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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水映梨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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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只觉自己一再迁就,素素却没有半分领情。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相对着,气氛颇为僵硬。

  若在往常,素素肯定抢着先赔罪道歉,可是此时脑子昏昏沉沉的,就那么怔了半天也没说一句话。直到闵言熙冷着个脸走了,思绪还是一片混乱,她觉得害怕,害怕真相一如冯延鹤说的那样,…………宋家灭门惨案,竟然全是因为靖北王而祸起!

  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日日陪伴着家族仇人?如果这十来年恨错了人,往后自己又该怎么办?可是关于什么藏宝图,无论如何回忆以前的细节,也都是想不起来,到底会不会是当年的真相?

  跟了闵言熙这么久,从来就不曾听他打探过什么宝藏,再加上记忆里没有此事,更让素素觉得事情难以断定。可是冯延鹤做为父亲的故交,自己的长辈,有什么理由欺骗自己呢?况且,自己又有也什么可骗的?他要是真的撒谎,就算自己拿他没办法,靖北王也不会放过他的,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还记得小的时候,冯叔叔时常跟父亲在一起交谈,对自己也很和蔼可亲,因为他在军中一直没有成婚,逢年过节常来家里做客,几乎就和亲叔叔一样。可是记忆只停留在八、九那会儿,再后来,冯延鹤远走他乡消失了,父亲也没有提起过是什么原因。这么多年没见了,冯延鹤还会和从前一样吗?

  素素摇了摇头,觉得脑子重的犹如灌了铅一样。

  对于自己来说,一个是多年前父亲的故交、自己的长辈,一个是替自己赎身的男人,两个人都没有特别可信的地方,无法让天平完全倾向于谁。在冯延鹤没有证据之前,单凭他的一面之词,自己还不能下结论,可是内心的惶恐担心却是无法平静。

  “姑娘…………”小鹊悄悄从门外进来,撵退众人,“有人送了一封信进来。”

  素素展开信纸,冯延鹤在上面又约了新的时间,说是找到一些证据,可以清楚的说明当年的事情。素素心中纷乱如麻,尽管自己害怕面对,但是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肯定还是要去的。

  …………明天,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呢?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落入陷阱

  素素本来就在病中,次日却强行挣扎着出了王府,也没说明去哪里,闵言熙知道后不禁更加生气。在房间里呆了半天,想不出该怎么排泄心中的烦躁,负手走来走去,门口下人一声也不敢吭。隔了一会儿,又去翻了翻兵书,也是看不进去,拿起剑擦拭也没有耐心,能被折腾的都折腾了一圈,总算是挨到了午饭时分。

  可是素素仍然没有回来,闵言熙心头的火气又大了几分。自己倒要看看,她准备端架子到什么时候?!难道就打算这么各过各的了?闵言熙再次来到淇水院,素素却不在房间里,小丫头们都不敢言语,翠翘小心回道:“王爷,姑娘还没有回来呢。”

  “知道。”闵言熙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想要坐下来等人问话,猛地瞥见绿竹篓里有个精致的小荷包,像是刚刚做好才剪了线头,剪子还放在旁边。

  翠翘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忙道:“尤姑娘前几天亲自做的,还怕王爷不喜欢呢。”

  闵言熙觉得自己一定是气糊涂了,不然自己的第一反应,怎么会认为荷包是素素做给宁灏的,宁灏他有什么资格?!算了,此时还等着见她做什么,她不来找自己,难道还要自己去哄她?冷笑一声,起身出了房门。

  等到素素回来时,闵言熙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小鹊服侍着她换了衣衫,小声道:“姑娘,真的不打算跟王爷说话了吗?两个人总是这么别扭着,也不是办法啊。”

  素素没有答话,这个时候,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陪笑?上午出去,并没有见到冯延鹤本人,等了大半天,他才让人送来消息说来不了,要陪裕亲王出去,时间改在明天下午。…………如此一来,又要再度过忐忑不安的一天。

  “姑娘别发呆了,不如上次荷包做完给王爷。”对于冯延鹤,小鹊只知道是素素以前认识的人,并不清楚内情,帮忙拿东西时惊道:“咦,荷包不见了!”

  “是么?”素素心绪不安,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做荷包?起身看了看,果然不在篮子里面,懒懒道:“找不到就算了。”

  翠翘闻声进来,笑道:“刚才王爷来过,会不会是王爷拿走了?”

  小鹊嘟哝道:“哎呀,还没做完呢。”

  素素觉得心里很累,撵人道:“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两天,素素一直在想冯延鹤的话,会是真的吗?还是其中有什么误会?甚至有可能是他在欺骗自己?一方面,想不出冯延鹤撒谎的理由,另一方面,也找不出闵言熙对自己有所图谋的线索,…………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迷宫,有点分不清方向。

  素素心中恍恍惚惚的,没有过去找闵言熙,当然闵言熙也没耐心再过来,晚上早早用完饭便独自睡了。一夜辗转难眠,一幕幕的往事重新放映在眼前,十来年的辛酸苦楚重现,这一切都压得自己好累好累。

  因为素素最近总是出府,王府里很快就有流言传了出来,说素素行为诡异,带病还要出去,没准就是去见什么往日相好。…………若在往常,闵言熙肯定要先把嚼舌头的人找出来,狠狠抽一顿,可他最近几天本来就上火,又有点疑心病,因此怎么听都像是真有其事。

  次日下午,素素按照约定时间出去时,闵言熙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吩咐人跟着。下人去了半天,赶着回来禀道:“尤姑娘去了一家酒楼,奴才不敢跟着上去,一直在下面守着,没过多久尤姑娘和小鹊出来了,身边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两人说了几句话才各自离开。”

  闵言熙忍着升腾的怒气,问道:“后来呢?”

  “再后来,奴才就一直跟着那人。”小厮说到此处,脸上有点惴惴不安,“结果绕了几条街,最后那人进了裕亲王府……”

  闵言熙目光微敛,寒气逼人,“你没看错?!”

  “奴才不敢!”小厮坚定点头,“奴才瞧得真真儿的,那人从裕亲王府侧门进去了。”

  “下去。”闵言熙挥手,声音冷得好似一块千年寒冰。

  “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唯一的女人。”…………闵言熙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忍不住冷笑自嘲,只觉天底下再没有比自己更傻的人!唯一?此时想想真是可笑,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竟全然没有去想过,自己有可能不是她的唯一!

  仔细回想,她对自己一向都是小心翼翼的,跟裕亲王倒是相处更融洽一些,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自己都不要别的女人,她却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她跟裕亲王,像这样还能说是完全没有什么?是个傻子都不会相信!

  此时天色已晚,下人过来请示用饭。闵言熙的脸色十分难看,下人放好饭菜就悄悄知趣退出,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动筷子,永嘉公主却意外的过来了。

  闵言熙心头的火苗被冷水浇灭,反而显得平静,“王妃有什么事?”

  “我……”永嘉公主吞吞吐吐,像是极不情愿,又不得不来的样子,从侍女手中取过一方食盒放下,“我刚从宫里回来,母妃让我带了些点心、小菜,说是味道不错,让我陪着王爷一起用饭。”见闵言熙没有出言反对,脸上神色稍松,不太麻利的取出盒子里的小点心,一碟一碟放在桌上。

  闵言熙生着素素的气,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下,又倒、又喝下,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永嘉公主并不懂得服侍别人,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不停喝酒,眼看酒壶喝快要见底,才迟疑道:“吃点菜吧,别光顾着喝酒……”

  闵言熙抬头打量着她,灯光烛火映照,给永嘉公主添上了几分柔色,从前自己倒是没有留意过。酒劲上来让人身体发热,于是伸手拉了公主入怀,“王妃,我们好像还没有圆房吧?不如就今天……”

  “啊……”永嘉公主惊呼了一声,猛地跌坐在闵言熙的腿上,明显很是紧张,可是却不敢像上次那样拒绝。侍女们一看光景,这饭肯定是先不用吃了,未免碍事,都悄悄的无声退了出去。

  …………不就是个女人吗?天下女人多了去,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她生气?永嘉公主虽然谈不上天姿国色,也算是花容月貌,再者年轻,正常男人似乎没有理由会没反应。闵言熙这么想着,伸手去解永嘉公主的衣衫,养尊处优的肌肤甚是白皙,摸上去手感也很是柔软光滑。

  永嘉公主早羞红了脸,羞赧道:“门、门还没有关……”

  其实下人早退远了,谁敢在这种时候往里面偷看?闵言熙用不着顾及这些,不过此处不甚方便,于是拉着衣衫不整的公主进了偏房,将人摁倒在凉榻上,很快就解掉了身下的裙衫,差不多已经是赤身裸体,一切正常,自己似乎也有了些某些冲动。

  “我、我们……”永嘉公主既紧张又羞涩,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了什么,突然无缘无故想起了素素的样子,…………闵言熙生气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刻想起她?她不是喜欢宁灏吗?自己还想惦记着她做什么?!即便永嘉公主的身体没那么诱人,但也一个活色活香的妙龄少女,又是自己明媒正娶的王妃,到底是在犹豫什么?!

  闵言熙轻轻一拉,扯掉了肚兜上的粉色束带,丢掉肚兜,少女的柔软便袒露在了自己眼前。“别挡!”闵言熙拨开了公主的手,解开自己的衣袍俯身下去,在脖颈间犹豫摩挲着,却只是让心中更加烦躁而已。

  永嘉公主被他磨蹭得浑身柔软,刚刚适应状态,猛地发现身上的男人停住了,不解的睁开眼,“王爷,你……”要问自己的丈夫为什么停下来,实在说不出口。

  “王爷!”徐晏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在门口急道:“王爷,出事了!”

  徐晏是个知道进退的人,若不是十分紧要的事,断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赶来,闵言熙顿时起身将公主推开,大步流星跨出了门口,问道:“什么急事?”

  徐晏附在耳边嘀咕了几句,闵言熙脸色大变,剑眉一挑,两个人低声窃语一起走出了院子。

  直到闵言熙走远了,永嘉公主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又羞又愤,一开始还以为两人关系转好了,他对自己有了兴趣,今晚就会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眼下这样,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自己是堂堂的一朝皇室公主,也要忍受这样的屈辱?越想越是委屈,眼泪哗啦啦掉了下来。

  永嘉公主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好,套了一件外衫,高声喊了贴身侍女进来,气急败坏喝道:“去看看,王爷去了哪里?!快去!”

  侍女去了片刻回来,“王爷出王府去了。”

  “怎么晚了,出王府做什么?”

  “不知道……”侍女垂着脑袋,怯色道:“刚才王爷和徐大人说话,好像提到淇水院的尤姑娘,现在天都黑了,可能是去找人……”

  “贱人!不得好死!”永嘉抓起一个花瓶就往地上砸,还不解气,又把旁边的鱼缸也掀翻了,弄得自己也是满身的水。

  闵言熙的确是出了王府,此时正在马厩牵马,徐晏拦住他道:“属下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王爷真的要独自前去吗?”

  “当然去!”闵言熙翻身上马,拨开了他,“素素在他们的手里,又是指名点姓要我一个人去,本王若是不答应,素素的性命肯定难保!”

  “……”徐晏对他了解颇深,只好无奈的放开了手中缰绳。

  生死一线

  见到冯延鹤以后,结果他又说那边出了点问题,证人和物件还要等几天,素素不愿在外久留,因此便想先回王府。冯延鹤见她要走,上前道:“证据的事你别急,反正现在靖北王还不知道情况,只要你不说,他也暂时不会怀疑你的。”

  “好。”素素无奈点头,心想也只有亲眼看到证据再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冯延鹤顿了顿,“反正你也出来了,不如去拜祭一下你父母的坟墓也好。”

  宋家灭门以后,素素一直不知道父母埋在何处,当初自己年纪幼小,根本就不可能回去替父母下葬。猛地听说到父母的坟墓,素素不由激动万分,“冯叔叔,是你给我爹爹娘亲筑了坟墓?”

  “是啊。”冯延鹤点头,“因为不便声张,所以潦草了一些。”

  “冯叔叔,素素代爹爹娘亲谢过。”素素一面说,一面行礼感谢冯延鹤,将近十年来的伤痛和委屈,总算可以到父母坟前一一说出。

  “哎,苦了你了。”冯延鹤长长叹息,脸上也尽是伤感和难过。

  素素坐上软轿,跟着冯延鹤一起出了城,走了大约十几里地的路程,来到一处偏僻安静的小村庄。“就在前面不远,不过得走路过去了。”冯延鹤下了马,解释道:“当年你家出事以后,我和几个旧友替你父母下了葬,因为是朝廷要犯,不敢太过张扬,费了不少周折才将找到这处地方,让你父母受委屈了。”

  素素心中百感交集,诚心谢道:“冯叔叔别这么说,那也都是没办法的事,能够让爹爹娘亲有一处坟地,素素已经很感激了。”

  冯延鹤一脸沉痛,让路道:“走吧,去给你爹爹娘亲上几炷香。”

  青山环翠、绿树成荫,山间小路曲曲折折蜿蜒着,素素忍着心头难过,一路快步往前急行。到了半山腰时,两座紧紧挨在一起的坟头映入眼帘,坟头上的杂草像是才整修过,只是没有墓碑。

  冯延鹤叹道:“不是我这个做朋友的不尽心,实在是不敢刻墓碑。”

  “嗯,我知道。”素素声音哽咽,十来年的委屈,十来年对父母的惦念和愧疚,一起翻涌而上。香炉纸钱等物,冯延鹤早就预备好了,素素在坟前跪下,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不住落泪,颤抖着双手给父母烧送纸钱。

  青烟袅袅而上,无尽的哀伤和悲痛化作清风飘散,乡间小雀唧唧喳喳,更给空旷的山间添上一层悲凉气氛。因为宋氏夫妇生前乃是朝廷要犯,素素不想让人知道,临行前将小鹊留在了城里,此时只是自己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一杯一杯的洒着清酒。冯延鹤在旁边不住叹息,似乎想起了昔日故友之情,动情之时还落下了几滴眼泪,也蹲下身来帮祭奠了一回。

  一名年轻人从山下走了上来,像是有什么要事,在冯延鹤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神色显得颇为凝重。冯延鹤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然后轻轻拍了素素一下,歉意道:“裕亲王府出了点事,我得先回去了。”

  “好。”素素拭去眼角泪水,起身道:“冯叔叔你去忙,等下我自己回去就行。”

  冯延鹤和那人急匆匆跑下山,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素素哭了一阵,心头感觉平静了不少,烧完了最后一沓纸钱,准备静静的呆一会儿再回去。回想起儿时的情景,除了父母的音容笑貌,已经遥远的有些模糊了,如今人世间只剩下自己。想着想着,突然又想到了闵言熙,虽然冯延鹤暂时没拿到证据,但他的意思却很肯定。

  …………当证据真的摆在自己眼前时,到底应该怎么去做?如果闵言熙真的是害死父母的元凶,是不是要为父母报仇亲手杀了他?尽管自己是靖北王的侍妾,但也谈不上有深厚的感情,如果他真的是凶手,想来自己一定不会心软,…………清风掠过素素的脸颊,最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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