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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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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帐之内只闻粗重激烈的喘息之声。北堂曜日扶著他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一下又一下撞击著自己的热情。
  「呃……啊──快点……再快点……」北堂耀辉似乎犹不满足,嘴里发出享受的声音,偶尔扭过身拉扯北堂曜日的臂膀,催促他更加深入自己。
  一丝血迹沿著他雪白的大腿缓缓流下,几不可见。
  北堂曜日知道他想要什麽,愈加粗暴用力起来。
  北堂耀辉的呻吟愈加破碎。他仰起脖子,凌乱的发丝不断落下,在身前来回摆动。
  在这种激烈的欢爱之下,北堂耀辉的分身终於慢慢兴奋起来。北堂曜日用一只手抚慰著他,让他神色更加迷离……
                
        

  寅时,帐外传来打更巡营的声音。
  北堂耀辉慵懒地躺在北堂曜日怀里,雪白的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摩挲。
  北堂曜日头偏向一边,双目轻闭,似乎已经睡去。可是谁又能在这种骚扰下睡著?当北堂耀辉的手逐渐不安分的向下延伸时,北堂曜日无奈地抓住了他。「你做什麽?」
  「不做什麽。」北堂耀辉轻笑,眨眨眼睛,异常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在轻轻扇动。「就是想摸摸。」
  北堂曜日对他的回答感到无力:「不是做过了麽。还不满足?」
  「不满足呀……」北堂耀辉长长的叹息一声,声音又轻又软。他贴在北堂曜日耳边,对著他的脖子呼了口气:「喜欢我麽?曜日。」
  北堂曜日撩起他一缕漆黑的发,淡淡地道:「後面的伤没事麽?你也不清理一下。」
  「不要。我说过我喜欢你的东西留在里面。」
  北堂曜日听到这个变态的答案已经没有任何情绪波澜了,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北堂耀辉的任性和各种匪夷所思的怪癖。
  「你还没回答我呢,曜日。喜欢我麽?」
  「嗯。喜欢。」
  北堂耀辉欢喜地道:「真的麽?」
  「真的。」
  「真的麽?」
  「真的。」
  「真的麽?」
  ……
  他反复确认无数次,北堂曜日都一一耐心地回答了。北堂耀辉终於感到满足,窝进北堂曜日怀里,在他胸前蹭了蹭,低声道:「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要我,只要大哥喜欢我就够了。」
  北堂曜日爱怜道:「傻瓜,胡说什麽呢。父王和爹爹不是都很喜欢你麽?还有曜月曜辰。」
  北堂耀辉没有说话,手指在北堂曜日胸口的那朵梅花形胎记上来回抚摸。
  有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但只要北堂曜日不说,他就当作不知道。
  他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不论北堂曜日怎麽安慰他,他都不会忘记,自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你是个野种!你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别叫我母妃!我不是你母妃!你不配叫我母妃!」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谁会要你这样没用的东西!」
  「叫什麽叫,谁是你哥哥!哈哈哈……北堂曜日才不是你哥哥。你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
  「呸!你也配叫他爹爹?他不是你爹爹!他是我家辉儿的爹爹!」
  ……
 
  疯狂,蛮横,血腥,粗暴,虐待……
  遥远的记忆如同一粒种子,在孩子白色的世界中扎下黑色的阴影。即使多少年过去,即使多麽努力遗忘,但种子已经扎了根,在深不见底的地方慢慢生长,逐渐腐烂。
  北堂耀辉忽然轻吸口气,感觉身前和背後,那残留的伤痕好似无时无刻不纠缠著他。梦魇逐渐活跃起来,再度灼痛他的身心。
  「怎麽了?」北堂曜日敏锐地发觉他的呼吸不对。
  北堂耀辉抬起脸,唇角轻勾,露出一个炫目之极的笑容。
  他没有说话,只是凑上前去,轻轻吻住了北堂曜日的双唇。
  他的吻那样小心翼翼,不是欢爱时的饥渴,不是恼羞时的笨拙,而是一种彷佛膜拜似的,带著丝丝虔诚和哀怜的,近乎卑微的吻。
  北堂曜日微微动容。面对这样的北堂耀辉,比他以往做的任何事都更能引起他的怜惜,於是他伸出手,轻轻回抱住他。
  他们什麽也没做,只是互相拥抱著,在舒适但却略显狭窄的长榻上相互取暖。
  「辉儿,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麽。」
  北堂耀辉慵懒地叹道:「我只是想要你属於我。」
  北堂曜日低声道:「真的麽?」
  北堂耀辉不解地看著他。
  北堂曜日轻轻一叹,手指怜惜地抚摸著他胸前彷佛一道霹雳划过般狰狞的伤疤。
  「辉儿,也许你什麽也不懂。也许,你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北堂耀辉张了张口,北堂曜日点住他的唇,淡淡地道:「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麽,但不要著急,以後,总会有答案的。」
                
        

  第二天早上北堂耀辉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了北堂曜日的踪影。他唤来仆役,准备好浴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後穴的伤口还有些痛,却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他自己制的密药自然不一般,不仅有润滑之效,还有上好的疗伤功能。
  他是闲职,对秋祭涉猎之类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按照祭典的规程,今日正该皇上与众臣秋猎了,北堂曜日身为北堂王,自然要伴驾。
  北堂耀辉按说也应随行,但因几年前一场秋猎受过大惊,他又实在没什麽兴趣,皇上曾下特旨,允他随意参加。自此,北堂耀辉便再没去过。
  他悠悠闲闲地沐浴完毕,将自己打理整齐,待出了营帐,早已日上三竿。
  今日天气晴朗,草原上空气清晰,微风阵阵,甚是舒爽。北堂耀辉在草原上转了几圈,并没寻到什麽好玩的事物,想起昨日欢好,心中甜蜜,便来到营区外围,寻了一处僻静的草坡躺了下来,悠然地晒著太阳,等著北堂曜日回来。
  他正回忆著昨夜的点点滴滴,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奔近,便站起身来,见前方几匹骏马飞驰而来,为首之人一身明黄,头顶皇冠,正是当今圣上司洪逸。
  司洪逸在他面前停下,问道:「端亲王一人在这里做什麽呢?」
  北堂耀辉行了礼,低下头道:「回皇上,臣在这里晒晒太阳。」
  司洪逸见他雪肤黑发,红衣猎猎,貌美如玉,直望了半晌,道:「今日秋高气爽,猎物繁多,爱卿何不与朕一起出猎。」
  北堂耀辉眉宇间隐隐一蹙,却不露痕迹地道:「微臣不善骑射,去了只徒然扫了陛下的兴致,还是不在陛下面前献丑了。」
  司洪逸哈哈一笑:「无妨无妨。爱卿如此美人,朕也不舍让你举弓猎射,损了爱卿的绝色气度。爱卿只要伴在朕的身边,定能引来灵神白鹿,届时朕若射下白鹿,便送给爱卿,如何?」
  灵神白鹿是麓山山脉间独有的灵鹿,传说乃天上仙人所化,通体雪白,极有灵性,好喜美丽的事物。明国人都以射下灵神白鹿为最高的荣耀和福气。
  北堂耀辉昨日刚与北堂曜日欢好,身下有伤,不宜骑马。何况他对这好色无能的皇帝诸多顾忌,厌恶不已,如何肯与他去?便绞尽脑汁,低头拧眉,思索推托之词。
  他正想著,又一队人马奔了过来。北堂耀辉抬头一看,正是北堂曜日。
  只见北堂曜日紫衣如霞,高贵英气,俊美非凡。迎著日光急驰,恍如一抹绚丽的飞虹,自天海一线间翩然而来。
  北堂耀辉虽极力掩饰,但美目还是一瞬间迸发出一种异采,染亮了原本便豔丽之极的面容。司洪逸一直注视著他,此时双目一沈,露出阴霾之色。
  「皇上,原来您在这里,让微臣好找。」北堂曜日恭敬地道。
  司洪逸淡淡道:「北堂王可猎到什麽猎物了?」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微臣技拙,尚未猎到一物。」
  皇上尚未有所收获,别人又怎敢擅越?北堂曜日虽不似其父那般冷傲狷狂,心机却犹有过之。
  「北堂王的功夫,可不应如此啊。」司洪逸的语气似有丝丝嘲讽。
  北堂曜日彷佛没有听到,看了北堂耀辉一眼,状似无意道:「不知皇上和舍弟刚才在谈什麽?」
  北堂耀辉抢上前去,拉住北堂曜日的衣袖,道:「大哥,皇上正要邀我一同游猎呢。可是我的技术大哥是知道的,实不敢在皇上面前丢脸,大哥快为我说说情,我可不想让皇上笑话。」他这番话说得半是撒娇半是轻松,倒把皇上的意图消散了大半。
  北堂曜日听了,便对司洪逸道:「皇上可还记得五年前的大典秋猎中,舍弟伴驾随行,却偶遇黑熊。他技术不佳,险些命丧熊口,九死一生。
  「後来皇上见他受惊过度,特赐他可不参加秋猎。
  「舍弟原本便不善射猎,如今又荒废了五年,只怕连弓都拿不稳了。他面子薄嫩,不愿在皇上面前出丑,皇上一向宽厚仁慈,体恤下臣,还望莫要让他为难了。」
  司洪逸听他如此一说,想起前事,也不好强人所难,便只好道:「如此就算了。」说著一抽马鞭,对身後的侍卫喝道:「走!随朕进山谷!」
  「是。」
  众人随皇上而去。北堂曜日再度上马,想了想,又弯下腰在北堂耀辉耳边叮嘱道:「我们晚上可能要在山谷里露宿,你在营区里不要乱跑,若是闷了,就先回京里去。後面几日都是射猎,你也不感兴趣,不用在这里等我。」
  北堂耀辉笑道:「你当我是小孩子?还是怕谁吃了我?京里我才待得闷了,难得出来一趟,我偏要在这里等你。等大典结束,我们一起回去。说不定……」他冲北堂曜日眨眨眼,道:「我们还能像上次那样,绕道回京。」
  北堂曜日失笑:「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他随手拉拉北堂耀辉被风吹得凌乱的衣襟,道:「那就随你,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有时间陪你绕路回去。」上次秋猎回京,二人绕道浏览了一圈麓山风景,单独温存了几日,端得是甜蜜无比。
  北堂曜日又与他说了几句,这才纵马去追皇上的队伍。
                
        

  再说那司洪逸,向前跑了几步,忽然回头望了一眼,正看见那兄弟二人一在马上,一在马下,靠得极近,不知在说什麽。
  司洪逸只望见北堂曜日弯著腰的背影,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北堂耀辉却正对著他。
  只见那原本便动人非凡的面庞此时浅笑晏晏,露出罕见的笑颜,当真如天仙临世,美豔不可方物。司洪逸双眼微眯,阴沈的眸中射出贪婪之色。
                
        

  北堂耀辉待北堂曜日走得不见踪影,才回了营区,在北堂曜日的营帐里休息了一下午。
  他躺在昨日二人欢好过的床榻上睡得酣甜,到了傍晚才醒来。醒来後只觉精力充沛,浑身舒坦,只是不知北堂曜日今夜回不回来。
  似乎只有离开京城,北堂曜日才能放下身分的束缚,与自己自在相处,因此北堂耀辉并不盼著大典早点结束。
  「端王爷。」
  北堂耀辉刚出了营帐,未走两步,忽然听见有人唤他,回首一看,竟是君如竹。
  「君大人?」北堂耀辉有些意外。
  君如竹施礼。北堂耀辉轻咳一声,道:「好巧。没想到君大人也未去游猎。」
  「我不善骑射,况秋祭祭典,文臣只是主责祭祀之事。」
  「原来如此。」
  君如竹看了他一眼,问道:「端王爷这是打算去哪里?」
  「本王只是随意走走。君大人请自便。」
  「那个……我正好也无所事事,不如陪王爷散散心。」
  北堂耀辉愣了一下,道:「不必了,本王喜欢一个人待著。」他冷淡地说完,便不再理他,转身去了。
  他在草原上转了几圈,走到一方草坡上,嘴角微抽,终於忍不住回头道:「君大人,你一路跟著本王做什麽?」
  君如竹远远站在後面,闻言有些失措,静立了一会儿,走上前来,低声道:「端王爷,你……你是讨厌我麽?」
  「什麽?」北堂耀辉愣住。
  「那日十分感谢王爷相助,若没有王爷……实在不敢想象。可王爷不知为何,似乎有些躲著我。可是我做错了什麽?」
  北堂耀辉不知该如何回答,沈默片刻,道:「本王没有躲著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你怎麽知道那天晚上是我?」
  君如竹闻言,脸色微红,有些窘迫地道:「其实那晚我们一进去,就看见了王爷。王爷这般显眼……後来我、我、虽然神志不清,但王爷的相貌实在出众,还有身上的香味……我……」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到了後面,言语都混乱了。
  北堂耀辉已经明白,原来都是自己这容貌惹的祸,不由心中暗恼。随即想到君如竹竟还记得,又不禁尴尬起来。
  君如竹自然也十分不自在,二人僵立片刻,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的事情。
  北堂耀辉越发不安,匆匆道:「那晚只是个误会。本王并没有讨厌君大人,君大人不要多想。本王还有事情,先告辞了。」说完落荒而逃。
                
        

  真他妈的邪门!北堂耀辉神思混乱的在祭典上乱转。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从君如竹身边逃开,让他越想越郁闷。
  这个君如竹是什麽意思?该不会被我摸了几下就爱上我了?还是和那些不长眼的下流胚子一样,贪恋我的美色?
  北堂耀辉突然想起那日遗落在寻芳阁里的馨香荷包,不由眉头微锁。他抬眼望著远处黑茫茫的草原,期盼著北堂曜日早点回来。只有他在身边,自己才会寻得一丝平静。
  营区的篝火晚宴已经开始。姑娘小夥们开始载歌载舞,明国秋祭中另一项重要事宜开始了,就是朝堂庙宇、高官贵戚家族里的适婚少男少女们的变相相亲大会。
  明国风气开放,豪门贵族家的大家闺秀们也都开朗大方。许多家中受宠或姿容不错的小姐们,都可跟随家人参加此次祭典,因而整个草原上热闹非凡。
  北堂耀辉从不参加这种活动。北堂曜日今夜不回来,他想了想,还不如回自己的帐里,研制些新药打发时间。
                
        

  端王府的大帐离北堂王的并不远。此时众人都去参加晚宴,侍卫们也都心不在焉。负责整个祭典安全的京畿禁卫上卿北堂曜月,正带著人在外围巡逻。
  北堂耀辉回到自己的营帐,掀帘入内,见里面昏昏暗暗,只有一烛如豆,在角落里歪歪斜斜的亮著。
  「药儿!药儿?」他唤了两声自己的贴身小厮,见无人回答,不由皱了皱眉,暗想那小子可能见自己昨夜未归,今日偷偷去参加祭典了。他正想著,忽然瞥见角落的脚踏处,有一人正歪著身子靠在那里。看那身形,不是药儿是谁?
  北堂耀辉火大,过去在他後脑勺上拍了一记,骂道:「臭小子。你家王爷回来,你还在这里死睡。」
  谁知骨碌一声,药儿的身子软倒在地,一动不动。北堂耀辉吃了一惊,连忙上去一探,发现药儿的鼻息似有若无,竟是被人以重手法封了穴道所致。北堂耀辉顿觉不对,正要有所动作,忽闻身後一阵疾风袭来,他反应急快,仓皇闪身,狼狈躲了开来。
  帐内烛火昏暗,他凝神看去,只见那人身材魁梧,一身黑衣,脸上蒙著面罩。
  「来──」北堂耀辉刚一张口,那人又绕身而上,将他的呼声硬生生堵了回去。
  北堂耀辉虽然制药之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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