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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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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了,谁会想到竟然是秦少爷呢?”
  “你这个贱丫头。”秦肖泽怒气正无处发泄,反手一个巴掌便要打上烟雨的脸,可是,还在半空中,便生生地被宁意安截住了。
  秦肖泽见宁意安只一只手便拦住了自己,还让自己动弹不得,不由心下里大吃一惊,这个小丫头,看上去那么柔弱,没有想到手劲居然这么大,只好悻悻地抽回了手。
  “既然是无意的,那便算了,我也不是一个喜欢计较之人。”秦肖泽忍住脾气,想着既然已经讨不了便宜了,还不如做个好人吧,反正这顿打以后他一定会讨回来的。
  “谢谢秦大哥如此宽宏大量,原谅了采意的无心之失。”宁意安巧笑嫣然,微微弯下身子施了一礼。可是,身子还没有抬起来,就听见她又长长地“咦”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随着她这疑惑的声音而看向她脚下,一张纸笺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宁意安假装不知,将它捡了起来。
  秦肖泽自然是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所以心中纳闷,这张花笺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宁意安的目光扫过那精致的花笺,秀挺的眉轻轻皱了起来,她将目光从花笺上移到秦肖泽的脸上:“秦大哥,只怕这件事,你要跟我去见父亲,好好地解释一番了。”
  秦肖泽万万没有想到宁意安会真的有胆量将这件事情捅出去,毕竟也事关她自己的声誉,就不怕他到时候真的反咬一口,败坏她的清白吗?
  可是,宁意安真的这样做了,不仅仅这样做了,还十分坚定,小脸上一副肃穆的神情,吩咐了两个年轻力壮的下人,押了受伤的秦肖泽就往父亲住的承光阁走去。
  承光阁内,灯火未熄,宁耀宗正由秦姨娘陪着在书房里批阅公文,听得外面吵吵闹闹的,便走了出来,看到是宁采意押着秦肖泽,不由地有些惊疑。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秦姨娘一眼就看到了被人打得一身伤的秦肖泽,连忙跑过去,心疼地拉过侄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姑姑,姑姑给你作主。”
  秦肖泽有心想和秦姨娘道一番委屈,可是,一看到宁耀宗的脸,又怯怯地低下头。
  “采意,这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这么晚了,不好好待在闺房里,怎么带了这么多人闹哄哄的?”宁耀守沉着脸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开口便训斥起女儿来。
  宁意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爹,我是想好好的,安安份份的待在府里的,可是偏偏想逛个花园都不得安生,让我撞见了这个。”说罢,她一扬手,将手中那张纸笺递了过去。
  宁耀宗接了过来,低头扫了一眼那上面的字,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沉默了会后勃然大怒:“胡闹,简直是胡闹。”
  众人被宁耀宗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秦姨娘不明就里,而秦肖泽却当即矮了矮身子。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生气?”秦姨娘连忙问。
  “你看看你娘家的好侄子,都干的是什么好事?”宁耀宗气得连咳几声,捂着心口。
  秦姨娘连忙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花笺接过来,待看清上面的字迹之后,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017

  淡淡的月光下,那几行小字看得十分清楚。
  “非烟妹妹:千般情谊,万种思念,一言难诉,但求一会,今夜亥时,花园假山,必来探你,切记勿忘――肖泽。”
  宁耀宗早已经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宁意安前去扶住他的身子,他颤抖着手指向秦姨娘:“现在你就让他收拾包袱滚出去。”
  秦姨娘也不敢争辩,当下便拉住了秦肖泽,秦肖泽极不情愿地还想说什么,被秦姨娘连拉带拽地拉出了院子。
  宁耀宗缓了缓,看着小女儿月光下的神情平淡如常,心里却升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这个女儿,越来越不像他了,也不像她的母亲,他不论做人做事,在家里还是在朝堂之上,凡事都会留有几分余地,可是,他这个女儿,做事却干净狠辣,一旦被她抓住了痛脚,就一定别想要从她的手里逃脱。
  宁耀宗疲惫地挥了挥手,让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散去了。
  “爹,你还好吧?”宁意安心中竟然有些内疚,这个头发已经有些白了的男人,毕竟也是她的父亲,让他如此的生气不安,并不是她的初衷。
  “采意,你告诉爹,这件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宁耀宗轻缓地问道。
  “就像您看到的那样啊!”宁意安装傻充愣地道。
  “你能够骗得了你秦姨娘,却骗不了我。”宁耀宗深深地看着宁意安:“这邀约的字条其实是秦肖泽给你的,对不对?你不喜欢他,也不喜欢非烟,所以才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来陷害他们,这张花笺,被人裁开过,抬头落款都改过,对吗?”
  “我哪有陷害他们?”宁意安争辩:“这明明就是秦肖泽居心不良,他若没有这个心思,我想栽赃陷害也不成啊?”
  “还敢狡辩。”宁耀宗的脸上有深深的失望:“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像你娘,她温柔贤淑,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可是你呢?处处与人为敌,还以强辩为美吗?”
  宁意安被这样的话一激,想也不想地反驳:“我娘她温柔贤淑又怎样?她还不是一生都不快乐,最后落了个抑郁而终的下场?我才不要和她一样。”
  宁耀宗愕然地看着宁意安:“你――”
  “我说错了吗?爹,您一生娶了两个女人,若真的一定要娶两个女人的话,就请对她们一视同仁,我娘既然在你心里是温柔贤淑的,那么,你就不应该让秦姨娘这样粗俗不堪的女人欺负她。”
  宁耀宗被她眼睛里深深的责怪刺痛了:“你这是在怪我吗?”
  “女儿怎么敢怪爹爹?只是对您的所作所为,颇有些意见罢了。”宁意安想着既然说了,不如一股脑儿地说出来吧。
  “我娘一生只爱了你这一个男人,她虽然没有给您生下男丁,可是,她是真心真意地爱着您的,她才是你的正妻,你怎么忍心冷落她那么多年?枉顾她的一片真心?”
  宁耀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采意,很多事情,你不懂。”
  “我懂,我为什么不懂?”宁意安直着脊背,目光坦然:“所以,我不会嫁去端亲王府,我未来的幸福,不想要因为你们的一言两语,就这样地被蹉跎了,以后我的夫君,我要自己去选。”
  这样惊世骇俗的话,宁意安却是这样坦然地说了出来,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不是请求,而是坚定的述说。
  宁耀宗像不认识自己这个女儿一样,惊看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可是,那张纯净的小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那双清亮的眼睛直视着自己,没有一丝胆怯和退缩。
  “或许,是爹错了,但是爹爹也没有办法。”宁耀宗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半天才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宁意安连忙扶住父亲,他竟然是那样的疲惫,平日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丞相,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威风凛凛的样子,可是现在,面对自己的女儿,却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爹,外面凉,还是回屋去早些休息吧!”
  宁耀宗听话地走回到屋子里,屋里的灯爆了几朵灯花,暗了下去,宁意安拔下头上的簪子,挑了挑浸在蜡油里的灯芯,房间里立即又恢复了光明。
  桌子上摆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宁意安走过去,摊开的那一本上写着江浙一带水灾泛滥,灾民流离失所,急需朝廷拨款救助。
  “爹,您早些休息吧,这些公文,明日再看也不迟。”宁意安说罢,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回眸冲着父亲安慰地一笑。
  宁耀宗看着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安定,年轻时候的安定,笑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美。那个时候,每当他忙到很晚的时候,安定都会亲自去厨房做一些清粥小菜,有些嗔怪地让他早一点休息。
  想一想,自己的确对安定有愧,她是郡主之尊,却时常要忍受自己的冷淡与漠视,可是,无论自己如何对她,她总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怨言。
  如果,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们应该会生活得很幸福吧?他也不会再娶秦氏进门,哪怕一生都不能生育男丁,他也一定会对安定好的。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有时候,就连一个简单的心愿,老天也不让你满足。
  宁耀宗坐在软榻上,有些昏昏欲睡,他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宁意安收拾好了桌子,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将挂在红木衣架上的披风取下,轻轻地盖在父亲的身上,然后又小心地带好门,走了出去。
  烟雨一直候在承光阁的外面,一见宁意安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怎么样?老爷怎么说?”
  “他看出来是我做的手脚。”宁意安轻声说。
  “啊?那你岂不是被大骂一顿?”烟雨不敢想像,这事情被拆穿了,老爷怎么还会原谅小姐?
  “没有,他没有责怪我。”冷静下来的宁意安想了想:“也许是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才没有责怪我吧,我总觉得他对我母亲,并不是那么无情。”
  烟雨挠了挠头,有些不理解她的意思:“反正,老爷没有怪你就好,我听说刚才秦姨娘将她的侄子送出府去了。”
  “秦肖泽走了?”这倒是一件蛮让人高兴的事情,宁意安的目的达到了:“终于不要时不时地再面对那样的人了,以后耳根会清静不少。”
  “嗯,下人们也都很高兴呢,一个个奔走相告,就差没有鸣炮庆祝了,可见平时这个秦少爷是多么不讨人喜欢。”
  “还有,我和爹爹说了我不会嫁去端亲王府。”
  “什么?”今天晚上的意外太多了,烟雨被连番刺激得反应不过来。
  “未来的路,我要自己走。”这一直是宁意安肯定的事情,现在,在府里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更加坚定了这样的想法:“烟雨,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吗?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吧?”
  “嗯,小姐,烟雨一定会一辈子跟着你,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烟雨兴奋地红了脸,拍着小胸脯保证着,小姐现在简直就是她眼中无所不能的神,她可是崇拜得不得了呢!
  “我才不要你一辈子陪着我,将来你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不用陪着我了。”宁意安笑着调侃。
  “小姐,您说什么呢,又开始捉弄烟雨了。”烟雨立即闹了个大红脸,跺了跺脚,却又拿宁意安一点办法也没有。
  宁意安看着面红耳赤的烟雨,心里一片安慰,自从自己穿越到了这里,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反而是烟雨,她忠心又善良,是她唯一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
  所以,无论以后如何,宁意安发誓一定要让烟雨过上幸福的日子。
  和父亲说过这一番话之后,宁意安心里轻松了很多,她觉得压在自己心上的那块大石头突然消失了。既然上天安排她要告别以前的人生,从二十一世纪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她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人生往往就是如此,受过了伤,经历过生死,再没有什么能够打垮她了。
  日子过得安逸平静,宁意安也很少再去想前生的事情,那些不愉快已经慢慢消散了,只是爱情在她心上留下过的伤,结成了痂,只要不去碰,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宁意安常常会女扮男装带着烟雨到街上走走,小说里不是常常这样写的吗?古代有身份地位的小姐为了出去玩,都是要换上男装的。她发现这一招还真的有用,给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烦,要是穿女装上街,丫鬟仆人一大堆,若想到哪家铺子里去逛逛,呼啦啦的一群人,你不买点什么都觉得对不住掌柜的殷勤。
  又哪里会像现在一般自在,可以坐在京城中最有名的醉仙楼的二楼,喝着小酒,看着街景。
  烟雨也穿了一件男人的衣裳,打扮成随从的模样,她本来就生得小巧,被宽大的男装一罩,像是个十来岁没有发育的男娃娃一般。而宁意安就潇洒俊逸了很多,一身裁剪合度的天青色长袍,胸前绣着几丛翠竹,行云流水的一行小诗,立即就衬托出她清雅的气质来,果真像足了文文弱弱的俊秀书生。
作者有话要说:  

  ☆、018

  二楼的客人并不是太多,但是宁意安一落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还有些未出阁的少女,也偷偷地将爱慕的眼光往这边递过来,都在纷纷猜测:这样俊俏的男孩,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宁意安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喝酒,那些目光她早已经习惯了,可是,今日却有些不同,她直觉地往四周漫不经心地一瞧。
  不曾想,却撞进了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里。
  一角的雅间帘门大敞,虽然有一株巨大的盆栽半挡着,可是,内里的布置还是一览无遗,褚色的帘帐配着半幅紫色的水晶帘,红木的桌椅雕工精致,墙上挂了一幅皮日休的书法,便再无其它的装饰,一旁的角柜上,放着一盆茂盛的文竹,东西虽不多,但胜在件件雅致合人心意。而宽大的雅间里,只坐了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人,而他的身后沉默地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应该是随从。
  那男子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五官俊逸,气质如华,优雅的俊容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尤其是那双眼睛,格外的清亮,明明没有笑,却仿佛有笑意直达到眼底一般,平白地生出了几分明媚,几分舒畅。
  而此时这男子的目光,正是穿越了正堂无数的人,与她在空中接驳。
  宁意安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杯子里的酒一下子握不住一般倾洒了出来,她连忙将目光移开,转过头去打量窗外。
  这几日街上似乎有些不太平,大楚国的国都十里繁华,这玄武大街更是集贸中心,来来往往的客商行人都是有些身份派头的,就连百姓,也一个个衣着光鲜。可是,不知哪里来了一批流民,拖儿带女,衣衫褴褛,他们占据了无人的破庙,还有街角、屋檐,白日里便堵在大道两边,靠乞讨为生。
  宁意安让烟雨打听过了,这些流民都不是乞丐,而是江浙一带遭受水灾后流离失所,逃难来的,因为没有了家园,也没有了粮食,朝廷的补给又不足,只好逃来了京师,靠着乞讨为生,总还不致于饿死。
  宁意安经历两世,都是富贵出身,哪里见过这样连饭都吃不饱的人?一路过来,已经布施了不少银两给他们,可是,看着外面流浪的人越来越多,有的生了病无钱医治,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家人死去。
  街上如此情形,这醉仙楼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掌柜的让小二打发了一批又一批的灾民,可是,还是有人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溜进来,向那些正在用餐的客人伸手乞讨。
  此时,又有祖孙二人上了楼来,那老婆婆看上去已经六七十岁了,满头的银发,手里柱着一根又脏又旧的树枝做拐杖,走起路来都是颤巍巍的,而搀扶着老人家的小孙女,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脏乱的小脸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貌,衣衫破旧,背上背着一个空荡荡的小包袱。
  祖孙俩一边走,一边挨桌的乞讨,有好心的,随手打发几文,有脾气不好的,嫌他们身上又臭又脏,很不耐烦地赶他们离开。
  到了宁意安这里,她连忙吩咐烟雨将荷包拿出来,烟雨将荷包里的银子都倒在桌子上,可都是些散碎的银两。宁意安皱了皱眉:“我们就带了这么多出门吗?”
  “小――少爷,我们的月例银并不多。”烟雨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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