要穿成项链,送给我未来的夫人。”
“原来是要送给未婚妻子的,怪不得。”万掌柜连连作揖:“恭喜慕容少爷,恭喜二位将要喜结连理。”
宁意安被慕容恪这信口开河的话吓了一跳,连忙用胳膊肘捅了他一把,低声威胁:“我几时说过会嫁你了。”
慕容恪伸手握住宁意安的手,化解了她的“攻击”:“你嫁不嫁我是你的事情,可是,我认定了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就一定会等你,等到你答应做我的妻子。”
面对他的这种无赖行径,宁意安还真的是毫无办法,万掌柜收好了珍珠:“慕容少爷,这几日我会让伙计将珍珠尽快串好,然后送到您的府上。”他的这些珍珠,每一颗都是珍贵的宝贝,寻常人家不过来买零星的一两颗,做成耳环或者珠花就已经是相当奢侈了,可是慕容恪既然吩咐了串成项链,自然是不用在意价格的事情,只管做好了送到府上就行。
上了马车,慕容恪这才握住了宁意安的手,深深地注视着她,吐出真言:“我不希望,你身上会出现其它男人送的首饰,你以后若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买,再珍贵的,只要你喜欢,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送到你手里。”
宁意安听他说这些,不禁有些莞尔,原来,他在意的还是方才伍先生送她的那根簪子,这个看上去霸道又不讲理的家伙,原来是这样的小心眼和爱吃醋。
一连几日,宁意安都被长安公主传唤到宫中聊天解闷儿,看得出来,长安公主是真心的喜欢她的这位老师,成日长吁短叹的,愁眉不展,可是一旦说到他的事情,又立即眉飞色舞、神采奕奕起来。
宁意安心中岂会不知,长安公主已经坠入了爱河而不能自拔,她坐在一旁,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公主既然如此烦恼,为何不问清楚他的心意?”
谁知李长安接过了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在发泄对自己的不争气的愤恨一般,可怜巴巴地开口:“我不敢,我可是一国的公主啊,要我对一个男人表白,那是多么没有面子的事情,万一要是他不愿意接受我,那我岂不是要羞愧至死?”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长安公主也就这一点胆量啊?”宁意安和她混得熟悉了,慢慢地也爱与她开玩笑:“不如,我教你一招,试一试他的心意如何?”
“什么招?”李长安眼睛亮起来,催促着宁意安快些说。
宁意安看了看周围的小宫女们,示意李长安凑近一些,这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勾引!”
“什么?”李长安差点被咬在嘴里的苹果给噎住,她不敢相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没有听错吧?”
“你当然没有听错!”宁意安坐回身子:“你若想知道,就只能这个办法了,他若喜欢你,对你动心,自然会上勾的,到时候一切水到渠成,不是两全其美?”
李长安听她如此直白地描绘着,不由地有些脸红气喘:“可是,你说的这个,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啊!”宁意安拍了拍胸膛:“包在我身上了。”开玩笑,她可是从二十一世纪开明的国度来的,什么样的手段她没有见过?随便使个一两招,也够那男人喝一壶的了。
两人说干就干,宁意安一边让人给李长安裁制衣裳,一边教她学跳肚皮舞,在她看来,李长安身材姣好,四肢舒展,眼神又魅惑,是一块跳肚皮舞的好材料。虽然说学起来难了一些,可是,宁意安亲自示范过后,李长安也觉得这种舞蹈十分魅惑好看,就连女人看了都忍不住的心驰神往,何况是男人呢?
学习舞蹈并不难,李长安虽然音律不怎么通晓,可是,学跳舞却是一点即通,让宁意安这个老师还蛮有成就感的,不过几天时间,就已经跳得有模有样了,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然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一日并不是约定好的学琴的日子,李长安特意选了在夜色降临之后,着人去慕容府里请人。
作者有话要说:
☆、064
巧的是,慕容恪不是一个人在府里,太子李煦安也正好在他府上作客,所以公主漏夜相约的消息,李煦安自然也知道了,他十分的高兴,一再地吩咐慕容恪要好好把握。慕容恪看着太子那张殷切的脸,心中纵然是万般的不情愿,可是,还得高高兴兴地换了衣裳进宫去。
皇宫内到了晚上,守备越发的森严,可是慕容恪因为有了李长安派来的宫人带路,径直便入了月华宫。
月华宫内竟然漆黑一片,屋宇内无灯无火,平日不入夜便会亮起的红灯笼也没有点亮,只是从宫门起,点了一路的红蜡烛,像是路引一般,蜿蜒在脚下。
小宫女将慕容恪送到宫门前便不再往内走了,只是说公主吩咐,只要沿着这红烛铺的小路往前走,自然就对了。
慕容恪心中暗暗知道有些不妙,可是,人都已经来了,无论会发生什么事,都只有往前走,一切等见到了公主再说。
慕容恪被一路指引着,来到月华宫的花园里,那里有一片小小的人工湖,紧临着长廊,廊下有一座小小的木亭,此时的木亭里,烛光一片,李长安正在那阑珊的烛光里翩然起舞。
慕容恪定睛一见,心中暗暗一惊。
已经快要入冬了,可是,她竟然穿着薄薄的一身纱裙,纵然这一身纱裙重重叠叠,设计得十分繁复美丽,可是,该遮的地方却没有遮住,纤细的腰身就这样大喇喇地露在寒风中,她的手腕、脚腕上,都戴了串着银铃的镯子,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那些银铃“叮叮当当”地响起来,成了最好的伴奏。
李长安远远地便看到了慕容恪缓缓向她走来,于是舞步跳得更加卖力,她举起手,“叮铃铃”一阵清脆的响声,腰肢款摆,眼波如水魅惑如丝,朝他在的方向抛过去。然后转动着灵巧的腰身,一边转,一边从那身金色的舞衣旋转的缝隙中,偷偷地打量着慕容恪的脸色。
可是,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高大的身子就停在不远又不近的距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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