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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皇上,王爷是女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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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或许他觉得自己是强迫珠儿接受他的,眼下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珠儿对他的心对他的情未必输他对她的!

下人将热水端了进来,鲜于须接过热棉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

“皇上,那蜀皇的一干人等逃了,接下来臣等该如何行动?”公孙候问。

在他的手下逃脱,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鲜于须手指微微一顿,米珠一惊:逐鹿轩逃了?难道他是主谋?!兄妹二人合计来害她?!可是那天晚上看逐鹿轩那样子,分明就不是啊!

“皇上,蜀皇他为何要逃?臣白日里临睡之前不是说话,消息暂时不要走露的吗?”米珠不解。

“九王爷,你已睡了快三天三夜了,这是第四天凌晨。”李相站在珠帘前道。

“啊?本王居然睡得那么久?难怪有点饥饿了。”米珠讶异。

鲜于须帮她稍稍地清洗了一下,便有人将软稠稠的补粥给送了过来。

米珠血红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往日颜色,望着那碗看起来非常可口的浓粥,直咽口水。

鲜于须轻笑,将那些恼人的锁事暂时抛开,给米珠喂粥。

“快点快点!”米珠讨厌看他慢吞吞的样子,催道。

若不是手受伤了,动不了,她肯定就接过一仰脖子,全吞了。

“慢点慢点!小心烫,烫!”鲜于须见她猴急得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完还有事要忙,别废话那么多!”米珠白了他一眼道。

“你吃完了,安心养伤,有我在,你不用担心!”鲜于须道。

听得偏厅那一帮臣工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只有在九王爷面前,皇上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会用“朕”来自称。

“我不!我要参与!”米珠冲他吼道。

“没什么事!不就是把逐鹿轩给捉回来给你个交待么?来人!传朕旨意,从今日起全楼刹国追缉蜀皇!我楼刹国与蜀尘国誓不两立!”鲜于须斩钉截铁地下令。

“慢着!哎哟——”米珠道,都忘了自己手上的伤,去捉鲜于须的手了。

☆、用那种嘲笑的眼神看着她!

“珠儿,你先别动先别动!你这双掌伤得差点就废了!”鲜于须急道,轻抬着她的手肘,怕碰着她的双手。

“蜀皇为何要逃?这事好像与他无关。”米珠道,吃了点东西,有点力气了,只是声音依然比较嘶哑。

“倒是逐鹿月,十六七岁的人,手段心思非常人所比,连自己的兄长也能陷害。她才是最大的最可疑的人!”

“自建国初始,我楼刹国何曾听说有哑药?自从那十公主入了楼刹国皇城之后,先是在皇宴上害了姐姐,后来是在婚宴上害了我。

当时还以为是二皇子的妃子所使,可如今一想,若不是有人将药交给那妃子,一个侍候皇族的妃子,即便是争风吃醋,何曾见谁使过哑药之类的?这分明就是十公主的借刀杀人计!

只是她没想到我们当时并没有赐死那个悍妃,故而她又故伎重演,自己亲手对本王下了手!”

“在皇上下令围封驿馆的那日晚上,逐鹿月逃出了驿馆。沿途杀了好几个禁军。如今我们正奉皇上之令,对逐鹿月进行追杀。”

公孙候插话,顿了一下,他继续道:“没想到那女人居然是身怀绝技杀手,出手毫不留情,据禁军回话,挡者必杀!”

逐鹿月会武功?!难怪婚宴那晚,居然是用那种嘲笑的眼神看着她!

“一个眷养在深宫里的公主怎么会武功?!”米珠问,这下有意思了,还以为这梦幻大陆的女人全都是不习武的只会做女红的呢!

“莫非她并不是蜀尘国的十公主?而是被逐鹿轩给调的包?!”她继续道。

“不,我派人查探过,她就是如假包我的十公主!只是还没有查出她为什么会武,何时学的武,怎么会隐藏得这么深,没有人知道!”

鲜于须解说着,站了起来道:“公孙将军,传令下去,除了按原计划杀死逐鹿月外,还要缉拿在逃回蜀尘国路上的蜀皇!”

他是真心不愿意米珠再操劳,而是希望她好好地养好身体,再过半年,过了父皇的守孝期,便可风风光光地将她迎娶为后。

他打算等珠儿伤好了就公开她的身份,他不想等到明年了。

“诺!”公孙候领命离去。

李相与众臣站在珠帘边偏厅上是一边听,一边摇头。

唉,小女儿的情路为何这么坎坷?

刚刚从九王爷的痴情陷阱里回眸,却又掉入对蜀皇无尽的思念里。

嫁给谁,也绝对不能嫁给楼刹国的头号敌人蜀皇!

小女儿十九了,已经是老姑娘一个了。

再不嫁,就没人要了。

当然,他之所以也随着李清心的意思,就是看到皇上到现在还没有立妃立后,觉得凭自己的劳苦功高,还有自己的这张老脸,极有可能让皇上纳了小女儿作妃。

那样就什么也不愁了!

可怜的李相啊,到现在还不知道皇上为何要一心系在九王爷身上。

因为九王爷是女人啊!

待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不知有多少家中有千金等着嫁入皇宫谋后位的臣工们要“吐血身亡”。

☆、她可以解禁了

“你们都跪安吧!商议了一整夜,也都累了!”鲜于须道。

“诺!”众臣行跪礼三呼万岁退了出去。

出了九王府,天边已微露丝丝鱼肚白。

这天下,能得楼刹皇之荣宠的,舍九王爷还能有其谁?!

“珠儿,你好好歇息!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呢!”

鲜于须握着米珠的肩膀道,后面的语气低哑了下去,用只有米珠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好好地养好身体,将来给朕生几个大胖小子,为楼刹国皇室开枝散叶!”

“没正经!”米珠听完啜了一句,羞恼得直想找个地方给钻进去。

她只是手掌受伤,又不是身体受伤,好端端的,干嘛要提这事嘛!

立着侍候的洪公公等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皇上!”米珠轻唤,凤眸对上了星目。

“嗯。”鲜于须低喃回答。

这么近的距离,那么美的璀璨双眸,还有喑哑的却迷死人的声音,看得他一阵心神荡漾。

情意流转,米珠伸直了身子,朱唇贴上了厚唇。

鲜于须一震,避开了她受伤的双手,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变被动为主动,紧紧攫住,流连忘返……

一个月后,逐鹿轩在翡玉城被逮。

他居然没有直接逃回蜀尘国,估计是路上关卡太多,逃不出去,所以往楼刹国东边的翡玉城逸去,却还是被捉了。

不是他不厉害,而是他碰到了克星。

鲜于须就是他的克星。

再一个月后,蜀尘国传来消息,拥立新皇,废旧皇;宰相乃当年逐鹿墨领军攻打楼刹国的军师黎屋之兄长黎羽。

此人奸佞无比,原本是逐鹿轩最忠实的手下,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了新的想法,这一废一立,便彰显了他的全部心思。

逐鹿轩真可怜,才做皇帝半年,就被废掉了,还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大臣召集人给废的。

这么一来,挟天子以令诸候,要攻打蜀尘国为米珠报仇的鲜于须不得已让计划暂时中止,但是该派去阳关城及襄、夷、平三州的兵力,并不停下。

民不聊生的蜀尘国,短短两年之内,确确地说,短短十个月之内连换三个皇帝,可见其内政的紊乱不堪。

国内贫民越来越多,形成了暴徒或者流寇,专抢官粮。

其实,那种时候,也只有官粮可抢了。

势力强大起来了之后,便占山为王,盗匪遍地。

难怪逐鹿轩并没有往蜀尘国里逃回,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即便他手段通天,能力能天,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处理好。

偏偏手底下的人,又不完全信服他,导致蜀尘国大乱。

又过了一个月,到了梦幻历农历七月,米珠的手掌已完全结疤了,手指也能动了。

姜太医说,当时伤的太重,失血太多,还是不能舞刀弄枪的,否则,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会再次裂开,到时就更加难治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想到仅仅是个手伤而已,就被鲜于须霸道地命令呆在九王府里,哪里都不能去。

唉,唉,真无聊真无趣!

好了,终于好了,看收写字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她可以解禁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其实,这段日子里真的是非常幸福的。

米珠狠狠地过了一把自七岁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最清闲的日子。

虽然不能出府,整个九王府都是禁军围着,但每日有鲜于须相伴,撒撒娇,在府内散散步,看看蓝天白云,赏赏花红柳绿,听听燕雀吱啾,闻闻草木清香,翻翻史书杂记,过得挺惬意的。

九王府的前院大厅,被布置成了议事厅。米珠这三个多月来都在后院,没有参与议事。

这日,想看看鲜于须在她的背后会做些什么,便悄悄地来到前厅,冲着在四周的禁军们眯眯笑,光明正大地靠在窗棱上偷听。

侍卫们见堂堂九王爷像个小孩子似的猫着腰靠在窗户上偷看偷听,都有点哭笑不得。

当然不会上前去赶走,九王爷是何许人也?是皇上的心头之肉,谁敢动她?不是活腻啦!

他们奇怪的是,九王爷有什么事情,直接进去不就行了?他们又不会拦他。

公孙候轻轻地走过来,行了一礼,正要想说什么,米珠看到他,食指往唇边一竖,作了个嘘了的手势,耳朵附上,细细倾听。

“皇上,你已离宫三个月有余,请皇上起驾回宫。”杨洁苦口婆心般劝道。

“皇上,把一个臣子的府邸当成朝堂使用,实有不妥,望圣上三思,早日回宫。”李相亦劝道。

米珠听到,微微地点了点头,做皇上的,一国之君,本来就该安份地呆在皇宫里,而不是在她这小小的九王府里。

在这种情况下,为鲜于须的身边有那么几个得力的大臣而感到高兴。不巴结,不讨好,就事论事,出发点都是为国为民的官,国泰民安,指日可待也。

“都没事做了么?三个月前,你们就提这个事情了。天天提,即便朕愿意听,耳朵都起茧子了。在九王府里上朝有何不妥?朕觉得相当的舒适自在。”鲜于须懒洋洋地道。

他实在是不想跟他们多废话,连生气发怒都是多余的。作为明君,常常生气发怒是不行的,生气发怒并不代表是一种帝王威严,只会显得肤浅没深度。

“皇上!臣等恳请皇上回宫!”众臣齐跪了下来道。

“你说你们……唉,你们就不能体谅体谅朕吗?这里离皇宫骑上快马一去一回得一个时辰。珠儿的手伤还未完全好,朕每日都想看到她,让她来回奔波手伤总治愈不好,那该怎么办?此事,往后再议!”鲜于须道,起身出了厅堂。

想到米珠,他唇边带笑,步伐轻捷,不知那小丫头现在在干些什么呢。

偷听的米珠听完鲜于须这一席话,都无语得不知要说什么了。

他对她也太好了吧?米珠欣慰。

可是自古帝王之爱,不单单是两个人或者两个家族的事情,还关系到黎民百姓,天下苍生。

鲜于须对她的爱不假,那她也该做好贤内助的份,不能让皇上与大臣们翻脸反目,要辅助皇上做个臣民喜爱支持的明君,不能做专制的我行我素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暴君。

☆、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些虚礼!

说暴君有点过了,其实即位二三年的鲜于须做得非常的好,这也是众臣为何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每日旧事重提的原因。

他就只是在与米珠有关的事情上,就是半步都不肯退让。

这种执意,或许一二次的无伤大雅,但时间久了,凡事都养成执意的习惯,日积月累,臣工们总有一天了会受不了地暴谏的。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皇上即位,众臣要求皇上临选秀女,充实后宫被皇上拒绝开始,皇上的执着,他们深深地领教过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皇上执着就能执着的。

皇上若是做得不好,臣工们也会跟着学坏。风气坏了,百姓就跟着坏。百姓是国家基础,基础坏掉了,想修复是非常艰难的。

聪慧灵洁如米珠,别人一句话,她就能想得非常的长远,所能的综合情况马上在脑子里旋转起来,得出最后的结论。

挂起招牌眯眯笑,双手背后,一副少年得志的威风得瑟样,朝大厅门口迎了过去。

“退朝!”洪公公的眼色非常厉害,喊完,几个大步紧跟其后。

“珠儿!”鲜于须惊喜唤道。

“皇上圣安!”

米珠欲行君臣礼,鲜于须一个大步冲上前去,揽着她的肩膀道:“走走走!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些虚礼!”

说罢,牵着她的手笑逐颜开地往后院步去。

“唉!”“唉!”“唉!”一厅的叹气声。

九王爷如今已经红得发紫了,几乎都要威胁到皇上的位置了,皇上居然还跟他平起平坐,连礼都免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个太得宠的臣子,到头来,不是造反就是被诛杀。

皇上与九王爷是楼刹国举足并重的人物,缺一不可。

他们二人,谁受到伤害,楼刹国上下都会义愤填膺。

如果有朝一日九王爷与皇上龙虎相斗,那可怎么收拾?!

“九王爷手握重兵,皇上也不怕九王爷谋反,皇上是否真的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一个文官叹道。

“若九王爷是女子,能得皇上如此眷宠,倒是顺天应命的自然之律,只是……唉!”另一个文官也叹。

“皇上对一个臣子如此宠爱,长久下去,必然会出乱子!”……

众说纷纭。

“不行!皇上对九王爷的执着看重已经超出了祖制范围了!我等一定要联名死谏,让皇上早日回宫!”杨洁问。

“荒唐,荒唐,真荒唐!帝王怎可日日夜夜逗留于臣子的府内?明日若是皇上再不肯回宫,我等作为忠臣,就该死谏!”李相低头想了想,扬首豪气万丈地道。

“好,一切唯李相是瞻!”众臣答。

七月的天,花红叶绿。

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只是没有人告诉他们。

“珠儿,手都好了?”鲜于须轻轻拉着米珠的手,细细察看。

这满手的疤痕,当初是要下多狠的心,要痛成什么样才弄成这样!

“嗯,好了。姜太医说,只要多注意一下,再过一个月,这伤就完全没事了。

☆、有君如此,妾复何求?

还有华太医还准备了去疤膏药,涂上两三个月,这些伤痕都会消失不见。”米珠笑道。

望着鲜于须带着丝丝疼惜,万分不舍的刀削斧阔般帅气迷人的脸,心中幸福满溢。

有君如此,妾复何求?

“逐鹿月,我一定要将她捉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鲜于须是咬牙切齿地说着,想起当时抱着双掌不断滴血的米珠时,那种心痛,根本无法形容。

他是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只是没有想到捉她比捉蜀皇还要困难许多。

最近,公孙候查明了,那女人居然是杀手,而且还是蜀尘国墨组织的头号杀手。

难怪能逃得这么无踪无迹!可是,不管她怎么逃,只要她还活着一日,他就号令全力追捕!

“犯了死罪,直接赐死即可。无须为那样的人大动肝火。”

米珠淡然地道。

做为杀手的逐鹿月其实非常的可怜。做了杀手,就等于舍弃了自己,舍弃了亲情,友情,爱情。她深深地知道。因为她是那样渴望摆脱那种生活,变成平常人的。

她不想她的须因为那样的女人而变得冷酷无情,残暴无道。她希望她的须每天都活得阳光灿烂,少一点仇恨,就像当日在阳关城山林里的初次见面一样。

伸手抚了抚他额际上的纠眉,直言:“皇上,臣手伤已无大碍,你该回宫了!”

她不会像那些文臣们那样搬出什么大逆不道的道理出来说服他,她有更好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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